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居然和我說什麼“合作”,我幾乎要“哈哈”笑瘋。
我根本連對方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談什麼合作不合作的。
對方僵硬的聲音繼續道:“孟先生,我請你看一樣東西。”
我悶哼了一聲,表示不置可否。接著我的眼前一亮,我發現我身前的那個牆壁突然亮光一閃。上麵竟然浮現出來畫麵,這麵牆壁竟然還是熒光屏!
“我不播放聲音,你先看看裏麵所播放的畫麵。”那冰冷生硬的聲音道。
我雙眼盯著那熒光屏,看著熒光屏上所播放的一切。
等我看到第十分鍾時,我用手已經開始撫摸自己的胸口,喘息也開始急速了起來,當我看著畫麵到了第二十分鍾的時候,我已經遍體生寒,四肢發抖,幾乎連喘息都困難起來,大約過了五分鍾,我終於忍受不住了,我大喊了一句:“夠了!”畫麵陡然停住。
僵硬聲音道:“怎麼了?你看到的不過是畫麵,如果附帶上聲音,效果可能更好!”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放你的屁!”
那冰冷聲音道:“告訴我你看到的是不是事實?”
我喘息不定,無力呻吟了一聲,我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畫麵顯示都是事實!
首先我必須說明我在畫麵上看到了什麼。我在畫麵上看到的全部都是人類最卑鄙可怕的一麵。比如凶殺、戰爭所造成的屍橫遍野、餓殍遍野的景象。
還有用大火焚燒一個滿臉胡須的人(布魯諾?那個維護哥白尼“日心說”的大人物?)。
其中一個畫麵還描述了一個大臣為了討好一個國王,竟然把自己的小兒子大卸八塊,烹煮做成湯,獻給國王。也就是看到這裏,我再也忍不住要叫停了!
這個故事我當然知道——易牙烹子!
那個聲音再此響起了:“你所看到的畫麵全都是真的,包括那個把自己小兒子烹煮成湯的畫麵,都是我們拍下來的!”
我的身子一震,厲聲道:“什麼叫你們拍下來的?這個故事至少發生在三千年前!”
那個聲音發出了一陣詭異的笑聲:“對於地球人來說,攝像機還是近一百年的東西,而對於我們來說,五千年前,這個東西就已經是普通的東西了。”
我驚愕地閉不上嘴,他的聲音極慢,我當然聽清了他說的每一句話,但是這些話對於我來說,是如此難以理解。
如果照它們這樣說,它們根本就不是地球人,和我猜測的一樣,它們是外太空人?!
我顫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絕不是地球上的人。”
我吸了一口氣,對於眼前的一切如夢似幻。天哪,我遇到了外太空人!
我道:“我必須清楚幾個問題。”
“可以,你已經被我們選中,成為一個特別的人物。”
“特別人物?”我大惑不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在搞什麼?”
“這算是一個問題嗎?”
我的腦袋一時十分混亂,不知所雲,我必須有一個清楚脈絡來問問題。
“你們不是地球人?”我重複問了一遍。回答是:“是的。”我還是不免震動了一下。
“會說地球的語言?”
“特別的翻譯機。”
怪不得聲音如此難聽。
“你們來地球多長世間了。”我問。
“用你們地球日曆來看,至少有四千年了。”
我“啊”的一聲怪叫起來:“這麼長時間了?”
“對於你們地球人來說,這顯得很漫長,但是對於我們來說,這不算什麼!我們的平均壽命都在一千歲。”
我的身子又是一震,他們(至此我把“它們”改成“他們”)的壽命比之人類十倍還要多。
我坦然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我們來自很遠很遠的星球,我們的星球將麵臨危機,為了找適合我們生存的新大陸。”
“地球就是?”我道。
“沒錯。四千年前第一批我們的同胞,就降落到了地球。”
我籲了一口氣:“可是當時你們一到了地球,並沒有立時占領地球。而現在你們的目的就是要重新控製地球?”
那邊傳來了一陣“嘖嘖”讚歎聲:“你果然像他說的那般聰明。”
“他?”“他”是誰?
“先不要管,你會知道的,當時我們本來是要占領地球的,可是那時我們的祖輩麵臨了分歧,一方麵認為應該立刻占領,另一方麵卻並不這樣認為。”
“這我真的不明白。”我聳了聳肩:“你們星球麵臨危機,正好找到了地球這樣的星球,怎麼會產生分歧?”
那聲音頓了一下道:“因為人類!”
我“咦”的一聲:“人類阻礙了你?”
那聲音笑了起來,但聲音極度難聽:“這怎麼可能,地球人當時還很落後!落後到我們幾乎不需要怎麼出手,他們就可以瞬間滅亡。”
我依然張大了嘴,一時難以說什麼話。
“我們祖輩當時之所以產生了分歧,是因為有一部分的祖輩被地球人的勤勞勇敢感動了。因為他們想到了我們星球初始時的祖宗也是這般勤勞勇敢。於是他們經過激烈的爭辯,最後還是定下了一個方法。”
我立時道:“什麼方法?”
“給地球人一個機會,讓他們發展四千年,如果地球人能夠表現的很好的話,我們的先輩也就決定不再占領地球,而尋找其他的合適的地方。”
當我聽到這裏,忽然莫名悲哀了起來,如果真的像是這家夥說的這般,那麼現在地球的主人也就不是自以為是的人類!
我像是被打癟了的柿子,說話也不神氣活現的了:“那麼如果真的像你講的那樣,人類看來表現的並不好。”
那聲音道:“我還用說嗎,那熒光屏上拍攝的都是曆史事實。”
可是,我渾身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人類既然表現的不好,那麼他們一定會進一步采取措施!那麼……我不能往下想,因為接下來,地球的人類豈非麵臨了極大災難。
我立時喝道:“你們到底要怎麼樣?”
那聲音歎息了一聲,他居然還會歎息:“我們給地球人的機會太多了,再者,嚴峻的形式也迫使我們必須采取進一步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