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鼎元江總6

“陳廉伯偷偷購買九千多支長槍,想要武裝士兵,但在運輸途中被廣州正府查獲,陳廉伯組織商會罷市,要求當局歸還這批槍支,而蔣的軍校裏連訓練的器材都不夠,死活不肯把這批槍還給陳廉伯,並提議武力震壓,就這麼折騰一陣,有天下午蔣出城辦事,返程時,他所乘坐的插著青天旗的小車突然熄火,司機搗鼓半天也修不好,蔣隻好改乘其它車回城。

他離開不久,插旗的小車又莫名其妙的好了,司機開車進城,在城門口遭到伏擊,車上的司機和警衛都被打死,蔣卻逃過一劫!這件事是陳廉伯安排人做的,後話就不說了,總之蔣逢凶化吉,他認為是母親的陰宅風水發運,幫他躲過殺身之禍,此後更加篤信風水玄學的作用,所以您想通過風水擋災,不是不行,但我不能保證有多大的效果,看您命數如何了!”

江總問:“蔣這個事,會不會是巧合呢?”

“這種事本來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不是說你不信,風水就不存在,而是看不見摸不著,我也沒辦法拿出來證明,蔣肯定不是傻子,他未必不覺得這是巧合,但如果風水能讓這種巧合變多,他何樂不為?反正以他的身份,養兩個風水師就是一句話的事。

而且這樣的巧合太多了,有些人搬了新家之後黴運纏身,請風水師調理一番,逐漸一帆風順,有些老板的生意毫無起色,請風水師做了招財的局勢,開始蒸蒸日上,靠風水讓生意起死回生的例子也不在少數,風水流傳上千年自有其道理,用過的都說好。”

江總頗為感歎的點點頭:“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我身邊也有幾位相信風水的朋友,聽他們說過一些,本來我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可你這一說,我反而有點期待了,六萬塊不多,就是半年時間太長了,我等不了那麼久,有沒有一兩個月就見效的?我要保證人身安全又能旺財運的那種。”

風水術中見效最快的一招,是楊公風水中的寅葬卯發風水局,傳聞有人家用寅葬卯發下葬後一小時發了大財,但這真的是巧合,而且寅葬卯發是陰宅風水,即便江總家有合適下葬的福東,我也不會為了六萬塊去跋山涉水。

我說:“這個確實沒有,但如果你有可預見的災劫,我推薦你請兩道護身黃符,一道隨身佩帶,辟邪擋災,一道放在家裏,安宅旺運,我正好認識一位很厲害的道長可以畫符,不瞞你說,前段時間我得罪了人,對方想設計我出車禍,結果我被公交車撞飛好幾米卻什麼事都沒有,就是戴著他的黃符,符包裏的護法神靈幫我擋了一劫。”

江總興趣更濃:“神靈是真神仙麼?我可以向黃符裏的護法神許願,請他幫我發財麼?”

“不可以,符籙也好,風水也罷,隻能保佑善信緣主不受傷害,沒有成願效果,但你可以有針對性的選擇黃符,我這裏有護身的,招財的,安宅的,鎖心的,旺桃花的,提高男士能力的也有,就連你養豬遇到豬瘟都可以請一道旺五穀六畜...”

我正介紹著,丹增突然咳嗽兩聲,扭頭看去,他的兩隻手在褲子上蹭來蹭去。

江總問:“那有沒有能成願的?我向他許願,他就幫我的那種。”

我剛要說話,丹增又咳嗽兩聲,抓起茶台上的抹布遞給我:“小吳師傅你手上有點髒,擦擦,快擦擦!”

我低頭看一眼,手上幹幹淨淨,搞不懂丹增搞什麼鬼,淨耽誤我賺錢,就沒搭理他。

“這個可以讓我朋友帶你去廟裏拜神,你捐點善款,我朋友打表升疏幫你把心意送到上麵,可以幫助成一些正願,比如生意昌隆,家宅興盛,夫妻和睦等等,要是嫌陽廟的勁不夠大,還可以去陰廟,就是供鬼的小廟,我朋友出麵替你跟陰靈訂契,講好成願後的供品,陰靈會幫你實現,你及時還願就行,這種的法事費用要十萬,要是還嫌勁不夠大...”

說順了嘴,我突然想到茅山鬼仔。

前麵趙姐那檔子事,我決定這輩子不再碰小鬼,一個是於心不忍,再一個是當時賺了二十萬,家裏還有小雅等著,我人財兼得,也想給自己積點陰德,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不由動了點歪念頭。

我安慰自己,不管怎樣,客戶有知情權,我得讓江總知道有這麼個強效成願的東西!

“要是還嫌勁不夠大,就隻能養小鬼了,小鬼是最貴的,但我朋友做的茅山鬼仔效果很好,分為供奉型和成願型,一個是常年喂血供奉,以虧損陰德的代價讓小鬼幫你強行催運,走路上都撿錢的那種,再一個就是滴血開咒後許願,隻要你別許大願空願妄願,成願型小鬼基本上百靈百驗,但這是最危險的小鬼,一來要遭報應,二來成願後必須立即將小鬼還給法師,否則會遭到反噬。”

江總詢問,反噬會怎樣?

“被它搞瘋搞殘搞死都有可能。”

“隻要成願後及時歸還小鬼,就不會被反噬麼?”

“對。”

“那有沒有綜合性的小鬼?先養著它幫忙轉運,有需要再向它許願。”

江總是啥也想要呀!

這兩種型號的小鬼的區別後麵再說,總之要麼供奉要麼成願,沒有二者兼得,我也如此回複江總。

他便提出先買一個成願型小鬼,放著不用,需要時再向它許願,並向我詢問價格。

事到臨頭,我又有些猶豫:“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養小鬼不是養貓貓狗狗,尤其是成願小鬼,要用怨氣極重的夭折嬰兒製作,一旦出事,即便你還給法師,法師也無法再次禁錮它的怨氣了,而且說是百靈百驗,但也沒有無所不能的效果,你許個不切實際的願望,它也會拿你尋開心。”

“我明白,我就是先放著它,有麻煩再求它保佑,沒麻煩我幹完這一票就收手了...就是操完這次盤就準備退隱了,這次搞得太大,無論成敗,我都會上國際金融黑名單,我隻是先買一個,做到有備無患,沒有其他想法!吳先生你開價吧。”

既然江總信誓旦旦,我也不再矯情了。

要不把佛山花的錢都賺回來?

想了想,還是別那麼狠了,免得到手的鴨子飛嘍。

我說:“三十萬。”

“這麼貴?”

我隻能說:“物有所值!”

江總考慮一番說:“行吧,就當交你這個朋友了,我隨時可以付賬。”

我說要回去跟朋友商量一下,即便立刻動手製作,也需要半個月到二十天時間。

江總說:“沒問題,我等你的好消息,來,喝茶。”

還真是心急,這就趕人了。

喝杯茶,我們告辭離去,江總硬是把我們送進電梯,陪著出了大樓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丹增帶我去他在酒店的房間,路上繃著臉一言不發,進屋卻怒氣衝衝的質問:“小吳師傅,你為什麼要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