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引開追兵
“休得顛倒黑白,本王並非此意。”
“那您一口一個野種,還說柔妃娘娘在外有奸夫,這又是何意?”
秦竹咬牙切齒,“柳凝歌,你一個婦人,非要攪合在男人堆裏,妄圖染指朝政,簡直自尋死路。”
“生路還是死路由不得慎王殿下言說,臣妾的事也輪不到你來置喙。”
“嗬,你如此看不起本王,難道秦王又是什麼好東西麼?別忘了,他身體裏也流淌著皇室的血脈。”
“那又如何?”
慎王冷笑,“這就證明,我們骨子裏都是一樣殘忍無情的人,你現在還有利用價值,他對你百般疼愛,可一旦坐在了巔峰皇位上,要不了多久就會將你拋棄,就如同從前的柔妃。”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人與人不能一概而論。”
“別自欺欺人了,當年父皇和柔妃是青梅竹馬,立下的山盟海誓不比你們少,可結果呢?後宮裏的女人越來越多,皇權迷人眼,到那是你又能落得什麼好下場?”
柳凝歌眯起眼,“你究竟想說什麼?”
“本王欽佩你的手段與智慧,你與其為了虛無渺茫的情愛將身家性命托付在秦王身上,倒不如為本王效力。”
“哦?那慎王殿下又能給臣妾什麼好處?”
“自由。”秦竹認真道,“隻要本王大權在握,便讓你離開京都,自此過上無拘無束的日子,還會權利支持你成為大梁第一富商。”
“這個條件聽起來似乎很誘人。”
“既然覺得誘人,王妃不妨仔細考慮考慮,自由這東西,除了本王,任何人都給不了你,包括秦王。”
丟下這句話,秦竹大步離去。
藏匿在暗處的白珂現了身,小心翼翼觀察了一眼主子的臉色:“王妃,他說的都是鬼話,您該不會真的信了吧?”
“他說的沒錯,對於我而言,自由這種東西確實奢侈。”
“咱們王爺視您如珍寶,無論您想去哪裏,王爺都不會拘著的。”
柳凝歌淡笑,“傻阿珂,你不懂。”
秦禹寒愛她,縱容她,卻唯獨不會放手,從某種層麵來說,這樣的感情也算是一種束縛。
白珂生怕主子被人挖牆腳,緊張道:“王妃,您千萬別胡思亂想,慎王詭計多端,方才的話是為了故意迷惑您。”
“我知道,行了,不說這些,先出宮吧。”
“是。”
天色漸暗,趙秋月吩咐小廚房備下了甜湯,忐忑的將藥粉灑進了鍋裏。
等一切準備就緒後,她給每個下人分了一碗,不到一時半刻,地上就躺了一片。
她站在傍晚的霞光中,脫下那身華服,換上了被秦竹贖身前的麻布衣裙,好在這衣衫足夠寬大,並不會勒到肚子。
眼看殘月緩緩升到了枝頭,趙秋月心急如焚的看向了殿外。
為何這麼久還沒有人來,難不成計劃被慎王識破了?
‘哢擦——’
細碎的腳步聲從身後響起,她正處在極度的緊張中,嚇的差點尖叫出聲。
“娘娘莫要害怕,是我。”
“白姑娘?你可算是來了,咱們快走吧。”
“好,娘娘別亂動,我這就帶你出去。”
白珂輕功絕佳,哪怕帶著身懷六甲的趙秋月也不會很吃力。
她在夜色遮掩下躲過巡查的侍衛,眼看就要靠近南門,卻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宮裏不會有人策馬疾行,一定是慎王察覺到了,宸妃娘娘,你立刻往南門跑,千萬不要回頭,我去把這些人引開。”
“不,白姑娘,這太危險了,你哪裏應付的了這麼多人。”
白珂雙眼在黑夜裏閃爍著駭人的光芒,“我是王妃的近衛,完不成任務就是褻職,今夜哪怕舍了這條命也要將您安然送出去,娘娘,您快走,別耽擱時間了。”
趙秋月擦去眼角流出的淚水,哽咽著向南門衝去。
與此同時,白珂奔向了另一側完全相反的方向。
策馬疾馳的秦竹看到了一閃而過的身影,揚聲道:“在北邊,都給本王追!”
“是!”
身後的追兵都被引走,趙秋月仍不敢鬆懈,拚了命的往前奔跑著。
她腹部一陣陣絞痛,每一個動作都格外吃力,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絕不能有一刻的停歇。
不知過了多久,她氣喘籲籲的停下了腳步,看到了佇立在月色下等候著自己的秦王妃。
柳凝歌看著狼狽不堪的趙秋月,擰眉道:“怎麼隻有你一個人,阿珂呢?”
“王妃,慎王發現了我們的計劃,派了人在宮裏搜尋,白姑娘為了保護我,獨自引開那些追兵了。”
“什麼?!”那小丫頭輕功卓越,可武功卻算不上太厲害,要是遇到楓木那樣的高手,幾招內就會被拿下。
“王妃,屬下請命去救回阿珂。”祁風‘噗通’跪在了地上,向來穩重從容的麵容浮現出了不安的神色。
“那就由你去,務必要將阿珂平安帶回來。”
“是!”
祁風身形一閃消失在了重重宮宇中,柳凝歌上前攙扶著趙秋月:“先上馬車,王爺正在城外接應,隻要出了京都你就能平安了。”
“好。”
距離逃出牢籠隻差一步之遙,宸妃忍耐著不適爬上了馬車,可還未行駛出多遠,身下便湧出了一團溫熱的水。
柳凝歌察覺到了不對,心底暗暗罵了一聲:這羊水破的可真是時候。
“王妃,我這是怎麼了?要生了麼?!”
“羊水破裂,必須盡快接生,否則你和孩子都會有危險。”
趙秋月泣不成聲,“可咱們在馬車上,什麼都沒有準備,如何能生啊!”
“先不要慌,一切都有本宮在,你把眼睛閉上,中途絕對不可以睜開。”
“好。”她迅速閉起了眼,腹部絞痛愈發強烈,每一次劇痛都像腰背要斷裂開一樣疼。
柳凝歌心中默念,從實驗室取出了手術器材,褪下趙秋月的衣褲開始接生。
宮口打開速度並不快,檢查幾次都還隻是五指,羊水流的越來越多,再這樣下去胎兒很容易在腹中出現窒息。
“啊!”趙秋月歇斯底裏的慘叫著,淚水都快流淨了,“王妃,孩子還沒有出來麼,我快要沒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