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三箭定天山,戰士長歌入漢關!”
大唐龍朔二年[公元662年],薛仁貴帶領唐軍與鐵勒九姓突厥聯盟的十萬大軍決戰於天山[今蒙古杭愛山]之下,一手威猛無疇的薛家槍法獨戰突厥十幾員大將,瞬發三箭直取三命,令敵膽寒;隨後大軍掩殺,突厥十萬之眾陷入混亂,隨即投降。
之後這十萬人被薛仁貴全數坑殺一個不留,至此威脅大唐北疆數十年的鐵勒突厥一蹶不振,再也無法掀起一絲的風浪!薛仁貴也因此成為了曆史上僅次於白起、冉閔的又一殺神!
但這位殺神,卻是深受古今人民愛戴的華夏戰神!
天空中的雷電絲毫沒有減小的跡象,瓢潑大雨依然傾盆而下,整片天地似乎在這一刻全部陷入了黑白兩色的世界之中——漆黑的夜,銀白的雷電,玄甲的唐軍與白袍的高句麗部隊。
但在這一片黑白兩色的世界之中,卻有三道細微的紅芒與一道藍色的光幕重重的撞在了一起,炸起一團紅藍相間的光雨!
傅君嬙感覺到自己手中的幽藍長劍被這三箭炸得急速震顫,持劍的右手也傳來一陣酸麻的感覺,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三箭把傅君嬙衝向葉青的身影炸得偏離了方向!
傅君嬙眼看著傅幽月再一次落進了葉青手裏,心下暗道這一次月兒必定沒救了,自己怎麼也得把握住月兒用命換來的機會一劍砍掉葉青的頭顱。卻不想半路上突然又殺出了薛仁貴這麼一號人物來,真是天要亡自己師徒倆呀!
傅君嬙眼下依然是不願意參與兩國之戰的,但葉青辱及傅幽月的身子卻是不得不殺,因此兩女當日逃脫之後,傅君嬙一邊照顧傅幽月一邊依靠著超卓的身法緊跟唐軍而行,終於在現下又等來了一次殺掉葉青的機會,但她未曾料到幾天不見,要想殺掉葉青竟然會變得如此之難。
傅君嬙不甘心,自己最喜愛的徒弟就這樣白白的死在葉青掌下,說什麼也得為月兒報仇雪恨才行。
銀牙一咬,蒙麵白紗上的柳眉一豎,傅君嬙一把拉開了身上的衣裙。被全身內勁護住的寬大衣裙依然幹爽飄逸,就在展開的那一瞬間,傅君嬙一掌拍在衣裙之上,就借著這一點微薄的反彈之力猛然一提身形,向著葉青力盡而墜的身影撲去。
薄薄的絲綢小衣與純白的褻褲讓傅君嬙一身豐滿的身材完全顯露,根本就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熟婦!
見識過了許多修為有成的人物,葉青的人生觀已經徹底的被顛覆,比如月靈,最少也是上千歲了;比如金魚兒,怎麼也有幾百歲;再比如紫霞,她的歲數千萬別去想,想起來都會覺得恐怖!可一個個依然嬌豔如花。
所以這個世界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不能以常人的思維去衡量。
所以葉青眼見著外表隻有三十來歲的傅君嬙一點奇怪的感覺都沒有,有的感覺隻是危險、危險、極度的危險!
從傅幽月追上天馬到傅君嬙拍衣撲來,這過去的時間隻有常人兩次呼吸的功夫,天馬直上的力道已盡,葉青看著從斜下方迅速撲來的傅君嬙,思索著是不是該把手裏的傅幽月當做一麵肉盾往下砸去。
“師傅,別管我!快殺了他!”
上一次被雷電重傷的傅幽月此刻非常的虛弱,一張小臉在銀白電光的照耀下更是顯得毫無血色,讓葉青心中再一次升起了佩服的念頭,佩服她如此執著的精神,佩服她明知其身身受重傷卻依然用盡全力來追殺自己的勇氣。傅幽月這樣的敵人,確實值得葉青敬佩!
“月兒,你還活著?”
傅君嬙心中一喜,本是就要砍下葉青腦袋的幽藍長劍忽的緩了一緩,停在了葉青的頸邊,“快放了月兒!”
而薛仁貴第二次射出的三支紅芒長箭此時正好到達……
“撲、撲、撲”
三聲悶響。
傅君嬙的藍色護身內勁也未能抵禦住三支勁箭的纂射,一中右肩一中右腰一中右腿,傅君嬙慘叫著被三箭上所付大力擊得飛落馬背,與正在下落的葉青處在了平行的位置上,再一次證明了地球萬有引力的定律真理。
“師傅呀!”
