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縣和葉縣,在一種病態的環境中發展著。
這兩個縣的主人,是一個十九歲左右的孩子,他手中幫忙管理著這兩個縣城的人,不是拐來的,就是綁架來的,至於那個叫做徐濤的人,成了舞陽縣和葉縣人知戶曉的先生,幾乎上所有的老百姓疑惑的問題,找他都能夠解決!
至於劉曄,這個皇帝的後裔,在舞陽縣的大染缸之內,也不能幸免。
在葉縣,他過得很開心,雖然沒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功績,不過,他在舞陽縣得到了屬於他的榮耀,在舞陽縣每一天都會有人傳出來關於他的留言!
不是他一個人舌戰舞陽縣縣主縣丞等人中,就是他發明改善了適合舞陽人耕種的新式工具,老百姓對於這個人的關注度,遠遠的高於波浪等舞陽和葉縣的管理人員。
在舞陽縣和葉縣時不時傳來劉曄和荀諶的對詩,這兩個人的所作所為,再加上波浪的授意之下,徐濤進行的宣傳。
湧入舞陽縣城的人,不再是那些難民,不再是饑民,不再是無家可歸的人,這些人來到舞陽縣,來到葉縣,無非就是為了能夠得到隻收四成多租子的田,隻是為了能夠吃飽一口飯。
而在一些人的運作之下,反而還有一些學者,來到舞陽這個偏遠的地方來求學。
舞陽縣和葉縣的發展中,還有一個隻有波浪盯著的細節,那就是在一年多的時間以來,舞陽縣和葉縣的老百姓人數已經增加到了六萬多人。
六萬多人是一個什麼樣的數字呢?一些偏遠的郡都沒有這麼多的人口!
更讓波浪竊喜的是,在舞陽和葉縣的軍隊數量,已經超過了一萬人,不,這裏應該糾正一點,不是軍隊,而是縣兵或者衙役來說。
(反正波浪就是這樣給自己的上司解釋的,用一句名言來說: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這麼多人的軍隊,舞陽和葉縣養不養的起?六萬人的地方,整出來一萬人的軍隊,這可是六抽一呀?
這一帶你還真別說,在戲誌才,荀諶,棗衹,甚至是劉曄,認為都是不可能的,不過波浪卻做到了。
不是他們沒有見識,而是他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或者在他們的認知中,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貿易致富!
就是因為舞陽縣和葉縣這兩個縣城大量的走私販賣私鹽,讓舞陽縣和葉縣不僅僅能夠養活著這麼多的人,還能夠讓潁川郡的郡守王允和南陽郡的郡守秦頡很開心,對於舞陽和葉縣的事情,往往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縣兵?衙役?
衙役和縣兵中有八百人的騎兵,你們縣兵要騎兵幹甚?
不過當黃燦燦的金葉子送上去之後,從下而上都知道,舞陽縣的那八百馬匹,不是騎兵,隻是駑馬,耕地用的!
這是舞陽縣和葉縣的病態發展,而在這幾年的時間裏麵,整個大漢也在病態的發展著。
天子劉宏越發的寵幸宦官,十常氏在朝中大肆的迫害忠良,積聚錢財,甚至有人傳言,天子和十常氏為了斂財,他們親手放火燒了皇城中的南宮。
而在西涼,在西河(為了區別於河西走廊,特將黃河以西的河西,叫做西河!)這些地方,跟羌族等少數民族的戰鬥中,成長起來了一個梟雄,一個即將要進入京城的梟雄。
京城之中,袁紹,袁術他們兩兄弟在私下裏聯係了很多官員,濟南相曹操,還有朝中那些被宦官打壓的人,這些人現在目前或許可能也許差不多還以大將軍何進為主角,準備著隨時除掉宦官十常氏。
可是天不遂人願,就在這些人運籌帷幄,準備決勝千裏的時候,天子劉宏跟他們開了一個玩笑,竟然設置了西園八騎。
一時間,朝中的聯盟變了,各個都想著去爭取一個西園八騎之一的位置。
就這樣,大漢的朝廷中在各個勢力的角逐中不停地爭鬥者,而大漢的江山上,各種各樣的匪患層出不窮,各個地方的首領都在想方設法的清理著自己治下的匪患。
說到了這裏的話,不得不提的一件事情,就是波浪之所以能夠同時管理者舞陽縣和葉縣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波浪在這幾年的時間裏,不僅僅聽從豫州刺史王允的話,在豫州的地界上清理著匪患;
關鍵是這家夥,還有事聽從荊州刺史的調遣,幫助荊州也清理過一些匪患,這才是波浪這一萬人能夠一直保存下來的一個重要原因吧!
什麼?學過政治的人問道:“根本原因是什麼?”
根本原因不就是波浪有錢有糧,養得起這麼多的人,根本原因就是生產力,生產力決定了一切!
時間就在這些瑣碎的破事情中,到了188年。
“主公,天子駕崩,天下素縞,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寒酸了?”
