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軍大營內,木鹿大王的營帳響著粗狂的笑聲,木鹿大王和四祖頭人用漢人的酒器飲酒,木鹿手裏舉著白寒曾用過金樽對眾人道:“各位,經過今日一戰,漢軍已然膽寒,讓我們為這場大勝,滿飲此杯!”
“請!\"
“請!”
“請”
四祖頭人相互慶賀,好不熱鬧,他們完全忘了這場戰鬥中他們自己部眾損傷之大,角落裏,祝飆因為白天違抗木鹿的命令沒有出軍,雖然保存了本部兵馬,但是卻遭到了冷暴力,跟孟呐骨一樣坐了冷板凳。
木鹿大王的案桌上擺著十幾道葷素搭配菜肴,而他麵前隻有兩盤青菜和酒,祝飆到了碗酒喝了下去,這種烈酒他不知道喝過多少次了,早已索然不味。
而從木鹿那裏傳來的杜康酒的香味飄到他這弄的他心裏癢癢的,那些酒是從漢軍大營裏搜來的,本來是白寒買給中了毒箭的將士們,後來還剩十幾壇就被封存了,今日一敗這些全成木鹿的了。
聞著那酒香,祝飆想喝又拉不下那個臉取要,就算要,也要不到,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他娘的。”祝飆罵了聲,起身離去,回到自己的營地內。
祝飆這個頭人坐了冷板凳,他的族人也是一樣,祝飆心煩意亂回到帳篷裏,一拳捶在案桌上,桌子都差點塌陷。
一想起今天的戰鬥祝飆就頭大,如果木鹿沒有那些騰師的幫助,他現在說不定已經在漢軍大營與攝政王白寒把酒言歡,杜康美酒要多少有多少,哪裏會像現在這般窩囊。
祝飆脫下身上的獸皮,躺在床榻上回想起那十萬多條毒蛇出現的畫麵,光是想想就讓他頭皮發麻,。
祝飆閉著眼睛想了很多,想到了蠻中的未來,自己的未來,以及漢人的動靜,意識逐漸昏沉,就要睡下的一刻突然坐了起來,“不行,漢人必須贏!”
上一刻,他看到了木鹿大王戰勝之後的情況,大軍帶著財富返回蠻中,木鹿那家夥憑著絕對兵力和其他四祖頭人對他的支持掌控蠻中,他和孟呐骨這兩個曾經的違抗過他的,能有好果子吃?
祝飆在營帳內焦急的踱著步子,猛地止住腳步一拍腦袋,暗呼自己怎麼這麼愚蠢,昨天他和木鹿的關係還算不冷不熱,今天白天他居然忤逆了木鹿那家夥命令,這可是惹到木鹿了。
他有可以把女兒送給木鹿,雙方結成兒女親家,可他做不到,他女兒祝融也不會願意,而且漢人手裏還有他的親筆書信,這樣一想,他已經和漢人綁在一起了,漢軍若是輸了,則他必死!上
祝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急忙向外走去,在漢軍徹底敗退之前他必須做點什麼!
他還不知道漢軍已經有了破解毒蛇的方法,如果他知道就不會這麼慌了。
祝飆去了女兒營帳將事情說與祝融,祝融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前天個給漢人的投誠書信,現在卻成了可能危及她們的催命符,這對父女趕忙商量對策,最終祝融隻能再次啟程前往已經跑到益州郡的漢軍大營,不過這次傳的是口信。
另一邊,木鹿大王的營帳內。
木鹿這家夥在四祖頭人的吹捧下越喝越多,被那四個孫子誇的雲裏霧裏,連孟呐骨都聽不下去了提前離去,木鹿倒也很受用,頻頻飲酒,毫不限製。
大漢的杜康美酒可是醇香白酒啊,這麼不限製的喝就算神仙也會嘴的啊。
五個人喝得臉紅脖子粗還在嚷嚷,這時候一個頭人舉起酒樽,有些甚至不清的說:“木…木鹿大王,以後…以後您就是…是我親哥,有啥事你…你你…你開口找我,好使!”
木鹿一聽,樂了,“好,喝!”
“喝!”
又一杯酒下肚,認木鹿為哥的頭人睡眼惺忪的說:“兄…兄長…來到此地你可…可還有啥…啥遺憾,跟…跟小弟說!”