傅幽月悲呼痛哭,心中湧起了萬般的悔恨與自責,如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一定要殺掉葉青,師傅也不會在內傷還沒好完的情況下陪著自己涉身犯險,以至於落得如今這般下場,都是自己害了師傅。
兩女是比葉青厲害不假,可葉青的恢複力卻比兩女高過無數倍,這是兩女不知道也無法估量的,所以今日一戰有此結果卻也十分正常。
傅幽月鼓起餘力在馬背上劇烈掙紮,她想的是要死都要和師傅死在一起,死也要拉著師傅的手同赴黃泉。
插在葉青胸膛上的利箭被傅幽月的掙紮攪得不斷運動,剜心的劇痛讓葉青火冒三丈。左手一把拔下胸口利箭,葉青為自己拍了一道“青龍.生”,然後一掌切在傅幽月的頸側,整個世界一下清淨了!
傅君嬙從二十多米高的空中重重的掉落地麵,薛仁貴三支長箭上的紅芒氣勁早已傷及她的內腑,再被這樣重重一砸,隻來得及噴出一口鮮血,隨後就陷入了昏迷。
天馬載著葉青和傅幽月兩人輕靈的踏上了地麵,葉青策馬緩緩走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傅君嬙,望著懷中與地上昏迷的兩女,歎息著搖了搖頭。
殺?還是不殺?
在葉青身後的戰場之上,鋒利的黑色利劍橫向劈開了白色浪潮,濺起了朵朵散亂的白色浪花;半裏外的黑色礁石也同時發動了進攻,向著巨浪滾滾而來,狠狠的撞進了白浪之中。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一塊堅固的黑色礁石砸得白浪四分五裂,更多散亂的浪花從白浪軀體上濺向了四周。
緊跟著,穿透了白浪軀體的黑色利劍再一次調頭從後方刺進了白浪,完美的爆掉了白浪的菊花。
前有堅固的礁石,後有鋒利的利劍,白浪無法承受住如此的前後夾擊,頃刻間,崩潰了!
天空中雷電交加,大地上刀光劍影。
雪亮的刀劍槍矛反射著天空中銀白的電光,拉起一道道刺目的光跡,每一道光跡落下之處,必有一蓬血花盛放;刀劍相擊的叮當聲、臨死前的慘叫聲與悲切的馬嘶聲亂成一團,夾雜在轟轟雷鳴之中,奏出了一曲死亡之音……
殺?還是不殺?
昏迷的傅君嬙靜靜躺在泥濘的地上,大雨已經淋濕了她全身僅有的兩件衣衫,濕透的絲綢小衣與褻褲再也掩蓋不住豐滿肉體的春光,而從那三道箭傷中流出的鮮血卻讓這片春光顯得是那麼的悲傷。
“哎……”
葉青輕輕歎了一口氣,策馬繞過了插\\\/在身前地上的幽藍長劍,來到了昏迷的傅君嬙身前。
她們其實做的也沒錯,她們隻是為了自己的民族而戰,她們是高句麗的英雄,是值得葉青敬佩的敵人!
讓她們死在自己的手裏,葉青真的狠不下這個心來……
“國師,您沒事吧?”
勇猛的戰神薛仁貴策馬衝到了葉青身邊,帶來了一股風雨,手中的精鋼長槍閃耀著淡淡的紅芒,槍尖上還持續滴落著混合著雨水的粉紅色液體,那是槍頭紅纓飽嚐的敵人的鮮血。
“薛將軍,我沒事,這一仗多虧了你及時趕來,要不然兩萬右軍必定葬身於此!此次逆轉乾坤,薛將軍居功至偉,戰後本國師會立即奏報朝廷,為薛將軍請功!”
葉青跳下天馬,用空著的左手抱起了傅君嬙,又對薛仁貴笑道:“這裏的戰事就交給薛將軍了,本國師先帶這兩位俘虜回營。”
薛仁貴恭敬的一抱拳:“恭送國師,下官定不辱命!”
[史載:高侃率軍進至金山,與高麗軍交戰不利,高麗軍乘勝追擊,薛仁貴引兵從側麵襲擊高麗軍,大敗之,斬首5萬餘級,攻下南蘇(在今遼寧撫順東蘇子河與渾河交流處)、木底(今遼寧新賓西木奇鎮)、蒼岩(今吉林集安西境)三城,破去高句麗第二道防線。{新唐書.薛仁貴列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