鸚鵡又喊我傻.逼,叔可忍嬸嬸也不能忍,我問莉莉,聽說用鴿子煲湯特別有營養,不知道鸚鵡做湯味道怎麼樣。
聽我這麼一說,芳芳趕緊把鸚鵡抱在懷裏,撅著小嘴看著我。
“小強叔叔,鸚鵡這麼可愛,你不能吃它。”
得來,沒嚇唬住鸚鵡,反而得罪了芳芳。鸚鵡在芳芳懷裏十分得意,扯開嗓子大聲叫:傻.逼!傻.逼!傻.逼!
隻要能救我,這鸚鵡大爺願意怎麼喊就怎麼喊吧。
莉莉蹲下來:芳芳,你幫小強叔叔問問這隻鸚鵡,能不能找到和玉簫一對的玉簡?
芳芳放玉簫從我手裏接過來,舉在鸚鵡麵前:小鳥鳥,小強叔叔是好人,你就幫幫他吧。
這鸚鵡似乎有點不情願,瞪了我一眼,過了好久才重新低下頭看玉簫。
它用自己的鳥喙輕輕啄了下玉簫,開了口:跟我走!
鸚鵡肯幫忙,可把我高興壞了,我趕緊打了個滴滴,帶著芳芳和鸚鵡出發了。
鸚鵡會說“左”和“右”,說左就是讓司機往左拐,說右就是讓司機往右拐,如果沒說話,就是繼續直行。
司機師傅差點沒當我是精神病,好在看我拍在駕駛台上的三張毛爺爺,才勉為其難的願意聽鸚鵡指揮。
不過最可氣的是,每當司機師傅反應慢,沒有及時左拐或者右拐,鸚鵡都會喊上一句。
“傻.逼!”
這可把司機師傅給氣壞了,好幾次途中要把我和鸚鵡扔下去,幸好芳芳長得可愛,撒撒嬌讓師傅消了氣。
車開了四十多分鍾,終於是在一個小區門前停了下來,我抱著芳芳下車一看,一下就傻眼了。
這個小區特別豪,一排排的全是獨棟別墅,就是特別眼熟。
這個別墅小區,不是王富貴那小秘書,還有馬大彪住的那片嗎?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小區是不是風水有問題,怎麼老是鬧靈異事件。這次我可算是記住這別墅小區的名字了——桃園小區。
在鸚鵡的帶領下,我找到了一棟別墅前,離著馬大彪那間還挺遠,不過正好,我也不想見到馬大彪。
我摁了門鈴,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來開門,開門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婦女,身上還掛著圍裙。
“阿姨,您是這家的主人嗎?”
誰知阿姨搖搖頭:我是這家的保姆,你們有什麼事情?
原來是保姆,我說阿姨,這家的主人在不在,我們有事相求。阿姨麵色有些為難,我猜是把我當初推銷保險的了,我趕緊往旁邊挪了下步,露出藏在我身後的芳芳來。
“阿姨你看,我是帶孩子來拜訪的,不是推銷業務的。”
阿姨信了,說你等會兒,就把門又關上了。
這次等的時間比較久,我怕芳芳凍著,拉開外套拉鏈,把她抱懷裏用我的身體擋風。
再開門時,是一個穿著華貴,舉止優雅的婦人。
“你們有什麼事……”
我愣住了,站我對麵的婦人也愣住了,感情這戶住家,還是個熟人。
“韓姐,是你啊。”
“許醫生,好久不見了,快進來坐。”
芳芳抬頭問我:小強叔叔你認識這個阿姨?
我當然認識,我上大二那年的暑假,回鄉來看看幹爹老徐,那天天氣奇熱,太陽跟個大磨盤似的高掛在天上。
在路上的時候,我碰到一個手足無措的女人,她背著一個很大的小提琴盒,懷裏還摟著一個穿西裝紮領結的孩子。
孩子的情況十分不對,大熱天的臉色煞白,身為做醫生的經驗,我一眼就看出,孩子中暑了。
當然,這是廢話,這麼熱的天穿著西裝,誰也受不了。
摟著孩子的女人,就是韓姐。我當時本著雷鋒精神上前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韓姐告訴我,她孩子今天本來要去參加音樂考試,誰知公交車上空調壞了,悶了一路,現在中暑了,昏迷不醒。
她哭哭啼啼的抹淚,說孩子為了這場考試準備了半年,這可咋辦啊!
我說大姐你別急,我是醫生,能幫你。我先幫著韓姐把孩子抱到一家冷飲店裏,要了一個冰袋,又包了一層毛巾,讓韓姐給孩子擦擦身子降降溫。
我跑去附近藥店,買來了藿香正氣水和風油精,把正氣水兌進加了鹽的溫熱水裏,給孩子灌了下去。
藿香正氣水很多人都喝過,特辣嘴,直接把孩子給嗆醒了。
我又給孩子在太陽穴和人中穴上塗了清涼油,沒二十分鍾,孩子的臉色就紅潤起來了。
當然,出於醫生的角度,我仍舊建議韓姐不要再帶孩子去考試了,趕緊回家好好休息,韓姐當時很為難,加上孩子堅持,仍舊是去考試了。
從那之後,我就沒再見過韓姐,不過暑假結束後回到學校,寢室的兄弟拿著一篇報道,興奮的找到我,說我家鄉山城,出了個音樂小神童!
我一看照片,不是韓姐的孩子,還是能是誰。韓姐離異過,孩子跟著她的姓,名叫韓立。
從那之後,韓立的名氣越來越大,他出色的音樂天賦,征服了一個又一個人,聽說被邀請去維也納金色音樂大廳演奏,就在明年。
韓姐十分熱情,招呼保姆阿姨把家裏最好的紅茶拿出來,還給芳芳端來一盤十分精致的手工點心。
鸚鵡倒是不認生,飛到盤子裏自己吃起了點心渣,這家夥,明明我喂它的時候,鳥都不鳥我。
我跟韓姐敘了敘舊,使勁誇了誇韓立這幾年的成就,然後道出了這次來的目的。
“韓姐,您家裏是不是有一個玉簡,上麵刻著一首詩詞?”
聽我說這話,韓姐看我的眼神變了:許醫生,您是怎麼知道的?
聽韓姐這語氣,玉簡就在這個家裏,我忍不住鬆了口氣。
玉簡的事情我不知道怎麼解釋,隻好說玉簡對我很重要,希望韓姐能拿出來給我看一看。
韓姐猶豫了一下:許醫生,不是我不給您看,實在是韓立把它看的太緊,我平時都碰不著。
看的……太緊?這話聽著怎麼怪怪的。
“韓姐,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不知咋的,韓姐眼睛紅了:韓立這孩子,自從得到那玉簡後,就變的有些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