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仁義君!”
山口純一郎一改以前笑麵狐狸的形象,冷著臉看著白仁義說道。
“山口君!這一次的事情絕對是個意外,這下墓倒鬥其實比帶兵打仗要危險的多了。別說是你們了,好多摸金校尉都全軍覆滅在裏麵……”
白仁義馬上開始辯解道。
“不要跟我提這些沒用的!”
山口純一郎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你不是自稱對古墓之中的機關、密道等等,全都了如指掌嗎?怎麼讓我的手下,辛苦的挖了半個多月的密道。
現在密道好不容易打通了,他們之中的好多人,卻慘死在了古墓機關之下。難道你沒有責任嗎?”
“這可不能怪我啊!”
白仁義馬上叫苦連天的說道。
“挖通密道的時候是在深夜,我那時已經睡著了。而且根本沒有人喊我起床來看看,是他們自己擅自主張進去尋寶的。
這應該算是一種違規的自殺行為,可不能怨我辦事不利啊!”
“哼!”
山口純一郎馬上冷哼了一聲。
“上次你帶我們去那個明朝皇妃墓和戰國古墓之中,的確讓我們尋到了不少價值連城的寶貝。
但是那些寶貝除了第一批之外,其他的都在山口權兵衛的押解之下,讓幾個漢人道士給截獲了。
所以我們現在簡直是損失慘重,如果不能盡快的多弄一些古墓之中的寶物,運到我大日本帝國。
那我作為月神小隊的隊長,就要麵向天皇的方向剖腹自盡。”
“山口君!你可不能剖腹自盡啊!你要是死了,我的良心可就大大的痛啊!”
白仁義馬上表忠心的說道。
“嗬嗬……”
山口純一郎馬上冷笑了一聲,然後麵帶微笑的盯著白仁義看了好一會。
“你的良心最好是大大的好,要不然我會讓你的良心和我陪葬!”
“山口君!我的良心皇天可鑒啊!”
白仁義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馬上一臉忠貞的說道。
“哦?真的嗎?”
山口純一郎麵帶微笑的問道。
“那是當然!”
白仁義不停的點頭道。
“白仁義君!”
“是!”
“我相信你下一次,不會出現這種失誤了!”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你先去忙吧!”
“是!”
白仁義馬上答應了一聲,然後一臉恭維的往後退了幾步,慢慢的消失在了山口純一郎的視野裏。
過了不久,一個身材窈窕,看起來十分幹練,帶著麵具的女人出現在了山口純一郎的身邊。
“一郎君!你相信這個人?”
“哼!”
山口純一郎冷哼了一聲。
“一個背叛自己同胞的叛徒,一個吃喝玩樂的賭徒,他說的每一個字都不值得相信。等他的利用價值用完的時候,就除掉他。”
“哈哈哈哈……”
麵具女聽了以後,馬上冷笑了起來。
……
“這個山口小鬼子,真是個畜生!”
白仁義一邊走,一邊在嘴裏罵罵咧咧的。
“當時要拉我入夥的時候,說的多好聽啊!現在遇到困難了,才死了幾個人,就要在我頭上拉屎撒尿了。
真不知道這哪天鬥倒的差不多了的時候,會不會把我給直接結果了。
我可不能上了這小鬼子的當,我要早做打算才是。”
“白仁義君!”
“啊?”
不遠處突然有人喊他的名字,這讓白仁義頓時大吃了一驚。他還以為山口純一郎那個小鬼子,在跟蹤他呢。
“白仁義君!”
一個山口純一郎的手下,拿著一個洛陽鏟跑了過來。
原來是虛驚一場,白仁義心口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了。
“怎麼了?”
白仁義馬上一本正經的問道。
“大夥在密道裏麵,發現了一個石門!好像是通往主墓室的,但是爆破的時候,一不小心把墓道給炸塌了……”
“什麼?”
