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老瞎子說的是我體內的陰魂,確實是隻剩下現在這件事情了,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情挺麻煩的,還是慢慢來的。
現在警察局裏麵已經什麼聲音都沒有了,我在琢磨裏麵到底結束了沒有。
我問老瞎子,裏麵是不是還有人或者鬼。
老瞎子搖搖頭,說:“這些鬼都被白毛道士操縱著控製了太久了,現在一得到自由,肯定都不願意在這裏繼續呆下去了,而且他們沒有了百鬼符陣的庇護,在警局裏很容易受傷的。”
也就是死哦,現在警局裏麵已經沒有了陰魂什麼的了,我拉著蕭蕭往警局裏麵走,她今天被撞了一下,現在好好休息休息肯定是對的。
老瞎子跟在我們身後肯定也是累了。
我一走進了警察局裏麵,就立馬被裏麵的景象嚇呆了,我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疼痛,胃裏麵一陣翻江倒海。
蕭蕭也是臉色慘白的看著院子裏麵,在院子的地上,滿滿的都是血跡,還是散落的碎肉和內髒,散落的院子裏麵都是,這肯定是那個白毛道士的屍體。
老瞎子的臉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好像這些東西都不存在一樣。我有點不敢想象,他最開始的時候是怎麼眼睜睜的看著白毛道士,被這些陰魂撕成碎片的!
老瞎子走了過去,對我們淡淡的說:“收拾好了就去睡覺吧,你們好好休息。”
我們點點頭,就開始自己收拾院子。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夠被別人知道,要不然,我和蕭蕭兩個人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我們一直忙活到半夜,才將院子裏麵的東西全部都收拾好了,血跡都衝洗幹淨了。
太陽一出來,竟然還有幾分雨晴時的泥土味。
我和蕭蕭趕緊回屋去休息,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就感覺自己醒了過來。
可是,我竟然控製不了自己的動作,我發現我不是在走,而是在飄!
我看著自己半透明的身體,難不成我現在是在做夢?
我的身體在鎮子裏麵轉來轉去的,先是去了鎮子外麵的那個墳場,我以前肯定是不喜歡半夜來這種地方,畢竟,是一個人就不願意來這裏。
可是現在就不一樣,我很喜歡這裏,我的身子也喜歡,我在這裏轉來轉去的就算是全身都覺得酸痛,我也不願意離開這裏。
我竟然覺得在這裏,可以感受到以前感受不到的自由。
我很喜歡這裏,這裏的氣息讓我覺得十分舒服,就好像是在氧氣特別充足的地方一樣。
等到了天快亮的時候,我就開始往回走,我回到了警察局,看到了正躺在床上的自己,天一亮,我就醒了過來。
我發現,我的姿勢和我做夢夢見的姿勢一模一樣。
我的全身上下都有些累,就好像是運動了一宿的樣子,我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錘了錘自己的大腿,這才緩和了一些。
我起床走了出去,現在正好是早上,我應該是睡了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蕭蕭怎麼樣了。
正想著她,蕭蕭就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我趕緊迎上去,笑著問:“休息的怎麼樣?”
這事情一解決,我還真有點劫後餘生的感覺,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反正就是心口上壓著的一塊石頭,忽然被拿走了,周身通暢。
蕭蕭也笑著和我說了兩句,然後就扭頭出去買早餐了,我也沒什麼事情,我也沒什麼事情,就和她一起出去了。
一路上,人們都在討論昨天晚上的事情,琢磨著去請個靈驗點的神回家供著,保佑保佑家裏麵不容易出事。
我和蕭蕭對視一笑,什麼也沒有說。
回去以後,老瞎子將那天他放出來的陰魂重新封印在了我的體內。
老瞎子將符紙什麼的放好,有些抱歉的笑著對我說:“這個陰魂已經在你的體內,逐和你的三魂融合在一起了,他的意識也在逐漸消退,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暫時還沒有能夠解決他的方法,你還是再等等吧。”
我點點頭,這個陰魂目前對於我的活動並不阻礙,而且老瞎子既然都說了,他現在沒有什麼辦法,我也不能夠逼著人家對不對?
這幾天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覺得我的作息一下子變得特別穩定,我是屬於那種熬夜修仙黨,加上這麼多日子,都是白天睡覺晚上工作,早就形成了生物鍾。
可是這幾天,我的生物鍾一下子就變了,天一黑就想睡覺,而且如果不睡覺的話,整個人也會困的暈睡過去,像是好幾天沒有睡過覺的人。
蕭蕭也察覺出來了不對勁,她也問過我這幾天怎麼了,我搖搖頭,隻是說自己容易犯困。
一等到了晚上,我就會夢見自己又去了墳地,這裏的陰氣似乎不滿足我,可是我依舊很貪婪的在吸收著這裏的陰氣,每天晚上的這段時間,都是我覺得最舒服的一段時間。
等我再醒過來,老瞎子和蕭蕭都在我床前,我一睜開眼睛,看見蕭蕭的眼圈發紅,顯然是哭過,似乎很高興和意外的樣子,對著老瞎子說:“快來快來!他醒了!楊磊醒了!”
“你們在幹嘛?”我坐起身子,習慣的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這樣做也就隻能緩解,這兩天肩膀痛的越來越厲害了。
老瞎子趕緊走到我麵前,問我:“你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這句話問的我有點莫名其妙,我搖搖頭說:“沒有啊,你們這是怎麼了?”
“我昨天半夜的時候睡不著,想過來找你說話,可是我過來找你的時候,你沒有了呼吸,全身上下都已經開始發冷了,這很明顯就是一個死人該有的狀態!”蕭蕭說著說著,就又想哭起來,我趕緊攔住她,讓她不要哭。
老瞎子接下話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的靈魂不在你的身體裏,你很明顯就是已經死了,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老瞎子眉頭緊鎖,額頭上的皺紋愈發的深了,就好像很困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