黃薔薇一個去尋找這個叫“願做風”的男子,而黃薔薇卻根本不知道這個“願做風”究竟住在什麼地方。
從黃薔薇的講述來看,黃薔薇也不知,那陳同更加不知道,陳同憂慮重重的看著我:“孟兄!這可怎麼好?要是找不到她……”
我攤了攤手:“這若是要找人,根本不必找我,你應該去找一個私家偵探,或者直接報警!”
我的口氣十分不善,而且藍靈直接瞪了我一眼,顯然是責怪我說話這麼激烈,陳同歎息一聲道:“私家偵探比得上你,本埠十個最佳偵探也不比你一個!”我被這一句話說的有些飄飄然。
“除了這張紙條,什麼都沒了?”陳同點了點。
我噓了一聲:“我想你需要找她,一旦她找不到這個願做風,她一定會回來的,相信我。”
陳同道:“她對於這個願做風是如此的迷戀,隻怕……會出現意外,如果十年八載不回來,那我……怎麼替她搪塞?”
我淡然道:“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擔憂的?綁架?哈哈!她不把別人綁了就算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藍靈咄了我一聲:“你閉嘴。”
我登時把嘴閉上,藍靈安慰陳同道:“陳先生,你不必著急,我看黃小姐已經長大成人了,而且現在做事也比過去有條理的多,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的。”
陳同“唉”的一聲道:“希望如此了。”
我忽然提了一句:“倒是昨天上午(黃薔薇是昨天失蹤的)十點,祖國某西部軍事基地導彈自行爆炸卻還有些趣味。”
陳同怒聲道:“天下多事,你何必提這個,這個跟我們平頭老百姓有什麼關係?”我自然在當時知道沒什麼關係,隻是覺得好奇,因為昨天上午十點的這個新聞,我也看了,所以我此刻提了出來。但是萬事萬物總是相互聯係的,一件事和另外一件事看似八竿子打不著關係,一旦隨著事實的發展,卻有著極其重要的關係,這個故事黃薔薇失蹤和軍事基地的導彈自爆就是這樣。
如果非要個說法:那麼隻能用“無巧不成書”來形容。
藍靈居然也點了點頭:“關於導彈自爆有一種說法是電腦出現了意外,而且還不能證明是真的為黑客攻擊,倒像是電腦自己主動出現了意外。”我“哈哈”一笑道:“是的!電腦出現了故障就可以這麼樣。”藍靈立時道:“但後來檢查電腦,那台巨型電腦卻一點障礙也沒有!”我攤了攤手:“鬼才知道怎麼回事。”陳同分明不滿意了,但是這種事若是在過去正是陳同十分感興趣的,此時陳同一心係在表妹的失蹤上麵,自然無心探討這些問題。
“你們還探討這些問題,應該幫幫我吧!”陳同的聲音含著極其強烈的不滿意,我坐在那裏連睬他都不睬一眼。
倒是藍靈道;“陳先生,現在我們對於黃小姐的失蹤一點眉目也沒有,也不必太過著急,我們會竭力幫助你的。”
“我們?”我道。
“當然是我們!”
我道:“好吧,是我們。”陳同此番居然例外,沒有叫孟嫣,獨自一個人回去了,當然孟嫣和霍雲姑都沒有在家。
剩下我和藍靈。
我道:“天下的事情,總是沒完沒了。”
藍靈偏過頭來看著我:“你不感覺很奇怪麼?我指的是黃薔薇的事情。”
我懶洋洋道;“沒什麼奇怪的,兩個人在網上戀愛,而相約要見麵,但一個人失約了,於是一個人去找這個人,我不認為這有什麼奇怪的。如果非要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樣的可怕丫頭也會戀愛!”
藍靈連連擺手:“你說的不對,十分的不對。我來問你幾個問題,你來回答一下,怎麼樣。”
我道:“洗耳恭聽,我倒希望你問出一些有價值的問題。”藍靈一笑:“這個當然。”
“請吧。”
“第一,黃薔薇和這個願做風是不是真的相愛了?”
