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又是兩名甲士跑上殿來將馬日磾拖走,馬日磾隻來得及一腳踹在李成身上。
看著馬日磾氣急的模樣,白寒有些感歎的說道:“想不到馬太傅居然也暗懷不臣之心,這世道真是人心難測啊,李成你接著說,還有誰圖謀不軌?”
剩下那些大臣當場嚇趴下了,都想到白寒在刺殺後買的那三隻鳥,王允是第一隻的,那第二隻是……
李成腦中思緒萬變,有些遲疑的說:“臣,有一次好像聽到太常大人也曾說過此言。”
白寒眼睛一眯,“應該不止一個吧。”
李成身子猛地一顫,有些勉強的笑了笑說:“臣還聽說大鴻臚趙…”
白寒打斷了李成的話,又問了一遍:“應該不止一個吧。”
李成嚇得冷汗淋漓,也知曉了白寒的意思,今天白寒是要把所有忤逆他的大臣一網打盡啊,而他不過是可有可無的角色罷了。
聽出白寒在暗示自己剛才說的不對,連忙道:“臣聽說,司空陳德…”
說到這,李成抬頭看了眼白寒,看到白寒沒有阻止,接著說:“司空陳德也曾有造反之言。”
白寒做出苦思的樣子說:“哎呀,我雖然相信你,但也怕你信口雌黃在這瞎掰,你可有證據?”
李成會意,高呼:“當前雖無證據,但臣願徹查此事。”
白寒挑眉勉為其難的說道:“那好吧。”
旋即,站起身,看了眼宮女手裏拿著的籠子,“李少府辛苦,賜你一隻鳥,回去給家中後輩玩吧。”
“諾。”
白寒輕輕笑了一下,轉過身去,“仆射士孫瑞升遷為司徒,退朝!”
百官們失神一般的退下,那些王允一派的大臣早已嚇得是兩股顫顫,白寒的手段算不上高明,但絕對是淩厲。
李成平時看上去倒還算個人物,可為了保住全家性命隻有出賣他們了,百官們心裏各自打著小算盤的,逃跑是不現實的,說情更是可笑,那要怎麼樣才能保住性命呢?
……
退朝之後的白寒來到了尚書台,嘉德殿隻是明麵上的政務機構,實際上的還是尚書台。
懶洋洋坐在案桌上,心裏想著那些大臣的事,那些人一個比一個精明,他們才不會回到家裏等死呢,小動作還是少不了的。
白寒倒是很想看看他們能嫌棄什麼風浪來,更想看看李成是怎麼給他弄出證據的。
賈詡捧著一卷竹簡走了過來,“主公,這是司州各地新增兵卒的報表,請您看下。”
“哦?”
拿過竹簡仔細看了起來,司州境內如今擁有人口7504254,糧食更是充足,但新增兵卒隻有六萬!
看著這個數字白寒皺起了眉頭,不是因為這些兵太少,而是太多了!
本來他是看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生快畢業了,所以才下令征兵的,征兵的時候都已經要求精益求精了,但還是弄了這麼多。
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標準的征兵概率是十民征一兵,這個概率能保證民間不受影響。
雖然司州境內老幼婦孺較多,但最大征兵三十餘萬還是可以的,如今他都縮水了六倍,也算是精益求精了。
新老兵加起來不下十萬,操練數月就能和董卓剛正麵了。
“這個數字還能接受,兵甲糧餉都要一視同仁,先讓張遼將軍從軍中選拔一些老卒操練一下,半個月後按成績分發給第一期的武官畢業生。”
“諾。”
賈詡躬身而應,他也想看看半個月後那些黃埔軍校裏的小崽子會怎麼帶兵,黃埔軍校如今在籍學學員17人,文官6人,武官11人。
這司州就要熱鬧起來了。
又處理了一番政務,白寒就離開了尚書台,賈詡可是謀天下一級的謀士的,治理司州還是沒問題的。
正要回到長樂宮找何太後溫存一番呢,兩名甲士突然跑了過來,“啟稟主公,司徒王允遣人請你去府上賞花。”
賞花?
