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白寒的話隻說了一半,董卓如果不體麵,那他不介意幫他體麵!
董卓做了個明智的決定,走入議事廳提筆開始書寫,董卓也是出身豪強,自小養尊處優,還是識字的。
洋洋灑灑一片三百字的詔書出來了,白寒看了眼,寫的還不錯,就是說他董卓無才無德,不自量力的去和白寒對抗,現在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讓所有看到此書的守將開城獻降。
“寫的不錯。”白寒將書帛遞給了馬漢,“讓張遼將軍帶著此物接管城池。”
“諾。”
馬漢小心翼翼的捧著書帛走出去了,白寒看向董卓,“想讓誰活下來說吧。”
“我董卓沒有子嗣(董淝不算,太傻太笨),就讓我的大女兒董氏和二女兒董白活下去,讓她們找個好人就嫁了吧。”董卓滄桑說著。
白寒點了點頭,對賈詡道:“文和你快去吧,砍掉她大女兒兩隻手,二女兒挖掉眼睛,隨便嫁給兩個傻子吧。”
賈詡陰陰一笑,“諾。”
“你…”董卓向白寒衝來,白寒默然的拔出戰劍刺入董卓的胸膛上,“再見了,我的救命恩人。”
公元190年12月,曾一度把持朝政的董卓身死泥陽城,他的屍體被隨便包在一卷草席中扔入了護城河,成為曆史上第一個連墳墓都沒有的人物。
殺死董卓,白寒的心卻是放鬆了下來,他再也不用拘泥於董卓的救命之恩了,他的兩個女兒可以活下去,但僅僅是活下去。
就連白寒自己都沒發現,他現在正在往梟雄的方向轉變,隻有梟雄才不會容許有任何人威脅到自己,如果有就要消滅!
張遼在得到董卓的手書之後,成功收攬涼州的北地郡、安定郡、漢陽郡還有長城以南的半個上郡,白寒的戰爭地圖再一次更新。
站在地圖前,白寒看著如今已經擁有的地盤,這一戰讓他的勢力進入了涼州和並州,此時他的領地已經有了戰略縱深,對將來的發展很有利。
白寒的勢力現在就像一座機器一樣運轉,軍隊的各位將軍都是歡呼雀躍,此戰他們每個人都有功勞,黃忠等人更是能成將軍位。
當白寒轉過身來的時候,眾人看到的隻有滿臉的陰沉,原本輕鬆的氣氛開始變得嚴肅起來,“黃忠、廖化出列。”
廖化心頭一驚,“末將在。”
“廖化擅離職守,擅自調兵離去,黃忠私自派遣軍隊相助,此二人違反軍規,當斬!”
此言一出,滿坐寂然,典韋抱拳道:“主公,他們二人雖有過錯,但都有功勞,黃校尉浴血奮戰連斬西涼十二將,奪取南門,廖化也活捉了董卓,還望主公明察。”
“是啊,主公,他們二人都是有功之臣啊。”許褚也站出來道。
緊接著,同一期的學員們都站出來為二人求情,這也是白寒所要看到的,他可舍不得殺他倆,隻是想用他們二人來整頓軍紀。
這次他們兩個違反軍規但是獲得勝利了,如果下次沒獲得勝利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了。
“這麼多人都為你們求情,死罪可免,功過相抵,不予獎賞,誰還有意見?”
眾人齊呼:“主公英明。”
從桌上拿起一卷布帛,高聲道:“此乃吾指定的軍規,有七禁令五十四斬,誰敢違反,定斬不饒!”
說完將布帛遞給郭嘉,郭嘉念道:“司州軍七禁令如下:
輕軍、慢軍、盜軍、欺軍、背軍、亂軍、誤軍;
五十四斬如下:
一:聞鼓不進,聞金不止,旗舉不起,旗按不伏,此謂悖軍,犯者斬之。
二: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此謂慢軍,犯者斬之。
三:夜傳刁鬥,怠而不報,更籌違慢,聲號不明,此謂懈軍,犯者斬之。
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製,此謂構軍,犯者斬之。
五:揚聲笑語,蔑視禁約,馳突軍門,此謂輕軍,犯者斬之。
六:所用兵器,弓弩絕弦,箭無羽鏃,劍戟不利,旗幟凋弊,此謂欺軍,犯者斬之。
七:謠言詭語,捏造鬼神,假托夢寐,大肆邪說,蠱惑軍士,此謂淫軍,犯者斬之。
八:好舌利齒,妄為是非,調撥軍士,令其不和,此謂謗軍,犯者斬之。
九:所到之地,淩虐其民,如有逼淫.婦女,此謂奸軍,犯者斬之。
十:竊人財物,以為己利,奪人首級,以為己功,此謂盜軍,犯者斬之。
十一:軍民聚眾議事,私進帳下,探聽軍機,此謂探軍,犯者斬之。
十二:或聞所謀,及聞號令,漏泄於外,使敵人知之,此謂背軍,犯者斬之。
十三:調用之際,結舌不應,低眉俯首,麵有難色,此謂狠軍,犯者斬之。
十四:出越行伍,攙前越後,言語喧嘩,不遵禁訓,此謂亂軍,犯者斬之。
十五:托傷作病,以避征伐,捏傷假死,因而逃避,此謂詐軍,犯者斬之。
十六:主掌錢糧,給賞之時阿私所親,使士卒結怨,此謂弊軍,犯者斬之。
十七:觀寇不審,探賊不詳,到不言到,多則言少,少則言多,此謂誤軍,犯者斬之。”
待郭嘉念完,白寒放聲道:“七禁令五十四斬,犯者必斬!”
