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多大的壓力就會有多大的動力,在電光火石之間,我連忙使出全身的力氣用力一閃,接著,便感覺到一道刺骨的劇痛猛然襲來。
這疼痛雖然劇烈,但當我感覺到是從自己的大腿之上傳來之後,卻是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幸好我反應快,要不然那可就真的生不如死死了。
雖然狼狽的逃過了一劫,但在疼痛與憤怒的驅使之下,眼看那條青鱗魚蛇正死死的咬著我的大腿不鬆嘴,我不由犯了狠。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便連忙扔掉自己手中那一點用處都沒有的破棍子,然後伸手便向著那條青鱗魚蛇的脖子死死的抓了過去。
剛一用手握住,那條青鱗魚蛇便立刻鬆口想要掙脫,因為它的鱗片本就十分的黏滑,再加上力氣又大,我使出了全部的力氣才勉強將其給抓住了。
但在將對方給死死抓在手裏的同時,我心裏同時也清楚如果自己不快點將對方給解決掉的話,一旦自己手一酸或者是一滑,再想捉住可就難了。
想到這裏,我便連忙急聲對著那正遠遠站在一旁看戲的蘇惜水急聲開口吼道。
“你還愣著幹啥?趕緊把那個用鐵絲編成的網子拿出來啊!沒看到我被咬了麼?要是我死了你就成寡婦了!”
聽到我的這番喊話,蘇惜水似乎這才終於回過神來,接著,她二話不說便從包裹之中將鐵絲網給拿了出來,並快步跑到了我的麵前。
原本我是想讓蘇惜水先將這條青鱗魚蛇的身體先裝到裏麵的,但看她那一臉恐懼加惡心的表情,我實在硬不下心腸說出口,所以無奈之下,我隻好硬抓著對方的脖子就硬往裏塞。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剛將那青鱗魚蛇的腦袋對準鐵絲網,還沒來得及往裏麵塞呢,隻見它哢嚓一口,就將網子給咬出了一個大洞。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的內心卻是不由猛的一沉,因為這可是鐵絲網啊,而那青鱗魚蛇竟然一口下去就咬斷了,也幸虧我剛剛反應快,要不然就憑它這麼鋒利的牙口,估計早就把我的骨頭給咬碎了,然後直接鑽進去...
越想我就越覺得恐怖,但此時鐵絲網已經被咬破了,就算再塞進去也沒有用,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因為一直死死抓著對方的緣故,我的手指已經開始發麻了。
手指發麻本來就已經夠不幸的了,但更加不幸的是那條青鱗魚蛇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意圖,竟之間卷起自己那長長的身體就向著我的手臂纏繞而去。
如果我兩隻手都能夠活動自如的話,那我一定可以成功的阻止對方,但問題在於我現在隻有一隻手使得上力氣。
所以也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條青鱗魚蛇用它那長長的身體死死的纏繞住了我的手臂,甚至是肩膀。
原本我對此還沒當回事呢,因為對方一旦用身體將我的手臂給纏繞住的話,那它再想逃跑可就不容易了。
但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那條青鱗魚蛇剛用身體纏繞住我胳膊的瞬間,我立刻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來,接著,我便感覺到自己手臂發麻,且正在不停的充血。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的內心卻是不由猛的一沉,因為我忽然意識到蛇類在捕捉獵物的時候,都會先用身體將其纏繞致死,然後再吞下。
據說因為蛇類全身上下都是肌肉的緣故,所以它們的力量甚至足以將老鼠全身的骨骼內髒都給碾壓成碎片。
一時之間,我不由慌亂了起來,因為先不說對方會不會把我的手骨給攪斷了,就算不會,它要是一直這麼死死的纏繞著我的手臂,不讓血液流淌,時間一久我的胳膊壞死,到時候那就得截肢了。
現在的我隻剩下一隻手能用了,如果連最後一隻手都保不住的話,那以後我連上廁所都是個麻煩事,隻能在褲子裏麵解決,不,沒有了雙手的我甚至連褲子都沒有辦法用手去穿!
越想我就越覺得後果嚴重,所以下意識地我便連忙急聲對著一旁的蘇惜水開口喊道。
“快想辦法,要不然的話我這條胳膊就要廢了!”
聽到我的這番話,蘇惜水不由同樣很是著急的連忙急聲對著我開口說道。
“那你快掐它的三寸啊,你用力一點把它的神經掐斷了,那樣它就使不出一點的力氣了,跟癱瘓沒什麼兩樣。”
一聽蘇惜水這話,我不禁十分惱火的開口回答道。
“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拿還能騰出手來掐它的三寸啊?你來!不管是三寸還是七寸,你隻需要用力去掐就行了。”
原本我還以為在聽到我的這番話後蘇惜水會立刻動手,誰知道她手是動了,隻不過卻沒有掐在這條青鱗魚蛇的身體之上,而是不停的抓撓著自己的手心。
看到對方的這奇怪動作,我不禁有些無語的下意識急聲開口催促道。
“你幹什麼啊?快點!”
