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月,西域三十六國大半被漢軍與烏孫人吞並,僅有的五個國家就是投降白寒的且末、精絕等國。
漢軍和多國聯軍近二十萬大軍,駐紮在烏孫的赤穀城外,這些天烏孫人的戰略簡單粗暴,攻城,掠奪,強征兵勇,做完這三件事後立刻就跑,留給漢軍一座座空城。
黑雲壓城城欲摧。
近二十萬大軍聚集在赤穀城外,與赤穀城外的烏孫人遙相而對,似乎是察覺到即將到來的慘烈廝殺,草原上空開始有鷲鷹盤桓。
看著烏孫人身上的皮甲,白寒俊俏的臉上露出一抹譏諷之意,這些烏孫人膽子還真是大,漢軍都兵臨城下了不據守城池反而出城決戰,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不過這對漢軍來說也是件好事,三軍已經整裝待發,隻等烏孫人前來衝陣。
遠處的烏孫陣中,土芤昆彌死死的盯著遠處的漢軍,隻要打敗了這隻漢軍,他就是西域唯一的王,就可以與北麵的鮮卑,西北的北匈奴,西南麵的大宛等過較量,這一仗是必須的。
“昆彌,我們還是退回城池堅守吧。”相大祿開口勸道。
土芤昆彌悶哼一聲,回頭望了眼還算高大的城牆,不屑道:“這種泥土構造的城牆能擋得住漢軍麼?”
烏孫人不擅築城,而且水源對他們來說極為寶貴,根本沒有護城河那一說,憑這種土的掉渣的城牆根本無法阻擋築城而居的漢人。
土芤昆彌遙指遠處的漢軍軍陣,“勇士們,那就是漢人的王,殺了他賞萬金!”
聽到萬金,二十多萬烏孫兵發出狼嚎般的叫聲,殊不知,在大漢往事的眼裏他們不過是進化不完全的野獸罷了。
二十多萬烏孫兵如蟲潮般向漢軍衝來,席卷起漫天黃沙,他們就像草原的狼群,狡詐而又貪婪。
白寒手中赤霄劍無情的揮落,數萬弓箭手來到軍陣前,彎弓、搭劍、撕手,整個動作一氣嗬成。
嗖嗖嗖…
伴隨著刺耳的破空聲,數萬根羽箭形成箭雨對著烏孫兵覆蓋而下,衝鋒中的烏孫兵紛紛舉起手中皮盾,擋住絕大部分羽箭,但還是有一些透過盾牌之間的縫隙,造成了一些殺傷。
“再放!”
嗖嗖嗖…
第二波羽箭掠過灼熱的空氣,向烏孫人侵泄而下,木盾包裹獸皮的堅硬度非常好,就算是被箭雨籠罩依然堅硬無比,兩撥箭雨製造成了千餘烏孫人的傷亡。
看到這一幕,白寒冷然道:“弓箭手後撤,西域兵頂上!”
“諾。”傳令兵領命而去,刺耳的牛角號聲響起,陣前的漢軍弓箭手開始後撤,從西域多國臨時招募步卒開始頂上。
烏孫鐵騎轉眼間衝到最前,數萬騎兵的奔馳似乎連大地都在顫抖,馬蹄聲如雷。
漢軍陣前這些臨時從西域招募的步卒哪裏見過如此大的陣勢,有的人嚇得連刀都不要了慌忙向後跑去,而等待他們他們是漢軍騎兵鋒利的環首刀!
這些西域步卒隻能硬著頭皮衝了上去,狼一樣烏孫騎兵衝入羊一樣的西域步卒中肆意屠殺著,但三萬西域步卒也成功讓烏孫騎兵陷入到戰爭泥潭中,烏孫人奔馳的戰馬也逐漸停了下來。
“陷陣營,上!”
隨著白寒一聲令下,後方的高順令旗一揮,三千陷陣甲士開始了他們的第一次正規作戰,這三千人是從七十萬西北軍中精挑細選出的精銳,培養他們的資源已經可以培養上萬騎兵了。
他們號稱最強,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但一直以來他們都在做一些剿滅山賊之類的任務,今天,這把刀終於要出鞘了。
“殺!”
“殺!”
“殺!”
令旗揮動,三千陷陣甲士舉起沉重的鐵盾向前行進,每走五步都用戰刀敲擊鐵盾,發出鏗鏘的令人心顫的撞擊聲和呐喊,三千陷陣甲士仿佛化作一片來自地獄的幽濤,吞盡世間一切。
“大纛傳令,許褚、廖化率本部鐵騎左右迂回,殲滅烏孫步卒!”
“諾。”傳令兵縱馬在陣中奔馳,左翼趙雲的右翼的廖化率領本部將士緹騎而出,遠處的土芤昆彌看到戰場上漢軍騎兵的動向心道不妙,“快讓步軍頂住漢軍騎兵,弓箭手在後射箭!”
