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在低頭沉思,他在算計著這其中的得失問題。
“主公,不可再猶豫,此乃是事關天下大局麵的,當果決!”
田豐,許攸,逢紀他們三人都跪在了袁紹的麵前。
“主公,眼下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了的,隻要我們全部放開,就行了!”
袁紹還在猶豫,他注意不定,多疑的性格,再一次出現在了袁紹的臉上。
冀州,鄴城,袁紹的家中。
“夫人,為了戰事的順利,府中必須要封閉式的齋戒。”
道士打扮的賈詡,手中拿著的是拂塵,嘴上說著的是亂七八糟的瞎話,他甚至連自己都騙不下去了,奈何袁紹家中的這些婆娘女人,就相信了自己的鬼話。
袁家的府邸,已經關閉了很久,外人,陌生人,基本上很難進入府邸之內。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套神棍做法,整的整個冀州,都人心惶惶。
冀州僅存的兩大集團軍,因為領導人的後院起火,成了整個軍隊之中的笑話。
賈詡的一句話,讓袁紹家的大門緊閉,而卡米然卡的一番作為,徹底清除了袁紹家中心裏麵向著袁紹的那些人。
卡米然卡,進入到了袁紹的家中之後,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特殊的容貌,取得那位夫人的好感。
卻陰差陽錯,贏得了袁紹家將副手的青睞,在卡米然卡的幫助之下,他們清理了袁紹府中家將主將的所有嫡係人員,趕盡殺絕。
旁邊還有老道士的支持,最終把副手成功扶正。
副手,正好也是袁譚一個夫人的弟弟,所以這才有了一個外邦人爬上了袁家二媳婦們床這麼一個謠言。
當然,這些謠言,在鄴城,沒有第一點毛騷味,有的隻是對於哪一篇文賦的探討,讚美,真正傳播的,乃是在兩個軍隊之中。
袁熙,袁紹,袁譚,袁尚這邊多次派人去鄴城查訪,都是沒有任何的風聲。
這樣的平靜之下,掩藏著的,卻是這幾個人男人最心痛的事實,越是沒有一點風聲,他們越是相信。
袁紹家偏僻處的一個小院子裏麵。
“你怎麼還不走?”
甄宓臉上帶著怒氣,衝著二牛打扮的波浪罵道。
“你不走,我就不走!你跟我走,我就走!”
二牛裝的波浪攤開了自己的雙手,在甄宓麵前說道。
“你,你這人怎麼這麼強呢?你說我們走的出去嗎?這天下,還有我們的落腳之地嗎?”
誰說女人是個感性的動物,女人理性起來比任何人都理性。
這將近二十天的時間,甄宓前前後後想過,自己無處可去。
“我是上蔡令甄逸的女兒,我夫君乃是幽州刺史袁熙,我跟你能跑到哪裏?”
波浪目光堅定地看著自己眼前的甄宓,看著她氣鼓鼓雙腮幫子,道:
“人這一輩子,能不能為自己活一次?不要活在自己父親和夫君的影子之下!”
“你說你是幽州刺史的夫人,你在袁家有一點地位嘛?你看看你住的什麼院子,看看別人住的什麼院子?”
“你說你是幽州刺史袁熙的夫人,幽州現在在哪?袁熙現在在哪?”
波浪的兩連問,問的甄宓一愣一愣的。
也問到了甄宓最內心深處,自己是袁家最沒有地位的人,自己的老公,也早就不再是幽州刺史。
“這不都是那個萬惡的波浪給害的嘛?要不是波浪的話,袁家能成這樣嗎?”
這個時候,波浪怎麼解釋?
按照常理,是不是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從大局出發,從大漢的曆史出發,家國天下之類的?
錯了,不能這麼搞!
隻聽見波浪說道:
“不管怎麼樣,我喜歡你,我就是要帶你走,大不了,我們去草原,去西域,去天涯海角,隻要能夠跟你在一起,就好!”
“哼,你這壞人,就騙人家眼淚!”
哪怕是最理性的女人,在甜言蜜語的攻勢之下,還是趴在了波浪的肩頭。
這裏不得不說波浪的聰明之處,具體分析一下波浪聰明的地方。
第一,甄宓是女人,在女人的世界裏麵,她不需要聽見這些話。
第二,甄宓的心中,已經先入為主,她的心中,一切罪惡的源泉,就是波浪,說那麼多,都是無用的。
“好了,好了,乖,聽話,跟我走就好!放心跟我走!”
