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疑問？”
墨景玄放開了還緊緊抱著她的手，讓人能從自己懷裏鑽出來，看著她微紅的小臉和還沒有消下去的眼睛的紅腫，溫柔的開口問道。
“為什麼？一定是今天，除夕夜？有什麼特別的嗎？”
鳳清歌順從的從他懷裏鑽出來，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己都難以察覺的緊張，說實話，有點害怕。
“因為希望以後每一年都能陪你一起度過，年年歲歲，日日夜夜。”
墨景玄臉上滿是笑意，眼神中看不出任何隱藏，十分坦蕩的說道。
“是真的對嗎？我可以相信你嗎？你不會突然又拋下我走了吧？像在都城時候一樣，如果我沒有去追你，那現在我大概跟其他人一樣以為你已經死了。”
鳳清歌多少還是有點心理陰影的，畢竟那時候的墨景玄真的遭遇了很大的意外，尤其是剛出都城時，甚至差點被人下毒害死，這些事她沒有提過，但卻都深深的記，在心裏一直都是一個坎，每每午夜夢回的時候都覺得仍然後怕。
“不會我答應過你以後有任何事情都會跟你商量，也會告訴你我去哪，什麼時候回，不會讓你再像之前一樣擔驚受怕了，不過我也希望你也能答應我，就算有很多秘密你不願意說，但……”
“我可以告訴你，隻是可能你有些難以接受。”
鳳清歌咬著嘴唇，墨景玄做到這一步，他一方麵是感動，另一方麵也是更加確信了男人對自己的心意，隻是有些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對於古代人的印象，讓鳳清歌實在有些害怕，怕他難以接受。
“不管是什麼，哪怕你跟我說你是個妖怪，把原來的鳳清歌吃掉了，我也會坦然接受的。”
“你才是個妖怪呢，神經病啊？”
鳳清歌被他逗笑，瞬間破功，原本還有些糾結的心情，此刻都煙消雲散了，有什麼不能說的呢？既然他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以接受的話。
“你就像個小妖精一樣好看又聰明。”
“你有聽過穿越這個詞嗎？”
鳳清歌咬著嘴唇，沉吟了片刻，最後深呼吸，才鼓足勇氣緩緩開口。
她一定要趁著現在自己有勇氣的時候說，不然之後恐怕還是會重新回到原點。
“穿越？”
墨景玄迷茫，微微低下頭，更認真的看著他，他眼中沒有半分玩笑的意味，可是這個詞他卻不懂。
“就好像我們是在現在，可是明天對我們來說是將來，我是從很久很久以後的明天來的。”
“……”
鳳清歌努力用他能夠聽懂的語言，把自己的經曆解釋清楚，隻是看著他疑惑的表情，又感覺瞬間泄了氣。
“就像是我……”
“所以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鳳清歌以為他還沒有聽懂，呆呆的盯著自己，還想繼續開口解釋，卻不料墨景玄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那時候深沉的眸子也十分認真，並沒有半分懷疑。
“……很抱歉，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甚至對這裏的一切都不知道，你應該有感覺吧，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就是我剛來這裏的時候，我甚至都不知道稱呼，禮儀，律法……”
鳳清歌歎氣，她也想開掛呀，也想像之前看到的網絡小說一樣有點什麼特異功能，這樣至少自己的穿越還能有點兒意義，帶著點金手指什麼的。
可是什麼都沒有，自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甚至有時候麵對很多事情腦子還跟不上。
“所以你不是鳳清歌？”
“我是，我本來的名字也叫鳳清歌，但不是你們認識的那個，我也不知道你從前認不認識她。”
有些自己覺得難以啟齒的事情一旦開了口，後麵的話似乎就變得好，說了很多，鳳清歌現在就是這樣，感覺自己如釋重負，沒有之前那麼糾結了。
“我認識的一直都是這個你。”
墨景玄仍然在笑，眼睛始終盯著她看，從來沒有離開過半分。
在第一次遇見她之前，也有過聽聞，說是個身材肥胖滿臉油膩的女人，在都城一眾貴女圈裏出了名的糟糕。
那時候對她的刻板印象便是孤僻和孤獨。
可真正認識了之後，發現卻是十分樂觀，開朗，對什麼事情都積極向上的小姑娘，而且也沒有傳聞中長得那麼醜陋不堪，隻是稍稍有些胖。
而且後來也很快就瘦了下來，再後來才知道原來她是中了毒。
“所以你才會突然不喜歡墨柏軒了。”
“嗯。”
鳳清歌點頭，開什麼玩笑，一個死渣男而已，怎麼可能入得了她的眼。
更不要說那個人還一直在試圖利用和傷害自己。
“所以你為什麼當時選擇要給我治腿？”
墨景玄被這麼一說，瞬間想起了很多兩人剛認識時候的場景。
那時候就覺得她與其他人不太一樣，對很多事情並不上心，甚至根本不在乎什麼男女大防。
一個從小深居淺出的侯府大小姐，突然會了醫術，而且還妙手回春，技術高超，看她處理事情時的冷靜態度也知道，絕非一朝一夕可以練成的。
當時所有的疑問如果被這麼一說，就都迎刃而解了。
“……那個時候，我需要一個靠山，而你，就是最好的人選。”
說起這個，鳳清歌還有點兒羞澀，畢竟當初是純純的在利用人家。
隻是不知道後麵還會發生那麼多事情，更不知道有一天自己會對他情根深重。
雖然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就覺得他帥氣逼人，但那種拒人千裏的冷漠氣質，也屬實不是鳳清歌敢往其他方向肖想的存在。
“所以我從一開始就被你利用了？”
墨景玄並不生氣，卻是麵上帶了點笑意的看著小姑娘。
此話一出，鳳清歌立刻慌亂起來，兩隻白嫩的小手在胸前不停的擺動，一副百口莫辯卻還努力掙紮的樣子。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那個時候隻是想有個靠山而已，而且我也沒有單純利用你，隻能算各取所需吧，畢竟我當時還幫你治了腿呢！”
鳳清歌腦回路裏，那個時候真的就算是交易了。
畢竟又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想的是各取所需，想必那個時候墨景玄也沒想過會喜歡自己吧。
“怪不得……”
看忙不迭的解釋，墨景玄卻是來了趣味，非要戲謔一番，若有所思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