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愛情叫暗戀,有一種痛苦叫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暗戀的人結婚,而結婚對象卻不是自己.珍惜眼前人,人生的幸福不是你遇到多少,而是你能擁有多少,留下多少?
十月初的塞外,天陰著,北風正緊,此時雖然沒有下雪,但山道上還殘存著前些日子落下的積雪,馬蹄與車輪踐踏過後,大地露出了一片黑色的泥濘來,
為首的是三個男人,中間的是一個個頭較高的年輕人,身穿棕色熊皮大衣,頭戴熊皮帽,胸前帶著一朵大紅花,這人正是和親的新郎官祖魯冷默,一雙大眼裏流露出喜悅,旁邊的兩個男人都是漢人,身著戰甲,一個手裏握著橫刀,另外一個卻空著雙手,這二人便是楊亦和聶天行的部將元沙,他們三人後麵跟著一輛馬車,馬車後麵還有一輛馬車,二十名身著鎧甲的騎兵護衛在馬車兩側.
在三人的前麵,是山質勒率領的和親小隊,在前麵探路,他們都高舉這用漢語和突厥語寫著的大旗,旗號上除了兩個將軍的名號外,還有"和親使團"的字樣.使團走進一道山嶺下時,一陣寒風吹來,楊亦不由打了個冷顫,抬頭向山嶺上望去,隻見這裏地勢險峻,一邊是山嶺,一邊是懸崖,他們就行駛在懸崖邊上.
楊亦道:"這裏的地勢險峻,我們要小心行進!”
冷默道:"楊將軍不必擔心,我父親已經率大軍在前麵等候我們了,他們也早就將這條山道做了清理!”
突然一隻雄鷹從他們頭頂展翅飛過,啼叫聲引得後麵的馬兒也嘶叫了起來,楊亦立刻回頭看去,道:"大家穩住坐騎,不要慌張!”
山嶺上忽然如雨後春筍般的露出了許多白色的東西,元沙忙向這些白色物體望去,又問道:”祖魯公子,山嶺上那些白色的物體是什麼?”
冷默也向山上望去,山頂上的積雪存不住,都被風吹走了,但點點白色的像是殘留的雪,他們停止了行進,齊向山嶺上望去,但山質勒率的突厥迎親小隊卻繼續往前探去,很快就出了山路,到了一處小平原上,
前麵是一大群突厥鐵騎,高舉這白色的大旗,山質勒大喜,道:"祖魯將軍率人來迎接咱們了!”他們便回頭去看後麵的車隊,不料從他們身後的山嶺上奔下一隊鐵騎,攔住了他們的後路,
山質勒是一個四十左右的強壯漢子,他身著灰色布袍,頭戴棉帽,顴骨高,長臉,臉色發黃,手執一直長矛,見到後路被截斷,不由向斷他們後路的鐵騎望去,隻見這些鐵騎他沒有見過,便詢問對方是什麼人?
不過這支鐵騎領頭的是一個身著黑色皮衣的年輕人,正是格桑傑普,他用突厥語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麼人?你家二少爺會告訴你的!”說罷,前麵的大軍也奔了過來,將山質勒的小隊團團圍住,為首的正是吐受.
山質勒疑惑的道:"二少爺,怎麼是你?祖魯將軍呢?”
吐受身著黑色皮衣,頭戴狐狸皮帽子,冷聲道:"老頭子已經被我擒獲,送往天府城交給阿默史那海王爺處置了!”
山質勒聽後,怒道:"你這個弑兄叛父的畜生,你不會有好下場的!”說著便從腰間取了鼓槌,就要擂鼓報警,格桑傑普一揮手中馬鞭,便將山質勒手裏的鼓槌卷走,吐受下令手下兵士將這些人全都拿下,並且命令道:"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山質勒隻好率部下束手就擒,被吐受的部下從馬背上拉下,用繩子綁了,往東邊押去.
吐受對格桑傑普道:"接下來就看六王子的了,我在這裏等你的好消息,記住一定要將那個新娘子抓回來,我要活的!”格桑傑普應了,指揮了手下的騎士往山嶺下的山道上趕去.
冷默又繼續率隊伍前行時,正前麵的山道上出現了一隊騎士,這隊騎士不是突厥騎兵的裝扮,也不是大唐騎兵的裝扮,而是吐蕃騎士的裝扮,雖然隻有六騎,但這些人卻將並不寬闊的山道攔住,冷眼看著他們.
