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丈母娘去世,丹增把小海接到身邊,再三解釋小海媽媽的死因,可小海就是不願意認他這個爹。
小海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丹增是個王八蛋,即便澄清誤會,感情上也無法接受突然多了個爹,丹增又不會教孩子,趕上那兩年搭上Z女星的高枝,手裏有幾個錢,他想在經濟上補償小海,緩和父子關係,結果把小海養成個隻認錢的白眼狼,就覺得丹增虧欠他的,必須用錢補償。
說出這段慘痛往事,丹增淚流滿麵,卻還體諒小海。
“我知道小海現在的行為很不好,可他從小沒有父母的愛護,他外婆又不會管教,現在在叛逆期,脾氣大,每次我說他幾句,他就像個小孩子似的哭鼻子,說他想要媽媽,我也不忍心太苛責他,還是再等兩年,他長大了,我再好好約束吧。”
馮欄嗤鼻道:“再等兩年你想還約束他?他脾氣上來不殺了你就不錯了!什麼說起媽媽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哭鼻子,你別嫌我說話難聽,他就是拿他媽當借口,逼你給他錢,現在就學會拿親情當武器,以後習慣了,眼裏更沒有半點情分可講,你再放縱下去,他早晚出事。”
丹增歎息道:“我能怎麼辦?我管他,他不聽呀,所以我想一兩年內攢夠錢,找到管道,送他去大陸讀書,大陸人不會慣著他,也許小海離開親人,會慢慢學著長大。”
“大學沒用,倒是我們山東有個教孩子的好地方,你直接往那送,三個月電療下來,讓小海叫你爺爺都沒問題!不怕你們笑話,我爸有一句口頭禪,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爭氣,我小時候去我爸同事家玩,看人家家孩子有一塊電子表,我就裝兜裏偷走了,後來被我爸舉著墩布把子打,你看我額頭這塊疤,就是那次被打出來的,當時我才八歲,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偷東西!”
我讚同道:“沒錯,占據道德高地再痛扁他,他才會吸取教訓,知道自己做錯了,我師父就這麼教育我的,我還被扒光了綁在樹上用柳條抽過呢。”
馮欄問:“你幹啥傷天害理的事了?”
“我們村有個叫芳芳的姑娘,我小時候喜歡人家,想跟她玩,她不想跟我玩,我就脫了褲子嚇唬她,但我不是耍流氓,就是發現我一脫褲子,她就哭天喊地的跑,所以我總脫了褲子追她,後來她家大人找我師父告狀,我就被打了!不過我師父去世前,她家還找上門提親呢,想把芳芳嫁給我,我不同意!”
“呦嗬,看把你牛逼的,你為啥不同意?”
“他們是看上我師父家的房了,想讓我當上門女婿,不是真心的,而且芳芳長大後醜的不能看,我現在想起小時候的事,我都懷疑自己眼瞎了。”
總而言之,我們勸丹增好好管管他兒子,免得將來鑄成大錯,馮欄表示如果有需要,他可以用茅山攝魂術幫忙管教,兩個月時間,保管小海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丹增還是舍不得,幹笑著謝過馮欄的好意。
難得來一趟台W,我們多呆了幾天,四處遊玩,江妻滿身淤青,也沒有立刻回新加坡,期間給我打電話詢問是否到賬,得知我沒有走,又在酒店約我見麵,希望化解我們之間的仇怨,並主動坦白,江海隻是涉案金額一億多,期間支付利息等各種開銷,真正送到她手裏的錢,遠遠不到警察說的數字。
我讓她放心,我已經扔掉她的頭發,不會敲詐她。
江妻請我吃飯,還開一瓶紅酒跟我喝,期間我見她眉目含情,眼波脈脈的樣子,還以為她空虛寂寞,想跟我玩一點變態遊戲,搞得我心裏七上八下,結果她隻是問我,能不能再給她做一個小鬼,她決不允許丹尼斯離開她,她深愛這個男人。
我心說江海兩口子是要幫我們發家致富呀,開價三十萬。
她說考慮考慮,但之後並沒有再聯係我。
新加坡也能找到做小鬼,落情降的修法人,江妻動了這樣的念頭,我估計丹尼斯是懸了!
台W之行讓我狠狠撈了一筆,小鬼的三十萬費用,馮欄給了我五萬,比我預期的少一些,但也算厚道,畢竟十萬塊太多,七八萬又不零不整,還是五萬最合適,誰都不尷尬,真正摳門的是丹增,當天他被江海騙錢,跑去太原找我哭訴,說自己沒米下鍋了,我估摸我卡裏還有十萬出頭,就隨口一說,我留五萬,剩下的都給他。
去銀行一查,卡裏十萬六千八百塊,丹增真的隻給我留五萬,連分分錢都轉走了。
江妻還他二百萬後,丹增給我五萬塊表示感謝。
感情他被騙了一場,還他嗎賺我六千多!
幾天後坐飛機回家,馮欄繼續驅邪消災,我繼續圓覺堂上班。
時間退回到幾個月前,丹增約我去北京考察項目,我聯係齊姐,問她是否在家。
說起這位齊姐,當初馮欄給她驅邪,誅殺胡八小姐的中陰身後,她給我打電話致謝時,問我哪裏能請到安全的胡仙,她想再拚一把,當時我還想,這女人咋記吃不記打呢?
後來加了微信,偶爾閑聊才得知她的日子很不好過,就是在劇組發一回瘋,自稱某位香港大咖的老婆後,被劇組開除,一直沒接到新戲。
黃小文說齊姐是我的財貴人,我自然要想辦法幫她。
接到我的電話,齊姐十分高興,告之她在北京的住址,還說要親自下廚給我做飯。
那天我開完誓師大會,商定賣給江海小鬼的事宜,就坐地鐵去齊姐家,丹增得知我要去見女明星,死皮賴臉的跟著。
齊姐家在海澱區,比鄰五環高架橋的高檔小區,齊姐打了電話,保安才放我倆進去。
開門後,齊姐熱情歡迎我們:“小吳,快請進。”
齊姐長的很漂亮,瓜子臉波浪發,知道我們要來又化了淡妝,在家裏穿著簡單寬鬆的家居服,看上去溫柔賢惠,女人味十足。
我介紹丹增是台W密宗的上師,我朋友。
齊姐雙手合十,微微鞠躬:“丹增上師你好。”
丹增這臭不要臉的,眼睛盯著齊姐彎腰後,領口露出的兩團軟肉,快流口水了,語無倫次道:“薩瓦迪卡...不對不對,紮西德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