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海當然要吃驚,那個那麼袖珍的東西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世界出奇的靜,除了那圓形的鐵板掉入了水中發出了“吭”的一聲,然後濺起了水,其他的便什麼都沒了。
我們開始放鬆了起來,因為實在沒有什麼值得我們如此警惕的。
馮海讚歎了一句:“果然厲害,若用這個去犯罪,可以說是無往而不利!”
陳同的脾氣我早已說過,他是一個在心裏十分驕傲的人,他的智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十分的高,高智商就會造成他的脾氣有那麼一點自負。說白了,他的脾氣就是典型的學者脾氣。
陳同隻是和我與孟嫣能夠開開玩笑,互相調侃一下,換做是其他人,他的學者脾氣就會油然而生。
馮海這幾句話就讓陳同掛不住麵子,陳同會在下一刻進行反擊。但是孟嫣對於陳同是十分了解的,孟嫣也怕他和馮海針鋒相對。於是乎孟嫣便隨便插了幾句話,轉移了陳同的注意力。
馮海當然不知道,其實馮海的那一句話,本來並無什麼。
現在的門變成了圓形。我們一塊向著門內看去,外麵已經有些黑意。而門內也是黑漆漆的,一點也看不分明。陳同從身上又掏出了法寶——袖珍太陽能手電筒,然後向裏麵照去。
這種手電筒雖然光芒不是很強,但是其能量的來源卻是太陽,對於當時來說,當然顯得很高級。
光線當然是垂直進入,我們看到了石壁。光線晃了幾晃,四麵都是石壁。我們不由得顯得很失望,因為我們猜測這裏麵是“有鬼”的,但是裏麵卻什麼都沒有。
一隻小手電筒,當然是不夠用的。於是馮海從身上也拿出了一隻手電筒,這是一種軍用手電筒光芒十分的強。陳同隻是“哼”了一聲。
馮海顯得很無辜,他又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這個怪學者了。四麵都是石壁,不用照了。馮海開始向著下麵照去,因為下麵也是黑黑的,這也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吧。
但是當馮海的手電筒光芒照到下麵之時,我們每一個人都大吃了一驚,因為下麵是空的!頭太多,擠的慌。於是我讓他們先不要忙,我先看。我拿過馮海的手電照向了下麵,頭也向裏麵伸去。
我看了一會兒,可以確定這是一個洞!光線照去,深不見底。但是我可以判斷出,這是一個微微有些傾斜的洞,洞的粗細足夠容下一個人的身體。這裏居然有個洞!我暗暗納罕。
我把頭伸了出來,望向了他們三個:“這是一個洞!”
“洞?!”
他們三個開始爭先恐後向裏麵看去,每一個人把頭縮回來的表情都是不可思議的。
但是他們三個人一塊說道:“有鬼!”
我當時又拿過了手電筒照向了門的內側,我剛開始懷疑就是有人從內側把門鎖上了,這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一把鎖,就把這門從內側鎖上了。
我指給他們三人看,他們三人重又重複了一遍:“洞裏有鬼。”
馮海又看了幾眼那洞說道:“我真懷疑這個洞通向了地心,光芒照射下去,依然漆黑一片。”
陳同悶哼了一聲,不無嘲諷道:“若是通向了地心,必將經過岩漿,剛好我們還可以在這裏烤火……”我頓時瞪了陳同一眼,陳同才止住話頭。
馮海臉色一變,可是馮海是一個聰明人,他登時把臉色緩和了下來:“對,算我沒見識了。”
孟嫣怕二人“鬧事”,於是大聲道:“別胡說了,我們現在該討論一下怎麼辦?”馮海立時對著孟嫣道:“小姐,我下去!”
陳同一聽馮海這個稱呼,臉現憤怒神色,登時醋意盎然道:“不,孟嫣我下去。”
馮海道:“你這種知識分子怎麼可以參加這種冒險活動?還是我來……”
陳同立時道:“當初我在西南冒險之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馮海道:“據我所知,那是孟先生的事跡,你為什麼又往自己身上攬呢?”
孟嫣氣的直想捂耳朵。
陳同卻待要說,我登時喝了一聲:“不用再說了。還是我一個人下去吧,那畢竟是家父事情。”
孟嫣也舉著手道:“我也要去。”
我一字一頓道:“你不準!”
