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佗呀,你為什麼這樣子呀?這個孩子不是前幾天被我趕跑了嗎?你現在把他整回來,還要收他做徒弟,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現在人多,波浪有些話波浪也隻能在內心裏麵想想,並不能說出來。
“你賠。你賠俺娘,你賠俺娘!”
華佗在等著波浪的答複,波浪還在思考要怎麼答複華佗,而這六歲的小孩就對著波浪哭了起來,叫波浪賠他的媽媽?
在聯想到典韋的麵色不善,還有華佗的舉動,波浪並不是一個傻子,不用多想,就能夠知道,這個孩子的媽媽死了,還是一個孕婦死了?
波浪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就有點傻眼,自己是不是逼死了一個孕婦呢?一屍兩命,在以後,自己肯定要被輿論的壓力給整死。
“我答應你,華佗!”波浪心中些微有一點點的擔憂,隨後就對著滿臉不悅的典韋說道:
“典大哥,你隨我來!”
回到了帳篷之內,戲誌才坐在地上唉聲歎氣,波浪徑直走了進去,對著跟著後麵的典韋說道:“典大哥,你看著做吧,我有些事情要找你問問!”
典韋隨便找了一個地方,一屁股就坐了下來,戲誌才看著波浪,問道:“那個孕婦死了?”
“嗯,她死了!”波浪回答的很簡短,而後朝著戲誌才問道:
“葉縣的縣丞和縣尉在哪?他們有沒有什麼動作?”
戲誌才聽了之後,微微歎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竹卷,對著波浪說道:“縣主,他們表現的很平淡,哪怕是聽了孕婦死了之後,也依舊沒有任何過激的表現。”
波浪聽到葉縣的縣丞和縣尉沒有特別的舉動,心中就放心了大半,這孕婦死了,死在了來求醫的路上,要是被人從中惡搞的話……!
“典大哥,你看到那孕婦的屍體了沒有?”
坐在旁邊生悶氣的典韋,突然聽到了波浪的問話。
“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可以看得,盯著死人有什麼可看得!”典韋沒好氣的說道。
聽到了典韋的話,波浪輕輕的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
“華佗要收那個孩子做徒弟,你怎麼看?”波浪問的是戲誌才,而不是典韋,誰知道典韋卻搶答道:
“這是好事,俺也想收他做徒弟的……”
波浪今天很氣憤,事情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都還沒有搞清楚,為什麼我就要承擔全部的怒火呢?我做錯了嗎?我到底是哪裏做錯了?
目標明明是一起製定的,在朝著目標前進的路上出了點過錯,你們卻把責任推給給我。
這一刻,波浪第一次對自己的這個團隊產生了深深的懷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典大哥,勞煩你去安撫一下外麵鬧事的百姓,好吧!”波浪對著典韋說話的時候,說的非常的客氣,客氣到了比第一見麵還要客氣。
而後轉頭對著戲誌才說道:“誌才,你給華佗說說,帶著他去看看屍體,嗯,就是去驗驗屍體。”
聽了波浪的話之後,戲誌才隻是點了點頭,隨後就轉身走出了帳篷,而典韋先是遲疑的看了看波浪,最後才走出了帳篷。
人是複雜的,在一帆風順的時候,人人都信服你,稍微遇到點難題,所有的人對你都是遲疑的目光。
到了今天,波浪也不再奢望能有什麼係統之類的東西,加強自己對於這些手下的掌控,而是深深的反思,自己跟著典韋,戲誌才,棗衹,華佗甚至是何儀等人,這樣稱兄道弟的相處方法到底是有沒有錯?
反倒是跟黃邵的關係,這種主仆之間的關係,貌似更加穩固了一點。
半個時辰之後,華佗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對著波浪問道:“縣主,你讓我去驗屍?”
“嗯,結果怎麼樣?”
“少主,疫病死的,沒有什麼可看的,老頭子我還是去檢查一下,是疫病死的,沒毛病!”聽到了華佗的話,波浪點了點頭,在想難道是自己懷疑錯了!
“嗯,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我們的規則依舊不能變動,記住了!”
華佗出去之後,戲誌才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在波浪的耳邊說道:
“縣主,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現在很多我們自己的人都認為是少主您的做法逼死了人,再加上那孕婦的族親們鬧得越來越大,這樣下去我們的目的不僅僅達不到,而且還會聲名盡毀!”
波浪摸著腦袋,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隨後說道:
“我知道,算了,大不了我們走,我們退回舞陽縣,讓他娘的這些人愛怎麼死怎麼死!”
戲誌才知道這是波浪的氣話,還是對著波浪說道:“縣主,可不能這樣,我們在葉縣的支出,現在已經將近十萬貫錢,就這麼退回去,心怎麼甘?”