白仁義頓時大吃了一驚,心想這都是些什麼樣的豬隊友啊!他不在的時候,居然也敢用炸藥爆破。
“現在該怎麼辦?”
那個山口純一郎的手下,馬上唯唯諾諾的問道。
“你向山口君彙報了嗎?”
“還沒有!”
“抓緊向他彙報去吧!我去處理後事……”
白仁義馬上對山口純一郎的手下命令道。
“是!”
山口純一郎的手下,馬上屁顛顛的跑了。
“真是禍不單行,那群笨蛋剛剛擅自主張進了墓道被暗器所傷。現在又蠢到亂放炸藥,把墓道給炸塌了,給自己來了個活埋!
這事情要是讓山口純一郎那個畜生知道了,還不得殺了我啊!”
說道這裏,白仁義馬上停下了腳步。
話說這白仁義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他的初衷隻是想要撈點錢然後去賭場把自己的本錢給撈回來。
當初他一個人,沒有那本事下秦嶺的鬥。
但是靠著小鬼子們連挖了好幾個鬥,他也跟著私藏了不少的好東西。
想著既然錢都到手了,何不馬上消失,回到賭場去快活、快活呢?
呆在這裏吃苦受罪的,搞不好命都沒了。
最後再落一個,有命掙錢、沒命花,人死了錢沒花完的下場。
“我還是快跑吧!”
白仁義這麼想著,馬上一路小跑來到了他私藏冥器的地方。
用力的挖了幾下土之後,馬上一個灰色的包裹露了出來。
“寶貝!我們走吧!讓山口純一郎那個小鬼子滾蛋吧!”
白仁義馬上拿起灰色的包裹,然後興高采烈的往林子的深處跑去。
……
這一邊的山口純一郎,還在和帶著麵具的女人聊天。忽然見到一個手下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向他彙報古墓之中的情況。
“白仁義君呢?”
沒想到山口純一郎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問起了白仁義的下落。
“他讓我來向你報告!然後他不知道去哪裏了!”
“八嘎!這個混蛋!”
山口純一郎馬上怒罵了一聲。
“快帶我去現場看看!”
“是!”
山口純一郎就這樣怒火滔天的,跟著他的手下往古墓塌陷的現場走去。
麵具女見到如此嚴重的情形,馬上也沉默的跟了上去。
過了沒多久,三人來到了墓道的塌陷現場。
好多人正在用力的搬著大小不一石頭,已經挖出了好幾具屍體擺在了一旁了。
空中之中全是血腥之味,那幾具屍體有的腦漿迸裂,有的渾身浴血,有的斷成了兩截,簡直慘不忍睹,讓人作嘔。
“白仁義君在哪裏?”
山口純一郎知道就憑現在的醫療條件,這些人挖上來也活不了多久。
與其這樣倒不如讓他們死個幹脆,因此他馬上想到了負責人白仁義。
可是這白仁義,名字雖然叫仁義,根本不是什麼仁義的主。
此時他已經帶上冥器跑路了,哪裏還管他們的死活。
因此,在場沒有一個小鬼子,知道白仁義的下落。
“抓緊給我找出來!就算是要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山口純一郎,馬上大聲的咆哮道。
“是!”
眾手下馬上應了一聲,然後帶上槍支就跑出了墓道,開始搜尋起白仁義來。
然而秦嶺山脈綿延不絕,好多地方深山老林的,去哪找白仁義啊!
搜尋了大半天也沒有結果,山口純一郎勃然大怒。
“幹掉這個中華豬!”
“是!”
山口純一郎的話音未落,那個帶麵具的女人在他的身後答應了一聲。
……
話說丘老道、章樸元一行人,慢慢的往秦嶺的方向走去。
一天傍晚,走在半路上的幾個人找了一個小酒館,在裏麵吃些東西。
而丘老道則趁機大口喝酒,想要一醉方休,晚上好好休息。
就在他醉眼朦朧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人看起來怎麼有些眼熟啊!
