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吧。”
馬超直刺一槍,鋒銳的槍尖刺破鎧甲深深的捅如塔悍哲後心,塔悍哲身體一怔,兩眼瞪的大大的,馬韁脫手而出,整個人栽落馬下。
到死他都不明白西涼軍的戰馬為何能追上他們,這點隻有龐德清楚,這也是他謀略的一部分,為什麼要等到下雨才開始反擊?
目的並不單單是下雨對騎兵影響太大,更關鍵的是西涼戰馬都裝備過馬鐵蹄,在這種戈壁地形上要比那些沒有馬蹄鐵的西羌戰馬有利的多,就好比兩個人在戈壁灘上奔跑,穿鞋的去追不穿鞋,追上隻是時間問題。
馬超拔出長槍俯瞰著的塔悍哲的臉,這人長得的一般,一雙眼睛略顯狹長,皮膚黑且粗糙,棕黑色皮襖下是黑色鱗甲,做工精良,在羌人中能穿這身鎧甲的必是塔悍哲無疑。
“哈哈哈。”
馬超肆意的笑聲在雨中回想,斬將奪旗,他馬孟起的名字必將名震天下!
他的目光看向之前和塔悍哲並駕而驅的黑衣人,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不光裝束如此怪異還是捉下的好。
想著,馬超長槍一指,“看好這死人,我去追。”
說著催動戰馬向黑衣人追去,張弓搭箭對準了他逃跑的身影,對他來說百步之內一箭取那人的性命在容易不過了,但一想到那家夥裝束異常,身份可能也不一般,準頭稍微放低。
嗖…
三棱箭簇劃破冰冷的空氣-箭射入黑衣人戰馬後腿,馬兒-聲慘嚎叫,側身摔倒麵,黑衣人也隨之摔倒在地,右腿被沉重的馬兒壓在身下,馬超來到他身邊張弓對準了他,冷聲道:“拿下!”
很快,幾把長矛對準了他的脖頸,黑衣人趕忙道:“我…我也是漢人。”
“你也是漢人?”馬超眼睛一眯,“摘下麵具。”
黑衣人眼神一黯,摘下臉上麵具,出現在馬超眼前的是一張臉色略顯焦黃的男人臉,看樣子在二三十歲左右,卻已是長發連須,這家夥氣質卻有些柔弱,被長矛加頸顯得不知所措。
“還真是漢人,帶回中軍交給總管發落。”
“什麼?!”
聽到自己要被帶去見龐德,男子心道不好,急忙道:“將軍,我是涼州商人,來西羌收購毛皮的。”
馬超哼了聲,“帝國與西羌陳兵邊疆都快半個月了怎麼可能還有商人來往,你騙鬼呢,帶走。”
隨著塔悍哲的身死,這場漢羌之戰以漢朝勝利而告終,龐德所率領的涼州一戰襲殺五萬餘羌人,俘獲7萬餘人,戰馬數萬。
因為瓢潑大雨,涼州總管龐德暫時下令讓大軍帶著戰俘回城,待天晴再來打掃戰場和抓俘虜。
西部校尉城內,將士們弄好戰俘後各自歸營歇息,打了勝仗士氣更加高昂,士卒們五個人聚在一起吃著涮羊肉,飲著美酒聽著外麵的雨聲,肆意暢談著葷段子,笑聲不斷。
校尉府內,龐德和將軍、校尉以及在此戰中表現卓著的將士們舉行著慶功大宴,上百人聚在一起,推杯換盞,頗為熱鬧。
“各位!”
龐德舉起酒樽,大廳內頓時安靜下來,隻有龐德深沉的聲音響起:“此戰是我軍將士浴血拚殺才換來的勝利,我建議這第一杯酒我們敬給那些戰死沙場的弟兄們,以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龐德的話讓屋內眾人想起了先前的血戰,這一仗他們勝了,卻是用四萬涼州健兒的性命換來的,響起昔日的袍澤,眾人默然的將杯中美酒倒在地上。
隨後,龐德再次斟滿一杯酒,舉起來道:“此戰我們打出了帝國軍威,一舉解決了邊境之困,我涼州大地幾十年內不會再有羌人犯邊,為此我敬各位一杯。”
說著龐德一口飲下美酒,將士們高呼叫好,也為自己斟滿美酒喝下這第三杯酒。
龐德舉起了第三樽酒走到大廳正中,鏗鏘道:“各位,這樽酒我們敬長安的攝政王,有攝政王才有我們西涼軍的今天,眾將與我一同遙敬大王。”
“好。”
將士們也都不二話,斟滿美酒,在龐德的帶領下麵向東方而跪,龐德雙手拿著酒樽,高聲道:“大王,臣龐德沒有辜負您的囑托,未來的幾十年帝國西北絕不會有羌人來犯。”
說著,飲下第三杯酒,眾將也紛紛飲下。
三杯酒過後,龐德站起來回看著大廳內跪著的百名披甲武將,森森鐵甲看上去是那麼的統一整齊。
“諸位,論功行賞之事咱們今天先不談,咱們來來談談為令不尊的家夥,馬超何在?”
“馬超在此!”
馬超走出人群,年輕的臉上寫滿了驕傲的,他也的確有驕傲的資本,在場沒人比他的功勞大。
“你可知罪?”
馬超眉頭一凝:“我有何罪?”
“出軍前我給你下的命令是留守中軍,防護主帥,而你卻沒到,屬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此慢軍也!
還有,改換裝束混入李蒙將軍麾下,打亂軍製,屬蔑視禁約,馳突軍門,此輕軍也,此二者犯任何一項都當斬。”
聽龐德這麼說,馬超冷聲道:“你怎麼不看我作戰勇猛,奪旗戰將,論軍功這大帳裏誰比得過我?”
龐德喝道:“要不是看你還立了兩個功勞的份上,你連站在這的資格都沒有!”
“照你這麼說此戰我若沒立戰功你就要斬我?”馬超瞪大了眼睛,聲音不亞於龐德,兩道近似實質的目光在空中碰撞,馬超那不服的盡頭讓帳內不少人都暗暗佩服,在這涼州大地上敢跟龐德這麼說話的,馬超還是獨一份。
“沒錯。”龐德麵容狠厲,那冰冷的眼神絲毫不為馬超的身份所動搖,“帳前甲士何在。”
兩名甲士撥開人群,衝上大廳,抱拳準備聽候龐德軍令。
龐德指了指馬超,深呼了口氣平複了下心情,“馬超犯慢軍、輕軍二罪,按我大漢七禁令五十四斬,本當斬首,念其奪旗斬酋,免其死罪,責50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