“遺憾…遺憾…”
木鹿一遍遍地嘟囔著,喝的多了腦子也不好使了,無意識的晃著酒樽,低頭一看,才醉醺醺的說:“有…有此…好酒…要是再有…有個娘們就…就好了…”
“娘們…”那頭人擺出一副二傻子的樣,想了想,自北犯以來倒也抓了不少漢人娘們,不過長得都不咋地,因為長得好看的,要麼被趙韙收入府中,要麼北上去富饒的地盤,剩下那點好看的早在以前就被他們霍霍光了。
想了半天,想到了一個人的身上,醉醺醺的說:“還…還真有,祝飆的女兒祝融…長的那…叫一個…一個美呦…”
木鹿一聽,眼睛一亮,可轉念一想又露出了遺憾的表情:“蠻中據此…甚遠,長得再…再漂亮也過不來啊…”
“”
經過白天一敗,漢軍損傷慘重,經過統計還有31000人左右,主力依舊在,不過等打完這場仗也剩不了多少了。
“”
這頭人一聽,馬上湊了上去說:“兄…兄長,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祝融此時…就在軍中啊,不如…小弟為…為您解悶?”
說話的時候,這家夥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猥瑣,根本沒有一祖頭人的氣概,簡直就像妓院裏老鴇子。
木鹿聽後,露出了為難的神色說:“這…這不太好吧.....”
這頭人一聽,急了,叫嚷道:“有啥不好的,兄長你能讓那娘們來,那是…那是那娘們的福分,祝飆那老東西要是有意見滅了便是!
被這頭人一說,木鹿也是色上心頭,朗聲道:“好,不過,我要親自去見那美人,前邊帶路。”
“哎…”這頭人應了一聲,點頭哈腰為木鹿掀開簾帳,軍帳前的蠻人親衛正在守衛,有了之前的教訓,就算大勝也隻是頭人們有資格飲酒,他們這些小兵該幹啥還得幹啥。
頭人攙扶木鹿一出來,酒味就彌漫開來,一個親衛趕忙要來攙扶,卻被木鹿隨手甩開,“滾,老子能走!”
這親衛熱臉貼了冷屁股,在心裏罵了句後還是召集十幾名親衛跟在木鹿倆人身後,木鹿喝的太多也沒關係。
親衛們跟在後邊,就聽到前邊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賢…賢弟啊,以後有人為難你就跟老哥我說,老哥我…滅了他!”
那個比木鹿足足大了20歲的頭人一聽,應道:“哎,兄長,你我聯手,別說蠻中了,就連漢人也不怕!”
“必須不怕!!”
“必須!”
“必須!”
倆人身後的親兵們聽著這近乎白癡的對話都在心裏吐槽,卻不敢說出口,生怕引火上身。
倆人歪七扭八的走了好一會才走到火神洞的營地,猶豫沒有事先通知祝飆,所以並不知道他們到來,而普通蠻人隻看到兩個喝多的蠻人身後跟著一群人,卻也沒當回事,就以為是一些掌兵的偷喝酒了。
這頭人攙扶著走到祝融的營帳前,隨手指了一個把守的親衛,沒好氣道:“這…這營帳裏住的是…是何人?”
被叫到親衛有點見識的,看到木鹿脖子上的那串骷髏頭串成的項鏈就知道他的身份了,也不敢怠慢,恭敬的回答:“回木鹿大王,這裏是我們火神洞主的女兒祝融小姐所住。。”
一聽祝融倆字,頭人眼中閃爍著精光,在木鹿耳邊輕聲道:“兄長…就是這了。”
木鹿還有點懵,眼睛都掙不開的左右看著,“啊?到了?”
“到了,祝融就在裏邊…”
木鹿哦的應了聲,隨後推開這頭人,“行了,你走吧。”
這頭人眼中閃著淫光,賤兮兮的說:“兄…兄長,那小…娘們可野著呢…要不…要小弟幫…幫您一把…”
“一起來,咱倆兄弟誰跟誰啊,我的就是你的。”目錄到時豪爽,這倆人勾肩搭背的往裏走,把守的親衛賠笑道:“兩位,這是我們小姐營帳,不能亂進啊…”
“滾開!”頭人一口濃痰吐在這親衛臉上,“一般人…我…我兄…兄弟是…是一般人麼?滾!”
好言相勸還被吐了一口痰的親衛也有些怒了,他在火神洞也算是精銳了,何時被人如此對待過,下意識的想要去拔刀,剛一出手,跟著木鹿倆人來到十幾號親衛的長矛就對準了他。
“這…這…您…您進去就是…”被十幾把長矛對著,這親衛說話都有點費勁。
這頭人哼了一聲,“不識好歹的東西,”
說完,帶著木鹿走了進去,外麵的十幾個親衛這才挺起長矛,這親衛甩開臉上的濃痰喚來一個年輕的親衛,“你趕緊去通知洞主,這裏有我呢、。”
年輕親衛應了一聲,即可前去,跟著木鹿的十幾名親衛也看到了去給祝飆通風報信的人,卻也不打算阻攔,他們的職責隻是不讓木鹿大王受到傷害,再他麼看來祝飆就算來了,也沒那個膽子傷害他們大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