“諾。”烏孫傳令兵當即傳令。
此時的戰場已經化作期盼,白寒與土芤昆彌就是下棋的人,每落一子就會帶起慘烈的廝殺,但這都無關緊要,誰都沒能突破對方的防線從,吃掉大龍。
白寒又落一子,數萬漢軍步卒化作兩道鐵索鎖住烏孫騎兵,而土芤昆彌有心擊破漢軍卻發現烏孫步卒的軍陣早就被漢人的騎兵衝散,兵找不到將、將也找不到兵,還談什麼反擊?
烏孫相大祿突然道:“昆彌,快撤,否則就來不及了!”
“你說什麼?”土芤昆彌冷厲的看著相大祿。
相大祿指著遠處的烏孫騎兵道,“昆彌您看,之前衝入陣中的那支漢人已經開始撤退了,而且我族騎兵兩側也逐漸被包圍。”
土芤昆彌哼了聲,“那是我族騎兵作戰勇猛漢人畏懼了,隻要再等一會殺光那些且末、精絕的狼崽子,那些漢人步卒就可不攻自破。”
“昆彌啊,隻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你看!”
順著相大祿的指引,土芤昆彌看向遠方,頓時屏住了呼吸,那是…戰車!
漢軍的戰車!
各有兩匹健馬拉住的戰車,車輪上有尖刺,車後還固定著長矛,像一隻隻恐怖猙獰的野獸,數百輛戰車排成整齊的一排,延綿足可三、四裏。
“立即後撤!”土芤昆彌失聲道,他不怕漢軍鐵騎,但卻怕戰車。
這就是白寒準備的大殺器,這個時代的戰車就相當於後世的坦克,在戰場上是所向披靡的存在,也是唯一一個能和騎兵剛正麵的兵種。
草原上頓時響起低沉蒼涼的號角聲,被打亂陣型的烏孫步卒聽到聽號角聲起緩緩後撤,漢軍鐵騎趁勢追殺,殺死不少烏孫兵,
而那些被圍困的烏孫騎兵卻是臉色蒼白,他們被西域步卒纏著,戰馬無法衝鋒,他們衝不出去,他們被放棄了!
沉重的車輪開始轉動,數百輛戰車開始衝鋒,隨著戰車的衝鋒,紅旗黑字的漢字戰旗在空中獵獵作響。
見到這一幕,白寒身邊的龜茲國王海伍德坐不住了,“攝政王殿下,快讓他們停下啊,我族勇士還在那裏和烏孫人廝殺呢!”
“是麼…”白寒冷冷一笑,海伍德被這個笑容弄得不明所以,在他身後的馬漢突然拔刀斬掉海伍德的頭顱,鮮血濺到空中,無頭屍體栽落馬下。
“你族勇士跟孤有何關係?”
白寒冷聲說著,轉頭看向精絕、且末等國王,他們根本不敢與白寒對視,生怕這個年輕的攝政王突然殺死他們。
白寒目光望向遠處戰車,戰車硬是從人群中撞開一條路,無數西域步卒被戰車車輪上的尖刺殺死,戰車上的軍士揮舞長矛收割著性命。
戰車衝過之處帶起道道鮮血,被包圍在裏麵數萬烏孫騎兵和兩萬多西域步卒全部死在漢軍的兵刃下,趙雲、廖化所部的騎兵斬殺數萬烏孫步卒。
此戰,成功殲滅烏孫主力,烏孫騎兵九成被殺死,步卒損失也不少,反觀漢軍的傷亡卻非常低,就是西域步卒死了不少。
且末、精絕五國的國王都有不敢什麼怨言,此站過後西域之地就是他們的,這點上網根本算不得什麼,而且今天死傷的那些士兵一大半都是海伍德從龜茲召集的。
土芤昆彌帶著相大祿、左右大將、左右都尉走在城內,城門兩側盡是無力的烏孫兵,三三兩兩的湊在城門的陰影下眼神呆滯,此戰過後不少人身上都受傷了,再加上天氣炎熱傷口很快潰爛,士氣低落。
土芤昆彌也也是到漢軍並沒有想象中那麼不堪一擊,今天他和親衛都沒有上戰場,他清楚的看到漢軍的厲害,尤其是那個白馬銀槍的漢人將軍,簡直就像天神一樣,數萬勇士竟不能擋!
“昆彌。”
“守城吧,我們還有十萬餘勇士,漢軍若是強攻就讓他們有來無回!”說完,土芤昆彌負手走了回去。
相大祿看著土芤昆彌離去的背影不禁歎了口氣,再看周圍這些目光呆滯的士兵,今晚不知會有多少士兵死在病痛中,這樣的軍隊擋得住漢軍麼,況且,漢軍會攻城麼……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了。
在城外的漢軍大帳內,這一仗他們大勝而歸,將士們載歌載舞,相擁著勝利者的食物。
中軍大帳內,白寒在兩個異域女子的服侍下品著美酒,將軍們在軍帳內談笑風生,幾個身姿婀娜的西域舞女扭動著纖腰,耳邊的箜篌聲是那麼的清脆動人。
這都是勝利者才有資格享受的待遇,晃動著杯中的葡萄美酒,白寒開始思索著下一步戰略,雖然勝了一場,但烏孫大部分力量並沒有被摧毀,這場仗還要繼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