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活命隻好屈服在了她的淫威之下,答應了她的要求。一開始我是想把他們帶到明妃墓之中,讓他們全都死在那裏。
畢竟我二爺當初都沒能活著從裏麵出來,我是不相信他們能有本事活著出來的。”
白仁義聽了下來後,頓了頓繼續說道。
“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居然用了什麼式神,趕走了墓室裏麵的黑蛇。最後他們還打開了明妃墓的棺槨,並且還發現了明妃墓下麵的一個戰國古墓。
原來這秦嶺之中,龍脈縱橫,好多不同年代的古墓都埋葬在了一起。而這明妃墓的下麵,就是一個戰國時期的古墓。
不過這戰國古墓可沒有那麼好挖,裏麵各種機關和鬼怪簡直超乎了我們的想象。
如果不是山口純一郎那小子,的確有一些真本事。估計我們早就死在裏麵,全軍覆滅了。
經曆了戰國古墓一戰之後,雖然死傷慘重,但是挖到了很多的國寶,其中就包括,一件戰國時期的金縷玉衣。
說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和山口純一郎找到那個金縷玉衣的時候,發現裏麵的人好像還活著。
可是是屍變了,也可能是要涅槃重生了,總之這金縷玉衣果然是一件寶物。
因此山口純一郎,還受到了上級的表彰。然而後來我們聽說,負責押運寶物的日本隊伍,被一些人給劫持了,聽說還是一些道士幹的。”
“沒錯!就是我帶人幹的!你繼續說!”
章樸元看著白仁義,冷冷的說道。
“啊?真的是你啊?”
白仁義用一種無比吃驚的眼神,看著章樸元後大聲的說道。
“嗯!繼續!”
章樸元沒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
“這千辛萬苦挖上來的寶物,被劫持了以後。山口純一郎顯得非常的急躁,他想要立即多挖幾個古墓,好彌補這次的損失。
然而,正如我們老祖宗所說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於是,接連發生了幾次意外事故。
什麼墓道塌方、暗器亂石、怪物咬人、厲鬼索命等等。
這一下山口純一郎,徹底的不幹了。雖然有新的人員不斷地補充過來,但是上級對他越來越不滿意。
而這個畜生也老是找我的麻煩,想要把責任推卸到我的身上來。
這不前幾天又發生了幾場意外,死了不少人。所以我就趁亂跑了,要是不跑的話,估計這會我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白仁義老老實實的把話說完,章樸元轉頭看向了丘老道。
那意思是要留著白仁義,還是馬上幹掉。
“既然你有心要戴罪立功!那我們就給你這一次機會!”
丘老道看了看章樸元,然後對著白仁義說道。
“你要馬上帶我們殺回去,打那個叫什麼一郎的小鬼子,一個措手不及!”
“好的!丘叔你放心!我一定帶你們馬上就滅了他們!這群畜生真是沒少幹壞事,要不是我命大……”
白仁義一聽有救了,馬上心有餘悸的開始大吹特吹了起來。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丘老道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他的身邊。
“啊?丘叔!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不都是已經戴罪立功了麼!”
白仁義自然是不想受罪了,於是馬上又開始告饒的喊道。
“這個你可躲不了,為了我們大家的安全,你還是受了這一罪吧!”
丘老道掏出了一個小木盒子,然後放了一隻蟲子來到白仁義的脖子上。
“丘叔!”
白仁義帶著哭腔,想要求得赦免。
就在他覺得脖子上麵有些癢的時候,剛想要伸手去摸,沒想到卻被狠狠的蟄了一下。
“啊!”
白仁義馬上大聲的喊痛。
“嗬嗬……”
丘老道冷笑了一聲,然後收起了那個小蟲子。
“原來丘叔說的活罪,就是用馬蜂蟄我一下啊!我說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要用這個方法來折騰我……”
白仁義沒想到丘老道說的懲罰,居然這麼輕,他的心中一時有些不以為意。
甚至他已經開始盤算,如何在晚上睡覺的時候逃跑。
畢竟山口純一郎那群小鬼子,可不是什麼善茬。萬一跟著丘老道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殺回去,要是被他們給反殺了呢?
