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從盒裏拿出20個的銅造的軍士雕像,雕像各有不同,每個雕像象征著5000軍,20個也就是10萬,白寒拿出了12個持戈步兵和8個挽弓瞄準的弓箭手,而程雪然那邊則是77開。
開戰前程雪然笑嗬嗬的對白寒說道:“劉璋的軍隊很少打仗,要不要我減少幾個?”
白寒想了想也是,兩支軍隊硬件條件差得很大,他麾下的軍隊絕對是全世界最好的,的確不是劉璋那種軍隊所能比擬的,“你看著減吧。”
“好。”程雪然拿起六個小銅人扔到一邊,這下一來程雪然手裏就隻有八個銅人(40000人)可用,也的確是雙方的真實實力差距。
兩人各自拿起筆紙撰寫著自己的方案,期間兩人誰也沒說話,隻是不停的撰寫,在戰場上是不清楚敵人的用兵套路的,所以當兩人各自寫出方案之後才會將方案公布出來,在沙盤上演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程雪然率先放下紙張,“呼,終於寫完了,你呢?”
“正在包圍成都。”白寒頭也不抬的說著,由於要把對方的主將想象成是程雪然這個可怕的小娘們,所以強攻必須也要計算到裏麵。
又過了一會兒,白寒才放下紙,“我的寫完了,開始演練吧。”
程雪然應了一聲,兩人根據自己所寫的方法一步步演練,雙方的軍隊在沙盤上不斷碰撞交織,根據地形、水流,差異來判定傷亡。
比如白寒的5000軍和程雪然的5000軍碰在一起,交戰過後,白寒隻剩下一千人,那白寒就丟掉銅人換成了象征1000人的木雕。
雙方的軍隊在沙盤所化作的益州土地上不斷廝殺交織,最終白寒的七八個小人(約莫30000軍)把成都都圍得是水泄不通。
“你輸了。”白寒有些小得意的看向程雪然,他和程雪然的沙盤作戰一向都是他輸的多,今天好不容易贏一回了。
“我可不那麼認為哦…”陳雪然笑了,笑的時候那一雙美眸眯成了小月牙,就像一隻陰謀得逞的小狐狸。
“你還有什麼招?你的主城都讓我攻下來了。”
“那你可看好了。”說著,程雪然從漢中附近的一座深山中拿出了一尊銅人,而白寒在大本營隻有從前線敗退3000殘兵駐守,因為士氣的差異,強攻漢中之後,程雪然仍然有1000人,當看到程雪然用這1000人摧毀漢中的一切的時候,白寒笑不出來了。
本來他也派出5000軍回防漢中,可已經來不及了,按照時間計算,程雪然摧毀漢中的一切之後他的軍隊才剛進入漢中境內,已經改變不了什麼了,程雪然把時間點把握的太好了。
程雪然笑嗬嗬的看著白寒,“接下來,這1000人襲擊了你們的運糧隊,潛入附近深山中,後路斷絕的你分落在益州各地的四萬多軍隊無法短時間從益州征糧,麵臨餓死的危險,除非搶!”
“那我就搶!”白寒很霸道的說著,其實真到了那一步,他也會讓軍隊去搶,將士們為了不餓死搶點糧食有錯麼?
“很好!”陳雪蘭點了點頭,似乎早就預料到白寒會這麼做,將指揮杆放到了成都後麵,“益州內亂,南蠻必定趁勢北上,麵對數萬蠻兵,你的幾萬餓旅該如何抵擋?”
“這…”白寒凝起眉頭,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堅守成都將希望於司州,不過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條路不靠譜,等司州來援,他的幾萬人早就餓死了。
另一條路就是帶著搶來的糧食灰溜溜的滾回司州,再加上程雪然那1000人的神出鬼沒,他這4萬人能有一半回到司州就不錯了。
“又輸了…”白寒頹然的歎了口氣,這個程雪然給他的感覺就是女版韓信,隻不過她又比韓信聰明得多。
看著身邊堆了一堆的銅人,白寒的目光又放到了沙盤上,不服道:“正如你所說,南蠻入侵,憑你手中的1000人又該如何?”
“南蠻入侵就和黃巾起義一樣,看起來聲勢浩大,但實際上並不能長久,真麵臨那種情況的時候,益州本地士卒就會組建自己的兵勇,最壞的情況或不過是百姓們都跑到士族的庇護下,而蠻人無法從益州中獲得食物隻好退兵,再然後,我所象征的劉璋帶著1000人出山裏出來,還是益州牧,對付那些士族就更簡單了…”
“行了行了,算你厲害。”
白寒認輸了,如果戰局真按照那麼發展就太可怕了,不過白寒也知道劉璋不是程雪然,這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相當於劉禪和呂布的武力差距一樣,都是天塹之別。
就算真的和劉璋打起來,劉璋有絕對沒那麼厲害,白寒的損失也絕對不會那麼大,最多兩三萬,而且都不用強攻成都。
白寒回到龍椅上思考著程雪然的套路,程雪然的40000大軍裏,真正用到的隻有最後5000人,剩下那些都是為那5000人打掩護了,而且程雪然思緒太縝密了,似乎早就料到他的進軍路線.
就拿攻襲漢中來說,程雪然隻要再晚上一個回合,那輸的就是她。
“嗷嗚。”白虎慵懶的往白寒身上蹭,白寒摸了摸這家夥的皮毛,站起身坐在龍案上,目光在微微泛黃的大漢地圖上掃視著,發兵益州是肯定的,不過要等到秋收以後了,趁著秋末冬初這段時間進軍。
收服益州說起來簡單,但所要考慮的就太多了,尤其是人事調用和益州本地士族的問題,就如程雪然所說的,那些士族盤踞在天府之國,不少地方都不在劉璋的控製之下,一些家族盤踞一方連縣令都不放在眼裏,儼然就是土皇帝。
對他們白寒還是打算采取老一套,先威逼讓他們交權,不交的那就對不住了。
白寒目光不斷向下,益州的南方是一片大漢很少探索的土地,那裏氣候惡劣,漢人很難在那裏生存,隻有那裏本土蠻人才能習慣那裏的惡劣條件,而他們也是白寒真正要麵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