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涼州之地貪腐之風甚重,臣派陽義前去調查了。”荀彧沉聲說道。
又是貪汙!
白寒眉頭緊鎖,上次他不分罪責輕重連斬四十三縣官員的舉動看來是沒嚇到那些涼州官員啊,居然還能弄出貪汙的事情來,這也側麵說明了涼州人心底還是沒將涼州看做是大漢的一部分。
他們以為白寒的不對動他們,那可是大錯特錯。
“文若,你先去吧,這件事情本王親自處理。”
“諾。”荀彧躬身離去。
白寒倚著頭思考著,涼州的事情有陽義去處理他不用擔心,如今的陽義雖然還年輕,但已經有了他祖父陽球的風範,酷吏的名頭已經逐漸傳開,但凡是官員見到陽義就沒有不害怕的,就連荀彧都不想跟陽義多呆一會。
真正讓白寒感到頭疼的是官員枉法的事,這次的辱母殺人案隻是個代表,隱藏著這帝國繁華下的還不知道有多少這樣案件呢。
這件事情已經通過報紙在西北大地流傳開,甚至還在向中原擴散,百姓們無不義憤填膺,街道上不知道有多少年少輕狂的遊俠準備用他們手中利刃來求取正義。
這也就是在古代,布衣百姓可以支持自己的正義,大不了像典韋那樣殺人之後遁入山林,幾年之後再出來就沒人記得了。
一名親兵手按刀柄跑了進來,稟報道:“主公,北部尉帶到!”
“先壓到大牢吧。”
說完,白寒走下尚書台,來到長樂宮內,此時的長樂宮已經成為皇宮的焦點,何太後身孕,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是誰的種,所以宮裏的宮女、太監無不盡力伺候著。
畢竟,何太後肚子裏很可能是大漢的下一位皇帝,甚至是開國大帝!
走進長樂宮內,長樂宮內彌漫著一種沁人心脾的花香,聞了之後令人身心舒暢,讓白寒心中暗讚。
已經身孕數月的何太後躺在臥榻上把玩著籠中的翠鳥,白寒靠在臥榻邊,享受著片刻的寧靜,身為一國之母的何太後揮手示意宮女將鳥籠拿開後,開口道:“夫君為何事煩心呢?”
白寒坐在轉過頭,伸手撫摸著何太後精美的麵容,“還不是那個辱母殺人案,你怎麼看?”
“臣妾以為,夫君你並不是為這件事情而煩憂。”
白寒刀削般的麵龐上露出一抹笑意,說道:“你且說說,我在煩憂什麼。”
“大漢的吏治!”
聽到這話,白寒臉上再次恢複到平靜的樣子,何太後不愧是一國之母,但是一言就說出了他心中的症結,徇私枉法這是不可避免的,隻有盡量製止了。
這群當官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白寒都開始考慮要不要組建錦衣衛,專門負責督查百官了。
一想到這白寒就難以下定決心,何太後再一次說道:“夫君,您的功績已是千古無二,您做什麼天下百姓都不會有意見的,放手去做吧。”
白寒微微一笑,“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對攝政王說的麼?”
“恩,我是對攝政王說的。”何太後語氣很是堅定,身為一國之母的她心裏非常清楚白寒這話的意思,若是對白寒說,白寒隻會當成家人間的閑聊,置之一笑。
而對攝政王說,就是一種建議。
白寒站起身,“本王知道了,養好身體。”
說完,白寒走向殿們,看著白寒漸行漸遠的背影,何太後並沒有阻攔,因為他知道這個男人注定是要席卷天下的,兒女情長不適合他。
摸著自己隆起的小腹,何太後對未來充滿了希望,隻要她肚子裏的是個男嬰,那必將是繼承這個龐大的帝國的君主。
走出長樂宮的白寒去看望了下顏乃朵、鄒氏還有蔡琰,而後便回到了尚書台,何太後的話讓白寒醒醐灌頂,他的功績已經不可磨滅,何必還要這麼猶豫。
大漢子民以千萬計,從不缺少想當官的,那些徇私枉法家夥既然活膩歪了那就怪不得他,錦衣衛的籌建即刻就動手。
白寒直接從飛鷹台分出一部分作為錦衣衛,跟曆史上的錦衣衛不同的是,白寒隻會給予他們監察刑罰的權利,而且隻能監督千石以下的官員。
而監督他們的是朝中的官員,讓這兩方勢力形成一個穩定的對流,從而達到穩定的那個點,然而雙方都隻能通過彈劾的方式向國家的最高掌權者稟報。
這樣錦衣衛就被白寒弄成了一個監察機構而沒有實際的權利,也避免了以後被貪官汙吏變成暗殺阻止的可能性。
至於人選自然是那些被飛鷹台從小養大的孤兒,他們沒有親人和感情,對帝國絕對忠心,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當白寒策劃完的時候,天色已是黃昏。
殘陽如血,映照大地,白寒靠在王椅上看著外麵那逐漸消失在地平線在殘陽,眼中閃過一抹狠厲,那一旁飛鷹台呈上來的關於這件案子的調查資料。。
白寒發現,蘇氏和於煥也拖欠了不少工人的工資,而那些工錢都用來還債,這讓白寒有點猶豫,為了還自己身上的債務,用工人的工錢來還債,這樣做有點不道德啊。
工廠畢竟是個人的,何必要將這些工人牽扯進去?!
看到這白寒將這些資料放了下來,對於這件案子該怎麼處理他心中已經有結論了。
當第二天的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長安城內的百姓早早的就起來了,彼此議論著攝政王會如何處置這件案子,但他們都相信攝政王一定會給他們一個公平的交代。
城中央的空地上已經搭好了臨時的高台,雖然時間還早但四周已經被百姓們所包圍,這次雖然是別人的案件,但誰又能保證下一個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人不會是自己呢?!
在百姓們的期待下,一隊虎賁甲士分開人群佇立著,在萬民矚目之下白寒的身軀出現在百姓們眼中,白寒身邊隨行的是身邊的典韋、許褚二人,這二人的存在宛如殺神一般,震懾四方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