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大軍的行軍速度明顯變慢了起來,越靠近匈奴王廷的所遭受的抵抗就越強力,白寒也不得不停下進軍腳步。
在距離匈奴王城的三十公裏外鑄造了一座城池,白寒親自為其命名,固城,取意是堅固。
大軍行進道路上所築下的城池都是未來的大漢疆土,每座城池都能讓五十萬百姓居住,有了這些城池就算是此戰敗了未來也可以步步蠶食匈奴人。。
匈奴人夾在大漢和鮮卑中間,領土經不起壓縮,當他們被逼到一定程度就必須跟一方徹底撕破臉皮。
白寒站在城頭,將一塊巨大的毛毯披在身上,雖然天氣不是很冷的,但這北方草原上沒有遮擋物,狂風刮過還是很不舒服的。
狂風吹蕩起白寒的發梢,白寒眼睛一眯,似乎是悟到了什麼…
“主公,快看!”馬漢指著遠處道。
白寒放眼看去,遠處地平線上出現起一道無邊無際的黑線,席卷起漫天煙塵,白寒的目光頓時變得森冷起來,那是匈奴人的遊騎。
越來越近了,看數量約莫有五千多人,毫無秩序,為首一人穿著獸皮甲,長得那叫一個凶惡啊,這要放到後世就是典型蹲大獄的料。
為首的匈奴人擎舉狼牙棒,“城頭的漢人給我聽好了,我乃匈奴第一勇士拔都,你們可敢與我一戰?”
“主公,要不要擊鼓召集各位將軍?”馬漢問道。
白寒搖了搖頭,拿過一旁馬漢腰間的寶雕弓,隨手拿起一根羽箭搭在弓上,張開弓弦,咯吱吱…
令人頭皮發麻的張弓聲響起,逐漸變成滿月。
嗖…
箭矢裹挾著千鈞之力射向城下,當拔都還在叫囂的時候,箭矢剛好從他嘴裏射入,把他腦袋射了個通透,整個人跌倒在馬下。
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白寒不屑的哼了聲,“什麼狗屁第一勇士,一支箭都躲不過。”
隨著拔都的死亡,五千多匈奴人開始亂了起來。
“主公,快快派人衝殺吧!”馬漢激動的看著下麵五千多的匈奴人,在他眼裏那已經變成了五千匹戰馬。
“不要追,放他們走。”
將寶雕弓遞給馬漢之後,白寒便走下了城頭,在他心裏已經有了一條妙計。
馬漢頗感可惜的看了眼下麵那五千多匈奴人,悻悻的走下城頭。
五千多匈奴人回到匈奴王庭頓時成為了眾人議論的對象,他們所遭遇的事情也逐漸流傳開來,漢人不打招呼就射冷箭的行為讓匈奴人很不齒,心中更是增加了他們對漢人的輕視。
於夫羅帶著四方王走在王庭裏,臉上的表情就像吃了死蟑螂一樣難看,拔都是他派去的,在匈奴中也算少有勇者了,但誰又能想得到還沒打呢,就被人家一箭就給射死了。
丟人啊!
“大兄,四方王庭聚集到四十萬勇士,論人數咱們遠超白寒小兒的西北軍。”鐵木汗甕聲說道。
四十萬麼…
聽到這個數字於夫羅微微頷首,四十萬匈奴人放到哪裏都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但他們人多卻也沒辦法,白寒始終堅守在城池中,匈奴人不會打造攻城器械,更不善攻城,於夫羅也不可能把四十萬人都拉去攻城。
“大兄,白寒小兒拒守城寨不出,咱們不妨在城下叫陣鬥將,若能斬殺一員大將定能給西北軍的士氣造成打擊。”
於夫羅略一思索也就點頭答應了,幾十萬人的大戰沒辦法持續太長時間,白寒在消耗糧食,他們也在消耗。
但不同的是西北軍的軍糧來源於土地上的穀米,平時不怎麼需要照顧,而匈奴人作為遊牧民族,所消耗的都是肉類,大多數的男丁被征募,家裏僅有女人和老人,長此以往,匈奴也會陷入糧食危機。
隨著於夫羅一聲令下,四十萬匈奴人開始調集,固城內的白寒也是收到消息卻也沒什麼反應,他現在巴不得匈奴人氣急敗壞的來找事呢。
中軍大帳內,兩側文武分部左右,一員親兵跑上來抱拳道,“啟稟主公,匈奴單於於夫羅領兵五千前來叫陣!”