白寒眼睛一眯,“知道了你們先去吧。”
“諾。”
走在皇宮內,兩側甲士像雕塑一樣佇立著,唯有黑色麵罩下不是閃過的寒光顯示著他們是會動的。
白寒一邊想一邊走出了皇宮,想了一會也想不出來王允那個老東西打的什麼算盤,索性也就不想了,帶著馬漢和二百虎賁甲士浩浩蕩蕩的開往王允的府邸。
王允的府邸占地麵的極大,門前還離著兩尊張牙舞爪的石獅子,家仆們穿的也十分整齊。
當白寒的轀輬車開到門前的時候,王允趕忙迎了上來,堆起笑容躬身一拜,“老臣王允,恭請輔國大將軍。”
在王允那看親爹一樣的目光注視下,白寒走下車掃了眼門前的家仆和侍女,“王司徒,你家裏的人不少啊。”
“哪裏哪裏,全賴白將軍你護佑,今日府中百花盛開,特請您來賞花觀物。”
“那就好。”白寒笑道,“那可說好了,今日咱們隻談風月,不談國事。”
“好好好。”
在王允的帶領下走入府邸,王允府邸往前走了一會就看到一片荷葉盛開的吃糖,走在小橋上甚至還能看到不時浮上水麵的金魚,頗有幾分意境。
池塘中有一座亭子,亭內早已準備好酒菜。
“白將軍,請坐。”
“不急。”白寒笑著,從袖中拿出一根銀針在酒菜中逐一試了一番,確定沒下毒才敢坐下。
這個是王允的家裏,王允爛命一條死了就死了,但他可不想跟這老東西一起死。
王允暗呼心驚,還好他沒在酒菜裏下藥,要不然他今天必死無疑。
坐下之後,白寒直接開吃,一點形象都沒有,讓王允瞪目結舌,白寒嘿嘿笑道:“王司徒你也坐,我是個粗人,也不懂欣賞那些花啊草啊,你慢慢欣賞。
說完,繼續埋頭苦吃。
說實話,白寒現在有點後悔了,今天就把王允送到河西去好了,要不然也不用擔心他整出什麼幺蛾子了。
王允悠悠的坐了下來,看著白寒胡吃海塞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鄙夷,旋即笑道:“白將軍這酒菜先不急吃,在下今日特意準備了一段歌舞,相與白將軍一同欣賞。”
“你自己留著欣賞吧,我沒興趣。”
白寒頭也不抬的說道,讓王允無話可說。
王允那張老臉一會青一會白,半響之後才開口,“此舞曼妙非凡,您要是不看那就太可惜了。”
白寒放下筷子,佯裝憤怒道,“老子不想看,再說廢話我砍了你。”
王允趕忙叩頭,“是…是。”
“咳咳咳。”
說話有點快了,還沒咽下去的酒菜卡在喉嚨,很不舒服。
見到這一幕,王允眼睛亮了,對一邊侍女道:“快去把小姐叫來陪將軍飲酒。”
“諾。”侍女福了福便走了下去,白寒想阻止卻說不出話,連喝幾杯酒才緩了過來。
喝慣了葡萄酒,這種近乎沒味的酒也隻能當水喝了,又吃了兩口也吃不下了,索性靠在木柱邊等著王允的把戲,不管是什麼把戲他都有信心將其粉碎…
就在白寒正想著的時候,一個遮麵的白衣女子款款走過來,雖然看不到臉,但那妖嬈的身段足以令天下任何男人為之瘋狂。
就連白寒也有片刻的失神,這女子雖然身材很好,但還是比不上何太後,何太後那豐乳肥臀,嘖嘖…
看著到來的女子,王允心中一喜,“貂蟬,快來見過白將軍!”
貂蟬?!
白寒心頭一凜,看著王允的眼神也愈發的寒冷起來,這老東西把他當董卓了。
貂蟬遮臉的手逐漸放下,貂蟬的麵容展露在空氣中,就連空氣仿佛凝固了!
她的美目如秋水般平靜,那種淡淡的美,但卻美的讓人窒息,雖然沒有貴重的點綴,但卻美的恰到好處,美的動人心魄。
細長的雲鬢自然下垂,一頭烏黑色的長發飄灑在肩上,膚色有如羊脂白玉,在陽光的照耀下聖潔高貴,讓人無法直視。
隻怕天上的仙女也不過如此了吧。
白寒癡迷了!
這麼美的女子真不愧是古代四大美女啊。
王允壞笑著縷著胡子,他就知道這天下沒有人能抵擋貂蟬的魅力,白寒也一樣。
半響之後,白寒方才緩回來,幹咳了兩聲道:“王司徒,你這女兒長得好生漂亮。”
“將軍謬讚了。”王允笑了笑,“貂蟬還不快給將軍斟酒。”
“不必了。”白寒製止道:“這酒還是不要再喝了,弄醉醺醺的也怕玷汙了美人。”
“無妨無妨。”
王允連連擺手,“我這女兒久聞將軍大名,去哪裏嫌棄將軍。”
嗬嗬…
白寒皮笑肉不笑的笑著,就問他的大名,私底下王允隻怕是恨的拿草人咒他呢,哪裏還會在家裏說他的好話
(曆史上王允定下連環美人計,離間董卓與養子呂布的關係。王允先把貂蟬暗地裏許配給呂布,再明著把貂蟬獻給董卓做妾。貂蟬嫁給董卓之後對呂布曖昧送情,周旋於父子二人之間。
一日,呂布乘董卓上朝時,入董卓府探望貂蟬,貂蟬和呂布相約來到鳳儀亭相會。貂蟬假意對呂布哭訴被董卓霸占之苦,呂布憤怒。正巧被董卓回府撞見,發怒搶過呂布的方天畫戟,直刺呂布,呂布飛身逃走,從此兩人互相猜忌,王允便說服呂布,鏟除了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