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漢軍的先鋒終於來到了長安城,白寒騎在白虎上眺望著不遠處的長安城,心中說不出的自豪。
他麾下的漢軍已經是世界最精銳的部隊,科技也最先進,如今的大漢十六州,他獨占司、並、涼、寒、蒙、古六州,領土之廣足以令他傲視群雄,人生如此,也值了。
“進城!”白寒大手一揮,在禮樂聲中將士們邁著矯健步伐走進長安城,兩側百姓那羨慕的眼光令他們心裏頗為受用,無不為自己是帝國軍人而感到自豪。
白寒身處最前,對兩側的百姓招手示意,在他身後是一輛囚車,被囚禁的是匈奴單於劉豹,木板上那用鮮血寫下的“匈奴單於”四個大字讓兩側百姓們無不驚呼。
活捉匈奴單於,這是連漢武帝都未曾做到的,咱們攝政王真有本事!
白寒放慢速度掃視著兩側百姓,眼中閃過一抹憂慮,從進城開始他就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但他又不知道在那裏,胯下白虎躁動不安,要不是白寒緊緊的夾住恐怕白虎已經衝出去了。
此時的朱雀大街兩側人頭攢動,要是白虎就這麼衝出去必然會傷及無辜。
朱雀大街附近的高處都被虎賁軍占領,這雙目光的主人一定隱藏在人群中,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婦人衝破軍士的封鎖來到麵前。
嗷嗚!
白虎止住腳步,對著婦人張開血盆大口,一聲虎嘯震徹雲霄。
看到突然有人衝出來,白寒身邊的兩名騎士即刻將手中戰戈架在了夫人的脖頸上,大喝:“什麼人?!”
白寒抬手止住軍隊行進,靜靜的看著這個婦人,這個婦人也就四十歲左右,衣衫淩亂,但也能看出是名貴的料子,麵容憔悴眼角還有淚痕,這樣的人應該不是刺客。
婦人跪在地上對白寒不停的叩頭,“請攝政王殿下為民女做主!”
這個婦人叩頭的力度很重,幾個呼吸間額頭就已經開始流血,見狀,白寒催動白虎來到婦人身前五步,“你先起來,有何冤屈快快講來。”
聞言,婦人緩緩起身,開始訴說起來:“回稟攝政王,民女蘇氏因祖上店鋪經營不善,向杜誌等十一人借十萬錢,約定每月利息10%。
可到半月前,民婦已經歸還十八萬錢,到最後不得已將祖上的房產變賣,仍欠兩萬錢實在是無力償還,十天前民婦到被變賣的房產中拿東西,杜誌讓他手下拉X,並將民婦按進馬桶裏,要求還錢,當時民婦忍了。
但第二天,杜誌更是變本加厲,民婦與我兒於煥被限製在一間房內,杜誌讓四五個人看守在下,不允許我們出門,那些人在民婦麵前在說著各種下流言語。
當晚,杜誌回來了,他們用各種難聽的髒話辱罵民婦,還說讓民婦去青樓賣身,一次一百錢,他們給八十,還學著喚狗的樣子喊孩子,讓於煥喊他叫爹。
杜誌更是脫下於煥的鞋子,捂在民婦的嘴上,於煥試圖反抗,被杜誌抽了一耳光,杜誌還故意將香灰彈在民婦胸口。甚至還脫下褲子,掏出那東西要汙辱民婦,咬牙切齒,幸好一個老婦人叫來官差,可誰想…”
說到這,蘇氏捂著臉開始痛哭,似乎經曆了什麼極端的事情,白寒鐵青著臉,一雙手早已按在劍柄上,咬著牙吐出幾個字:“繼!續!說!”
蘇氏止住抽噎,繼續說道:“幾個官差走進來,了解事情之後說要債可以,不許打人之後就要走,看到官差要走情我兒於煥站起來往外衝,被杜誌等人攔了下來。
混亂中,我兒拿起一把刀亂捅,杜誌被殺死,另外三人被捅傷,現在我兒被關在北城牢房內,被判終身監禁,請攝政王為民婦做主。”
說完繼續叩著頭,白寒額頭上青筋暴起,不光是他就連趙雲、黃忠等頗有涵養的武將都氣的不輕,就連賈詡也握緊了拳頭。
“虎賁軍聽令。”
“呼!”周圍的幾十名虎賁軍士高聲響應著。
“即刻拿下北部都尉府全部衙役壓入大牢,把北部尉(負責雒陽北城治安的官員)押來見本王,還有那些討債者,全家老幼,門生弟子一並拿下,聽候發落!”
“諾!”虎賁將士們高聲而應,散入的人群去執行白寒的命令。
白寒翻身而下,扶起蘇氏,“若真照你所說,本王定替你主持公道。”
“民婦拜謝攝政王。”蘇氏又要跪在地上。
白寒也不扶了,回身道:“帶她去驛館歇息,嚴加看護,明日晨曦本王在朱雀大街上斷案。”
讓趙雲等人去安排軍隊的事情,白寒徑自回到皇宮,剛班師就遇到這麼一檔子事,白寒自以為對官員的威懾力度已經夠了,甚至還奉行高薪養廉的政策,貪贓的事情解決了,枉法的事又出來了。
這幫當官的還真是目中無人啊,不過既然讓他知道了這事這幫人就一個都別想跑!
來到尚書台,尚書台的官員們依舊在盡忠職守,白寒召荀彧前來,受到傳召的荀彧很快就來到了尚書台,當看到被召集的隻有他自己的時候,荀彧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很大的事,要不然不會選擇尚書台這裏。
被稱為王佐之才的荀彧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是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那件事,當即跪倒在地,“臣荀彧疏忽,請王上責罰!”
坐在龍案上的白寒用白綾沾了點水,輕輕的擦拭著象征著權利的赤霄神劍,道:“文若,本王從未懷疑你的能力,但請你告訴本王為什麼事情都大到要一個女子要在本王班師時候喊冤的地步,而你卻沒能處理好!”
“此乃臣的失職,此案交上來的時候是終身囚禁,臣也覺得判的過重又不能不罰,所以就發回重審,如今還在重審階段。”荀彧不卑不亢的說著。
白寒抬頭看著荀彧,道:“本王相信你,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四部都尉所上交的案件應該由延尉府負責,陽義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