丘老道在心裏這麼想著,但是無論他怎麼想他總是想不出來到底是誰。
可能是歲數大了,老眼昏花了吧!
丘老道這樣的安慰自己道,然後繼續喝酒。
可是喝著喝著,他突然聞到了一股味道,一股隻有死人身上才會有的味道。
這一下丘老道,徹底的警覺了起來。
他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酒碗,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個背對著他,看起來有些熟悉的身影。
就在丘老道站在人家身後的時候,那個人好像也馬上感覺到了不對勁。
一下子就轉過了身來,並且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還對準了丘老道的身子。
章樸元第一個發現了這個危險的情況,立即掏出了腰間的手槍對準了那個人。
而費強和任天涯也緊隨其後的,紛紛掏出手槍對準了那個人。
這麼多年的遊擊隊生涯,可不是白幹的。
小酒館之中馬上就劍拔弩張了起來,其他吃飯的人馬上就鬼哭狼嚎的跑了出去。
隻剩下章樸元、丘老道一行人,以及幾個小酒館的夥計,和那個拿槍對著丘老道的人。
“我說幾個客觀,我們這酒館才開業沒多久啊!你們可不要在這裏開火啊!你們的酒菜錢都不要了,還請高抬貴手,移步他方吧!”
一個酒館的小夥計,躲在桌子底下,嚇的哆哆嗦嗦的說道。
“丘叔?”
那個人好像想起了什麼,畢竟那時候的丘老道和現在的差別也不是很大。
“白、白仁義?”
丘老道喝的醉醺醺的,聽他這麼一聲喊,才想起是誰。
“丘叔真的是你啊!”
白仁義一邊說著,一邊慢慢的收起了自己的槍來。
章樸元和費強等人見狀,也慢慢的收起了槍來。
“啪!”
喝醉酒的丘老道,毫不留情的當場給了白仁義一個大嘴巴!
“丘叔?”
白仁義頓時有些懵逼了,他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丘老道一上來就是給他一個大嘴巴。
而不遠處的章樸元、費強、任天涯三人,則把剛剛收起來的槍,馬上又掏了出來。
“你個小畜生,現在幫外來的小鬼子去倒鬥,挖老祖宗的東西給他們?”
丘老道一邊說著,一邊又慢慢的舉起了右手,看樣子是想要再給他來幾個大嘴巴。
“丘叔冤枉啊!我怎麼會是那種人呢?我白家可都是清清白白的,從來都沒有幹過這種數典忘祖的事情啊!
而且我自從和丘叔你分別之後,就再也沒有幹過倒鬥的事情啦!我怎麼可能會和小鬼子們去……”
“啪!”
丘老道還沒聽他說完,就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嘴巴。
“丘叔?”
白仁義捂著臉,一臉委屈的喊道。
如果不是章樸元、費強等人,三隻黑洞洞的槍口在不遠處對著他。
估計白仁義早就起來暴打丘老道了,這麼多年不見,他找就不是當初那個小屁孩了,哪裏能受得了丘老道這麼打他。
“撒謊!這是這麼?”
丘老道用一種極其冷酷的眼神,伸手指了指白仁義的包裹。
“這是我的衣服啊!難道出門不能帶換洗的衣服嗎?”
白仁義還在做無謂的掙紮。
“你敢打開看看嗎?”
丘老道看著他冷冷的說道。
“就幾件破衣服有什麼好看的。”
白仁義無比心虛的說道。
“這個包裏的死人味,我隔著十幾裏都能聞到。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包裏到底是什麼?
你要是敢再撒謊,我就替白二爺清理門戶。”
丘老道一字一頓的說道,聽的白仁義心驚膽戰、叫苦不迭。
“丘叔!我也是被他們給逼的!”
白仁義一邊說著,一邊跪了下來,抱著丘老道的大腿就是嚎啕大哭。
“看來你還真的當了叛徒,給小鬼子們帶路了?”
