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去而複返,措手不及

所以這一趟他勢在必行,隻是在考慮什麼時候請命會更好一些。

從前九皇子還在的時候,最大的敵人也就是他了。

後來墨柏軒出事兒徹底倒台,他那敵人就變成了墨景玄。

現如今兩人都已經不在了,剩下的那幾個皇子也都不成氣候,所以他隻需要搞定大臣的口碑就都解決了。

問題就是他還有些擔心,總感覺那個狡猾的皇叔是沒死。

尤其是自己派出去調查的人,一個兩個的莫名出事,再不就是碰見各種阻礙,怎麼看也不像是沒有隱情的樣子。

這也是他借口南下的原因之一。

如果自己離開都城,回程時正好借著悼念的由頭,去北邊看看。

他就不信了,既然派人查不出個所以然,那就自己親自去!

尾失島。

跟陳立帆定下了合作之後,事情就逐漸提上了日程。

先是按照約定寫了信,又蓋上了自己的特殊印章,直接交給了鏢局的人,讓他們領著這個項目的負責人直接去都城找掌櫃的安排。

這就是跟鏢局合作的好處了,有什麼事情根本不用假他人之手,畢竟他們本身就是走鏢的,對於這些事情自然是再擅長不過了。

當然也不可能光拿回去一封信,鳳清歌還提前準備了許多新產品以及說明書之類的,帶回都城去,準備讓他們先試試水。

這幾樣東西肯定是挺好賣的,畢竟那可是都城,跟這裏區別可太大了。

也正是因為這一次,帶東西回都城去,因為時間緊迫,她又需要抓緊準備,所以臨時在鎮子上雇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幫忙,一起采集藥物和製作一些基礎的東西,自己隻負責配比和一些精細製作。

這一套流程成功啟發了她,這裏山高路遠,而且交通不便,加上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工作,所以勞動力價格非常之低。

雇了十個壯丁和六個小姑娘,沒日沒夜的幫忙準備了七天,一共才花了二兩銀子,結賬的時候心裏都不由得感慨,實在是太便宜了。

而且這還是抓緊趕工的情況,若是平日裏價格能比這還低。

可跟在都城裏雇一個人的差距太大了,最少能差上十幾倍。

這麼大的差價,不由得就讓她心裏隱隱有了種預感和打算。

自己在現代的時候,也有很多品牌和大廠的銷售與製作是完全分開的。

這種經營模式就很容易利用當地便利,就地取材,降低成本。

尤其是自己這次新做的東西,基本都是從島上采摘的植物,而這些玩意兒可能在都城就是重金難求的寶貝。

再換句話來說,他們現在跟鏢局合作,就等於在各地各處,都有了相對方便的便利交通,也能保證時效和安全性。

那這不就基本齊了嗎?

自己完全可以在這邊建立一個小工廠,既可以利用起鎮子裏那些大量閑置的青壯年勞動力,又能就地取材減小產品成本。

隻要每次運送的貨物夠多,獲得的利潤能夠超過運送成本就是值得的。

而且大多時候自己做的東西都很小巧,根本不會占多大地方,隻要給個小箱子就能裝得下。

鳳清歌一邊想,一邊拿著自己自製的炭筆在紙上寫寫畫畫,記錄著自己的想法,同時也計算成本,看看可行性有多大,就連身後什麼時候站了個人都沒有注意到。

“你在寫什麼?”

鳳清歌正想得入神,突然身後一個男聲響起,嚇得她差點原地蹦起來。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這個熟悉的聲音是墨景玄,又慢慢坐了回去。

“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嚇人,我好像很久以前就跟你說過?”

鳳清歌捂著自己還沒有完全平複的小心髒,沒好氣的朝著身後的男人翻白眼。

“你手裏拿著的是什麼?看起來很新奇的樣子,居然還能寫字?”

墨景玄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伸手拿了她手裏的那隻碳筆,放到眼前仔細觀察起來。

是一根燒黑了的木條,外圍用宣紙一層層的緊緊纏著,做成了筆的形狀,卻不同於平日裏寫字的筆,它是完全硬的。

“這個叫柳炭筆,雖然我這隻不是用柳木燒製的,不過它本來就叫這個名字。”

鳳清歌直接給他講起了碳筆到底是什麼,順便還科普了一波這東西大概都有什麼作用。

聽完她講解的墨景玄,驚訝得半天沒有說話仍是直勾勾的盯著手裏那支小小的筆,眼中滿是驚喜。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東西不怕水,也不用磨墨,直接就可以寫出痕跡來?”

墨景玄剛才也算親眼看見了她是直接拿著這支筆在紙上劃來劃去的,寫了一大堆自己看不懂的字符。

字跡十分清晰,也十分流暢。

若是這種東西可以用到軍營去傳遞消息的時候就會方便許多,哪怕是在艱苦的環境下,隻要掏出來就能寫,那豈不是非常方便了。

心裏想著,墨景玄也沒客氣,抬手就在她寫寫畫畫的那張紙上寫起字來。

鳳清歌看了剛想阻止,因為那張紙上還有自己列的算式,加減乘除什麼的通通都有,恐怕他看了又要好奇。

不過根本沒有來得及,墨景玄手裏的筆已經碰到了紙上。

他沒想到,自己一手好字,卻在麵對到這玩意兒的時候,瞬間有些不知所措,看起鳳清歌用的很輕鬆,可怎麼到了自己這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這硬的筆頭實在是太難控製了,一不小心就把紙張劃壞了,而且寫出來的字歪歪扭扭的,基本等於沒法看。

“你不用著急,我隻是用慣了這種筆,你要是用慣了,以你的毛筆功底,應該能寫得更好看。”

鳳清歌當然看得出他的驚訝,隨意的出聲安慰。

自己說的可絕對是實話,墨景玄的字很好看,而寫字最考究的就是控筆能力,若是他用慣了,恐怕寫出來的字不亞於當代任何書法大家。

“這是什麼。”

墨景玄突然指著紙上的一個符號,滿眼好奇地朝著她提問。

“這個……這個……”

鳳清歌無語,到底怎麼給墨景玄解釋什麼叫除號?誰能告訴告訴她?

“又是你家鄉那邊的特殊語言對嗎?就像密室那些一樣。”

“額,你要非想這麼理解倒也沒錯。”

鳳清歌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隻能含糊其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