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冤家路窄

“白仁義君!”

山口純一郎一改以前笑麵狐狸的形象,冷著臉看著白仁義說道。

“山口君!這一次的事情絕對是個意外,這下墓倒鬥其實比帶兵打仗要危險的多了。別說是你們了,好多摸金校尉都全軍覆滅在裏麵……”

白仁義馬上開始辯解道。

“不要跟我提這些沒用的!”

山口純一郎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你不是自稱對古墓之中的機關、密道等等,全都了如指掌嗎?怎麼讓我的手下,辛苦的挖了半個多月的密道。

現在密道好不容易打通了,他們之中的好多人,卻慘死在了古墓機關之下。難道你沒有責任嗎?”

“這可不能怪我啊!”

白仁義馬上叫苦連天的說道。

“挖通密道的時候是在深夜,我那時已經睡著了。而且根本沒有人喊我起床來看看,是他們自己擅自主張進去尋寶的。

這應該算是一種違規的自殺行為,可不能怨我辦事不利啊!”

“哼!”

山口純一郎馬上冷哼了一聲。

“上次你帶我們去那個明朝皇妃墓和戰國古墓之中,的確讓我們尋到了不少價值連城的寶貝。

但是那些寶貝除了第一批之外,其他的都在山口權兵衛的押解之下,讓幾個漢人道士給截獲了。

所以我們現在簡直是損失慘重,如果不能盡快的多弄一些古墓之中的寶物,運到我大日本帝國。

那我作為月神小隊的隊長,就要麵向天皇的方向剖腹自盡。”

“山口君!你可不能剖腹自盡啊!你要是死了,我的良心可就大大的痛啊!”

白仁義馬上表忠心的說道。

“嗬嗬……”

山口純一郎馬上冷笑了一聲,然後麵帶微笑的盯著白仁義看了好一會。

“你的良心最好是大大的好,要不然我會讓你的良心和我陪葬!”

“山口君!我的良心皇天可鑒啊!”

白仁義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馬上一臉忠貞的說道。

“哦?真的嗎?”

山口純一郎麵帶微笑的問道。

“那是當然!”

白仁義不停的點頭道。

“白仁義君!”

“是!”

“我相信你下一次,不會出現這種失誤了!”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你先去忙吧!”

“是!”

白仁義馬上答應了一聲,然後一臉恭維的往後退了幾步,慢慢的消失在了山口純一郎的視野裏。

過了不久,一個身材窈窕,看起來十分幹練,帶著麵具的女人出現在了山口純一郎的身邊。

“一郎君!你相信這個人?”

“哼!”

山口純一郎冷哼了一聲。

“一個背叛自己同胞的叛徒,一個吃喝玩樂的賭徒,他說的每一個字都不值得相信。等他的利用價值用完的時候,就除掉他。”

“哈哈哈哈……”

麵具女聽了以後,馬上冷笑了起來。

……

“這個山口小鬼子,真是個畜生!”

白仁義一邊走,一邊在嘴裏罵罵咧咧的。

“當時要拉我入夥的時候,說的多好聽啊!現在遇到困難了,才死了幾個人,就要在我頭上拉屎撒尿了。

真不知道這哪天鬥倒的差不多了的時候,會不會把我給直接結果了。

我可不能上了這小鬼子的當,我要早做打算才是。”

“白仁義君!”

“啊?”

不遠處突然有人喊他的名字,這讓白仁義頓時大吃了一驚。他還以為山口純一郎那個小鬼子,在跟蹤他呢。

“白仁義君!”

一個山口純一郎的手下,拿著一個洛陽鏟跑了過來。

原來是虛驚一場,白仁義心口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了。

“怎麼了?”

白仁義馬上一本正經的問道。

“大夥在密道裏麵,發現了一個石門!好像是通往主墓室的,但是爆破的時候,一不小心把墓道給炸塌了……”

“什麼?”

