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實施計劃

第709章 實施計劃

“秦竹那邊我早有防備,並不需要太擔心,倒是宸妃……”秦禹寒劍眉緊擰,“凝歌,下朝時曹公公有意提醒,椒房殿那邊這兩日怕是會有動靜。”

“宸妃肚子裏的孩子受的磨難足夠多了,要是再被折騰一回,估計生出來也很難活命。”

“我在朝中勢力越來越穩固,秦竹心急如焚,沒耐心等也是情理之中。”

“咱們得趕在他下手之前把宸妃弄出宮。”一旦這個孩子降生,還是個皇子,局勢就不容他們掌控了。

秦禹寒:“她身懷六甲,宮內又有諸多慎王眼線,想要掩人耳目把人弄出來,怕是不易。”

“無妨,我有把握能在秦竹追來之前把宸妃送到安全的地方。”

“嗯,你準備何時動手?”

“這種事宜早不宜遲,就明日吧。”柳凝歌道。

“那明日我會在城外為你接應,屆時馬車會在南門的等候。”

“好。”

隔日清晨,柳凝歌帶著白珂入了一趟宮。

上次給皇帝‘煉製’的丹藥差不多快吃完了,她先去了趟煉丹房,將溫太醫喚到了丹爐旁敘話。

“溫大人,這幾天椒房殿內可有異樣?”

“回王妃,下官給娘娘把脈,脈象平穩,並無任何異常。”

“那就好,宸妃即將臨盆,越是這種時候越要當心,若皇嗣出了岔子,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溫太醫連連點頭,“王妃所言甚是,但依下官拙見,這孩子就算平安降世,恐怕也不會是個長命的。”

“各人有各命,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力而為。”隻要孩子降生,她會竭盡全力醫治,哪怕有一絲希望也不會放棄。

“唉,宸妃也是個可憐人。”

“溫大人最近是怎麼了,怎的愈發多愁善感?”

“也許是年紀大了吧。”溫太醫笑道,“人老了就會有頗多感歎,還請王妃莫要見怪。”

柳凝歌勾了勾嘴角,“本宮與溫大人乃是忘年之交,怎會見怪。”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很快爐鼎裏的藥被煉製了出來。

“王妃,這藥不如讓下官代為送給皇上吧,您可以借著給宸妃把脈的由頭去椒房殿,沒人會懷疑。”

“那就多謝溫大人了。”

她提著藥箱,穿過重重宮宇,踏進了椒房殿內。

皇帝似乎很寵愛宸妃,特地從外麵挪了幾棵開的正旺的紅梅樹過來栽種,這份心意算是滿後宮頭一份。

可如果真的視若珍寶,又怎麼會下令將她腹中皇嗣取出製成藥引。

帝王心如海底針,實在令人捉摸不透。

宮女認得柳凝歌,恭敬將人引進了寢殿。

“娘娘,秦王妃來看您了。”

“王妃來了?”趙秋月欣喜不已,撐著笨重的身體從榻上坐了起來,“本宮有些日子沒見到王妃了,快些到簾帳後陪本宮說說話。”

“是。”柳凝歌緩步走了過去,榻上女人手腳浮腫嚴重,腹部高高隆起,看起來比尋常孕婦的肚子要大上一圈,“娘娘這一胎懷的委實辛苦。”

“很快就要熬出頭了,等孩兒降世,本宮就能鬆快些。”趙秋月笑著,“王妃入宮可是為了給皇上煉製丹藥?”

“是,臣妾這幾天腿有些疼,不適合走遠路,丹藥委托溫大人幫忙送去養心殿了。”

“原來如此,本宮今日還未診平安脈,王妃來的倒是及時。”

柳凝歌取出帕子墊在了她手腕處,“臣妾這就為娘娘診脈。”

趙秋月譴退了殿內眾人,等候片刻問道:“王妃,本宮腹中孩兒如何了?”

“胎象正常,娘娘很快就要臨盆,這幾天吃喝出行都要格外注意,免得有人趁機下手。”

“王妃放心吧,本宮這些天隻吃小廚房裏做出來的膳食,禦膳房送來的一口都沒動過,門更是一兩個月沒踏出去了。”

“這樣很好,小心謹慎才能保全自身。”

宸妃目光看了眼四周,確定無人才壓低聲音詢問:“王妃,你的計劃到底何時才能開始,本宮的肚子可等不了了。”

“就在今晚。”

“今晚?這會不會太匆忙了,本宮還未來得及準備。”

“娘娘是逃命,不是出宮雲遊,不需要準備太多。”

趙秋月訕訕道:“王妃說的有理,可本宮該如何配合你?”

柳凝歌:“晚上你給殿內下人各分發一碗甜湯,記得在裏麵下點蒙汗藥,等人都倒下後,阿珂會將你帶到南門,到時我們在那裏會和。”

“本宮都聽王妃安排。”

“我不宜在這裏久留,你懷著身子,不能動作起伏太大,晚上切記小心行事。”

“好。”

從椒房殿出來,柳凝歌揉了揉略有些酸疼的腰,正準備去太醫院跟溫太醫打個招呼,不曾想遇到了多日不見的慎王。

“王妃重新得了煉丹師的職務,本王還未來得及向你道喜。”

“王爺有這份心意就夠了,臣妾還趕著出宮,先行告退。”

“柳凝歌,你讓那妾室在本王酒裏下毒,還和柳迎春鬧出了這種荒唐事,你以為本王會善罷甘休麼?”

柳凝歌腳步頓住,扭頭望向他,“慎王殿下說的話臣妾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秦王妃用不著裝傻,這筆賬,本王會千百倍的奉還給你。”

“狠話說多了就不嚇人了,王爺與大姐顛鸞倒鳳的事在京都已不算秘密,您與其有時間在這裏與臣妾費口舌,倒不如想想怎麼向皇上解釋。”

“你不就是想讓本王身敗名裂麼?可本王半點都不在乎名譽,隻要坐上了皇位,就算曾經惡貫滿盈,也會被誇讚英明神武。”

“誰說皇位一定非王爺莫屬,您真夠自信的。”

“就算不是本王,也不會是二弟。”秦竹鄙夷道,“他不過是柔妃和外麵的奸夫生出的小野種,留在皇室中已經算皇恩浩蕩。這種貨色,竟也敢肖想爬上巔峰之位,著實可笑。”

柳凝歌從不畏懼與人口舌爭辯,就算對麵再巧舌如簧,她也能從容應對,不鹹不淡的噎回去。

可這一次,秦竹辱罵的是秦禹寒,她實在無法忍耐。

“王爺是皇上親封的親王,慎王殿下說這話,莫不是在暗嘲當今聖上頭上戴了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