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回 女人的智慧

女人的世界與男人不同,女人與女人很容易相處,兩個女人在以前關係好了,就會親如姐妹,三個女人在一起,就成了一台戲。

老板娘回到了樓下自己的房間裏,隻見聶飛正端坐在銅鏡前整理妝容,看到她回來,忙起身讓座。老板娘上前按住她道:“聶小姐不用客氣,你先用吧!”聶飛向她點頭致謝,但麵對梳妝台上的各種化妝用品,有點不知所措。

老板娘便教她如何妝扮自己,並道:“聶小姐底子不錯,若是精心化妝後,也是個絕色美人,一點都不比樓上的那兩位差!”聶飛問道:“樓上住的是什麼人啊?難道也有女客人嗎?”老板娘點頭應了,道:“聶小姐這次都和誰一起來的啊?”

聶飛道:“除了清前輩和楊亦,以及中原三俠,陝北二霸,另外,增加了個追風俠金破風,還有,天水客棧的白老板,他讀了你給他的信後,他也來了!”老板娘聽後,心裏便有點緊張,這時她也為聶飛化好了妝,然後扶她轉過身體來,道:“聶小姐果然漂亮,而且還有一種特殊的氣質,是其他人所沒有的!”

聶飛聽了,道:“謝謝你了老板娘。對了客棧裏的情況怎麼樣?前輩讓我來打探一下代曾和來俊臣的情況!”然後又低聲道:“清前輩想要借機除掉他們二人,以免留下後患!”她站了起來,換老板娘坐下梳妝打扮。

老板娘解開了自己的發髻,道:“聶小姐出身名門,一定見過最流行的,最好看的發髻,你給我也梳一個好嗎?”聶飛立刻明白了,道:“老板娘是不是知道你的情郎來了,所以要給他一個驚喜!”老板娘的連立刻紅了,道:“什麼情郎啊,是誰啊?”

聶飛一邊為老板娘梳頭,一邊道:“我們都稱呼您為老板娘,隻有他稱呼你為淩小姐,你說是誰啊?”老板娘道:“我才不稀罕他呢?他就是一個紈絝子弟!”聶飛道:“現在貴族裏都流星梳蟬翼發髻,我給老板娘也梳一個,保證讓白老板娘驚喜!”

兩人都化好了妝,這時外麵有人敲門,老板娘開了門,見是冼天雄,便問她有什麼事情?”冼天雄剛要說話,卻見孔均兄弟二人帶著金成秀從樓上走下,在大堂裏停了下來,向老板娘問起代曾和來俊臣兩人的情況。

老板娘忙道:“代大人不知怎麼了,自從被黒齒將軍從荒堡救出來後,就整天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不出來,每天都是除了吃就是睡,而來俊臣大人自從染上病後,情緒不穩定現在也在房間裏關著!”孔均坐了下來,道:“他們染上的是什麼急性傳染病啊?可請大夫看過?”

老板娘忙道:“由於玉門關這個小地方沒有大夫,隻有一個賣藥的常掌櫃,所以也就沒有請大夫診治,我們大家也是在等朝廷的禦醫前來診治!”孔亮道:“我大哥精通醫術,曾經跟著藥王孫思邈學過數十年,就請老板娘將來大人帶出來讓我大哥診治吧!”

老板娘聽後,臉色大變,客棧裏的夥計臉色也變了,房間裏的聶飛和房間外的冼天雄都暗道:不好!孔均盯著老板娘道:“怎麼了,有問題嗎?老夫就是武後派來的禦醫和欽差!”說著讓他弟弟亮出了聖旨和官符,以及禦賜的尚方寶劍。

老板娘忙道:“不是奴家懷疑孔大人,孔大人有所不知,來大人和黒齒大人染上的這種病會使人發狂,而且還會殺人!”金成秀立刻道:“黒齒將軍根本就沒有染上傳染病,都是你們誣陷他的,也是封可畏逼的!”

老板娘立刻愣住了,孔均正要發問時,隻見一個士兵匆匆進來,對金成秀耳邊低聲說了句話,金成秀的臉色立刻變了,忙對孔均道:“孔大人,末將還有要事去辦,就先離開了!”孔均點頭應了。

冼天雄見形勢不妙,立刻也道:“既然老板娘還有事情纏身,那我就先回軍營裏去了,記得把房間給我留著!”老板娘慌亂中點頭應了,心裏罵道:“你們這些男人就是靠不住,一到危急關頭就隻會逃跑!”

孔均盯著這個年輕美麗的客棧老板娘道:“老板娘,剛才金將軍所言可是真的?來大人和黒齒將軍怎麼會染上傳染病的?”老板娘忙道:“這個奴家也不清楚,我隻見到來大人一臉血汙的從外麵奔入客棧,黒齒將軍臉上也濺有幾點血汙,他們進了客棧,就忙找水清洗,緊接著封將軍就派人封鎖了客棧,說他們二人被染上急性傳染病了,不允許客棧裏所有的人進出,黒齒將軍便破門而出,去和封將軍動手!”

孔均道:“孔亮隻有見到了來大人,我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孔亮也道:“就請老板娘把來大人帶出來吧!”老板娘一臉驚恐的道:“可來大人的病是會傳染人的?”孔均道:“沒有關係,有老夫在,你們不用害怕,也不一定就是傳染病!”

