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自稱一派之人,必定有過人之處,而要在江湖上成門立派,更是要有足夠厲害的武功,有時候,靠一個人是不夠的,凡名門大派,往往有幾個甚至是十幾個高手存在,單人支撐的小門派,即便首領武功再高,如果沒有高手相助,很容易被滅。
華山派的高手不多,隻有兩個,但他們已經開始訓練第二代高手,蒼龍嶺裏修煉的弟子都是武功上小有成就之人,但距在江湖上揚名立萬還差的很遠。
左鐵缸的武功著實令師正業以及眾人人驚訝和佩服,清一風道:“左鐵缸本是一介農夫,在加入華山派之前,隻知道辛苦耕作,卻仍逃不出被主家逼迫的命運,那個地主霸占了他的妻子,還想殺他父子滅口,幸好被我聽得,便出手相救,教訓了那個地主。”
聶飛聽後,有些感動,道:“那後來呢?你們夫妻團圓了嗎?”左鐵缸傷感的道:“拙荊受不了屈辱上吊自盡了,留下了年幼的兒子,我不會照料,隻好將他送給我表哥寄養,每個月給他一些錢,現在好了,我兒子已經長大了!”
很快就已經正午了,這時院內的人也開始準備做午飯了,王長有走了過來,道:“師伯,我們今天中午吃麵,你們就留下一起吃吧!”清一風點頭應了,又對師正業和方正道:“你們二人自己回真武殿用午飯,下午你曹師兄和鄭師姐還要繼續指點你武功呢!”
師正業聽後,立刻沮喪了,隻好叫起了方正,兩人穿過藏龍院,看了滿是劍痕的試劍石,然後順著石階往下麵走去,下山的時候,方正便有些急躁,師正業忙對他道:“你走前麵,我來拉住你的衣襟,不會有事的!”方正看了陡峭的山路,嚇的渾身直哆嗦,如何也不敢再前麵走。直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難。
師正業忙軟言安慰他,才使他勉強在前麵走,他則緊緊拉住了方正的後衣襟,二人小心翼翼的走下了山,過了摖耳崖,頂著日頭,趕回了真武殿,到了後院,鄭芳早已經在等他們,隻見其他弟子已經開始用飯。
二人到水池邊簡單洗了臉,然後拿了餐具打飯,隻見這裏做的也是麵條,可惜已經成一團糊塗了,鄭芳道:“你們回來的太晚了,這麵已經凝固了,先將就吃吧!不然下午的訓練你更支撐不住!”
二人草草吃了飯,又洗過餐具,其他弟子便開始回房間午睡,師正業帶著方正也要回房間午睡,鄭芳卻走了過來,道:“你不得午睡,我現在教你內功心法,你要在其他人睡醒之前背熟!”師正業更是好奇,低聲道:“難道是師姐背著師父教我的?”
鄭芳聽了,掩口而笑,道:“就算是吧!”說著低聲道:“先用力呼出體內廢氣,稍停片刻,再深吸一口氣,將氣往下沉至丹田,也就是小腹,左手壓在右掌上,將右掌在肚臍上按摩,這樣反複做十次,每天都要這樣,睡前一次,醒後一次。”
師正業道:“這很簡單嗎、不過和滄瀾大師教我的完全不一樣!”鄭芳道:“這隻是華山的入門心法,更高級的心法教了你你也學不會,先從低級的開始學!”師正業應了,鄭芳便轉身離去。
中午時分,天氣有些炎熱,所幸的是山頂上涼風不斷,不過很容易使人入睡,再去看方正,早就躺在床上呼呼睡著了,他照著鄭芳教他的做了,不知不覺間竟然昏昏睡去了。
師正業恍惚中感覺自己正獨自行走在蒼龍嶺上,但見身邊雲霧繚繞,聶小姐突然從他麵前出現,然後又轉身向蒼龍院奔去,速度比他快了好幾倍,他忙拔步去追,不料卻被一人攔住,仔細一看,卻是楊亦,他隻是搖了頭,然後就消失在了雲霧裏,這時聶飛也沒有了蹤影,正著急時,天空突然降下了暴雨,他忙也用力奔跑,這時就醒了過來,隻見鄭芳手執一瓢,正往他頭上澆水。
師正業忙用手拂去臉上的水跡,反問道:“鄭師姐,你這是在做什麼啊?”說話間以及有了一絲怒氣,鄭芳丟下了木瓢,冷聲道:“我不是說了你不準午睡,可你還是睡著了,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師正業很不服氣,從床上走下,道:“我已經學會了你教我的內功入門心法,睡會覺又怎麼了?”但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感覺自己臉在發燒。鄭芳盯著他道:“你是不是接受不了我們的這種做法?你看著我的眼睛!”師正業卻不敢正視她的眼睛,道:“沒有,我錯了,請師姐責罰!”
鄭芳道:“師父帶進門,修行在個人。劍神師伯非常忙碌,所以不會有時間和耐心來指導你練武,你如果感覺自己武功可以,就可以去玉泉院,打敗大師兄,你就可以離開華山去闖蕩江湖了。”
這時方正也醒了過來道:“那隻怕要等我家少爺頭發胡子都發白了,才能做到!”師正業聽後立刻生氣了道:“不會的,憑我的領悟能力和毅力,用不了幾年就能夠小有所成!”方正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鄭芳卻用肯定的眼神看著他,點頭道:“我會一直看著你出師的!”
這時曹敢走了進來,見狀道:“小師弟,你醒來了,那就跟我去玉泉院練武吧!”師正業點頭應了道:“日程安排的還挺緊促,不知晚上有沒有安排?”曹敢一笑道:“小師弟如果願意,為師我們可以玩遊戲,放鬆一下!”