楊亦立刻認出領頭的是吐蕃的六王子格桑傑普,忙道:"大家快小心防備,這些是吐蕃的刺客!”
山嶺上露出了一隊伏兵來,格桑傑普將馬鞭在空中甩響,山嶺上的兵士立刻將身前的石頭向山道上滾來,原來白色的是石頭.
元沙立刻大叫道;"大家注意躲避落石!”而楊亦卻大叫道:"快保護聶小姐!”
不料二人聲音剛落,從山嶺上射下一支狼牙利箭,直穿了聶飛馬車坐騎的頭顱而過,這匹戰馬當場倒地身亡,楊亦立刻從衣袖中抽出雙鐧,就向格桑傑普策馬進攻.
聶飛在馬車裏聽到了外麵的聲音,忙抓緊了自己的飛雪劍,這劍是她離開洛陽皇宮時,楊彩衣托楊浣紗還給她的,現在派上了用場,她一手握劍,另外一隻手緊緊抓住了馬車的窗橧.
突然又是一陣雄鷹的啼叫,從懸崖下飛身躍出四個手執鐵棒的紅衣紅帽僧人,落在了馬車周圍,揮棒將護衛的鐵騎驅開,然後用鐵棒插在了馬車下麵,將馬車如同抬轎般抬起,拔步便往山嶺上奔去.
這四名僧人抬著馬車,卻仍健步如飛,攀山越嶺,如履平地.
冷默立刻冷聲喝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竟敢劫持我的妻子!”說著握緊了長矛,策馬往山嶺上追去.但見馬車過後,山嶺上的白色石頭便滾落下來,他忙策馬躲避落石,緊追不舍,又見這四個紅衣僧人抬著馬車,躍過了山嶺,向東北方逃去,山嶺上的伏兵立刻操起了長矛現身阻擊.
山道上,元沙指揮手下躲避山上的落石,楊亦操起雙鐧便向攔道的格桑傑普攻去.這群吐蕃鐵騎也亮出了兵器----馬槊,一起向他拍刺而來.
由於是近距離作戰,弓箭都派不上用場,元沙帶著手下鐵騎分奔上了山嶺,阻攔滾下的落石,剩下的和親隊伍忙驅趕了剩下的馬車往前逃命.格桑傑普對手下的五名鐵騎道;"將他們全都殺死,然後丟下懸崖,馬車上的嫁妝帶到我的驛館裏!”這五名鐵騎一邊合圍楊亦一邊領了命,山嶺山的伏兵滾完了落石,也操起馬槊往山嶺下的山道上攻來.很快就與元沙已經他率的部將展開了交鋒.
楊亦不願與這些吐蕃鐵騎糾纏,但這些人卻緊緊圍著他,想要取他的命,逼得他隻好揮舞雙鐧,擋開對方的馬槊,一時間火星四射,兵器相撞聲不絕於耳,但楊亦占了下風,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加上近一個半月都未練習武功,所以現在隻有防守之力.
這時從前麵趕來兩騎,見狀,立刻勒住了馬觀戰,這兩人正是師正業和吐魯骨朵.
他們避開了吐受的大軍,但來晚了一步,沒有見到他師父清一風,也沒有見到聶飛,就隻見到了被圍攻的楊亦,他立刻讓吐魯骨朵退後,他自己揮舞這馬鞭就向吐蕃騎士進攻.
一個騎士隻顧圍攻圈裏的楊亦,暴露了後背,挨了一馬鞭,立刻憤怒的轉過身來查看,但見又一馬鞭掃來,他立刻會動馬槊擋住了馬鞭,順馬鞭望去,卻是一個毛頭小孩,連件正經兵器都沒有,居然趕向自己進攻,也太不自量力,就冷笑了一聲,繼續揮動馬槊就向這個小孩的脖子鏟去.
師正業見狀,忙俯身躲開鏟來的馬槊,趁機揮動馬鞭在對方的馬屁股上用力一抽,這匹馬立刻受到了指示往前狂奔,楊亦見前麵露出了一個缺口,忙策馬突圍,見是師正業在外麵接應,不由大喜,道;"清一風前輩呢?”