這個說話的人是劉曄,是光武皇帝的後裔,他說話的對象乃是波浪,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舞陽縣和葉縣的這些人,把波浪這個小兒不在稱呼縣主,而是主公!
隻有黃邵一個人,還是執拗的叫波浪為少主!
劉曄說的是波浪在舞陽縣和葉縣掛的白綾,太稀少了,要知道現在舞陽縣和葉縣這裏兩個山中的縣城,也是豫州和荊州不可多大的大縣城!
“子揚(劉曄字),這些都不重要,要知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說話的波浪,已經不再是一個奶麵小生,在這將近四年的磨煉之中,現在雖然沒有古天樂那樣的古銅色,卻也是十足的小麥色,因為皮膚黝黑,身上肌肉林立,現在看起來有些成熟。
“什麼佛祖?”
劉曄耷拉著腦袋,想著什麼叫佛族。
“反正你記住記性了,真正對先帝的敬重之心都在我們的心中就行了,這麵麵上的工程,不能說不搞,卻也不能太認真!”
碧浪也不想解釋,什麼叫做佛祖,等以後他們正式傳遍這大漢的每一片土地之後再說吧!
“子揚,你們老劉家現在要亂了,今日在學堂中,有很多的人對於現在朝堂發展的局勢做了一個盤,發現不管怎麼樣,你們老劉家要亂了!”
荀諶卻對著劉曄說道,他手中拿著幾大卷的竹卷,上麵密密麻麻刻滿了字,寫的全部都是課堂上學生們對於朝堂的見解!
“現在新帝劉辨登基,朝中那麼多的顧命大臣,他們勞心勞力,保護著我大漢的江山,天下如何會亂?”
劉曄聽到有人說他們劉家的江山要亂,如何能不生氣呢?
“看看這個吧,子揚!”波浪把自己手中的竹書遞給了眼前的劉曄,這上麵寫的是大將軍何進召集丁原帶兵進京這個事情!
劉曄接過了波浪手中的書信,越看麵色越是難堪,越看臉色越是蒼白!
“糊塗,怎麼能夠帶兵進京城呢?這是天下大忌,最起碼應該召集兩個帶兵之人,帶領兩方軍隊進京城,這樣還能互相牽製一下!”
聽了劉曄的話之後,波浪和戲誌才兩個人相識哈哈大笑:
“哈哈,子揚,你簡直就就是那屠夫何進肚子裏麵的蟲子,還真的叫你說準了,大將軍何進還真的召集了兩個帶兵之人,帶兵進京城!”
戲誌才在波浪說話的同時,朝著劉曄拱了拱手,把自己手中的書信遞給了劉曄,手中的這封書信上麵,記載著的就是大將軍何進在後麵又召集了西涼軍董卓進京城。
一下子,京師雒陽有了並州軍團丁原和西涼軍團董卓兩方勢力。
在劉曄慘白的臉色中,荀諶卻是慌慌張張地把一堆竹卷扔在了地上,匆匆忙忙的翻看了一會的時間之後,從中的竹卷中,抽出來一卷,粗略的掃了掃,就對著波浪和眾人說道:
“這個學生還真的了不起,大家快過來看看!”
眾人一看,才知道了,在學堂中有一個人,說了大將軍何進為了跟朝廷內的宦官競爭,必然會讓邊軍進京城。
而在他的猜測中,會進京城的幾個軍隊中,並州軍團和西涼軍團排名在了首位,接下來的一個軍團,倒是讓人意想不到。
在他的猜測中,第三支有可能進京城的軍隊,既然是波浪的縣兵!
“友若,這個學生是誰?”
一開始,麵對著這個學生猜測的第三支軍隊,大家都在嬉笑,怎麼會呢?
奈何這幾個嬉笑的人,笑著笑著臉上的表情全部都冷了下來,互相看了看彼此之後,他們幾個人選擇了同樣的表情。
就連方才一臉蒼白的劉曄,也換上了一臉的疑惑,滿滿的疑惑!
現在的劉曄,是蒼白了的一臉疑惑!
這個學生不簡單,能夠看到這些事情,會不會天下的人都看到了呢?這是波浪的想法!
應該沒事吧,我們做的非常的小心,從來沒有大張旗鼓哦過,為什麼這個學子會看到這些事情呢?戲誌才看著荀彧手中的那卷文章,看的很仔細!
為什麼要把這件事情說破呢?我可是劉家的子弟,我不想知道我現在做的事情是在囤積軍隊,我更不想知道我現在輔佐的人是太平道黃巾軍一個渠帥的兒子!——劉曄看著眾人的表情,內心極度掙紮。
事情要說破了嘛?到時候波浪小兒被滅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再也不用擔心被做成人彘放,那個曾經的夜中鷹,現在他娘的整個就是壇中鷹嘛?波浪小兒身邊還跟著一個神醫,卻不能讓壇中鷹死去。——荀諶今日拿來這竹卷,現在效果達到了,真的美美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