“丘叔!我也不想的啊!但是他們拿槍逼著我,要是我敢說個不字,直接就被他們給槍斃了。”
“說罷!還有什麼遺言!說完就下去見你二叔吧!看你二叔還願不願意,認你這個沒臉沒皮的侄兒!”
丘老道的眼神之中,劃過了一絲殺氣。
作為一個雲遊四海的老江湖,丘老道知道眼前這個白仁義,明顯就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
如果他不給這小子,來點厲害的,那麼他能聽到的除了謊話還是謊話。
“丘叔!我知道錯了!我主動上交冥器。”
白仁義說罷依依不舍的,把那個裝滿冥器的包裹給遞到了丘老道的麵前。
“貧道對這玩意不感興趣!你還是自己帶著,黃泉路上好作伴吧!”
“丘叔!我要戴罪立功!”
白仁義聲音哽咽的哭喊道。
“哦?”
丘老道仿佛頓時來了興趣。
“立什麼功啊?”
“我可以帶你們去秦嶺,將小鬼子們給一網打盡!隻要您老人家能放過我,讓我做牛做馬我都願意啊!”
白仁義抱著丘老道的大腿,都快要把頭埋在地裏了。
“你們說要不要給他個機會呢?”
丘老道轉頭看向了拿著槍的章樸元、費強等人。
“我看就給他這麼一次機會吧!畢竟也是白二爺的侄兒!”
章樸元馬上回答道。
“謝謝!謝謝這位壯士!”
白仁義馬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著章樸元說道。
“要我看還是不要,讓他戴罪立功了吧!那些小鬼子能經得住我們打?有他沒他都一樣啊!
況且這個人滿嘴謊話連篇,萬一要害我們,把我們給帶進了坑裏可怎麼辦呢?所以要我說,還是馬上幹掉他以絕後患比較好!”
費強可沒有章樸元那麼好說話,這一張嘴就要置人於死地。
“哎呀!壯士!我可是一片真心,想要去幹掉那群小鬼子啊!你們不知道那個自稱,是什麼夜神小隊隊長的山口純一郎,簡直壞到了極點了啊!
倒鬥就算了,他還要鞭屍!讓自己的幾個手下,輪流往棺槨裏麵撒尿!簡直就是天理不容、罄竹難書啊!
我白仁義作為一個漢人,當然想要幹掉那個畜生啦!隻是我手無縛雞之力,不能奈何的了他……”
“夜神小隊,山口純一郎?”
章樸元一聽馬上警覺了起來。
“是的!就是他!難道你們認識?”
白仁義仿佛撿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馬上湊熱鬧的說道。
“果然還是山口家!這次又找對人了!”
章樸元看著白仁義慢條斯理的說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
“好!”
費強等眾人答應了一聲,然後任天涯走上了前去。
一把抓住白仁義的衣服用槍指著他,讓他乖乖的走出了小酒館。
……
一行人押著白仁義,來到了沒有人煙的荒郊野外。
“你現在可以給我們說說,你和山口純一郎的前因後果了。”
章樸元見四下無人,馬上開門見山的問道。
“好、好、好!”
白仁義馬上一臉認慫的答應道。
“雖然跟著叔叔下了幾次鬥,但是後來叔叔死了,自己又變成了沒人管的孤兒了。
由於還沒有學到什麼真本事,導致在那幾次下鬥中攢下的一點家當,沒過多久就被花光了。
本來想過下鬥去幹一票,弄點寶貝上來快活一陣子的。可是想到自己學藝不精,下去十有八九是個死。
所以就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繼續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
直到有一天,一個日本女人找到了我,她說我是摸金校尉、倒鬥世家。
於是就要我帶他們去秦嶺倒鬥,如果同意的話就會給我金條。要是不同意,就讓我死無全屍!唉!”
白仁義歎了口氣後,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