師正業一邊向其他鐵騎進攻,一邊回答道;"我也在找他!”
楊亦聽後,立刻又沮喪了,喊道:"聶小姐被四個喇嘛搶走了,我們快去救她!”說著便策馬衝突,師正業忙也準備調轉馬頭逃命,不料元沙帶來手下的鐵騎,從山嶺上逃下來,手執了橫刀便向這四名鐵騎進攻.
師正業喊道;"元沙,我們又見麵了!”這時一個吐蕃鐵騎揮了馬槊便向他削來,師正業忙用馬鞭纏住了對方的武器,元沙見他沒有武器,便將自己的長劍拋出,喊道:"師正業,接劍!”
不料一個吐蕃鐵騎見狀,一揮手裏馬槊,立刻將長劍掃落懸崖下麵.
這次換師正業沮喪了,這個吐蕃鐵騎欺負這個少年沒有武器,便揮槊繼續攻來,隻見從懸崖下飛身而出一人,手執了剛剛的那支長劍,高大的身體在空中急速翻轉,手裏長劍挑開了攻向師正業的馬槊,一腳將這個騎士從馬背上踹了下去.
師正業大喜,叫道:"師父,你終於出現了!”
清一風道:"徒弟接劍!”說著又將手裏長劍拋出,一個吐蕃騎士便揮動馬槊阻攔,被其一道劍氣穿過喉嚨,當場墜馬,然後熱血自傷口噴射而出.
另外三個騎士見狀大驚,立刻策馬與後麵的伏兵會合.清一風喊道:"快將這些阻攔的兵士解決,我們去救聶小姐!”
師正業和元沙應了,他們有了清一風做支援,立刻士氣大增,齊策馬向這些吐蕃騎士進攻.
吐魯骨朵在一旁見到,心裏又驚又興奮,也為師正業擔心,但看到清一風後,她的擔心就消除了!
戰鬥很快就在一炷香時間內結束了,清一風對元沙道;"你負責善後,徒兒,楊亦你們跟我去救聶小姐!”吐魯骨朵見狀,忙策馬趕來與他們彙合,楊亦立刻操了雙鐧攔住了她,喝問她是什麼人?
師正業忙道:"她是我的朋友,和我一起來的!”清一風和楊亦皆一臉疑惑,師正業道;"這事等救出了聶小姐再詳細與你們說來!”
清一風點頭應了,楊亦引馬在前帶路,剩下三騎跟在了後麵,衝出了山路,向平原追去.
平原的盡頭是四個身著大紅袈裟的吐蕃僧人,後麵跟著格桑傑普,正與冷默格鬥,這四個僧人,將馬車又放到了地上,正在這裏等候的吐受立刻率部下近前,就要去掀馬車的簾子,一個喇嘛立刻嚷道:"且慢!"
但吐受沒有聽懂吐蕃語,隻見一把長劍從馬車裏刺出,一下子穿透了他的手掌,同時一個紅色的身影從馬車裏飛出.
四個鐵棒喇嘛立刻又揮舞手裏的鐵棒向這個紅色嫁衣的新娘掃去,吐受強忍了劇痛,叫道:"留活口!”格桑傑普也挑飛了冷默手裏的長矛,吐受手下的兵士立刻圍了上來,將他擒獲.
吐受忙讓手下為他包紮被刺穿的右手,四個鐵棒喇嘛將聶飛手裏的長劍砸脫了手,並且一棒打在了她後腦上,令她登時昏迷過去.
冷默見狀,大呼道:"聶小姐!”就用力掙紮,吐受也不顧受傷的右手了,躲過一名手下的馬鞭,一下子打在了他臉頰上,登時留下了一道火紅的鞭痕.
吐受丟下了馬鞭,冷聲道:"憑什麼好東西都歸你,好女人也都歸你?”
冷默強忍這疼痛,喝道;"二弟,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父親呢?”
吐受冷笑道:"父親太偏心了,而且也老糊塗了,需要去鄉下養老了,大哥,你也要去陪父親了,就讓我來繼續咱們祖魯家族的產業!”
格桑傑普揮手讓手下的喇嘛將聶飛用繩子捆了,塞進了馬車裏,又為馬車套上了戰馬,他對吐受道;"二少爺,別廢話了,人已經在馬車裏了,你的諾言什麼時候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