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在吃醋?

第97章 你在吃醋?

這一句‘王爺信我’,成功把柳柔秋所有的陰陽怪氣噎了回去。

無論旁人怎麼議論,如何詆毀,隻要秦王堅信柳凝歌是清白的,那秦王妃的位置就永遠不可能被撼動。

她實在想不明白,秦王殿下這般尊貴的身份,為何偏偏對這個賤人情根深種!

“我還有其它事要忙,就不在這陪著二位妹妹閑聊了,先告辭。”柳凝歌勾起嘴角,步伐悠然的離去。

“呸,賤人!有什麼可得意的,不就是靠著那張狐媚子的臉溝引王爺麼!”

“論狐媚勁,三姐比二姐更勝一籌,怎麼就不見王爺青睞你?”柳若霜冷冷嘲諷。

“閉嘴,我再如何也比你這個長得一臉晦氣樣的女人強。”人人都說相府四小姐溫婉賢淑,清淡如菊,其實說白了不就是長得不算出眾,隻能誇一誇氣質了麼?

身為庶女,沒有一張能夠吸引男人的臉,那就等於廢了一半,給權貴人家當個小妾都難。

“柳柔秋,你敢這麼說我!”

柳柔秋得意一笑:“說了又怎麼樣,等著瞧吧,我早晚都會攀上更高的富貴,把你們所有人都踩在腳底踐踏。”

說罷,趾高氣昂而去,高揚的下巴如同一隻張揚的孔雀。

柳若霜凝視著她的背影,眼裏仿若淬滿了劇毒。

……

傍晚,秦禹寒下朝歸來,第一件事便是去汀蘭苑查看柳凝歌的傷勢。

“換過藥了麼?傷口還疼不疼?”

“放心吧,隻是看著嚴重而已,並未傷到筋骨。”

“那也不能疏忽,當心感染。”秦禹寒小心翼翼解開她纏在肩膀上的紗布,傷口上雖然已灑了藥物,但看起來依舊猙獰可怖。

他的眼底劃過了一抹嗜血戾氣:“那群人該死!”

“你說流民?那些人裏確實有十惡不赦的,但大部分都是無家可歸逃難於此的尋常百姓,也是可憐。”

兩人正說著話,門外忽的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柳凝歌側臉看去,一張俊朗的麵容映入了眼簾。

秦禹寒冷哼一聲,將解開的紗布重新纏了回去。

“凝歌,你傷勢好些了嗎?我特地帶了些上好的金瘡藥來。”沈策步若流星的走入了房中,絲毫沒把自己當外人。

“沈將軍當王府是什麼地方,尚未通傳便隨意闖入,難道當本王不存在?”

“秦王殿下何必生這麼大的氣,我隻不過是來探望凝歌妹妹而已。”

“王府裏沒有你的妹妹,隻有秦王妃。”

正所謂情敵見麵分外眼紅,這兩人一見麵就劍拔弩張,說出的話恨不得變成刀子,全都紮進對方心窩子裏去。

沈策也就罷了,可一向清冷孤傲的秦禹寒竟然也跟著摻和,柳凝歌頭都大了。

“行了,都少說幾句,沈將軍來找我有什麼事麼?”

“確實有事,那晚被你揍了一頓的刀疤臉男人已經被扣下了,我本想直接一刀劈了,可此人對你意圖不軌,思慮再三,還是覺得由你來處置比較妥當。”

秦禹寒不屑的掀起了嘴角。

明明就是想找個借口來見凝歌,偏還說的如此大義凜然,真夠無恥的。

“刀疤男作惡多端,確實該殺,該怎麼處置沈將軍看著辦吧,不要讓他死的太舒服就行。”

“行,我明白了,那剩下的流民……”

“那些人都沒有害人之心,如若不是因為寒災,根本不會跑到京都城來。”

沈策歎了口氣,“我知道他們不容易,但太子絕對不會允許這麼多人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若是不盡快解決,恐怕會節外生枝。”

“我會想個合適的辦法妥善安置這些人。”

“也好。”

除了流民的話題,兩人似乎也沒什麼可閑敘的。沈策倒是有一肚子話想說,可秦禹寒在這坐著,隻能咽回嗓子眼。

“凝歌,我這次回京,短期內不會再去邊疆,今後京都城內若有誰敢欺負你,盡管跟我說,我絕對不會放過那人!”這話聽起來是一句隨口的關心,可仔細一琢磨,就能品出是衝著秦王說的。

沈策是武將,從不在朝堂裏站黨派,也不趨炎附勢,是個純的不能再純的臣子。

皇帝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家世清白又頭腦簡單的,所以平日裏態度很縱容,一來二去的,就養成了沈策有什麼說什麼的性格,哪怕是太子也敢譏諷幾句。

秦禹寒臉色陰沉,空氣裏火藥味越來越濃鬱。

柳凝歌相當無語:“沈將軍放心,沒人敢欺負我,你還是早些回去處理流民的事吧。”

“嗯,那我先走了。”沈策一步三回頭,視線一直黏在心心念念之人的臉上,舍不得挪開。

不過短短幾年,凝歌已經完全變了樣,性格也和從前判若兩人。

時間真的是很可怕的東西,會逐漸腐蝕一切,將最熟悉的人都變得如此陌生。

目送沈策走遠,柳凝歌看向秦禹寒,卻發現這男人的臉色相當難看,堪比鍋底灰。

“你怎麼了?”

“沒事。”

“還說沒事,你滿臉都寫著不高興,是因為沈將軍?”

“他對你情義不淺。”

柳凝歌莫名有些想笑,“聽你的語氣,難不成是在吃醋?”

瞧這男人的模樣,活像個被夫君戴了綠帽子的小媳婦兒,既可憐又委屈。

“你想多了。”

“嘖。”柳凝歌並未過多糾纏這個話題,“王爺,我之前被擄到流民聚居地,那裏至少有百十來人,其中大部分是老弱病殘,現在天氣這麼冷,須得抓緊時間安置。”

“大梁自父皇登基之後可稱盛世,可現在江南沃土之地卻出現了流民,還聚集到了京都城外,此事若傳開,對皇室聲譽會有很大影響。”

“難道在你眼裏,皇室聲譽比百姓們的性命更重要?”

秦禹寒麵若寒霜,“難道在你眼中本王就是這樣的人?”

“那你是什麼意思。”

“本王此話是想告訴你,必須想個萬無一失的法子安置流民,且不能聲張開,否則會對他們不利。”

柳凝歌抿了抿唇,不語。

她還以為皇室中人都是一個德行,還好秦禹寒並非一丘之貉。

不過轉念一想,秦王身為皇子,明明可以在京都裏享受富貴安逸,卻持槍趕赴邊境,為保護大梁疆土拋頭顱灑熱血。

這樣的人,又豈會將百姓性命視若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