孟嫣雖然平時胡鬧,但是他見我這一次神色十分嚴峻,故而也隻得聽從,嘟囔了一聲:“你可要十分小心。”
可是馮海躍躍欲試道:“孟先生我知道你一定要下去,不如我和你一塊下去吧,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馮海無論做什麼事都是那麼的熱情積極,他本就年輕,正是立功好時機,我父親這次失蹤,很有可能牽扯大案,所以他這樣積極,也很容易讓人理解。我不忍拂卻了他的意思,於是道:“那好極了。”
於是我們商議好了,我和馮海下去,理由就是馮海是治安自然也訓練了一些,身手自然是好的,下麵還不知有什麼幺蛾子呢。
陳同和孟嫣就在上麵望風,既然能和孟嫣在一起,陳同自然無不樂意。
孟嫣讓我們十分小心,陳同自然不著調的說了幾句話,我和馮海分別鑽進了洞,我在前,馮海在後。我們采用的方式是頭向前,腳向後,往裏麵鑽的方式。
也不知怎麼回事當我鑽進去的一瞬間,我還真有點緊張,這種緊張源於對於黑洞的一些恐懼,另外對於父親的安危的一種擔心。
這個洞,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地道,呈大約六十度仰角,雖然不如四十五度來的方便,但是這已經足夠我“走”下去的了。這個洞口,剛好能夠容得下我的身子我要很費力地向裏麵鑽。這種仰角對於往裏麵鑽有種莫名的眩暈感。畢竟是頭向下,全身的血液都往腦袋那裏充。
我長期學習九州武術,其中有一項功夫就是二指禪,而要每手隻出二指撐著地麵。持續很長時間,這進洞對於我來說,實在不算什麼。
倒是馮海,我怕他出什麼事。於是我問道:“馮警官你怎麼樣?”
馮海回答:“沒問題,我當年就考過飛行員,雖然被刷下來了,但是這種天旋地轉的功夫也是訓練過的。”
我“嗯”了一聲:“這樣就好。”
我們繼續向下,其間難受不必細數,大約向前鑽了十幾米可是仍然沒有盡頭,我拿起嘴裏含的手電筒,打了開來,向著前麵照去,可是前麵依然一麵黑蒙蒙的。於是我再向前鑽去,越往裏鑽,我便越有一種感受,那就是感覺這個洞越來越鬆,也就是說這個洞的直徑在擴大,我的身體剛開始還要打的很直才能進來,而此時卻很輕鬆,身體可以任意蜷縮了。
“孟先生,這洞逐漸擴大。”馮海也發現了。
“是的。”
“可是這洞怎麼也沒有盡頭啊?”
“再向前走吧。”我道。
接著我又向前鑽去,到了最後,我發現這洞的角度越來越緩,我的腰甚至可以直起來。我照了照前方,發現前方是一個較大的空間。我不由得緊張起來,也許就有人躲藏在那個空間裏,我不由得用手摸向手中的皮帶,我是在摸那柄飛刀隻要前麵有任何異動,我就要射擊飛刀。
我轉過頭向著馮海輕輕道:“前麵應該是一個空間,咱們小心一點。”
馮海道了一聲:“是。”
我便小心翼翼地向前鑽,我鑽的十分小心,生怕發出任何聲響,我要憑借著耳朵判別前方是不是有人。我的耳力還是強的,但是我可以確定一點的是,前方絕對沒有人。
我向著馮海道:“把軍用手電筒拿給我用。”
馮海把軍用手電筒拿給我,我向前一照,這手電筒的光芒十分強烈,前方果然是一個行對大的空間。手電光茫所及之處,並沒有看到任何異常。
我終於到了那個空間,我一說話,便會發出“嗡嗡”的回。這個空間就像一個小房間一樣,馮海也過了來,我們兩個借著手電筒的光芒四處的看了起來,四周皆是石壁,還是那種大石頭砌成的石壁,四周都被封死。
“這裏是一個密閉的空間。”馮海說道。
“看起來是。”我說道。
我們進來的那個地道剛好通到了這個空間,而這個空間居然是一個封死的空間,那麼這個空間設計出來還有什麼意思呢?
我們四處看了起來,牆壁是那種比較大的石頭砌成的,我們摸著牆壁,發覺石頭極其的涼,希望能夠找到一些“門”的痕跡,但是我們依然是失敗的,什麼都沒有。
在武俠裏麵描寫一些稀奇古怪的山洞如果有什麼秘道,便會有手敲擊牆麵,於是我也這樣做。
我幾乎敲遍了牆壁的任意一點,把手都敲破了,一切都是發出厚實的聲音,足以證明都是實心的。
馮海用手電慢慢地照著牆壁也希望窺破神機,但是他幹了一會兒,也隻得向我搖著頭。
雖然當時我們什麼沒有發現,但是我們在心底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那就是感覺到這裏有古怪,如果沒有古怪的話,這裏怎麼會有一個石室,而石室本身不就是最大的古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