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坐落在一片山巒之中,這裏地形十分複雜,一條大河橫貫南北,我從小時候就聽說過許多傳說,說這裏在古代是某個小國的都城,可是到了現在已經煙消雲散了。
這裏的博物館據說藏了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當然也有不少古董,我很興奮,終於到了這裏,或許能有什麼新的發現也說不定。
我們走到了博物館裏,這是一個朱漆的大紅房子,那仿古式的建築十分有韻味,屋子裏也全都是明亮的光線。
屋子裏兩邊放了不少展櫃,這些展櫃裏全都是古董、金石玉器、瓷器、古代家具、字畫要什麼有什麼,看得我已經眼花繚亂了。
我們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不禁心中直納悶兒。
王安然說道:“這些古玩字畫難道裏邊有鬼?我怎麼不覺得呢?”
我也錯愕不已,如果那行屍鬼是從字畫裏出來的,那豈不是成了畫中仙了?
我說道:“或許我們還沒找對地方,我們再仔細找找吧。”
在屋子裏麵轉悠了半天,我們終於走到了盡頭,有一個紅色的小門卻被關的死死的,一條黃色的帶子卻把這大門給隔開了。
保安立刻走了過來,他一下子攔住了我們。
“你們等下,這裏麵的東西可不能看,隻有到了周末才能展出。”保安說道。
我心中一驚,難道這裏麵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為什麼呀?你總得說個理由吧,我們可是警察。”我信誓旦旦的說道。
保安笑嘻嘻的說道:“我當然知道你們是警察,不過這裏的東西是怕見空氣的,如果你們打開了裏麵的東西就壞了。”
王安然的脾氣早就忍不住了,他抓住了保安的衣領,怒道:“你小子趕緊把門打開,就算我們不去動那東西,讓我們看看是什麼總該行了吧?”
保安見王安然動怒,他立刻變出了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
“好吧,好吧!不過你們看完了可別跟別人說,這可是我們博物館裏的寶貝。”保安說道。
哢嚓一聲,房門打開了,幽暗的屋子裏竟然放著一個巨大的棺槨。
棺材和棺槨是有區別的,古達達官貴人的棺材的外麵分為三層棺槨,但是這槨又分為不同的材質,有的是石頭,有的是木頭,也有的是玉石和名貴的金屬;在古代有錢的官宦能夠置辦這些棺槨,不過那些窮苦百姓連飯都吃不上,隻能用一席草簾匆匆埋了……
停在屋子中央的正是一套紅色棺槨,那上邊的油漆還挺新鮮,幾片碎裂的油漆掉落到了地上,看起來是棺槨到了這裏自然風化掉了,看來那保安沒說假話,如果輕易的碰觸,那上麵說不定還會掉的更嚴重。
我問道:“這棺材到底是什麼來頭,你知道嗎?”
保安說道:“這棺材據說是從河裏挖出來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不過前幾天周末展出了,裏麵就是一具幹屍,沒什麼特別的。”
保安說著指了指棺材旁邊的展台,那裏麵果然放著幾張照片,照片上就是一具枯木般的屍體,黑漆漆的並沒有什麼特別。
我圍著棺材轉了轉,那上麵被蓋的嚴嚴實實,似乎也沒有特別,整副棺材上也沒有任何文字,幾乎看不出任何結論。
王安然說道:“前幾天展出的時候,正好是那幾個女生來參觀的日子,這個棺材裏一定有什麼蹊蹺,我看我們現在就把它搬出來,如果裏麵是那個惡鬼豈不是能害死更多的人?”
他說的沒錯,我暗暗點頭,王安然立刻打了電話,不過他的電話還沒掛掉,從屋子外麵立刻走出了一個中年男人,他穿著一身西裝看起來有些派頭的樣子。
“我是本市博物館的館長,你們竟然要拿我的東西?”中年男人說道。
王安然放下了電話,說道:“警察辦案,請你配合!”
中年男人卻不屑的笑了笑,說道:“小夥子,我當兵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別跟我來這套,你們要想拿走也行,趕緊把市級領導的批文拿過來,否則這個棺材有了閃失,我可不想負責……不然的話,你們現在就請離開。”
男人的態度十分蠻橫,不過他不是強詞奪理,一個肉眼凡胎的人怎麼能夠看見鬼神呢?我並沒有生氣,拉著王安然走出了博物館。
“白翎,我們就這麼走了?那裏邊出了惡鬼怎麼辦?”王安然擔心的說道。
“是呀!白翎,我們不如偷偷把棺材拉出來算了。”聶華雨說道。
他們兩個說的都對,但是現在事情卻沒那麼簡單。
“我當然知道那個棺材有疑點,可是現在並不能確定就是那個棺材,或許是別的什麼也未曾可知,再說如果沒有批文我們也沒有權限……你們可別忘了,這可是省級的文物,是受國家法律保護的!”我說道。
王安然忽然笑了笑,他衝著我說道:“呦嗬?你小子懂得還不少,看來我小看了你,你這個協警當的還挺稱職的,走吧,我們回警署去吧。”
一路上我心事重重,想不到這裏憑空多了個棺材,難道博物館的棺材真的是行屍鬼?
我正在琢磨著事情,忽然發現在車窗外閃過了一個人的影子,這個人的影子十分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似得!
淮傅?難道是他?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正在博物館門前轉悠,他雖然離得很遠,但是那走路的姿勢和衣著我卻認得出來,絕對是他沒錯!……他為什麼會來這裏?難道也是來幫忙破案的?
我們到了警署,梳理了一下案情,可是還沒有任何線索,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王安然推開了大門,他卻回頭看著我和聶華雨。
“二位真是辛苦了,今天我請客,我們去吃點東西吧!”王安然說道。
聶華雨說道:“你是不是又要請我們吃手擀麵了?摳門的家夥!”
王安然噗嗤一聲笑了,說道:“你還記得呢?哈哈,我請客從來都是手擀麵,什麼時候變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