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可能的話,盡量去做

“此人本就是我帶過來給鳳小姐賠罪的,無論鳳小姐願不願意跟精銳鏢局合作,此人我都是要交給鳳小姐處理的,畢竟是他做錯了事在先。”

陳立帆雙手背在身後,一副十足的少爺做派,扭回頭來,站在門口跟她說話,那姿勢倒是有幾分瀟灑帥氣在的,隻是看在鳳清歌眼裏未免有些太裝了。

“他有沒有做錯事都不是我接受的理由,我這人向來都是一碼歸一碼的,你把這人帶回去吧,從前的事情他們也吃到苦頭了,我並不打算計較。”

鳳清歌依舊就是態度堅決,根本沒打算接受他這所謂的道歉,如此浮皮潦草的行為,在鳳清歌這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反正是他鏢局的人,他帶回去準備怎麼處理,跟自己沒有關係,而這樣一個人放在自己這,不管怎麼做,都不會是最好的結果。

畢竟說到底,他精銳鏢局也是在外出了名氣的,自己隻是一家商號的東家,怎麼也不至於跟他對著幹。

“鳳小姐自然是為人大度,隻是此人也是我精銳鏢局的禍害,在外做了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還欺上瞞下的,這麼長時間,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不知道在外敗壞了我們多少名聲,此人我定是萬般留不得的,而且又與鳳小姐有過,不如就交由鳳小姐處理最合適不過。”

鳳清歌冷笑,看這架勢,陳立帆是鐵了心要合作,說的直白一點就是想拖自己下水罷了。

“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商人,不想摻和任何人的家務事,你們精銳鏢局不都是你們陳家的人,既然如此不如就帶回去自己處置,如果現在覺得帶回去不方便也沒關係,我不日派人親自送回府上。”

鳳清歌才不管他,他想給自己扣個屎盆子,那也要看自己願不願意接,就這種貨色扔到哪去,都必然是禍害,他想讓自己收留這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善良到不行的人?

當初那人都要帶著一群人上來洗劫島上了,要不是自己防備的好,恐怕現在早就身首異處,無人知曉了。

就這種荒島常年沒人來,恐怕那天晚上就算真死了,也無非就是暴屍荒野,無人問津罷了,也不知得過多久才能被人發現。

她向來都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兒,至少得付出相同的慘痛的代價才行。

當初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上了島,而且那時候自己根本不想惹是生非,也就那樣不聲不響的算了。

若是有機會報仇,鳳清歌是絕對不會輕易就讓人這麼走掉的,隻是眼下很明顯不是那個時機。

陳立帆把這人送到自己島上來,無非就是個噱頭,打定了主意她不敢拿這人怎麼樣,畢竟是平頭百姓,要是真出了什麼亂子,到最後他一報官,那還不是自己有理說不清?

不過鳳清歌不知道的是,這件事兒還真就是她想多了,精銳鏢局的少東家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主,從小到大哪有人敢忤逆?

殺個人什麼的自然也不在話下,所以在他的意識裏,鳳清歌這樣有能力的女人,自然也會跟自己一樣不在乎殺個人,報個仇之類的小事兒。

“陳少爺,我們隻是尋常做生意的人,對其他打打殺殺的事情都沒有興趣,此人您還是帶走。”

眼見著鳳清歌說話,他根本沒當回事,甚至還打算把人留下,旁邊站著一直沒動靜的墨景玄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其實一般情況下,鳳清歌的事情他是不願意過多言語的,因為怕她會覺得自己過多幹涉。

可這個陳少的舉動,屬實是有些太過礙眼了。

看得出來他可能有幾分不知輕重,所以並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但墨景玄卻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尤其是這樣的人,針對的還是鳳清歌。

“……”

陳立帆。這會兒已經重新轉過身去,一直到聽見了墨景玄說話,他才微微側頭,在眾人都沒有察覺的時候,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果不其然,跟自己猜的差不多。

“好,既然你這麼堅決,那我還是把人帶回去吧,不過鳳小姐放心,此人定然不會再繼續走鏢了,我精銳鏢局絕不留這樣的禍害,我會按照我們鏢局的方式處理,日後再見的時候,也會給鳳小姐一個交代,敬請放心,絕不會讓你失望。”

陳立帆話說著拱手作了一揖,這次倒是利落的帶著人走了。

鳳清歌仍然在原地坐著,看著陳立帆離開的背影,眉頭不由得緊緊皺了起來。

怎麼事兒?是覺得自己說話不夠分量,還是自己氣場不夠強大?

怎麼墨景玄一句話就好用了,自己磨嘰了那麼半天卻都沒有得到成效呢。

“此人的確不簡單,一進門就注意到我了,剛才的一係列舉動都是為了試探我。”

墨景玄還沒等看到鳳清歌的表情,也沒等她開口發問,就已經主動解釋起來。

陳立帆之所以不管鳳清歌怎麼說都不肯把人帶走,其實就是在留話口,想讓旁邊站著的那個,看起來就身份不凡的男人開口說話。

出了院子的陳立帆,也被手下問到了同一個問題,為何一向爽快的少東家,今天無論如何都非要把人留下,而折騰了一通,最後居然還是妥協了?

“恐怕鳳清歌並不是背後主事之人,而旁邊站著一言不發的那個男人才是。”

陳立帆可就沒有墨景玄給鳳清歌解釋的那種耐心了,簡單的一句話,聽懂算,聽不懂拉倒。

“那有什麼區別嗎?反正隻要他們願意答應合作,剩下的事情不就都如少東家所想了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盡量不想跟那個男人打交道,雖然看不見他長什麼樣子,但我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感覺這個人似乎很危險。”

陳立帆皺眉,一邊說著話旁邊傳來了嗚嗚嗚的聲音,引得他側頭看過去,正是那個被綁在麻袋裏,想被送人又沒送出去的死胖子——陳四。

“陳立帆,你個狗娘養的,老子跟著你老子打天下的時候你還在繈褓裏呢,你敢這麼對我?”

陳立帆見此人掙紮的厲害,似乎有話要說,就朝著手下使了個眼色,沒想到嘴上堵著的汗巾剛被拿下去,那人就出口成髒,對他罵了個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