雖然滿臉都是焦急之色,但在聽到我的這番話後,蘇惜水卻是眼露一絲猶豫之色的下意識開口回答道。
“它太惡心了,特別是那種觸感,你別著急,等一下,就等一下,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聽到蘇惜水的這番話,我不由感到十分的惱火,並下意識地就想要說髒話,可就在此時,我的胳膊之上卻是忽然傳來了一根咯咯作響的聲音。
這鱗片相互摩擦的聲音剛一響起,我立刻便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之上是疼痛難忍,豆大的汗珠更是瞬間就從我的額頭之色冒了出來。
“快,我的手快要斷了,你快點。”
雖然能看出蘇惜水依舊很是不願意去觸碰那青鱗魚蛇的身體,但在聽到我胳膊上麵所傳來的聲響之後,她便立刻猛的一閉眼,然後伸手就狠狠抓了上去。
我能看得出來蘇惜水這次真的用了很大的力氣,但問題是當她的手抓在那青鱗魚蛇的身上之後,不但一點作用都沒有,我胳膊上所傳來的緊縛感卻是愈發的強烈了起來。
無奈之下,我隻好強忍著自己心中的怒火開口提醒道。
“看準了再掐,不管是三寸還是七寸都試試。”
一聽我這話,蘇惜水卻是語帶一絲哭腔的開口對我抱怨道。
“它身體這麼長,我怎麼知道哪裏是它的三寸?”
雖然蘇惜水的臉上已經滿是崩潰之色,但在對我抱怨了一聲之後,她卻是並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而是順著那條青鱗魚蛇的脖子一點點的往下捏。
而此時的我雖然心中很是著急,但卻也知道自己如果發火的話是起不了任何的作用,還不如給蘇惜水做做心裏工作呢。
想到這裏,我便連忙放軟語氣對著蘇惜水輕聲開口說道。
“你別害怕,要是實在覺得惡心的話就閉上眼睛不去看,把這玩意隨便想成什麼東西都行,你就用力一點點的往下捏。”
聽到我的這番話,蘇惜水一邊下意識地輕輕點了點頭,一邊有些擔憂的望著已經有些發紫的手臂急聲開口問道。
“你怎麼樣了?疼的厲害麼?”
“不疼,已經快要沒有知覺了,姐姐你快一點好麼?要不然的話我下半輩子可就毀了。”
在聽到蘇惜水的這番話後,為了讓對方再賣點力,我隻好有些誇大的開口忽悠道。
蘇惜水的確很是善良,而我也恰好利用到了這一點,再聽到我說自己的胳膊已經快要沒有知覺的時候,她立刻便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雙手並用的在那條青鱗魚蛇的身體之上一點點的用力往下捏。
雖然蘇惜水真的很努力的在幫我了,可我頭上的汗水卻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淌,因為真的是太疼了,不光是手臂上,還有我的大腿,不知道這玩意兒有沒有毒,要是有的話,我可就死定了。
就在我正暗自叫苦的時候,隻聽隨著一道骨骼碎裂的清脆聲音猛然響起,那條原本緊緊纏繞住我手臂的青鱗魚蛇立刻便好似散了架一般,瞬間就軟成一團從我的手臂上滑落了下來。
雖然這條青鱗魚蛇看上去似乎已經真的癱瘓了,但為了防止對方是裝的,我還是連忙用腳將其腦袋給死死踩住,然後迅速用自己快要沒有知覺的手將褲子給撕開。
當褲子被撕開之後,我立刻就看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麵出現了一排牙印,雖然這傷口看起來並不是很大,且也沒有血肉被撕開的痕跡,但微微鼓起的傷口卻是讓我擔心不已。
而此時原本正在瘋狂擦拭著自己雙手的蘇惜水在看到我腿上的傷口之後,先是一愣,繼而便下意識地便向著我望了過來。
當她抬頭望向我的時候,我也在望向她,我想讓她幫助我,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因為我知道自己在她的心裏的樣子有多麼的不堪。
然而就在我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時候,蘇惜水卻是一邊麵色微紅的輕輕咬著自己的嘴唇,一邊神色很是嚴肅的對著我開口說道。
“你腦子裏不許亂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聽到了沒有?”
說著,蘇惜水便滿麵通紅的緩緩蹲在了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