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掉進樹洞

聽到老伯果然說這條路會奪走人的身體一部分,我察覺到了事情嚴重性,皺眉不已。蘇琴也是一臉擔憂的樣子。

這時候背後忽然傳來了人叫我的名字:“楊磊楊磊?”

我下意識的回頭,這人看著麵善,想了一下我才想起來,這是跟我一起進入天機閣的那批人中的一個,仿佛是叫做陳元的。

我笑著打了個招呼:“呦,你是在這裏忙什麼?”

陳元卻笑不出來的樣子:“程言住在這邊,我過來看看他的情況。”

聽了我就愣住了:“情況?程言他發生了設麼嗎?”

“你還不知道?也對你這幾日沒有過去天機閣吧,程言他那日喝多了酒從這裏抄近路過去沒想到就不幸中招了,失去了他的左眼。”

我聽了大驚:“什麼!”程言不是普通人,他是一個有修為的煉丹師,況且他能加入天機閣就代表他本身不算弱,居然也會中了這條怪路的招數。

我不禁覺得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了許多。

陳元見我不說話,便先告辭了:“好了,我先去看看程言了。”我聽了連忙跟上去:“慢著,我跟你一起去好了,畢竟同門一場。”

蘇琴也在一邊聽了個大概,正好我們要調查這個路的怪事頻頻出的原因,有了程言這個經曆者,或許我也更好從他身上的出來一些消息。

程言是這個繹雲城的居民,他住在一座齊整的青磚瓦房之中,隻不過我一路進去,注意到屋子裏出了一個伺候的老嬤嬤就沒有了旁人,不過這是別人的家務事跟我無關,我自然沒有多嘴再去問。

到了程言的床邊,前幾日還跟我侃侃而談的程言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眼睛上蒙著一塊黑布,整個人沒有精神頭的靠在床邊的程言。

我心下難過:“程言,我們過來看你了。”

聽見我叫他的名字,抬起頭來怔怔的看了我一眼程言說道:“哦,楊磊你來了。”說著擠出來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容跟我身後的二人打招呼:“美女你好啊。”

看著心酸,前幾日還是那麼一個意氣風發的年輕公子呢,怎麼一晃就成了這副樣子。想一想也是,原本是前途大好的天機閣弟子結果一夜之間失去了自己的一隻眼睛,不論影響不影響修行,都不利於自己的往後的名聲。

畢竟天機閣裏強手如雲,人人都是有真本事的若是真的因為這一隻眼睛失去了,丟失了很多原本可能的好機會恐怕痛苦的日子還在後頭。

歎了一口氣,我上前一步扶助了程言的雙肩:“你跟我好好說說你這是怎麼弄的,我聽從天機閣的差遣來探查這條路的情況,你先跟我講清楚具體的細節,我一定查清楚此事盡力幫助你恢複健康。”

程言有些茫然的回憶道:“那一晚上我跟同桌的人喝多了酒,結伴回家的過程中,經過了這條路的路口,那幾個人起哄說這條路邪門的很,即使是我這樣的修行者也不能夠順利的通過,我不相信我說那是學藝不精的人,我已經順利的加入了天機閣自然有足夠的能力平安通過了。”

說著程言一臉懊悔的樣子:“說起來我平日裏不是這樣的性格,隻是那日喝多了酒有些失了平常心。若是沒有強行走過這條路就好了。”

蘇琴連忙安慰道:“這也不能全怪你啊,畢竟誰也沒想到走過去的結果會是什麼,也不是每個人都會中招的,若是你知道結果會是這樣也不會走過了,事情已經這個樣子了還是不要自責了以免影響了你現在身體的恢複。”

程言聽聞了抬頭多看了兩眼蘇琴:“還未介紹這位?”我出聲介紹:“這是蘇琴,是我的好友。”

程言誇讚了兩句:“蘇姑娘真是靈秀,說得出這樣的話安慰我也是多謝你了。可惜我現在隻是個廢人了,無法為姑娘做些什麼表示感謝。”

見他提起自己的眼睛殘疾,我們也不好說些設麼畢竟他的確失去了一隻眼睛,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裝作什麼沒發生的樣子去去安慰他。

無可奈何的搖頭,我便告辭離去了:“程言你好好養著,你放心這裏頭的古怪我一定查清楚,不會讓你白白的收到災禍。”

我又按照從路邊的人口中問出來的地址,帶著蘇琴去了幾家同樣丟失了身體一部分的人家,探查之後我跟蘇琴坐在路邊的一個茶攤:“你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沒有?”

蘇琴喝了口茶:“這條路仿佛是最近方才發生了異常的,而且下手的對象不固定,但是現在看來都是年輕的男子。”

“對,雖然還沒有摸清楚這條路選擇下手的標準,但是年輕的男子使他們的共同點了。”

蘇琴皺眉:“知道了這個也對於我們查找真凶沒什麼幫助吧。”

我重新帶著蘇琴回到了路口:“我方才探查過了,這條街沒有什麼異常的氣息,沒有強烈的妖氣怎麼會發生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呢。”

蘇琴倒是忽然眼睛一亮:“我發覺了,這裏仿佛殘留了一絲樹精的氣息。”

“又是樹精?”我眉頭一皺:“走,我們去城外那個天佑村去找找樹精。”

我跟蘇琴一路趕到了上次找到配方的那個樹精的家,說是家隻是一處破舊的草房,果然我衝了進去之後發現四下裏毫無人影。

屋子裏便空空蕩蕩的,沒有人居住的模樣,連上次的瓶瓶罐罐也都被轉移走了。蘇琴看了一圈:“這裏沒有樹精的氣息了看來她至少七日沒有出現在這裏了。”

“那這條線索是斷了,我們還是回到那條街看看吧。”

重新回到杏林街,我忽然有了新的想法:“不如,我假扮成普通的遊客經過好了看看會不會中招。”

蘇琴聽了點頭:“也好,我這裏有障目葉,你帶上別人就察覺不到你本來的容貌了。”

我帶上障目葉,按照程言的說法先去喝了一家酒,然後搖搖晃晃的一個人不顧周圍人的勸阻走上了那條杏林路。

隻有我自己察覺的到我的身後,是隱身了的蘇琴正在給跟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