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外,點將台上。
象征著大漢國威的旌旗在空中飄揚,三十萬將士排列得整整齊齊,肅然無聲,如林的刀戟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白寒站在點將台上,文武百官分列兩旁,白寒焚香祭天,“諸匈奴欺辱漢家數十載,殺我百姓奪我祖廟,今特此討伐,犯我大漢者死,殺我大漢子民者死,此戰誓滅匈奴,匡複我漢家基業,白寒不才受命於天道特以此兆告天下!”
說完,飲下第一杯酒,繼續道,“稽古天地初開,立華夏於中央,萬裏神州,風華物茂,八荒六合,威加四海,華夏大地,舉德齊天。蠻地匈奴無不向往,食吾漢食,習吾漢字,從吾漢俗,此後匈奴方可定居,遠離茹毛飲血,不再獸人。”
“然今,匈奴以怨報德,搶吾漢地,殺吾漢民,吾大漢秀麗河山,本為炎黃之聖地,華夏之樂土,而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
白寒的話慷慨激昂,三十萬將士聞之,無不握緊了手中兵刃,恨不得立刻投身沙場,報效國家。
“黃巾起義,華夏大傷,北方匈奴乘亂而作,擾亂中原,屠城掠地。中平元年,大掠中原,劫財無數,擄掠漢女十萬,夕則奸淫,旦則烹食,其之暴,以漢人為“羊”,殺之為糧。”
“匈奴單於於夫羅,圍獵漢民,四麵縱火,烤漢為食,致使吾大漢子民死者二十餘萬,凡此種種,罄竹難書!
“今之匈奴,狼子野心,以擄掠屠戮為樂,強搶漢地為榮。而今之中原,北地滄涼,胡狄遍地,漢家子弟幾欲被數屠殆盡。”
“天地間,風雲變色,草木含悲!四海有倒懸之急,家有漉血之怨,人有複仇之憾。中原危矣!大漢危矣!華夏危矣!”
“我大漢子民安有臉麵苟延殘喘於世,青天於上,順昌逆亡,白寒奉天舉師,征伐匈奴,誓必屠盡北方胡兒,複吾漢民之地,雪吾華夏之仇。”
“寒自知一人之力,難扭乾坤。華夏大地,如若誌同者,遣師共赴屠胡,謹以此詔傳吾大漢十三州,如有道合者,舉義共赴,以挽吾漢之既倒,扶華夏之將傾。。”
白寒的話講完了,文武百官和三十萬將士無不神情慷慨、熱血沸騰,高呼必勝!
白寒向台前走了幾步,抬眼望向台下黑壓壓一片的士兵,“將士們!”
台下三十萬將士頓時鴉雀無聲,凝神傾聽。
白寒氣運丹田,盡力將自己的聲音擴散開來,大聲問道:“此戰,可能勝?!”
“必勝!必勝!必勝!”
衝天的呼喝聲響起,萬丈豪情激蕩在天地之間,遠處圍觀百姓們激動地握緊了拳頭,隻恨自己未能加入西北軍,共同經曆這場領天地為之變色的大戰。
公元191年2月,西北兵馬總管白寒在長安城外焚香祭天,西北軍主力全部開往北地,討匈奴檄文傳遍大漢十三州,天下沸騰。
自從漢桓帝時期起,大漢對外一直保持弱勢,涼州、西域還有半個並州都成為戰場,天下萬民都以為再也見不到帝國軍隊對匈奴人進行作戰了。
白寒讓他們看到了希望,那隻馳騁於塞北大漠的大漢軍隊又活過來了!
漢匈全麵戰爭,正式打響。
三十萬大軍開往北地,大局綿延百裏,當西北軍踏入草原的一刻,白寒舉兵伐匈的消息也傳到匈奴人部落中。
但匈奴人並沒有什麼反應,在他們看來漢人就是軟弱的代名詞,三十萬人隻是說這好聽罷了。
然而此時的匈奴王廷中卻是一片沉悶的氣氛,於夫羅還有劉豹以及四方王誰都沒說話,他們沒想到白寒居然真的會為了一個女人來討伐他們,而是還是舉兵三十萬。
這已經是白寒勢力的9成力量了,白寒這是下了狠心一定要滅了他們。
於夫羅拍案而起,“怎麼都不說話,被白寒嚇破膽了麼?”
“父親,我建議咱們還是…”
“閉嘴!”
劉豹話還沒說完就被於夫羅打斷,隻能悻悻的退了一步。
曾經和狼鷹叫板過的匈奴右穀蠡王鐵木汗起身道,“大兄,我匈奴實力強大,子民們人人崇尚武勇,何懼白寒小兒?!”
“不錯。”於夫羅的弟弟呼廚泉站起身道,“我四方王廷擁兵二十四萬,再加上大小部落的壯士,也差不多是三十萬之數,咱們不用怕他。”
於夫羅滿意的點了點頭,他這弟弟說話就是中聽,同樣是三十萬大軍,有狼神庇佑的匈奴兒郎豈會畏懼南方漢兒?!
