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是真的嗎?”
問話的是這群人的長官,看起來必須是長官,他身上穿著的是錦衣,手中拿著的是五色骨頭,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
這人鼻子有些高,眼睛是褐色的,人高馬大,說的話卻是西北這邊的方言,算是漢話吧,不過人是不是漢人就說不好了!
“不管怎麼樣,這次胡軫也隻帶來了五百人,就敢進入咱們安定,怎麼樣都要給他一個教訓!”回答首領的人,看樣子是一個十足的漢人。
黑色的瞳孔,穿的窩窩囊囊的,個子也不是很高,雖然說話的語氣跟那個首領差不多,不過可以肯定,他是一個十足的漢人!
“要是他們在馬上的話,這五百人跑起來咱們抓不住,現在……”
“涇河龍王真的是開眼,咱們報仇的機會來了!”
原來這些人,正是這兩年被董卓帶領著的人殺得哭天喊地的羌人,現在看到了董卓的手下孤身進入到了安定郡,進入到了自己的地盤,便包圍了過來!
“吹號角,出發,殺了這胡軫,為死去的兒郎們報仇!”
嗚——嗚——嗚——
深長粗重的號角聲響了起來,一千名的戰馬的馬蹄在地麵上跳動了起來,朝著五裏地之外的河灘奔去!
“將軍,不好了,我們的身後有羌人!”
胡軫一直都在往自己的前麵派遣斥候隊伍,而忽視了自己身後的斥候,現在身後被包了餃子。
“多少人?”胡軫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沒有慌亂,而是對著斥候問道!
斥候為難了一下,顯然他在軍隊後麵的偵察範圍不是很大,或許隻是聽到了牛角的聲音才跑來報信的!
斥候想了很久之後,才難為的對著胡軫說道:“將軍,粗略估計,不下一千人!”
胡軫騎在馬背上,看著前麵不停的有人腦袋紮在水中,馬匹跌倒在了水中再也站不起來,看著自己一眾迷茫的部下!
“前麵走不過去了嗎?”
那個斥候隊長跑過來,對著胡軫說道:
“將軍,戰馬是過不去了,不過人過得去,我們要過去嗎?”
就在胡軫左右為難的時候,身後已經可以看到滿天飛舞起來的灰塵,這些灰塵告訴胡軫,他們身後的羌人軍隊距離他們的位置到底有多遠!
“北地的官員,扔下你們胯下的戰馬,過來吧,咱都是漢人,看你們身後的好像不是漢人,先過來報命吧!”
胡軫聞聲望去,看著對麵岸邊,那個憨漢子的旁邊,出現了一個年輕稚嫩的小子,雖然稚嫩,卻是一身健康的小麥膚色!
“將軍,咱?”斥候隊長朝著胡軫問道!
而胡軫的很多部下,他們下意識的已經放棄了手中的軍隊,現在就朝著河對岸趟水,準備走過去!
胡軫在馬上猶豫了幾下,最後大手一揮:
“下馬,過河!”
胡軫帶著手中的五百多個士兵,灰溜溜的朝著涇河的對岸跑過去,這些之中,有些人因為喝水喝多了,全身上下濕漉漉的!
幾乎已經到了胡軫身後的羌人隊伍,他們高聲喊道:
“首領,胡軫過河了!”
“首領呀,胡軫跑了,過河了!”
(此處省略將近一千人亂七八糟的喊聲!)
“追,今日殺了胡軫者,羊一千,給我殺!”
“殺了胡軫者,羊一千!”
胡軫的命令,通過了身邊的那些親兵,一遍又一遍的喊了出來!
差不多也是亂七八糟的喊了一千遍!
就在胡軫這邊剛剛爬上河對岸的時候,另一邊的羌族人騎著他們的戰馬下了河,朝著河對岸跑了過來!
他們繞過了被胡軫的五百匹戰馬擋住了平緩地道的河灘,朝著河道的上遊和下遊分開渡河!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渡河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他們在竊喜,涇河龍王還是在幫助他們,而另一個岸邊的胡軫他們,心中卻在哭泣,難道自己真的被涇河龍王拋棄了嗎?
好景不長,就在這些人渡河將近三十五步的時候,詭異的事情再一次出現了,走在最前麵的戰馬全部栽倒了河水中間!
“哈哈,羌族小兒,涇河龍王也不看好你,你以為就不看好老子嘛?”
胡軫看到了這些羌族的騎兵一頭紮進了水中,絲毫不顧及自己這邊的部下被人已經綁了起來,反而高興跳起來,衝著羌族人罵道!
羌族人氣的臉色發紅,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下馬。下去殺了胡軫。”
“殺啊,胡軫已經被對麵的人捆綁了,過去殺了胡軫!”
羌族的人在首領的喊叫聲中,紛紛下馬,朝著河對岸殺了過來!
就在這時,說時遲,那時快。
一聲轟隆,從天上炸響,好像是涇河龍王真的發威了!
隨著這一聲的炸響,還有雷聲轟隆隆的從上遊而下!
河對岸的那憨貨將軍,帶著自己的兵馬,還有胡軫這五百人的俘虜,快速的登上了高台!
這個時候才發現,在他們身後的,是一處陡峭的山坡,所有的人都在拚命的往山坡上麵跑!
腳下的土地都在顫抖,山中的小鳥早就飛了出來,地上的老鼠耗子隨著顫抖在瘋狂的朝著兩邊的岸上亂撞,在河道中間的戰馬,嘶嘶嘶的叫個不停。
在河道中間的羌族人,很多人都已經跪在了河水中,在叩頭,在不停地叩頭,在向著被他們惹怒的龍王磕頭,在……
“大人,龍王發怒了。龍王發怒了!”跟在羌族首領麵前的那些漢人,一個勁的朝著羌族人說著龍王發怒的話!
這種焦躁的情緒並沒有多久,他們就看到了在涇河的上遊,一個高達天際的龍頭,呼嘯而下,朝著他們這邊狠狠的撞了過來!
一時間,開山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