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腐屍顯靈

“出什麼事了?王峰,說話呀。”我大著膽子走過去,隻見王峰氣喘籲籲地坐在棺材旁,姑父卻不知去向。

我拿起地上的手電筒向四處照了照,並未找到姑父的身影。我又向棺材裏照去,那裏有一具身體已經發臭變綠的屍體和一些殘破的衣服碎片,屍體上還有一些蛆蟲在爬。

我捂著嘴忍著即將嘔吐的衝動,看到腐屍旁躺著的正是姑父,一隻長著黑斑的綠手正死死掐著姑父的脖子,而姑父已經翻著白眼暈死過去。

我將坐在地上仍舊喘著粗氣的王峰拉起來,然後我們齊心協力將棺材蓋蓋上。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王峰拿著手電筒照著通道口,轉頭對我說:“你快去把鐵釘和錘子拿來。”我會意的的跑回去拿了鐵釘和錘子。

我負責拿著手電筒照亮,王峰則在棺材蓋上叮叮當當釘著釘子,也許是聲音太大,把棺材裏的姑父吵醒了。他拚命地在裏麵連踢帶打的掙紮,可是卻無濟於事。

他在裏麵大喊大叫著:“我要殺了你們,你們這兩個畜生,快放我出去。”對於姑父的大叫我和王峰隻是報以一絲冷笑。

在不久後姑父就會因嚴重缺氧而窒息的死在裏麵,他將永遠去陪伴姑姑了,而姑姑的那筆遺產也將落入我倆的腰包。

真相

在我和王峰小的時候,姑姑經常給我倆講關於這棟日本樓內鬧鬼的故事,原來我們現在所住的日本樓曾經是姑姑住過的地方。

那時候姑姑聽鄰居說這棟樓經常鬧鬼,晚上總會聽到地底下傳來一些釘東西的聲音。

相傳這間屋子裏曾經有一名日本軍官在看到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的戰敗書後,他撕碎了手裏的戰敗書剖腹自殺了。

他的血將整個地板都染紅了,而他的部下在他死後將他抬進了預先挖好的地道裏,地道的開關就是牆皮脫落處的其中兩塊木板條。

部下又為他在棺材鋪搶到了一口棺材,將他的屍體放在了棺材裏後就出去投降了。這也是日本軍官在生前部屬的,他不想在死後被共產黨看到他的屍體。

相傳每到子時住在這間屋子裏的人都能在鏡子中看到日本軍官剖腹自殺的影像。

姑姑曾和她的哥哥,也就是我們的父親試探的去開啟地道,果然,地道打開了,他們走進去後真的見到了裏麵放著一口黑色棺材。

膽大的父親將棺材的蓋子打開後,他們看到裏麵有一具白森森的屍骨,旁邊還有一把早已生鏽的日本軍刀。

這個傳說被證實後,姑姑一家人在驚恐之餘找來了一名陰陽先生,別看他年齡不大,在當時卻是小有名氣。

他命姑姑一家將屍骨抬出去埋掉,然後畫了幾道符咒貼在了棺材上,這樣以後就不會再有半夜釘東西的聲音了。

後來姑姑與這位陰陽先生有了感情並結了婚,這名陰陽先生便成了我們的姑父,而姑父也幫助姑姑順利的考上了公務員。

當父母將我和王峰過寄給姑姑撫養後,姑父便算出我和王峰是他命中的克星,他早晚會死在我倆的手上,於是他整日活在驚恐中,每天都將自己灌醉,醉酒後便拿我和王峰出氣。

小的時候我和王峰沒少挨他的打,我們將每一次的挨打都記在心上,發誓早晚有一天會讓他償還的。

姑姑跳樓自殺後,我和王峰便將她的屍體抬進了地道裏的棺材中,她的屍體在裏麵慢慢腐化,濃濃的屍臭味從地道裏傳到地麵上,每天我們不得不把大門打開將這股味道釋放出去。

鄰居們都聞到了這股臭味,他們都用異樣的眼神看我們,都不敢進入我們的屋子裏做客。

白天我會將鬧鬧放出門外,這樣它才不會被嗆壞,有時我會帶著鬧鬧跑到二樓,那裏的腐臭味幾乎聞不到,都被我們供佛時點的檀香味覆蓋。

我和王峰時常會編造一些關於日本軍人在這間房子裏剖腹自殺的鬼故事來告訴姑父,以此來引起他的關注,最後他終於按耐不住的來到這裏為我們驅鬼。

我們原計劃將姑父騙到地下室後,由王峰將他推進棺材裏,然後再合力將棺材蓋蓋上,讓他窒息而死。

可是當王峰將姑父推進棺材裏後,可怕的一幕發生了,姑姑長著屍斑的屍體一下子動了起來。

她的一隻長著屍斑的綠手死死地掐住了姑父的脖子,姑父隻是驚恐的喊出一聲“媽呀”便暈死過去,王峰也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一幕也是王峰始料未及的,當我走上前看到掐在姑父脖子上的綠色手臂時,我詫異的看向王峰,在原定計劃裏是沒有這一幕的。

