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搖了搖頭,南蠻的事情隻是需要提上日程,卻並不著急,此時的他還不知道劉璋派來的使者已經在路上了…
次日一早,長安城外旌旗林立,禮官、司命、分列兩側,三百名持戈甲士肅立兩側,將士們目不斜視,左手搭在腰間,右手緊握手中戰戈,黝黑的金屬兵甲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幽幽寒光。
除此之外,朝廷百官也都到了,除此之外,禮儀什麼的比較簡單,可白寒親自到了那意義就不一樣了,白寒穿著往常的黑色蟒袍站在華蓋下麵對南方,閉著眼睛似乎在思考什麼,不少百姓出城就看到這幅陣勢,私底下議論著白寒究竟是要迎接誰。
忽然的,遠處傳出一陣噠噠的馬蹄聲,聲音沉重穩健,一聽就是體健壯碩的彪馬,白寒睜眼看去,十幾名騎士正向長安而來,來到白寒百步之外,馬上紛紛下馬,一個體型略胖的文官從馬上下來後小跑著來到白寒身前,拜:“臣漢中張魯拜見攝政王,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張魯的隨從們也趕忙跪倒在地,白寒仔細打量著張魯此人,張魯長得跟董卓有些像,看著比董卓慈祥多了,也沒董卓那麼胖,唇上有著兩撇胡須,下頜敘著山羊胡子,穿著暗灰色長袍,邊角上還繡著金線。
白寒雙手扶起張魯,寬聲道:“張太守快快起來,你乃朝廷棟梁,就不必如此大禮了。”
“大王是君,在下是臣,這禮節斷不可廢。”
“張太守,本王已上奏天子,表你為鎮南將軍,水鄉亭侯,食邑九百,今後你與本王同朝為官還當盡心協力,為這天下百姓謀福啊。”
“這是自然。”張魯躬身一拜,然後從身後拉出另一個胖子和武將打扮的男子,“啟稟大王,這是我二弟張運和三弟張衛。”
兩人對白寒一拜,白寒點了點頭:“兩位都有龍虎之相,不錯,不錯。”
聽到白寒給自己這種評價,兩人高興道:“屬下自當為大王效力。”
張魯有拉過一個胖子,介紹道:“大王此乃郡中主簿楊鬆,和臣一同來長安聽用。”
聽到楊鬆這個名字,白寒走到楊鬆身前,打量著這人,這家夥比張魯還胖一點,穿著寬大的文士袍,一張胖臉上油光光的,一雙小眼睛就算睜到最大還是那麼點,這人就是張魯麾下最大的佞臣楊鬆。
後世人給他的評價是,此人極度貪財!
白寒滿意的點了點頭,“寒久聞巨徳(找不到楊鬆表字,瞎編了)先生大才,今日一見實乃三生有幸。”
眾人:“!”
白寒對張鬆的態度讓眾人大驚,就是連楊鬆自己也被雷得不輕,他也知道自己的名聲在漢中早就爛大街了,因為貪財的性格他和和其他大臣之間的關係一直很僵,若不是善於揣測張魯的心思,他連官位都保不住。
可白寒這種態度…
就算心裏不解,楊鬆還是諂媚道:“大王謬讚了,鬆不過微末之士,無甚大才。”
白寒點了點頭,對身後百官道:“看看,這才是真正大才之士,越有學問越謙虛,爾等當效仿之。”
“是…是…”百官們紛紛稱是,被白寒這麼一說楊鬆心裏也有些飄飄然,“大王,在下所學唯願為國效力,請大王任用。”
“任用的事先不急,巨徳快來,本王已在皇宮為你備下接風酒宴,快快進來。”
說話的時候,白寒拉著楊鬆來到準備好的車架上,拉著楊鬆上了車,八馬拉乘的王架向城內駛去,張魯三兄弟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白寒不是專門來迎接他們的麼,怎麼楊鬆成主角了?
大多數官員此時已經可以回家了,不過白寒的心腹臣子此時還要陪著白寒迎接漢中來人,趙雲穿著暗紅色的朝服,拿著玉碑,便便思考著,旁邊的荀彧見狀湊了過來,“子龍,想什麼呢?”
“我在想大王為什麼對那個楊鬆那麼看重,我看他那人就是個偷奸耍滑之徒,不像是有大才之人。”
荀彧嗬嗬一笑,“那楊鬆的確沒什麼大才,可經過大王宣傳他就有了,懂麼?”
“這個我懂,可我不知道大王為什麼這麼做?”
荀彧拍了拍趙雲的肩頭:“這就是大王的家事了,咱們就不要討論那麼多了,你我隻要記住大王之才遠勝秦皇漢武。”
“恩。”趙雲深深點著頭。
……
長安城嘉德殿內,白寒在這座帝國最高行政治所宴請漢中之臣,作為宴會的目標張魯一行人做到了白寒右手邊,而賈詡、荀彧這些朝廷重臣則是坐在左手邊。
“攝政王,王妃駕到。”宮女們憐弱的聲音響起,白寒穿著君袍帶著卞玉兒走進大殿,兩側八人趕忙起身拱手相迎,這時候的白寒已經換上了金色君袍,袍子上繡著凰獸,頭束發冠,唇若塗脂,目若朗星,任誰看了都要讚一聲:王者之資!
而旁邊的卞玉兒穿著金色鳳袍,錦繡鳳袍上用金線繡著鳳獸,儀態萬千,風度翩翩,仿佛天生就是王的女人一樣。
白寒與卞玉兒並肩在龍案前坐定,環視了一眼大殿內的八人,端起麵前的酒樽,哈哈一笑道:“今日漢中歸朝,本王的得公祺(張魯字)、巨徳(楊鬆字)相助,何愁大業不成?此宴隻為爾等接風,今後我等同朝為官,還當齊心協力為天下百姓謀福啊,哈哈……來,諸位與本王滿飲此杯!”
在場官員們齊齊舉起酒樽,君臣齊齊一飲而盡。
“起舞!”
隨著白寒一聲令下,十數名身著豔麗宮裝的宮女娉婷而來,隨著婀娜多姿的舞影蹁躚而起。清脆如銀鈴般的歌聲在大殿之中響起。“大孝備矣,休德昭明。高張四縣,樂充宮庭。芬樹羽林,雲景杳冥。金支秀華,庶旄翠旌。
七始華始,肅倡和聲。神來宴娭,庶幾是聽。鬻鬻音送,細齊人情。忽乘青玄,熙事備成。清思眑眑,經緯冥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