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同父異母的弟弟?

第794章 同父異母的弟弟?

陳華在陵京算是一個無賴,可遇上白子潤這種更無賴的混賬,除了咬牙切齒,沒有任何辦法。

他深吸幾口氣,砸碎手中酒盞,帶著一身怒火拂袖而去。

“嘖,可惜了這隻鎏金瓷器。”白子潤嘟囔一句,拿起了桌上酒壇,柳凝歌見狀,好心提醒道。

“二公子最好不要喝裏麵的酒。”

“怎麼,莫非酒中有毒?”

“也不算是毒,隻是下了一些催晴功效的藥粉罷了。”

白子潤訝異的看了她一眼,“你知曉裏麵被下了東西,還喝了幾杯,難道不怕麼?”

“我知道二公子一定會來,所以沒什麼可懼怕的。”

“你怎就這麼確定本公子一定會來?”

柳凝歌淺笑著坐回了桌邊,“現在整個陵京都曉得我是你的人,要是明日一早被發現和陳員外躺在一張床榻上,到時候丟得可是你的臉。”

“不愧是葛媽媽力捧的姑娘,果真不同凡響。”白子潤讚歎一聲,又問道,“那你體內的藥性怎麼辦?”

“一點劣質藥粉而已,不難解。”

“本公子原以為你隻是懂醫術,沒想到還會解毒。”

柳凝歌挑眉,“毒藥毒藥,毒與藥相依而生,我會解毒不是很正常麼?”

“嘖,本公子真是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二公子還是不要太感興趣的好。”

“哈哈哈。”白子潤愉悅大笑,“看來那三千兩銀子沒白花。”

“二公子一擲千金為我解了圍,作為報答,我可以幫公子一個忙。”

“你救下陳華,幫本公子免了百姓唾罵,咱們倆已經算兩清了,無需你報答。”

柳凝歌:“可今晚,我又欠下了你一份恩情。”

“也是。”白子潤想了會兒,道,“你既然會調配解藥,是不是對毒也很了解?”

“是。”

“本公子有一位至交好友,從年幼時就身體孱弱,湯藥不離口,許多大夫診治後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懷疑他是中毒所致?”

白子潤點頭,“除了這個原因,本公子想不出其它解釋,姑娘醫術卓越,可否願意幫他診個脈?”

柳凝歌眼眸微眯,盯著他看了會兒問道:“公子所說的這位至交好友,是姚家公子?”

“你怎知是他?”

“風月樓裏每日來來去去的人無數,我在那多多少少能聽到些閑話,聽聞姚家大公子身體孱弱,走一步咳三聲,很快就要不久於人世了。”

“你猜的沒錯,的確是他。”

“這倒是挺讓人意外,我還以為白公子與姚家是勢不兩立的關係。”

白子潤搖頭,“白家與姚家,看似水火不容,實則唇亡齒寒。”

柳凝歌從前在大梁攪弄風雲,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這兩大世家可以鬥的你死我活,但一旦有一個被踢出了局,剩下的那個沒多久就會被瓜分瓦解。

“我可以為姚公子診治,哪日二公子得了空,將他帶去風月樓一趟就行。”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白子潤合起折扇,“時候不早,我送你回去。”

“多謝。”

傳聞中的白家二公子輕佻好色,可柳凝歌與他見過兩次麵,覺得此人恪守禮數,從不逾越,與傳說中的模樣截然相反。

馬車搖搖晃晃往風月樓方向而去,白子潤借著朦朧光亮打量著她的麵容,越看越順眼。

“都說大梁出美人,這話果真不假。”

“美人哪都有,北邙女子也差不到哪裏去。”

“羽凝姑娘不用這麼謙虛,不過話說回來,你背負著大梁人這個身份,在北邙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

柳凝歌麵色如常,“多謝二公子提醒,等我出了風月樓,不會繼續留在北邙。”

“那太可惜了,沒你在,本公子又得過從前那般無趣的日子。”

“二公子,你曾被養在皇室之中,可曾聽說過月華公主?”

白子潤臉色一變,“為何問起這個?”

“無事,隻是在大梁時聽人提起過,好奇而已。”

“那你最好收起這份好奇心,月華公主這個名字在北邙是個忌諱。”

柳凝歌:“為何?”

“我也是從皇上口中得知了一些枝葉末節的消息,據說公主逃出皇宮時,腹中已有了孩兒,若這個孩子當真在世,就是當今聖上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

“什麼?!”柳凝歌懵了片刻,沒理明白這關係。

如果真如白子潤所言,她和現在的北邙的皇帝是姐弟關係!

那就說明月華公主和先帝曾是那種關係,可他們倆不是兄妹麼?怎麼會搞到一起去?!

“你有所不知,月華公主並非皇室血脈,而是抱回宮裏養的,她年紀比先帝大一歲,兩人朝夕相處,有了感情,時日久了,甚至同吃同睡,如夫妻一般生活。”

原來如此。

怪不得之前溫太醫知曉她是姬月華的孩子那麼震驚,還罵她是個野種,原來有這一層原因在。

這兩人就算沒有血緣關係,可同在宮中,又以姐弟相稱,很難被世人所接受。

“月華公主離去時,先帝還是個皇子,並未登基,後來他平複了戰亂,坐上皇位,在朝臣壓迫下納了幾個嬪妃,隻留下了一位子嗣,就是當今的皇上。”

柳凝歌了解了當年之事,心情略有些複雜。

沒想到原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她占據了這具身體,能夠順利再活一次,於情於理都該去見一見那位所謂的弟弟。

北邙和大梁是世仇,而且之前聽王爺的意思,大梁有意再次出兵踏攻打北邙。

既然有這一層身份在,她就沒法坐視不管。

“怎的不說話,聽傻了?”

柳凝歌回過神,抬眸望向白子潤,“北邙皇帝是個怎樣的人?”

“憑心而論,他並不適合當皇帝,更適合做個閑散王爺,可先帝隻有這一個兒子,就算再不情願,也隻能繼承皇位。”

“是麼。”北邙不能沒有君主,她會想法子和這位‘弟弟’見一麵,然後再決定接下來該怎麼做。

馬車很快停在了風月樓門口,囡囡將柳凝歌攙扶下來,對白子潤再三表示了感謝。

待回到樓內時,擔憂許久的葛媽媽與女子們全都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