老板娘隻好叫過哲木,磨磨蹭蹭的打開了“你”字號房間的門鎖,開了門,她和哲木都用厚布遮住了口鼻,隻見裏麵點著一盞油燈,來俊臣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看來是線香起了作用。孔均道:“來大人怎麼大白天還在睡覺,把他叫醒!”老板娘忙應了,和哲木一起進了房間裏。

老板娘忙將狼拉的藥倒在了手裏,與哲木一起上前抓住了來俊臣的手,去搖醒他,但扔沒有搖醒,孔均道:“奇怪,來大人的房間裏怎麼有股特別的香味?”哲木忙解釋道:“常掌櫃來為客棧裏撒了石灰消毒,客人都不喜歡聞石灰的氣味,於是老板娘便讓小的為每一個房間裏都點了香以清除異味。”

老板娘對哲木道:“咱們先把來大人扶起來,然後弄冷水澆醒他!”哲木應了,和老板娘一起將來俊臣扶起,並且讓阿郎拿水來。老板娘趁機將藥瓶都塞到了來俊臣的脖頸裏。

阿郎見是來俊臣的房間,忙也用抹布遮住口鼻,將一碗水潑到了來俊臣臉上。這招非常有效,來俊臣立刻清醒了過來。這招他以前京城用來對付被酷刑折磨昏迷過去的犯人,沒想到他自己也用上了。

來俊臣一聽朝廷派來的禦醫和欽差來了,並且要召見他,立刻從床上跳下,往客棧大堂裏奔去,見到了孔均,有點不敢相信,但見孔亮已經將聖旨放在桌子上,忙上前跪拜,道:“大人,我可算把您給盼來了!”

孔亮道:“這位就是武後親派的巡查大人和禦醫孔均,你就是武承嗣大人手下的宗正來俊臣大人吧!”來俊臣忙點頭應了,孔均道:“來大人請起來說話!”又對老板娘道:“麻煩老板娘去讓代曾也準備一下吧!”老板娘隻好應了,叫過了哲木去“你”字號房間。

孔均道:“聽人說你染上了急性傳染病,可有此事?”來俊臣忙道:“沒有的事,完全是客棧老板娘欺騙我的!”但話音剛落,隻見他手背和臉上都開始變的紅腫起來,而且還感覺熱痛,身上發癢,就去扯開衣服去抓,不料胸口的皮膚上也生出許多小水泡來,奇癢無比。

孔亮見狀也吃了一驚,忙道:“大哥,你看他的身上!”來俊臣臉上出現了驚恐的表情,孔均忙又仔細看了,道:“來大人不必恐慌,我也曾習過十多年醫術,讓老夫為你把下脈!”

這時哲木和老板娘也驚恐的叫起來道:“不好了,我也被來大人感染了!”他二人忙又向孔均奔來,驚得孔亮忙往後退避,喝道:“你們兩個站住,不要過來!”又對孔均道:“大哥,小心被傳染!”

來俊臣忍不住癢,雙手在身上抓了起來,很快水泡被抓破,流出了透明的液體來。孔均也有些詫異,便要起身上前查看,孔亮忙拉住他道:“大哥不要,你還是做好預防措施,萬一真的是瘟疫,就不好處理了!”

孔均點頭應了道:“你們都站在原地不要動,否則立刻將你們處死!”他忽然發現自己除了弟弟外沒有其他人可以調遣,便道:“客棧外的士兵進來!”這時封可畏帶了一隊士兵來到了客棧門口,命兵士留下,他進了客棧裏,上前拱手道:“末將封可畏前來拜見欽差大人!”孔均見了他,暗鬆了一口氣,道:“你來的很及時,立刻將他們連同老板娘都隔離起來!”

封可畏應了,轉身向三人看來,當他看到了來俊臣時,立刻明白了,便道:“你們趕快回到各自的房間,沒有欽差大人的命令不得出來!”來俊臣忙道:“不,怎麼會這樣?”老板娘忙也道:“我們是被來俊臣傳染上的,欽差大人要負責!”

來俊臣忙辯駁道:“胡說,是你先傳染給我的,你這個騙子和瘋子!”哲木也道:“我們是接觸了你才被傳染上的,欽差大人是親眼見到的!”孔均立刻道:“你們都先不要說廢話,趕快回房間!”

封可畏也下令道:“你們趕快回去,不然本將軍就派人抓你們回去!”來俊臣全身難受,心中怒火中升,立刻向老板娘奔去,伸手就要去抓她,並且口裏喊道:“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老板娘露出了驚恐是神色,哲木忙擋在了她身前。

封可畏立刻喝道:“弓箭手進來!”並且向老板娘使了眼色。示意她趕快回房間去。哲木抓住了衝上來的來俊臣,道:“現在大家都被感染了,我也不怕你了!”他兩人開始較起勁來。老板娘趁機回到了自己房間裏,關上了房門,聶飛見她臉上也出了小水泡,不由驚恐起來。

老板娘道:“你不用害怕,我隻不過是過敏而已,兩個時辰後就沒事了!”但聶飛仍然不敢靠近她。

大堂封可畏對正在廝打的二人喝道:“你們兩個快住手,居然趕當著欽差大人的麵動手,也太不像話了!”來俊臣一邊與哲木廝打一邊罵道:“封可畏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是你聯合了這個賤人來耍我!”封可畏道:“你們兩個如果還不住手,我就讓弓箭手射死你們!”

弓箭手立刻彎弓搭箭,對準了兩人,哲木忙停下了手,來俊臣仍然不服氣,但見二人的臉上已經被抓了好幾道,孔均道:“來大人,你先會房間裏,我準備好後,就為你把脈診治!”來俊臣幾乎用快哭的聲調道:“孔均大人,我這病還有救嗎?”

哲木也道:“欽差大人,小得可是聽了您的命令才被染上這病的,你也要把小的治好啊!”封可畏對他道:“你趕快去將自己隔離起來,不要再在這裏煩欽差大人了!”哲木忙往客棧後院退去。

隻見清一風帶了幾個身著鎧甲的兵士正站在後院,立刻驚訝道:“客官,怎麼是你們?”清一風忙道:“噓,小聲,現在客棧裏情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