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總不會想跟我說，你從最開始就喜歡我吧，那個時候我又胖又醜，而且外麵對我的傳言也都非常的不客氣，你一個皇家的皇叔怎麼可能看得上我，無非也是跟我互相交換條件罷了！”
鳳清歌是真的急了，明明剛才氣氛還那麼好，被自己這麼一說，好像一下子就破壞幹淨了。
見他似乎真有點生氣的意思，慌亂的試圖想用自己的想法說服他。
“我隻是覺得你很特別，當時很奇怪，為什麼侯府大小姐會跑來幫我，而且還真的做得那麼隱蔽，最初調查的時候發現你真的跟所有人保密，我還驚訝過。”
逗小姑娘是真的很快樂，尤其是看著她慌張的樣子，生怕自己會生氣。
感覺之前因為沈從文和陸晨跟她的過分親密，在心口堵的那點勁，瞬間就消散不見了。
“你看吧，那個時候你也好奇我為什麼接近你，其實也是偶然了，要不然我也不會遇見你！”
墨景玄沒再吱聲，怎麼可能真的是偶然？
那時候自己一直都在密切盯著墨柏軒，他身邊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會第一時間傳入自己的耳朵，自然也就包括曾經纏著墨柏軒不放的她。
不過這種話他是不會主動承認的，既然小姑娘以為是，那就是吧。
否則她心思那麼重，要是真的因為這事兒，對自己有隔閡，才是真的得不償失吧。
兩人在之前的舊宅子聊了很久才回到自己的院子裏。
這會兒整個島上所有人都忙起來了，畢竟是除夕，大家辭舊迎新的好日子自然要過得隆重且熱鬧。
在杜大姐有條不紊的指揮下，廚房已經把大部分東西都準備好了，就等天黑擺上桌了。
鳳清歌回來的路上已經跟墨景玄商量過了，一年隻有一次的春節沒必要去糾結其他的，當然是把沈從文也請出來一起吃飯，反正也不怕他逃跑，愛走走唄。
上島已經一個多月的時間，這還是沈從文第一次離開自己養兵的院子出來，之前的毒實在是太霸道，讓他一度身體都沒有完全恢複，這會兒見了涼風又開始咳嗽個不停。
“看樣子你還是沒有好利索，待會兒我師傅過來讓他給你把個脈看看。”
鳳清歌一邊忙著往桌子上擺吃的，一邊抬頭看向麵色慘白，嘴唇都跟著沒有血色的沈從文。
“隻是前幾日偶感風寒沒什麼大不了的。”
沈從文垂著眼睛，語調不鹹不淡的，仿佛之前對鳳清歌那些情意都不存在一樣。
“話說這老頭又去哪兒了？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見他人回來？”
鳳清歌奇怪，看著逐漸暗下來的天色覺得莫名其妙。
這個糟老頭前幾天就已經住上了島，因為這幾天是整個地區最冷的一段日子，湖麵上結了很多冰，雖然沒有形成一大片，但零零散散的冰茬上行船也是非常危險的，所以所有人都提前上了島，在島上貓冬。
這怎麼貓著貓著還貓丟了一個人呢？
“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外麵傳來了小老頭爽朗的聲音，聽起來可一點都不像上了年歲的樣子。
“開什麼玩笑，誰會說你壞話呀？這一整個島上的人都還指著有病有災的找你治病呢，你幹嘛去了？都這麼晚了才回來？”
“我能幹嘛去，當然是上山看看草藥了，這種大雪封山的時候最適合的就是去挖靈芝！”
“啊？”
鳳清歌難以相信，看著小老頭胡子上結著的白茬，才有一些無奈的信了，這老頭是不是不知道危險兩個字怎麼寫啊？
“你是怎麼想的？這麼危險的天氣上山？”
“不白上啊，雖然沒看到靈芝，但我在懸崖邊上發現了幾顆天玄草！那可是好東西，治百病解百毒的靈草！”
小老頭還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在外邊凍了一整天，上山下海。
“……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早上可沒有人會去救你，也沒有人救得了你！”
鳳清歌才聽不進去那麼多，在他眼裏像這老頭這種胡子都快全白了的歲數，就應該消消停停的在家裏呆著，上山下地這種事兒，實在是危險係數太高了，萬一出點什麼事多可怕啊。
“你放心吧，就是有一天你走不動道了，老頭子我還是能健步如飛的！”
兩人在這你一言我一語的鬥嘴，氣氛倒是絲毫沒冷下來。
掐著時間又放了一掛鞭炮，一大堆人才坐在屋裏開始吃飯，他們這些主子們一個房間，那些小廝丫鬟們則是在其他屋裏。
“聽說餃子裏邊包了錢？”
小老頭一坐上桌，眼睛就直勾勾的盯著那盤餃子，眼神裏都快放出光來了。
“每一盤裏都有錢和糖我包了不少，反正就是圖個好彩頭嘛！”
鳳清歌點頭，包餃子這技術還是當初在部隊的時候，跟戰友們一起過年學的，那時候什麼事情都得靠自己，所以就沒什麼是不會的。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明年我得多賺點錢，把你們今年在我店裏打架砸壞的東西都換成最好的。”
“你少來這套，當時不就已經賠給你錢了嗎？什麼時候差過你銀子？”
“那不對，一碼歸一碼你賠了不代表我現在就能換得起，你賠的是原來的價格！”
兩人又開始在桌上互懟，其他幾人也是三三兩兩的說這話閑聊著，唯獨隻有沈從文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什麼也不說，隻是看著他們。
“我也要吃這個，要吃錢錢！”
小奶音從角落裏傳過來，是杜大姐懷裏的小女娃，柳如鬆的妹妹，柳如煙。
她年紀還小，雖然已經斷了奶，但仍然是小奶娃的年紀，一雙眼睛烏溜溜的，靈氣的四下轉著，胖乎乎的小胳膊小腿，看起來十分可愛。
“寶寶乖，你隻能吃一個知道嗎？”
杜大姐感覺哄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鳳清歌。
“沒關係，吃這個吧！應該讓你娘親吃有錢的，你吃個有糖的，這樣明年你的生活就甜甜蜜蜜了，娘親有錢了也會給你花的！”
鳳清歌學著小奶娃的口音，奶聲奶氣的跟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