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行進中的白寒突然駐馬停下,掃了眼四周百姓喊道:“各位父老鄉親。我是泰山郡守呂虔,身負曹公軍令湊巧路過這裏,特傳曹公詔令,凡家中有男丁參軍者,其家人每個月的月中可到濟陽官署領一石米(20斤)!家中男丁戰死者,可領十石米!家中男丁悉數戰死者,其婦孺老幼可居家遷往濟陽官署由曹公代為贍養!在下出征前曹公有言,此三令在他有生之年永遠不變!”
嘩!
道路兩側曹軍士卒沸騰了,百姓們也沸騰了,彼此交談他們不敢相信這種好事居然能落到他們頭上,與白寒並駕而行的林山聽到這種詔令也是大驚,低聲道:“大人,曹公這命令是真的?”
“那還能有假?”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這時候一個愣頭愣腦的漢子走了出來,傻乎乎的問道:“大人,您說的是真的麼,俺們都是老實人您可不要騙俺們。”
這個漢子說出了在場的人都想問的話,場麵一度安靜下來,白寒指著漢子大喝一聲:“好!這個問題問得好,問的有水平!曹公號令誰敢瞎傳,我呂虔在此以我呂家祖宗父老保證,此令絕對屬實,若有半點虛假,則我呂家祖墳任由天下百姓踐踏!”
“曹公萬歲!”人群中不知是誰先喊了聲頓時引起了連鎖反應,數之不盡的百姓高聲歡呼,街道上成了一片歡慶的海洋,在他們看來這位“呂虔”大人既然這麼說那肯定是真的,不少反應快的已經開始回家收拾形狀準備去濟陽領米,或是讓家中男丁去參軍。
看著百姓們的熱忱,白寒心裏暗笑,曹孟德啊曹孟德,我替你贏得了民心,你要怎麼感謝我才好呢?不如就拿你的濟陽城做獎賞吧,咯咯咯…
濟陽城,州牧府內
“哈欠…”曹操狠狠的打了個噴嚏,揉了揉有些泛紅的鼻子,對身前眾人報道:“來,咱們繼續說。”
曹操的這種工作熱情被麾下臣子們看到都是感觸不已,程昱站出來道:“主公連日操勞,還需多多休息才是啊。”
曹操擺了擺手:“不用,有些著涼罷了,繼續說元讓的戰報,你們認為元讓能攻下許昌麼?”
曹操排除了兩支軍隊,都和他們保持聯係,夏侯惇最近傳來的戰報是近些日子打算試圖攻取許昌,用許昌為籌碼交換的夏侯淵等人,請曹操同意。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曹操知道就算他不答應夏侯惇也很可能回去,畢竟兄弟感情在擺著呢,也就任由他去做。
程昱開口道:“主公,請恕在下之言,元讓將軍就算能攻下許昌也守不住。”
不等曹操開口,戲誌才也站了出來:“在下附議。”
緊接著滿寵等人也是如此,曹操一臉陰沉,這麼多人都認為夏侯惇守不住那就是真守不住了,於是道:“那元讓的一萬大軍能安全回來吧。”
這下,曹軍陣營裏誰也不說話了,沒人敢確切回答曹操,夏侯惇武勇過人回來應該沒問題,可那一萬軍隊能回來多少就不一定了。
“主公,現在豫州戰況不明,我軍還是應該做好最壞的打算!”戲誌才諫言道:“妙才將軍和元讓將軍已經帶走了兗州大部分軍力,妙才將軍所部已經可以說是覆滅,倘若太史慈趁勢挺近兗州,我軍該當如何?”
戲誌才一開口就說出了最差的情況,豫州十二萬軍隊,太史慈就算是帶來一半那也有六萬,根本不是現在的兗州所能抵擋的。
“不如先從徐州抽調兩萬兵馬,然後令各地太守征募兵勇?”
“不可!”程昱、戲誌才二人同時喊出聲來。
“為何?”
戲誌才道:“主公,徐州四戰之地,北臨曹操,西有白寒,南接孫策、袁耀,防守那裏的軍士本就不足,如果貿然調動兩萬守軍,隻怕四周諸侯會忍不住下手,或許就連我們的盟友袁紹也可能撕破臉皮。”
曹操重重的閉上眼睛,揉著太陽穴,毗鄰白寒這麼個強大的諸侯他的壓力很大,“你們說多少為佳。”
戲誌才想了想,“最多兩千,同時從各地募集兵勇,太史慈倘若動兵就請袁紹發兵,主公與他互為唇齒,在主公沒有徹底失去兗州之前,袁紹是絕不會做出唇齒相擊之事。”
“就這麼辦吧,我有些累,先散了吧。”
“諾。”
在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後,曹操躺在主座上揉著太陽穴,現在他一想到白寒就頭疼,怎麼那小子的兵就這麼多?
光是豫州一地的兵馬就比他全部兵馬加起來還多,最可氣是錢糧、人口、官職哪一個都是如此,隻不過自從征伐完袁術和西域之後白寒侵略性似乎不是那麼強了,這才給他和天下諸侯有所喘息的機會。
但願這次也是這樣吧…
抱著這種想法曹操悠然睡去,此時的曹操還不知道白寒已經來到他的地盤上,更不知道已經給他準備了一個驚喜,不知道等他看到白寒的驚喜後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