再說了,就算他真的戴罪立功了,丘老道這幾個人也不一定能饒的了他呢。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先哄住他們,然後趁天黑馬上逃跑。
就在白仁義在心中,打著如意算盤的時候,丘老道的幾句話讓他頓時如墜冰窟。
“這可不是普通的蟲子,而是苗疆地區的蠱蟲!這被蠱蟲給咬了之後,如果一個月內沒有解藥的話,就會暴斃而亡!”
“啊?”
白仁義頓時嚇傻了。
“丘叔你可不能這樣對我啊!”
白仁義帶著哭腔喊道,就差給丘老道下跪了。
“不過隻要你聽話,帶著我們殺回去,幹掉那些倒鬥的小鬼子。那我就帶你回苗疆地區,給你解藥讓你重獲自由。
這是生還是死,就看你自己怎麼選啦!”
丘老道果然是個老江湖,他可不是白仁義這種小騙子所能隨便忽悠的。
“丘叔!”
白仁義欲哭無淚的喊著丘老道,然後隻好乖乖的認命了。
……
是夜,寒風蕭瑟,一行人擠在一起抱團取暖。
“唉!”
白仁義半夜睡不著覺,開始歎著氣。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從山口純一郎,那個小鬼子的手中逃了出來。
這一下卻剛出狼窩,又入虎穴的栽到了丘老道的手裏。
雖然在山口純一郎的身邊,時不時就會被訓斥,還遭到生命的威脅。那個瘋狂的小鬼子,老是想要和他一起切腹、同歸於盡。
但是到現在為止,他也隻是說說而已,根本沒有什麼實際行動。
然而丘老道這邊,一言不合就用蠱蟲蟄他。
讓他身中蠱毒,好給他們賣命。白仁義一時都有些分不清,到底誰更壞了。
原計劃趁著黑夜就逃走的,而現在隻能在這裏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了。
想到這裏,白仁義如何能不唉聲歎氣,把腸子都給悔青呢。
就在白仁義睡不著覺,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好像聽到了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
難道這大半夜的還鬧鬼不成?
倒鬥這些年,什麼險惡的環境沒有經曆過。對於白仁義而言,最可怕的倒不是鬼,而是心懷鬼胎的人。
就算是鬧鬼,睡在他旁邊這麼多的道士,哪裏需要害怕啊!
可是如果不是鬼呢?那就是人啊!
這麼晚什麼人會出現在這荒郊野外?想了一下,好像也隻有山口純一郎的人了。
白仁義馬上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慢慢的抬起頭,看向了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果然有一個窈窕的身影,慢慢的走了過來。
隻是看了一眼,白仁義馬上就明白了,她是山口純一郎身邊的麵具女。
這麼晚出現在這裏,肯定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幹掉自己。
白仁義馬上低下了頭,他心想這麼多人睡在一起,她不一定知道誰才是自己。
所以,當務之急他要抓緊把大夥給叫起來,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
於是他馬上用手頂了頂,睡在他的右邊,離他最近的王廣亮。
然而經過他這麼一頂,王廣亮的呼嚕聲,馬上變得更大了。
“真是一頭死豬!”
白仁義氣的真想抄起洛陽鏟,給他來幾個大嘴巴。
然而生氣歸生氣這個時候,可不是他發脾氣的時候。
於是他馬上又伸手頂了頂,睡在他左邊的任天涯。
“別鬧!”
任天涯睡的也很沉,讓他這麼一頂馬上無意識的說了一句夢話,然後翻了個身繼續睡覺了。
白仁義想要繼續頂他,奈何讓他這麼一個翻身,馬上有些鞭長莫及頂不到了。
“真是個蠢豬!”
白仁義在心中,又把任天涯給痛罵了一頓。
眼看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仿佛死神在向白仁義吹響了死亡的號角。
既然走投無路,那隻能狗急跳牆了。
“不好啦!著火啦!快來人救火啊!”
白仁義扯著嗓子大聲的嚷嚷道。
“什麼?哪裏著火啦?”
丘老道歲數大了,睡眠很淺,第一個就醒了過來。
“怎麼回事?”