白仁義頓時大吃了一驚,心想這都是些什麼樣的豬隊友啊!他不在的時候,居然也敢用炸藥爆破。

“現在該怎麼辦?”

那個山口純一郎的手下,馬上唯唯諾諾的問道。

“你向山口君彙報了嗎?”

“還沒有!”

“抓緊向他彙報去吧!我去處理後事……”

白仁義馬上對山口純一郎的手下命令道。

“是!”

山口純一郎的手下,馬上屁顛顛的跑了。

“真是禍不單行,那群笨蛋剛剛擅自主張進了墓道被暗器所傷。現在又蠢到亂放炸藥,把墓道給炸塌了,給自己來了個活埋!

這事情要是讓山口純一郎那個畜生知道了,還不得殺了我啊!”

說道這裏,白仁義馬上停下了腳步。

話說這白仁義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他的初衷隻是想要撈點錢然後去賭場把自己的本錢給撈回來。

當初他一個人,沒有那本事下秦嶺的鬥。

但是靠著小鬼子們連挖了好幾個鬥,他也跟著私藏了不少的好東西。

想著既然錢都到手了,何不馬上消失,回到賭場去快活、快活呢?

呆在這裏吃苦受罪的,搞不好命都沒了。

最後再落一個,有命掙錢、沒命花,人死了錢沒花完的下場。

“我還是快跑吧!”

白仁義這麼想著,馬上一路小跑來到了他私藏冥器的地方。

用力的挖了幾下土之後,馬上一個灰色的包裹露了出來。

“寶貝!我們走吧!讓山口純一郎那個小鬼子滾蛋吧!”

白仁義馬上拿起灰色的包裹,然後興高采烈的往林子的深處跑去。

……

這一邊的山口純一郎,還在和帶著麵具的女人聊天。忽然見到一個手下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向他彙報古墓之中的情況。

“白仁義君呢?”

沒想到山口純一郎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問起了白仁義的下落。

“他讓我來向你報告!然後他不知道去哪裏了!”

“八嘎!這個混蛋!”

山口純一郎馬上怒罵了一聲。

“快帶我去現場看看!”

“是!”

山口純一郎就這樣怒火滔天的,跟著他的手下往古墓塌陷的現場走去。

麵具女見到如此嚴重的情形,馬上也沉默的跟了上去。

過了沒多久,三人來到了墓道的塌陷現場。

好多人正在用力的搬著大小不一石頭,已經挖出了好幾具屍體擺在了一旁了。

空中之中全是血腥之味,那幾具屍體有的腦漿迸裂,有的渾身浴血,有的斷成了兩截,簡直慘不忍睹,讓人作嘔。

“白仁義君在哪裏?”

山口純一郎知道就憑現在的醫療條件,這些人挖上來也活不了多久。

與其這樣倒不如讓他們死個幹脆,因此他馬上想到了負責人白仁義。

可是這白仁義,名字雖然叫仁義,根本不是什麼仁義的主。

此時他已經帶上冥器跑路了,哪裏還管他們的死活。

因此,在場沒有一個小鬼子,知道白仁義的下落。

“抓緊給我找出來!就算是要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山口純一郎,馬上大聲的咆哮道。

“是!”

眾手下馬上應了一聲,然後帶上槍支就跑出了墓道,開始搜尋起白仁義來。

然而秦嶺山脈綿延不絕,好多地方深山老林的,去哪找白仁義啊!

搜尋了大半天也沒有結果,山口純一郎勃然大怒。

“幹掉這個中華豬!”

“是!”

山口純一郎的話音未落,那個帶麵具的女人在他的身後答應了一聲。

……

話說丘老道、章樸元一行人,慢慢的往秦嶺的方向走去。

一天傍晚,走在半路上的幾個人找了一個小酒館,在裏麵吃些東西。

而丘老道則趁機大口喝酒,想要一醉方休,晚上好好休息。

就在他醉眼朦朧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人看起來怎麼有些眼熟啊!

