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男子似乎很怕Ben,聽到他的“滾”狼狽離去。
氣氛有片刻的停滯,所有人看著Ben,等著他從二樓下來。
“繼續。”Ben走下樓順手抽出一瓶酒,直接從瓶頸砸開,再次點燃氣氛。
“小白,回去吧。”格雷西拉我走。
我又有些迷糊了,跟著他往外走去,突然又是一股相反的力量扯住我,我轉頭,看到Ben。
“怎麼就走了?”他眯起眼,眼中看不出情緒,竟令我害怕。
“我……”格雷西打斷我的話,“她醉了。”
我跟著點頭,但Ben不放手。
“等下party結束我會送她回去,你先走吧。”他看向格雷西,一種命令的語氣。
我不知格雷西會如何作答,但我感覺到他拉著我的手有些許鬆開,我心中的感覺大概也是醉了,又是是輕鬆又是失落。
Ben也看到他鬆開的手,眼睛眯得更細,像是得逞而又得意。
“小白,陪我再去抽煙。”阿Ben似乎心情大好,拉著我就往二樓走。
我隻好跟著他走,隻是此時卻覺得腦子格外的空白,似乎失去了一切思考能力。
我跟著他走了幾步,與之前相同的感覺又再次襲來,我被身後的人拉住。
我轉頭,格雷西的手再次拉住我,很是堅定。
Ben也看到了格雷西的動作,似乎有些愕然,不過轉瞬又繼續痞氣盎然。
“格雷西,這是什麼意思?你不舍得小白?”
格雷西沒有回話,隻是看著我,暗藍色瞳孔恍若最寒冷的冰槍射進我的心髒,“跟我回去。”
而Ben也沒說話,隻是抓著我的手更加用力,我都能感覺到手上傳來的疼痛。
今晚我似乎注定成為焦點,周圍的無知群眾圍觀我們三個人所謂的三角戀情,其實我深知這不過是格雷西與Ben的爭鬥。
我不知如何是好,左轉看看Ben,右轉看看格雷西,說不出話來。
我真希望我現在更醉,醉的不省人事,倒也不需要這般為難。
醉……我靈光一閃,眯起眼,借著微醉的狀態發揮成大醉,找到了借口。
“我很暈了,我還是回去休息吧,Ben,我明天再來找你。”Ben鬆開手,格雷西抓得更緊,拽著我就離開了Ben家。
走在回去的路上,夜風凜冽,刮在我灼熱的臉頰上,冷熱交加,有些疼。
格雷西還是抓著我的手,卻走在前麵,一點溫馨浪漫都沒有,像是拖著一具屍體。
“格雷西……”我有些心虛,麵對他的眼光我總是覺得自己做錯了,奇怪的是我與他並沒有關係。
“先回去再說。”他的腳步邁得更快了,短腿的我隻能一路小跑。
到家時裏麵暖氣盎然,我又是冷熱交加一個激靈,換了拖鞋進去,感覺腦子又暈了起來。
我躺在沙發上休息,格雷西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看著我。
閉著眼我也能感覺到灼灼目光,實在無法忽略,隻好睜眼麵對。
“格雷西……”
“小白,一定要這樣麼?”他打斷我的話,直入主題。
“怎麼樣?”我明知故問,兩手不由自主地握在一起。
“墮落。”也許這個詞是我現在唯一真實的寫照了。
仿佛被他戳穿一樣,我突然不知怎麼回答,也許我不願意承認我的墮落,亦或是不願承認這叫墮落。
“我覺得很好。”我將目光移開,不敢看他。
“你想要這樣的生活?”他反問。
“這樣的生活哪裏不好了?我玩的開心,過的自在。”這句話我不知是回答他,還是給自己信心。
他輕歎,似乎對我失望。
而這聲歎息卻在我耳邊環繞許久,我們沉默以對,我的心中情緒卻越發黯然難受,他的歎息猶如魔咒,讓我對之前的自己產生了懷疑和否定。
我這樣的生活,到底是不是我要的?
我到底是喜歡在普通人當中成為一個所謂的佼佼者,還是喜歡在那群不是普通人當中,做一個獨一無二的存在。
而這樣墮落的生活,是叫墮落吧,真的是佼佼者嗎?
良久,他又開口了,久違的聲音很輕,卻恍若重錘敲在心頭。
“LOCK下個月來加拿大巡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