章樸元打遊擊這麼長時間,就算是在睡眠之中,也高度的警戒著,因此馬上也醒了過來。
“砰、砰、砰!”
“啊!”
三聲槍響過後,白仁義馬上鬼哭狼嚎的慘叫了起來。
“砰、砰、砰!”
槍響第一聲的時候,章樸元就立即反應了過來,然後拔槍猛射。
“砰、砰、砰!”
費強也馬上醒了過來,慌忙掏出了手槍對準章樸元射擊的方向開始猛射。
然而經過兩人的一番猛射之後,不遠處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動靜了。
看來那個開槍的人,已經逃之夭夭了。
“啊!我要死了!”
白仁義大聲的哭喊道。
“師弟你警戒!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好!”
費強應了一聲,章樸元馬上跑到了白仁義的麵前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
隻見他的手臂上,有大量的鮮血流出,看起來好像隨時要撲街的樣子。
“撐住了!”
章樸元大聲的說道,然後一把扯開了他手臂上的衣服。
隻見他的胳膊上被打中了,子彈直接貫穿而過,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洞口。
“別怕!沒傷到骨頭,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
章樸元看了以後,非常慶幸的說道。
“疼死啦!”
白仁義這個沒皮沒臉的家夥,平時遊手好閑、無所事事。對於這種皮肉傷,根本一點承受能力都沒有。
“別亂喊了!給老子閉嘴!”
章撲元聽他在這裏鬼哭狼嚎的大喊大叫,心裏頓時一陣煩躁。
“天涯師弟!你快給他包紮一下!我去查看一下是誰開的槍!”
“好!”
此時所有人都驚醒了,就連鼾聲如雷的王廣亮也不睡了。
章樸元的一聲令下,任天涯馬上屁顛顛的跑過來,給白仁義包紮著。
這麼長時間的遊擊隊生涯,讓任天涯在處理傷員,尤其是包紮著一塊顯得非常的得心應手。
章樸元給費強使了個眼色,就拿著槍衝了出去。
丘老道見是槍戰,以為他不會用槍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就沒有跟著章樸元一起去。
就這樣,章樸元和費強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往前追尋而去。
跑了沒多久,章樸元好像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
他馬上蹲了下來,借著朦朧的月光,想要查看地上的腳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跟在後麵幾十米遠的費強。
卻發現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在了章樸元身後不遠處。
“師兄!注意後麵!”
費強馬上提醒道,然後掏出了手槍對準了那個黑色的人影。
章樸元聽到費強這一聲提醒,馬上轉身看向了身後。
隻見一個帶著黑色修羅麵具,身材無比魁梧,穿著黑色戰甲。
背上還插了兩個黑色旗子的武士,正舉著一把寒光閃閃的武士刀,死死的盯著章樸元。
章樸元二話沒說,馬上舉槍對準了他。
“喲!”
黑麵武士大吼了一聲,舉著寒光閃閃的武士刀,對著章樸元的麵門直挺挺的劈了過來。
“砰!”
章樸元馬上對準他的臉龐,就是一槍。
誰知道這一槍居然直接透過了,那個黑麵武士的身體,然後射在了費強的耳朵上。
“啊!”
費強一時吃痛蹲了下來。
“師兄你幹什麼?能不能瞄準點!”
“這個黑麵武士是個虛影,不要開槍打他!”
章樸元馬上發現了其中的端倪,對著不遠處的費強大聲的喊道。
“啊?”
費強大吃了一驚,幸好他剛剛沒有開槍,要不然現在章樸元肯定凶多吉少了。
章樸元這邊眼看這黑麵武士的武士刀,帶著滔天的殺氣砍了過來。
他馬上就地打了一個滾躲了過去,雖然這黑麵武士是個虛影可以直接透過子彈,但是他也知道不能讓他砍中,要不然後果應該是非常的嚴重的。
這黑麵武士一擊未中,馬上又要向章樸元發起新一輪的攻擊。
“這玩意是虛的我們拿他沒辦法,但是他又能砍到我們!這可怎麼辦?”
章樸元對著不遠處的費強大聲的喊道。
“我怎麼知道啊!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費強捂著血流如注的耳朵,大聲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