揮手屏退親兵後,白寒調笑道,“一次來了十幾萬,看來於夫羅是耐不住性子了。”
在場眾人都是一方豪傑,就連典韋、許褚這些出身草莽的人也都在黃埔軍校裏學習過兵法,誰都知道於夫羅的戰術。
於夫羅身為匈奴單於,擁兵數十萬之眾,自然不會隻帶區區五千人就來叫陣,在遠處的丘陵後麵一定隱藏著更多軍士。
白寒起身那去的,“各位,一起出去看看吧,於夫羅想叫陣就陪他玩玩。”
眾人來到城牆,五百步外,匈奴人已經在等待。
最前一騎就是於夫羅,左右分別是匈奴人的王侯和大將。
趙雲等人打量著這些匈奴人,自從出兵以來他們根本沒遇到像樣的抵抗,而城下這支匈奴軍隊明顯是匈奴精銳。
每個人身上都穿著厚厚的牛皮鎧,腰間別著斬馬刀,身後背著弓箭,胯下統一的黑色戰馬。
這是匈奴最精銳的部隊,單於親衛隊!
看著下麵陣列整齊的單於親衛隊,白寒腦中不禁做了個設想,同樣是擅長騎射,如果匈奴的單於親衛隊和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打起來會是個什麼樣子的呢?
匈奴人陣中衝出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指著城頭叫囂,說的是匈奴語眾人都聽不懂,但也知道那家夥是叫陣呢。
三國時代,猛將如雲,耀武誇力,蔚然成風。
陣前鬥將是常見的方式,既可打擊敵方軍心,又可提升已方士氣,更可籍此擊殺敵軍悍勇之將,可謂一舉三得。
在東西南北及中原各戰場,都不乏各方諸侯麾下勇將刀來槍往、盤馬交錯的身影。
中原猶如此,更不要說奉行武力至上,隻認拳頭不認理的匈奴人,這於夫羅也知道通過這方式來打擊西北軍的士氣。
白寒眯著眼打量著二人之間的距離,一百五十步開外了,就算是在城牆上射中的幾率也很小,隻能放棄了腦中再次射殺一個的想法。
“誰能斬殺此獠?”
許褚扛著大錘,站了出來,“某願往!”
說完,走下城頭,跨上戰馬衝了出去,巨大的城門打開,許褚騎著黃驃馬,率著三百鐵騎衝了出去。
三百將士在城門前一字排開,許褚目光緊緊盯著遠處那個匈奴人,漠然的拉下頭盔上的麵甲。
拉下麵甲的一刹,許褚催動戰馬衝了出去,掄起大錘對著匈奴戰將砸了下去,手中大錘以泰山壓頂之勢向匈奴人身上砸去。
那匈奴人見許褚生的五大三粗,心中也不敢怠慢,舉起狼牙棒便擋。
砰!
兩把武器在空中相交,匈奴人的狼牙棒被許褚死死的壓製著,棒杆彎曲成了詭異的形狀,匈奴人拚盡全力想要推開許褚。
但許褚的大錘始終在慢慢的向下壓,眼見大錘就要碰到自己的臉,匈奴戰將猛一咬牙,翻身從馬下跌落,慌忙的跑向匈奴陣中。
“想跑?!”
許褚悶哼一聲摸向腰間,拿出了一塊拇指大小的石子,對著慌忙逃跑的匈奴人擲去。
石子不偏不倚的打在那匈奴人的腦袋上,將那匈奴人擊倒在地,匈奴人折騰了兩下想起來但都沒起來,之後就一動不動的了,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
“嗷!!”
許褚舉手撩天、振臂長嘯,巨大的呼喝聲響徹整個戰場,三百將士紛紛振臂響應。
咚咚咚…
沉重的戰鼓聲響徹沙場,似乎是在訴說著英雄的功績。
白寒滿意的看著許褚的背影,他沒想到許褚還有這一手,貌似曆史上也有記載,許褚在家鄉的時候曾遭到賊寇的入侵。
於是許褚就召集宗族數百人,修築一座塢堡用來抵禦賊人,有一天賊寇到了,他讓眾人多取石子準備,親自他用飛石擊之,無不中者,賊寇方才退去,但後來在戰場上就沒怎麼有記載了。
匈奴軍陣前的於夫羅,眺望著許褚寬厚的身影,眼中掠過一絲殺意。
如此勇猛的漢人,斷不能留!
四處看了眼目光鎖定在一名少年匈奴人的身上,“哲漢,你帶三百勇士衝過去放箭,務必殺死那漢人將軍。”
聞言,少年匈奴人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就這麼衝上去能不能殺死那個漢人將軍不說,他們這三百人是肯定活不成了,漢人強弓勁弩的威力他們可是深有體會。
心裏不想去,又不能不去,他隻是個小小的當戶,哪敢違抗單於的命令。
召集三百匈奴人衝了上去,這些人都抱著必死的心態,隻要能殺死那個漢人將軍,他們的死就值得了。
城頭上白寒等人見到這一幕也是暗呼卑鄙,匈奴人打不過就強殺,太囂張了吧。
“弓箭手準備!”
隨著白寒一聲令下,城頭上的弓箭手紛紛彎弓搭箭,仰天以45°角準備射擊。
“仲康,快快回城!”典韋高呼道。
典韋的話才剛出口,三百匈奴人就來到了許褚一百五十步內,舉起了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