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野豬之死

當我們聽到那陣淒厲的咆哮聲之時,所受的驚嚇是不可言喻的。我抱著槍,晃了一晃,隨時爆發。

“在這裏!在這裏!”我聽到一位公安喊道。幾隻手電筒“刷刷”地向著那裏照射,我看到了一片黑黑的東西!我喊了起來:“一頭藏獒!”

那頭藏獒躺在那裏,渾身都是血,肚子一鼓一鼓的,像是一個垂死的人,不時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咆哮聲。這種場麵實在太慘,我望了趙警官一眼,趙警官也瞪了我一眼,我們相顧無語。

“這是一個幸存者,你們速速給醫院打電話,叫他們來搶救!”趙警官命令道。一個瘦高個公安忙道:“是!”他跑了出去,當他跑出幾十米開外,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追我們,他到了趙警官跟前,支支吾吾道:“組長……我……”

“嗯,又怎麼了?”趙警官道。

“我……是通知給人給看病的醫院,還是獸醫院?”那公安支支吾吾的。聽到這句話,我差點笑破了肚皮,其餘人聽了也是一陣竊笑。

“媽的,兩方都打!蠢豬!”從這句話,我可以推測出趙警官的臉色是多麼的難看。

那公安道了一聲“是”,又跑了出去,所幸的是,這次他並沒有再跑回來。趙警官留下了一個公安在這裏守著,我們隨著那報告的公安去看“野豬”!

一位公安說道:“就在這裏。”這時至少有五枚手電筒,齊刷刷地照向了“野豬”。看到了“野豬”我才恍然大悟,原來“野豬”就是我剛才用飛刀射死那家夥的代號。那家夥是俯身倒地死的,當趙警官把那家夥翻過一個身子,我看到了一個慘烈的場麵,“野豬”的死相很慘,眼睛暴睜著,像是充滿了疑惑,我當然知道他疑惑什麼,因為在那麼黑的夜裏,他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我的那一刀正好劃破他的脖子上的大動脈,此時的血竟然已經凝固。

趙警官打量了“野豬”屍體幾眼,臉色變得很是奇異。

“這家夥是死於刀傷,可是從他死的跡象來看,他竟然沒有掙紮的痕跡,隻是一刀就結果了他,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在一旁暗暗發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正是大爺我!但是我絕不能說是我,因為我不知道殺死這人的後果是什麼。我隻是問:“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

“唔,這家夥外號‘野豬’,也是因為這家夥凶狠成性,是亞洲第一毒梟‘魔鷹’的得力住手,殺死了他,也就相當於斬去了‘魔鷹’的一隻手臂!警方已經追捕他三年了,不過毫無結果!”

丫!我得意的笑了!我殺死的是一個窮凶極惡的人!

“殺死這人的人,也定是個人物,不過又可能比這家夥更加凶戾,可能是另外一個奇異組織的人,這家夥可能更加危險!”趙警官推測。

我在心裏暗暗咒罵了一句,誰是凶戾之人,誰是危險的人!我為人民除去一個天大的壞蛋,竟然如此詆毀與我,我怎生受得了?

我於是就要說出:殺了“野豬”的人就是我。可是,這時一位公安像是有什麼重大發現一樣喊了起來:“組長,看這裏!”

我們又一齊跑到那裏,五枚手電又是齊刷刷地射向那裏。當我看到那公安發現的東西之時,我啞然失笑,那是我的飛刀。

幾位公安喊了一聲:“小李飛刀?!”他們顯然是難以置信的,他們看到了傳說中的飛刀(當時《小李飛刀》電視劇熱播,我是按著電視劇做的,他們自然認得)!

趙警官帶上無塵手套,拿起那飛刀,仔細看了一會兒,刀鋒上依然附著暗紅色的血,他眉頭深鎖,仿佛在想著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

“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一把飛刀可以殺死一個人!這完全是中的!這完全是天方夜譚!”趙警官一連說了五個感歎句,想想他的不可思議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我暗暗發笑,這有什麼可懷疑的,這就是我射出的丫,發射一枚飛刀,確實很不容易,但是我是通過極其嚴格的訓練才達到這個水平的!再者,我自小學習九州武術,指力和腕力自然很強。

我剛要說明這是我射出的,這時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了來:“治安叔叔(略覺不妥),這沒什麼不可思議,這是我孟叔射出的!”

幾位公安的手電齊齊照向了聲音傳來之處,他們看到了一個女孩,女孩正是霍雲姑,她被光照的眯著眼:“丫丫,治安叔叔,你們把燈拿開,這柄飛刀是我孟叔射出的!”

趙警官喝道:“你孟叔是誰?”霍雲姑嘴努了一努,分明是向著我的方向:“囔,就是他咯。”

我感覺到了十隻眼睛盯著我,五隻手電筒的光又一齊射向了我,我像是一個變魔術的演員,在燈光之下。

“你?!”趙警官、公安齊聲喊道,充滿了不可置信,我感覺他們第一不信的是我會射出這柄飛刀,第二不信的是我會有這麼大的一個侄女。我點了點頭,從我的腰帶裏又拿出了一柄,趙警官一看,表情頓時變得不可思議起來,我也形容不出來。

天已微明。下麵忽然傳來一陣喊聲:“來了,來了!”我看到幾個白衣人帶著大包小包衝上鬆林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