師正業聽了大喜,忙問道:“玩什麼遊戲啊?曹師兄?”曹敢道:“等到晚飯過後你就知道了,現在快跟我下山去?”又對鄭芳道:“師姐不必擔心,小師弟這麼聰明,學習會很快的!”鄭芳道:“但願如此!”說著便轉身離去。
師正業拉了方正跟著曹敢又往山下走去,到了玉泉院,隻見眾弟子已經站好了隊,餘大壯示意他也站進隊伍裏,然後朗聲道:“下午我們繼續練劍,不過會安排你們互相切磋,武功差的自然就會挨打了?”
曹敢道:“為了安全期間,你們要用布將劍頭包起,我先將入門劍式演練一遍,你們要按我演示的劍法出招,化解,武功差的就要以防守為主了!”說完便走到了一處平台上,拔出了佩劍,演示了一套華山入門劍法,師正業和眾弟子早已經熟悉這套劍法,所以都隻是大致看了下,餘大壯見台下眾弟子都看得索然無味,便道:“曹師弟,不如我們兩個演示一遍,也好讓他們看得更真切一些。”
登時有弟子稱好,畢竟真人對決比單人比劃要有意思。曹敢道:“也好,不過我們所用招式速度過快,我們會盡量放慢一些,你們用起來也要慢一些!”
兩人拱手行禮,各自握了長劍,便使出了入門劍法,隻聽劍影晃動,兩劍相撞聲不絕於耳,兩人的身法輕盈,騰閃挪移毫不拖泥帶水,尤其是餘大壯雖然已經四十靠上年齡,體型又開始變胖,竟然能如此輕靈,實在難得。
兩人演練罷,曹敢道:“劍神師伯新收了一個徒弟,你們誰願意和他切磋一下!”登時眾弟子便齊向師正業望來。師正業有些緊張,道:“可我還沒有準備好!”一個粗壯的弟子道:“這有什麼可準備的,小師叔,請吧!就讓我毛小三來領教一下小師叔的本事!”說著便上到了台上。
曹敢也向他點頭示意,與餘大壯退在了一旁觀戰,師正業紅了臉道:“可我連武器也沒有?”這時另外一個弟子將自己手裏的木劍拋了出來,道:“小師叔接劍!”
師正業忙伸手抓住來劍,情急之下竟然抓住了劍身,毛小三見狀道:“小師叔,難道你已經練成了刀槍不入之身?”師正業的臉更紅了,在眾弟子的慫恿下走上了平台,站穩了身子,將手握緊了劍柄,道:“那我就獻醜了!”
毛小三一點頭,立刻使出一招“折枝摘葉”便向他胸口刺來,速度很快,師正業忙往後退了一步,揮劍擋開,他也使出入門劍法,這套劍法他也練有快十天了,還算熟練,不過在速度上還是比對方慢了一些,幾招過後,他手裏的長劍便被毛小三挑飛。
曹敢下令喊停,師正業立刻又紅了臉,這時聶小姐和楊亦從山上走了下來,餘大壯走到了院外,向二人行禮問好,這時一個短衣弟子從下麵的桃花坪匆匆趕來,道:“大師伯,山下來了兩個人,自稱是陝北二霸,想要領教下華山派的武功!”餘大壯聽後,便道:“那你們就不會攔住他!門師弟呢!”
這個弟子道:“門師叔已經和他們二人動起了手,不過他們兩人卻耍賴皮,一起上,所以我們也一起,但還是被他們二人打翻在地,我忙上來傳訊!”楊亦聽後道:“還有人敢來華山派砸場子,要不要我去教訓他們!”餘大壯道:“不用了,讓曹師弟去處理就可以了,正好也可以讓我的徒弟們現場實踐下!”
餘大壯便走進院內,對曹敢附耳說了幾句,曹敢便朗聲道:“毛小三,平植,還有小師弟,你們隨我去桃花坪!”其他兩人立刻應了,師正業忙也拉著方正跟了去,到了院外,見到了聶飛和楊亦,不由有些驚訝,正要說話,聶小姐卻道:“等下就看你的表現了!”師正業正疑惑時,隻見毛小三他們已經下山去了,他忙也跟了去。
桃花坪,隻見眾短衣弟子互相攙扶著,個個鼻青臉腫,一個三十左右的青年弟子正與兩個壯漢交手,但見這兩個壯漢一個使棍,一個使木錘,都是鈍兵器,但出手卻絲毫不遲鈍,曹敢冷聲道:“住手,大家有話好好說!”
那個年輕弟子忙跳了開,暗出了一口氣,這兩個漢子便是陝北二霸,聞聲,見對方已經退出,便也收了武器,向曹敢拱手行禮道:“這位好漢是何人?剛才多有得罪!”曹敢也回禮,道:“在下便是華山派掌門的五徒弟曹敢,這位是我的六師弟門三郎”,又指了師正業道:“這個年輕人二位不要看他年紀小,卻是我華山劍神師伯的唯一徒弟師正業,聽說二位好漢要請教一下我們華山派的武功,不知二位想同我們之中的哪一個切磋?”方正立刻道:“他們是兩個人,打一個人,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陝北二霸立刻向他望去,疑問道:“這個小孩子是誰啊?難道也是華山派弟子嗎?”曹敢道:“他是師正業的書童!”這兩人聽後立刻長大了嘴,過了片刻,隻見二人中身體高一些的漢子,用大厚嘴唇,道:“我們兄弟二人出道以來,一直都是一起進退,不會單幹,你們如果不服,可以派兩個人和我們切磋,大家共同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