當我看到王峰驚恐的表情時,我才發覺這並不是他的即興安排,一定是姑姑的恨讓這具腐屍顯靈了。

想到這裏我的腦子嗡的一聲,差點站立不穩,脊背上的汗毛一下子豎立起來。

我們沒時間再繼續驚恐下去,姑父一旦醒來後果將不堪設想。我們費力地將棺材蓋釘好後,才安心的走出地道。

這裏又將傳出陣陣的腐屍臭味兒,但到那時我和王峰早已遠走他鄉,我們會帶著姑姑留下的遺產開創我們自己的事業。而我們的姑姑也可以在九泉之下安息了。

深夜一點,上海市的街景仍是閃爍迷人,路上絡繹不絕的人潮,仍是如此忙碌且行色匆匆,一張張呆滯的神情,妝點出台北人無奈、不知所謂的灰蒙人生。

一名妙齡女子,打扮得十足新潮亮麗,鑲金線的裙擺,確實會令人好奇得想多看她一下,這時她氣喘籲籲地,走進了一家正要關門的發廊。

“小姐!對不起!我們打烊了!”一名小妹懶洋洋地虛應著。

“可是………..可是我等一下要去機埸接朋友,頭發不整理一下,很不禮貌的!”特種行業的上班小姐,總有一套冠冕堂皇的台詞。

一時間,整個發廊的人員目光迅速轉移到了兩人的身上。

“小玲!請小姐先在沙發上坐一下,待會兒由我服務好了。”

在大落地窗旁的工作台上,一名發型設計師在幫一位客人做最後的修剪工作。是他開開了口衝淡此時尷尬的氣氛。

“ok了!看看滿不滿意!”

“小波啊!你的手法越來越純熟了,能當你的女朋友的話,一定非常幸福。”

“喜歡的話,多介紹朋友來,一個個讓你們麻雀變鳳凰。”

這位身材勻稱,相貌尚可的女子,足足在鏡前又看了三分鍾之後,才滿意地離開了。

這時己十點二十分左右,店內的人員除了小波和那位女子之外,其餘的人都下班了。

“小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這名女子於下手邊的雜誌,坐上jacky指定的位子。

同時,小波關上店內部分的燈,鐵門拉下一半,隻利下優美的音樂,和冷氣機隆隆的聲音交錯著。

“小姐!第一次來?”

“嗯!很多人都說你剪的發型很時髦,而且會配合人的臉型去做造型。”

“那你希望做出怎樣的發型呢?”

兩人研究了一下怎樣設計頭發後,jacky的手慢慢滑至這名女子的肩部,並輕輕按摩了起來。

女子並不在意,還微閉上了雙眼,享受那雙巧手帶來的舒適。

浪漫的樂曲、輕柔的撫摸,再加上四周環境的靜謐,早已將這女子服服貼貼的了。

就在這女子陶醉在這忘我的境界時,小波早將吹風機的電線用兩手扯出一條直邦邦的線,以快速的連續動作,環繞在這女子的頸上,並用力向兩邊拉扯。

女子的兩眼已被勒得幾近爆出,兩手死命抓扯喉嚨,盼望能再多吸一口氣。過沒多久這女子就全身抽搐,兩腳狂踢,整個人從座位上滾了下來。

不消幾分鍾,這名女子早就放棄再吸一口氣的權利,軟趴趴地躺在地上。

小波鬆開了電線,再用腳踢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斷氣了。他將這名女屍抱到衝水台,將她的頭部後仰在洗頭槽內。

“王八蛋,臭婆娘,妨礙我下班的時間,有錢就稀罕啊!要洗頭,我給你洗個痛快。”

小波拿出一把預藏好的生魚片刀,很有規律地朝頸部一刀刀地抹下去,他將整個洗頭台濺成一片血色。

這名女子的頭很快地就“咚!”地一聲,掉在水槽裏。並被滾燙的熱水噴得五官扭曲,腫漲變形,十足像個從水中撈起的浮屍一般。

jacky將頭拎起,放在臉部正前方二十公分處,像逗小孩子般的說“嘻………哈……洗頭?洗頭,洗斷你這顆大騷頭。”小波語無倫次說著。沒有人知的jacky是個收集人頭的變態狂。

第二天,j小波神采奕奕的模樣,倢人根本就不會懷疑昨晚發生的一切。甚至一整天下來,小波也絲毫沒有露出任何破綻。隻是那顆人頭正不知道在發廊的何處?是不是也正在觀察誰是下一位作伴的象。

四天後,也是接近深夜十點左右,另一名身材勻稱、麵容姣好的都會女子,也踏上了這條通往地獄的黃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