“諾。”
事情完了,眾人各行封賞,但卻連一個將軍都沒誕生,隻是在他們校尉前麵加了個稱號,比如典韋的惡來校尉,許褚的虎癡校尉……
白寒不想讓他們覺得將軍很好成就,就連他自己的輔國大將軍也是個雜號將軍,職責是輔佐天子執掌大權,換而言之,如果天子英明神武那就一點事都沒有。
等眾人都走了之後,白寒躺在地上,“嘶鳴,你去府庫裏取一千金,給黃忠、廖化各分五百金,安慰他們一下,告訴他們我需要樹立正確的軍規。”
“諾…”
事情處理完了,白寒走上城牆,五郡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平複,這段時間白寒決不允許有任何人在他的領土上燃起戰火。
想到這,白寒望向了西北方,那裏的涼州大地是他所向往,如果有可能他真想親自去涼州感受一下那裏的風土人情,不過現在已經有人代勞了…
風蕭蕭兮,白寒倚著城頭,發梢飄動,似乎是在想什麼。
賈詡輕聲走了過來,“主公,剛才馬漢在府庫拿走了一千金。”
“我知道,那是我讓他拿的。”
“那他將四百金私藏起來主公您也知道麼?”
“什麼?!”白寒睜開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馬漢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可現在他居然貪汙了,而且是貪汙給軍隊的錢。
白寒決不允許貪汙,更不允許軍隊貪汙,馬漢的做法已經觸動了白寒的底線!
“文和你先下去,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諾。”
白寒在城牆上站了許久,馬漢走到他身邊,“主公,事情處理完了。”
“他們兩個什麼反應啊?”
“感恩戴德。”
“好。”白寒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出半點異常,“嘶鳴啊,你跟我也有一段時間了,我一直沒對你有什麼獎賞,你去府庫再拿五百金當做犒賞吧。”
馬漢心頭一怔,“在下能為主公做事,不求任何封賞。”
白寒擺了擺手,“你對我忠心耿耿,豈能不賞,隻要你忠心為我做事,我保你一生榮華…”
“主公。”
“不必多言,下去吧。”
馬漢欲言又止,猶豫著轉過身去,心裏做著鬥爭,而白寒的心中也不平靜,這是他給馬漢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馬漢敢走下城牆,則他必死!
每走一步馬漢都在猶豫,當走到城牆邊的時候,他走了回來,雙膝跪在白寒身邊,“請主公治罪。”
“嘶鳴啊,你沒讓我失望。”白寒悠悠的睜開雙眼,看著馬漢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回家去吧。”
“主公。”
“回家去吧,那些金子足可保你一生富貴。”
“主公!”
“拖下去!”
“諾!”兩名親兵毫不客氣將馬漢拖下城牆,他們都清楚白寒的脾氣,任何人隻要涉及到貪汙就別想有好結果,白寒不殺馬漢,這已經非常開恩了。
馬漢被拖下城牆,再想上去對付他的就是軍士冰冷的長槍,前所未有的愧疚充斥著他的內心,對著城牆三拜九叩之後,馬漢失神的回到了他的軍帳裏。
在他的軍帳裏放著兩個大箱子,瘋癲一般打開一個箱子,裏麵是一排排的馬蹄金,金子下麵還統一刻著“司州”兩個字。
這就是誘惑他的東西,但現在看來這些東西卻是一文不值,他辜負了白寒對他的信任,這些金子不屬於他,他實在是沒臉拿。
“來人呐。”
“在。”兩名甲士掀開營帳走了進來。
“把這兩個箱子分被送到黃忠、廖化兩位校尉的營帳裏,就說這是主公給他們的獎賞,卻被我貪汙了。”
“諾。”
兩名甲士抬著箱子走了出去,馬漢摘下頭盔隨手扔在一旁,拿起牛皮囊大口的喝水(軍中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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