“諸位,我意召集兒郎與白寒小兒決戰,你們可有意見?”
四方王紛紛拂須表示讚同,隻有劉豹站了出來“父親,白寒遠道而來補給一定不方便,咱們隻要憑借戰馬之利襲擾他們的糧隊,這樣要不了多久,白寒就會不戰自退的啊。”
“劉豹你夠了!”於夫羅咆哮道,對這個他跟漢人女子所生的孩子,他早就心懷不滿了。
學習漢人的文化習俗,還研究漢人那些不知所雲的兵法韜略,一點匈奴男兒的豪氣都沒有,有時候他都懷疑劉豹是不是他親生的。
麵對怒目的於夫羅,劉豹依然說道,“我匈奴戰馬多,父親您如果舍棄戰馬之利主動去找白寒作戰,則此戰我匈奴必敗!”
“混賬!”
於夫羅再也忍不住了,一拳打在劉豹麵門上,劉豹臉上通紅一片,鮮血直流,於夫羅冷哼了聲,“來人,把他拖下去,等大戰結束本單於再收拾他。”
“父親,這場仗不能這麼打啊!”
劉豹的聲音越來越遠,等到聽不到之後,於夫羅拿起象征著匈奴之位的金令箭,“呼廚泉、鐵木汗、納木錯、靜慕升聽令。”
在座位上的四人不敢怠慢,趕忙走到王帳中央,將右手搭在左側肩膀上,這是匈奴的最高禮儀,隻會對單於使用。
“令你們即刻召集本部勇士,本單於要親自指揮此戰!”
“領命。”
匈奴人開始調集大軍,匈奴四方軍隊開始向王庭聚集,而在數百裏之外的草原,白寒大軍接連攻破十幾個匈奴人部落,但都很少遭到像樣的抵抗,就連青壯的匈奴人都很少。
每天夜幕的降臨之前,大軍建立起一座城池,民夫們所運送來的東西不光隻有糧食還有鑄城所要用的東西。
三十萬大軍的力量是強大的,幾個時辰間一座巍峨的城池就拔地而起,雖然不太美觀但絕對夠堅固,這畢竟是關係到自身安全的工程,將士們誰都不敢怠慢。
中軍大帳中,幽幽燭火,白寒據案獨坐。
賈詡立在白寒身前.馬漢按著刀柄像一尊凶神惡煞一般,守在白寒身邊,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文和。”
白寒忽然幽幽地喚了一聲,賈詡恭聲應道:“主公,臣在。”
白寒的目光落在賈詡臉上.陰聲道:“我軍接連攻破十幾個匈奴部落,已經有兩萬多老弱婦孺,你認為該當如何?”
賈詡眼睛一眯,白寒的話說的很明白,那些匈奴的老弱都是幹吃糧食,同時還會影響大軍的行軍速度。
“在下認為,老人全部殺死,有孩子的女人,二者皆殺,未曾嫁人的女子讓許配給民夫們做妻子。”
“好。”
白寒臉上露出一絲森冷的笑,和賈詡呆的時間長了白寒也受到了他的影響,要是以前的白寒多少都會經曆一陣心裏鬥爭,現在連鬥爭都沒了。
“文和你說的不錯,嘶鳴你即刻去傳令。”
“諾!”馬漢鏗聲而應。
馬漢走出去之後,白寒道:“文和,據飛鷹台來報,匈奴人也在集結力量準備跟我來一場大廝殺。”
“這是好事。”賈詡的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
“我知道這是好事,但…”
白寒麵露危難之色,“匈奴人是馬背上的民族,他們的騎兵比我們的要精銳,我怕…”
“是啊。”賈詡悠悠的歎了口氣,“匈奴人的騎兵很厲害,但不要忘了主公您的西北軍也都是驍勇之士,主公您有九百五十萬百姓,就算是十民取一兵都能征集到九十萬大軍,但主公您沒有。”
“繼續說。”
“雖然到現在主公隻有三十五萬大軍,還有五萬要留在司州,但剩下這三十萬將士可都是精銳啊,其中有驍勇善戰的並州狼騎和西涼鐵騎,更有悍不畏死的將士,再加上明光鎧之固,元戎連弩之利,在下敢斷言,此戰,主公必勝!”
聽完賈詡這番話,白寒也多少安心一些了,“但願如此吧,時候不早了,文和你早點休息吧。”
賈詡點點頭,“是該休息了,但在下還有最後一句話,說了主公就能睡個好覺了。”
“什麼話?”
賈詡陰陰一笑,“主公您最強大的武器還沒派上用場呢,在下想把這個驚喜留到最後。”
“文和…”
“在下告退。”賈詡微微對白寒行了一禮之後,就退了出去。
從大帳外吹進的冷風正好熄滅案桌上的宮燈,白寒無奈一笑,賈詡也學會吊他的胃口了,不過他倒是很期待賈詡口中最強大的武器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