我遲疑了一下:“這不好說,畢竟未見麵,若是見麵彼此都不滿意對方的相貌,那麼……一切玩完。”“真的是這樣麼?你看那個黃小姐對願做風的態度。”
我道:“當然去掉見麵這個前提,因為他們彼此畢竟沒有見過麵,所以彼此都有著未見麵的想象和好感,或許真的是相愛、相互迷戀。”
藍靈斷然道:“能使得黃小姐改變這麼大,而且壓製了自己的野蠻性格,著實不易。他們一定是相愛了。”
“好的,是相愛。”
“嗯,如果他們相愛了,而且彼此都希望見到對方,而且由男生提出了見麵的請求,約定好了時間和地點,你認為男生爽約的幾率有多大?”
我想了一下:“幾乎為零。”藍靈偏著頭望著我:“你想到了什麼?”
我大聲道:“你是說這個願做風其實已經來了,隻是他看到了黃薔薇,而黃薔薇卻沒有看到他?他在刻意回避黃薔薇?”
藍靈道:“當然這是一個可能。你說他為什麼不見黃薔薇?”
我道:“因為他自卑,因為他說過他幾乎連一個殘疾人都不如!試想一個殘疾人,見到了黃薔薇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當然一時怯場,覺得自卑躲了起來,而不願見黃薔薇!”
藍靈道:“可以這麼理解,一個人的性格並不因為一個人豐富的學識而決定!從願做風和黃薔薇字裏行間,還是可以體會到這個男生一定有著難言之隱,而且這個難言之隱,是他一直都不願說出來的。”
我點了點頭,接著道:“這也讓我聯想到了他的網名,他的網名叫‘願做風’,這個網名的意思當然可以按照他的理解來,願望做風一樣自由飄蕩,所以隱含的意義就是這個人想要獲得自由,獲得像風一樣的自由……一個不能夠獲得自由的人才會有這種願望!”
藍靈道:“是的,如果按照我們的這種理解,可以總結出這個男生的幾個特點:自卑、渴望自由(沒有自由)、連運動的自由都沒有,從這幾個詞又可以推斷出這個人一定有著某方麵的問題。
至於是什麼問題,我們自然都不知道。但也就是如此,更加增加了這個人的神秘性。
我不認為黃薔薇會出現什麼問題,如果當黃薔薇回到陳同的家裏,一定是惱怒至極的,雖則當時沒有表現出這種狀態,但是當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她也一定打開了電腦,而後質問那個“願做風”為什麼毀約,或許願做風就會和她解釋一番,說了一些理由,而且希望黃薔薇能夠能找他,黃薔薇本就是一個衝動的人,或許就真的去尋找這個人了。
當然這裏隻是推測,至於實際情形是什麼樣的,我們一點也不知道,我和藍靈的探討也隻能是那個人或許要求黃薔薇去尋找他。
當然我們探討也隻到這裏,再多的也實在不多了。一連七天,陳同都來看我們,向我們彙報自己的表妹沒有被找到的消息,而且陳同也愈來愈沮喪,這種沮喪當然直接影響我們的心情。
“都七天了,表妹依然無用無蹤。而且一點音信也沒有……這可怎麼好!”陳同的聲音裏幾乎帶有沮喪的意味。
此時我和藍靈都感覺有些古怪,而且想要采取一些行動了,比如我可以通知我的一個“好朋友”——趙警官,我之所以要加引號,自然是因為這個人既是我的好朋友,又是我的“對頭”,因為我們彼此都看不慣,但還有著一些莫名其妙的友誼。
關於這個人目前自然已經不能用趙警官來形容了,因為此時的他已經是國家治安局的前五號人物了。關於我和這個人的故事,自然都被我記敘在《墓中人》這個故事裏,當然也散見其他故事。
我說:“我可以通知趙警官,叫他尋找一下,他的能力大的很。”陳同道:“這不好吧,這個人主管刑偵,而我的表妹,卻一點事情都沒有。”藍靈也道:“是的,先不要麻煩這個人了,這個人是一個死脾氣,說不定又得尋根究底地把這事弄得全國人都知道。”我道:“那我也沒辦法了。”
陳同堵著氣道:“你不是沒辦法了,你根本就是不想盡力。”我苦笑著;“誰說我不想盡力了?好,你說我該怎麼辦?”