丘老道在心裏這麼想著,但是無論他怎麼想他總是想不出來到底是誰。

可能是歲數大了,老眼昏花了吧!

丘老道這樣的安慰自己道,然後繼續喝酒。

可是喝著喝著,他突然聞到了一股味道,一股隻有死人身上才會有的味道。

這一下丘老道,徹底的警覺了起來。

他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酒碗,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個背對著他,看起來有些熟悉的身影。

就在丘老道站在人家身後的時候,那個人好像也馬上感覺到了不對勁。

一下子就轉過了身來,並且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還對準了丘老道的身子。

章樸元第一個發現了這個危險的情況,立即掏出了腰間的手槍對準了那個人。

而費強和任天涯也緊隨其後的,紛紛掏出手槍對準了那個人。

這麼多年的遊擊隊生涯,可不是白幹的。

小酒館之中馬上就劍拔弩張了起來,其他吃飯的人馬上就鬼哭狼嚎的跑了出去。

隻剩下章樸元、丘老道一行人,以及幾個小酒館的夥計,和那個拿槍對著丘老道的人。

“我說幾個客觀,我們這酒館才開業沒多久啊!你們可不要在這裏開火啊!你們的酒菜錢都不要了,還請高抬貴手,移步他方吧!”

一個酒館的小夥計,躲在桌子底下,嚇的哆哆嗦嗦的說道。

“丘叔?”

那個人好像想起了什麼,畢竟那時候的丘老道和現在的差別也不是很大。

“白、白仁義?”

丘老道喝的醉醺醺的,聽他這麼一聲喊,才想起是誰。

“丘叔真的是你啊!”

白仁義一邊說著,一邊慢慢的收起了自己的槍來。

章樸元和費強等人見狀,也慢慢的收起了槍來。

“啪!”

喝醉酒的丘老道,毫不留情的當場給了白仁義一個大嘴巴!

“丘叔?”

白仁義頓時有些懵逼了,他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丘老道一上來就是給他一個大嘴巴。

而不遠處的章樸元、費強、任天涯三人,則把剛剛收起來的槍,馬上又掏了出來。

“你個小畜生,現在幫外來的小鬼子去倒鬥,挖老祖宗的東西給他們?”

丘老道一邊說著,一邊又慢慢的舉起了右手,看樣子是想要再給他來幾個大嘴巴。

“丘叔冤枉啊!我怎麼會是那種人呢?我白家可都是清清白白的,從來都沒有幹過這種數典忘祖的事情啊!

而且我自從和丘叔你分別之後,就再也沒有幹過倒鬥的事情啦!我怎麼可能會和小鬼子們去……”

“啪!”

丘老道還沒聽他說完,就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嘴巴。

“丘叔?”

白仁義捂著臉,一臉委屈的喊道。

如果不是章樸元、費強等人,三隻黑洞洞的槍口在不遠處對著他。

估計白仁義早就起來暴打丘老道了,這麼多年不見,他找就不是當初那個小屁孩了,哪裏能受得了丘老道這麼打他。

“撒謊!這是這麼?”

丘老道用一種極其冷酷的眼神,伸手指了指白仁義的包裹。

“這是我的衣服啊!難道出門不能帶換洗的衣服嗎?”

白仁義還在做無謂的掙紮。

“你敢打開看看嗎?”

丘老道看著他冷冷的說道。

“就幾件破衣服有什麼好看的。”

白仁義無比心虛的說道。

“這個包裏的死人味,我隔著十幾裏都能聞到。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包裏到底是什麼?

你要是敢再撒謊,我就替白二爺清理門戶。”

丘老道一字一頓的說道,聽的白仁義心驚膽戰、叫苦不迭。

“丘叔!我也是被他們給逼的!”

白仁義一邊說著,一邊跪了下來,抱著丘老道的大腿就是嚎啕大哭。

“看來你還真的當了叛徒,給小鬼子們帶路了?”