波浪懷裏麵抱著甄宓,伸出右手摸著甄宓的額頭,對著甄宓低聲說道。
他們兩個在這裏郎情妾意,卻讓給他們兩個人放哨的丫鬟嚇的緊咬指頭。
波浪和甄宓,最終在這日夜裏,因為幹柴烈火,最終還是點燃了最原始的欲望。
他們的愛意,就像是壺口瀑布處的黃河,直接而狂野,徹夜未消。
他們的情誼,勝似春日裏的融雪,在山頭上成股成股地流下,在光滑的地麵上留下一條條的印記。
他們的狂野,比得上黃梅時節的細雨,長遠的讓院子周圍的家禽鳥獸,全部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第二天五更天過,甄宓趴在波浪的胸口,一直手指頭撫摸著波浪身上的抓痕牙印。
“你真名不叫二牛吧。”
“嗯,不叫!”疲憊不堪的波浪,眯著眼睛,回答道。
“那你叫什麼?”神采奕奕的甄宓,問題到底是很多。
“等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就告訴你?”波浪應付道。
“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呢?”
“快了,十天之內,我們必須要走!”
“奧……”
看著疲憊不堪的二牛,看著他俊俏的臉龐,小麥色健康的皮膚,孔武有力的肩膀,像孩子一樣,不知疲憊的性子,甄宓暗暗笑了笑。
“趕緊走,我等不及了。”
“夫人,夫人,天要亮了,你們倒是趕緊起來啊。”
甄宓的貼身丫鬟聽著外麵公雞歇斯底裏的叫聲,慌亂的朝著甄宓喊道。
“你就在我的床上好好休息,我去外麵看看,反正我的院子裏麵也從來沒有人來!”
甄宓站了起來,肆無忌憚的在波浪的麵前穿著自己的貼身衣物,而波浪,也沒有太多的激情,去看眼前的美人穿衣服。
甄宓走出了自己的小閣樓,按照以往的規程,現在是去給袁紹的老婆,這個家庭的主母敬茶問安。
同波浪讓在這家女主人家的閨房不同的是,一同進入袁家的趙雲,確實是最憋屈的一個人,他現在盯著大黑眼圈,才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他從已進入袁家的府邸,就跟著正統帥,得罪了卡米然卡支持的副統帥,在正統帥被卡米然卡做掉之後,趙雲也倒了大黴,要不是卡米然卡的保護,說不定也被列入到了追殺的行裏。
現在的趙雲,每天晚上巡夜,還有夜裏倒泔水的事情,他還要去幫工。他已經找波浪抱怨過很多次。
“不著急,再等等!”
“主公,您說的會叫袁術和袁熙撤軍,這計劃到底能不能成功?”
這是昨天清晨吃飯的時候,他跟波浪兩個人在角落裏麵的私密對話!
“放心吧,袁熙這邊,已經有了八成五的把握,至於袁紹那邊,現在還沒有把握。”
“主公我們要快點回去,最近天下戰事混亂,我擔心會不會有變故?”
賈詡這個老神棍,在外人不注意的時候,把一張寫滿了字的牛皮紙,遞給了波浪,順便在波浪的身邊嘀咕了一句。
這是通常情況之下,他們傳遞消息的方式之一。
每天的戰事近況,波浪都會看,不管是多晚,還是多累,這些他從來沒有停息過。
老大的個人修養,這是他作為一個老大必須要做的個人素養。
別看袁浪現在在鄴城,這天下的大事,他可是清楚得很,比方說袁術已經進入戰略性防守的階段。
不得不說,呂布手下的張遼和曹操手下的夏侯淵將軍,以及徐州軍的張飛,這三方勢力打起來,還是收不住。
除此之外,波浪要做的,就是要看好從洛陽送來的情報。
“擔心什麼?我們現在都是在雄關之中,現在天下的焦點,不在我們這裏,諸位還請放心。”
表麵上,話是這麼說的,不過波浪每天還是戰戰兢兢,關心著天下的局勢,就好比現在兩眼黑圈圈的波浪,正躺在甄宓的床上,從洛陽送來的情報。
洛陽的戰報,是重中之重,是賈詡,波浪等人每天都要仔細研究。
這樣的一份戰報上麵,先有具體時間的客觀描寫,然後有描寫者自己對於這件事情的推斷,其次是賈詡的推斷,最後才是波浪。
就比方說上一次,天子的娘舅董承,新納了一房小妾,蜜月期還沒有滿,就把這個小妾打死了。
按照大漢律,主家打死小妾這樣的小事情,任何人都不能去管,任何人都不能去過問,事情巧就巧在了這個小妾,姓楊。
是弘農楊家的人。
雖然隻是楊家一個偏遠小人物,還是引起了波浪體係中人的警覺。
楊家,董家,最終還是沒有結合起來,瞎折騰。
波浪在內心嘀咕了一句,卻在最庸用自己的筆在上麵標注,密切關注。
袁熙,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呢?
看著甄宓閨房之內裝扮,波浪心中歎息,男人的度量,尤其是一個為了事業而奮鬥的男人的度量。
鄴城之中隻是在流傳著對於那篇文賦的吹捧狀態,在曲梁地區駐軍的袁熙,距離鄴城也就不多的路程,卻勝似幾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