波浪何嚐能夠心甘情願,奈何形勢所。
“少主,要不我們出去走走,散散心,說不定會有辦法的!”
“外麵這種情況,怎麼能夠散心呢?”波浪雖然知道,但是依舊還是跟著戲誌才走了出去。
踏出帳篷,那外麵的辱罵聲越來越大,罵的越來越狠,一句一句的直接罵到了波浪的心窩窩裏麵。
“殺人償命,無良縣主害死一屍兩命。”
“畜生縣主,滾出葉縣!”
“滾出葉縣!”
各種辱罵聲不絕入耳,波浪聽到了聲音之後,站在了原地,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戲誌才也是一臉的尷尬,現在有了莫大的後悔,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把波浪喊出了帳篷就遇到了這種情況,方才的時候典韋不是已經把鬧事的老百姓平複了下去了嗎?
在旁邊更有好事者,一臉的得意忘形,他們在看好戲,看著這個最被縣主看好的人,麵對著這種情況會怎麼辦?
“誌才,把華佗喊回來,叫他帶著那個孩子過來!”
戲誌才不明白波浪這是發的什麼瘋,華佗已經驗過屍體了,怎麼還叫華佗,再說華佗那麼怕死的人,一天叫他兩次驗屍……
心中好奇是好奇,不過戲誌才最終還是去找華佗而去,不過順帶著還喊來了華佗的兩個徒弟。
帶著徒弟好辦事,雖然不可能是有事徒弟幹,沒事幹徒弟,不過依舊還是不少。
“縣主呀,你又喊我這個老頭子幹嘛?屍體不是看過了嗎?”華佗來到了波浪的身邊,一副不耐煩的喊道。
誰知道波浪並沒有怎麼理他,而是對著他問道:
“那個小孩呢?”
“哎呀,縣主,你逼死了他的媽媽,怎麼還能叫這個小孩子過來呢?”華佗看著波浪的眼神,還不如看著那個懂事的小男孩,或許在他短暫的認知中,波浪還不如這個小孩懂事。
“叫你們帶我去看看身體,我認為應該有蹊蹺。”波浪說的極其自信。
“縣主,那可是病死的,病死的,屍體有什麼好看的呢?萬一惹上疫病怎麼辦?”
“神醫,最後一次,跟我去看看!”波浪說的極其誠懇,也極其堅定。
波浪也想過,要不隨便找一個人去頂罪算了,或者按照自己前世的作風,一旦失敗了的話,那就放棄了唄,還能怎麼辦?
華佗被波浪的氣場怔住了,他在幾個恍惚之間,感覺到眼前的波浪不再是那個年輕的波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場,一種不允許他去拒絕的氣場。
“好,好,好!”華佗一連著說了三個好字!
走到營寨的前麵,是一處戲台子,看著眼前的人群,波浪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波浪的營寨,是有兩個大門的,一個是貫通的,一個是假貫通,被木樁子隔開的,這個就是用來給疫病病人看病的。
問題就出現在了這裏,這些鬧事的人,按理說應該出現在貫通的大門前麵,可是他們偏偏出現在了那個有格子的大門前麵。
這些鬧事的人,對波浪的影響特別的小,但是對於那些得了疫病的人,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
“典韋,把兄弟們召集起來!”
波浪站在空蕩蕩的大門前,對著典韋說道。
“是!”典韋還是一種有氣無力的樣子,看著波浪。
雖然表現的不積極,不過還是集合起來了三百多人,手持長槍,身著皮甲,跟在了波浪的身後。
來到另一個門前,這個門的裏麵是被木樁子隔開的,裏麵大概圍堵了七八十個人,他們身上穿著還算不錯的衣服,一個個身強體壯,精力旺盛,一點都不想是一個得過疫病的人。
反倒是那些躺在路邊邊上的人,身上穿著的衣服不管好壞,都髒兮兮的,頭發也是亂糟糟的,雙眼發青,嘴唇幹燥,出氣長進氣短。
那些圍在一起臭罵波浪的人,也發現了波浪和他身後帶著幾百人,慢慢地轉過身來,虎視眈眈的看著眼前的波浪。
戲誌才已經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典韋同樣也發現了!
“典大哥,把他們給我抓起來,一個都不許放走!”波浪下令了!
“如遇到反抗者,格殺勿論!”
不僅僅下令了,還下了格殺勿論令,那七八十個鬧事的人停了下來,轉過身子,看著波浪!
“舞陽縣打人了,舞陽縣主大人了!”
七八十個人麵對著幾百人,在加上格殺勿論令,放棄了抵抗,但是在大聲地喊叫著,他們好像篤
定了波浪不會對他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