“丘叔!我也不想的啊!但是他們拿槍逼著我,要是我敢說個不字,直接就被他們給槍斃了。”

“說罷!還有什麼遺言!說完就下去見你二叔吧!看你二叔還願不願意,認你這個沒臉沒皮的侄兒!”

丘老道的眼神之中,劃過了一絲殺氣。

作為一個雲遊四海的老江湖,丘老道知道眼前這個白仁義,明顯就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

如果他不給這小子,來點厲害的,那麼他能聽到的除了謊話還是謊話。

“丘叔!我知道錯了!我主動上交冥器。”

白仁義說罷依依不舍的,把那個裝滿冥器的包裹給遞到了丘老道的麵前。

“貧道對這玩意不感興趣!你還是自己帶著,黃泉路上好作伴吧!”

“丘叔!我要戴罪立功!”

白仁義聲音哽咽的哭喊道。

“哦?”

丘老道仿佛頓時來了興趣。

“立什麼功啊?”

“我可以帶你們去秦嶺,將小鬼子們給一網打盡!隻要您老人家能放過我,讓我做牛做馬我都願意啊!”

白仁義抱著丘老道的大腿,都快要把頭埋在地裏了。

“你們說要不要給他個機會呢?”

丘老道轉頭看向了拿著槍的章樸元、費強等人。

“我看就給他這麼一次機會吧!畢竟也是白二爺的侄兒!”

章樸元馬上回答道。

“謝謝!謝謝這位壯士!”

白仁義馬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著章樸元說道。

“要我看還是不要,讓他戴罪立功了吧!那些小鬼子能經得住我們打?有他沒他都一樣啊!

況且這個人滿嘴謊話連篇,萬一要害我們,把我們給帶進了坑裏可怎麼辦呢?所以要我說,還是馬上幹掉他以絕後患比較好!”

費強可沒有章樸元那麼好說話,這一張嘴就要置人於死地。

“哎呀!壯士!我可是一片真心,想要去幹掉那群小鬼子啊!你們不知道那個自稱,是什麼夜神小隊隊長的山口純一郎,簡直壞到了極點了啊!

倒鬥就算了,他還要鞭屍!讓自己的幾個手下,輪流往棺槨裏麵撒尿!簡直就是天理不容、罄竹難書啊!

我白仁義作為一個漢人,當然想要幹掉那個畜生啦!隻是我手無縛雞之力,不能奈何的了他……”

“夜神小隊,山口純一郎?”

章樸元一聽馬上警覺了起來。

“是的!就是他!難道你們認識?”

白仁義仿佛撿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馬上湊熱鬧的說道。

“果然還是山口家!這次又找對人了!”

章樸元看著白仁義慢條斯理的說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

“好!”

費強等眾人答應了一聲,然後任天涯走上了前去。

一把抓住白仁義的衣服用槍指著他,讓他乖乖的走出了小酒館。

……

一行人押著白仁義,來到了沒有人煙的荒郊野外。

“你現在可以給我們說說,你和山口純一郎的前因後果了。”

章樸元見四下無人,馬上開門見山的問道。

“好、好、好!”

白仁義馬上一臉認慫的答應道。

“雖然跟著叔叔下了幾次鬥,但是後來叔叔死了,自己又變成了沒人管的孤兒了。

由於還沒有學到什麼真本事,導致在那幾次下鬥中攢下的一點家當,沒過多久就被花光了。

本來想過下鬥去幹一票,弄點寶貝上來快活一陣子的。可是想到自己學藝不精,下去十有八九是個死。

所以就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繼續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

直到有一天,一個日本女人找到了我,她說我是摸金校尉、倒鬥世家。

於是就要我帶他們去秦嶺倒鬥,如果同意的話就會給我金條。要是不同意,就讓我死無全屍!唉!”

白仁義歎了口氣後,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