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當場撞破

第704章 當場撞破

“你!”這件事是柳若霜心裏的痛處,柳迎春毫不顧忌的當眾說了出來,無疑是在踩她的臉,“縱使我不得寵又如何,也好過你被人休棄,還要不知廉恥的嫁給一位庶子。”

“被休棄又怎麼樣,庶子又怎麼樣,等慎王厭棄了你,你的下場說不定還不如我。”

“你敢咒我?!”

“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四妹可別惱羞成怒。”柳迎春扶了扶發髻,一臉傲氣,“無論我柳迎春落得何種境地,都是柳家最尊貴的嫡女,你注定要伏在我的腳下,一輩子背負庶出的身份,永遠抬不起頭。”

這兩人唇槍舌劍,罵的口沫橫飛。

柳凝歌坐在桌邊,單手撐著下巴,看的津津有味。

這出狗咬狗的戲,唱的著實精彩。

柳若霜往日裏是個極為沉穩的性子,很少有這麼失態的時候,她意識到這樣不太合適,迅速調整好情緒,不再多言。

“趙郎待會得來迎親,你們兩個哪來的回哪去吧,別杵在這礙眼。” 柳迎春下了逐客令。

“好,那本宮就先去外頭候著,稍後隨大姐一同去趙府喝杯喜酒。”柳凝歌沒有多留,起身走出了房內,柳若霜緊隨其後。

“二姐,你從前那般怨恨薑氏母女,這次真的要看著她攀附趙家,嫁過去當正頭大娘子嗎?”

“趙公子執意要娶,本宮又有什麼辦法,不過想毀了這樁婚事,倒是有一個很不錯的法子。”

柳若霜眼裏泛出了光亮,“什麼法子?”

“讓慎王收了柳迎春做妾,你們姐妹倆共侍一夫,這樣柳迎春和趙家的婚約不就能順利作廢了?”

“休得胡言,柳迎春那種貨色,連給王爺提鞋都不配,更別說當妾室!”

柳凝歌慢悠悠一笑,“不過一句玩笑話,四妹怎麼還當真了,時候不早,本宮先回後院了,告辭。”

柳若霜目光死死盯著她離去的背影,眼裏盛滿了恨意。

趙府離柳府並不算遠,迎親隊掐著時辰,選了個吉時抵達了府上。按規矩,趙柯得先去給嶽父嶽母敬茶,須得晚些時候才能去後院迎接新娘。

閨房中,柳迎春聽到了吹吹打打的聲音,明明不是第一次出嫁,可心情還是不受控製的緊張起來。

她一遍又一遍的整理衣袍,生怕有一點褶皺,正當她對著鏡子往臉上添些胭脂時,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

一道高大的身影踉踉蹌蹌朝著梳妝台走來,他眼神凶狠,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眼底的情緒柳迎春再熟悉不過。

那是男子獸性大發前的征兆!

“慎王殿下,您怎麼來這裏了,我夫君待會就得來迎親,你在這會引起誤會的!”

“迎親?”秦竹一把攥住柳迎春領口,“賤人,你是我的側妃,還敢想著嫁給旁人,找死!”

“不,殿下,您是不是吃酒吃糊塗了,我是柳迎春,不是柳若霜,您認錯人了!”

秦竹昨日被下藥後一直昏睡到現在,醒來後渾身滾燙,隻想找個人紓解浴望。

他根本聽不進柳迎春的話,眼前這張臉不斷閃爍,一會兒是柳若霜,一會是柳凝歌。

“別掙紮,好好伺候本王,否則就殺了你!”

“不要,你快離開,我夫君馬上就要到了,王爺,求你,快走吧!”趙柯是柳迎春唯一的希望,若是這次被秦竹攪合了,未來就徹底沒盼頭了。

她不停掙紮著,使出了吃奶的勁,可根本憾動不了對方分毫。

秦竹失去了耐心,一把將手裏的女人拎起丟向了床榻。

很快,女人的尖叫聲和哭聲響徹了院子,柳府內的幾個下人都被調派去了外麵伺候,根本沒人注意到這裏發生的事。

前廳,趙柯已敬完了茶,薑淑樂嗬嗬向女婿叮囑完話,催促道:“行了,去把春兒迎回府上吧,今後定要待她好些。”

“是,嶽母所言小婿定當謹記在心。”

趙柯站起身,滿麵春風的朝後院而去,賓客們一路跟隨,很快就趕到了柳迎春的新房外。

他抬手想要敲門,沒想到手指剛碰到門就自己打開了,屋內景象映入眼簾,院內瞬間寂靜了下去,賓客們皆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這軟榻上糾纏的兩人……莫不是柳迎春和慎王?!

趙柯臉上的笑意一寸寸僵住,榻上的柳迎春感受到了門外的異樣,側臉一看,哭的更加聲嘶力竭。

“趙郎,不是你想的那樣,慎王喝多了酒,你快救我!”

這聲‘趙郎’扯回了眾人思緒,趙柯回過神,條件反射的將門重新關了起來,盛怒下手臂和嘴唇不停顫抖著。

屋內動靜還在繼續,慎王仿佛絲毫沒有受到外界打擾,現在衝進去將兩人分開,隻會把場麵鬧得更加難看。

賓客們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的轉過了身,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不遠處,白珂伸長脖子朝院內張望,“王妃,您讓屬下給那位妾室的藥,莫非是催情的?”

“不是,我給你的藥服下後會讓人產生幻覺,瘋癲發狂,原本想讓秦竹在眾多賓客麵前失態,倒沒想到會鬧這麼一出。”

“啊?那秦竹為何會如此?”

“若我猜得沒錯,應當是那位妾室給他又喂了一些催情的丹藥,看這模樣,劑量還不少。”

這兩種藥混合在一起,秦竹闖入柳迎春房中做出這種混賬事就能解釋的通了。

白珂:“王妃,都這樣了,您說這樁婚事還能繼續麼?”

“當然,不要低估趙公子對柳迎春的愛意。”

“新婚之日這麼大一頂綠帽子戴在頭上,趙柯要是堅持把人娶回去了,往後不得淪為滿京都的笑柄麼?”

“還記得我從前與你說過的話麼?執念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這位趙家公子早已將柳迎春視作了此生最大的執念,別說綠帽子,就算發生再過分的事,也會堅持把人娶回去。”

白珂無法理解,隻能惦起腳接著看熱鬧。

約莫一炷香時間後,內室裏恢複了寂靜,秦竹力氣耗盡,昏睡了過去。

柳迎春一把將他推開,裹好衣衫後慌忙撲向了門外,“趙郎,這一切都是誤會,我是被逼迫的,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