陳同一時之間也是無語,呆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藍靈叫陳同先回去,一定會想著一個合理的法子幫助他的,陳同一聽藍靈這話,登時放下心來,道了一聲:“好吧。”
陳同回去了。
我道:“你有什麼法子?”
藍靈道;“你可以動用一下你的朋友。”
我疑惑:“我的朋友?”
藍靈點著頭:“本埠第一偵探。”
我“哈”的一笑:“那個人!我素來瞧不起這個人,見著此人,我也向來不和此人說一句話的。”
藍靈“呸”的一聲道;“你就是心高氣傲,這次就當是幫陳同一次了。那個人雖然真正的偵探技術不咋地,但是找人的技術卻是一流的。”我“哈哈”一笑,道了一聲:“好吧。”這個本埠第一偵探叫高翔,高翔的年齡在三十歲左右,自己開著一家偵探事務所,而且開的有聲有色,目前已經成為了全國十大偵探公司。高翔不是我喜歡的一個人,但此人卻十分想和我聯係,我不知道我自己有著什麼魅力,還是想要貪圖什麼?此人雖則破案不是怎麼樣,但是找人的功夫確實一流的,因為這家偵探公司在全世界各地都派了一些眼線,而且掌握了無數的資料,要是委托這個人去尋找人,自然再好不過。
這個人曾經給了我一個號碼,我隨便不知放在了什麼地方,當然他給我的號碼,是高翔自己的,若是別人,自然隻能接到他的第十個秘書那。
我大約找了半個小時,才從一個角落把那個號碼找了出來,我撥打了這個號碼,電話響了三聲,從裏麵傳來一個尖利的聲音——“喂”,我知道這是高翔的聲音,我喊了一句:“高大偵探你好啊!”我故意拿捏著聲音。
高翔的判斷能力極強,即便我捏著嗓子,他依舊可以聽出我的聲音,而且大叫了一聲:“原來是孟先生!你找我有何貴幹?”聽他的口氣,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意味,這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道:“麻煩你一件事。”高翔連聲道;“慢說是一件,便是十件八件都不成問題。”
我“哈”的一聲道:“這倒不必,麻煩你幫我尋找一個人,一個叫黃薔薇的女子,這個女子來自花旗……”
我一說到這裏,高翔立時叫了一聲:“難道孟先生對這個……女人感興趣?”我古笑罵一聲:“放屁!你隻管尋找,其他的不用問,有了眉目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會重金酬謝!”
高翔“哎呀”叫了一聲:“談什麼重金,孟先生能看得起我,那是鄙人的榮幸……”我“嘿”了一聲:“對了,我還要給你找這個人照片不找?”
高翔道:“不用!不用!我已經在我們的電腦係統裏找到了這個人的一切資料,這……是一個美麗的少女……家住花旗xx州,是耶魯大學的高材生,並且……”高翔說了一大串的關於黃薔薇的資料,這個高翔搜集的資料果然詳盡,令得我對於這個人的辦事能力有了幾分佩服,以後倒要和這個人聚聚。
“以後有機會到舍下喝幾杯。”我道。
高翔大喜道:“鄙人定然登堂拜訪。”我“哈”的一聲掛斷了電話,這個人對我真是太熱情了,熱情的,有點讓我受不了。
我和藍靈閑來無聊,便弄了一盤象棋在那廝殺,大約過了五個小時,我的門外停了一輛十分豪華的房車,這種房車是由意大利某家汽車公司傾力打造,而且全世界不超過十輛。
是誰來了?
難道是何平穀?當車門一打開,我看到了一個瘦削三十歲的中年人,眼睛上帶著一副金絲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