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縣。
以前老何儀府邸,現在的波浪府。
戲誌才、棗衹和黃邵等人全部都齊聚在這裏。
“戲忠,我給你說,這鹽巴地要是開采出來,咱們舞陽縣就好受多了,到時候可以把葉縣的糧食,犨縣的糧食都收集起來,咱舞陽縣就厲害了。
最好呀,能夠把葉縣犨縣等這些地方的土地也收集起來的話,讓我帶人在這些地方也進行屯田,別的我不敢說,咱們潁川郡那肯定是能夠養得活。”
嘴上不離屯田的,自然就是那棗衹。
“俺還是不認為這麼著急的去開發這個鹽巴礦,到時候別人看了眼饞怎麼辦,咱們守得住嗎?”
說這話的,自然就是黃邵,這個黃巾軍出生的人,那什麼鹽巴地礦場,糧食,屯田之類的東西,都不重要,重要的還是要看自己的拳頭,看看拳頭到底有多重。
畢竟有名言在:槍杆子裏麵出政權!
在黃邵這種出生的人眼中,這句話就是致命名言。
“這天下總是有王法的!”
棗衹這個年輕的人,並不知道這天下的王法早就被人糟蹋的不成樣子。
“俺還是覺得等等看,等縣主回來了再說,看看縣主是什麼想法,現在縣主已經拿到了文書,有了文書之後,咱們想怎麼樣,都算是師出有名!”
戲誌才在中間幫著眾人拉架,勸和做老好人!
噠噠噠!
波浪的府邸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棗衹和戲誌才等人也走到了屋子外麵,去外麵等到這波浪的歸來。
黃邵心驚膽戰的看著波浪,對著波浪問道:“少主,你回來了!”
對於波浪的這一次買官之行,黃邵很不看好,心中非常的擔心,要是有一個萬一的話,這波浪就他娘的嗝屁了。
他們是誰?他們是黃巾賊,這才過去的了幾個月的時間,萬一有人認出來,波浪是波才的兒子,還買個屁的官,肯定被人抓去領賞。
黃邵摸著自己的內心,他十分確定自己不敢去洛陽。
看著這幾個月的時間,波浪展現出來的本事,他認為他拋棄了自己的幾個兒子,救下的少主還是不虧的。
“我回來了,叔父,讓你擔憂了,你看看這是我的官印!”
波浪把自己的官印交給了黃邵,而黃邵則把官印扔給了戲誌才,嘴裏麵說道:“俺才不要這些官府的東西呢?”
不過在戲誌才把官印從包袱裏麵拿出來之後,黃邵也在偷著看官印,活脫脫的一個小孩子。
“誌才,鹽巴礦產的事情,現在千萬不能聲張,千萬不能聲張!”
麵對著波浪的強調,棗衹很迷惑。
“可是縣主,不挖鹽巴的話,我們就沒有足夠的錢財,現在我們舞陽縣的人口已經到了三萬人,差不多多了一半的人口呢!我們屯田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有糧食吃。”
多了一半的人,就是多了一半的嘴,糧食問題肯定會變得很緊張,很緊張。
黃邵偷看完了戲誌才手中的官印之後,對著波浪問道:“少主,何儀呢?這是誰?”
“俺叫典韋,是縣尉!”
典韋粗著嗓子,對著眾人說道。
“你是哪裏來的縣尉?”黃邵看著典韋,更加不爽,他還是比較認可何儀的,比較認可何儀那個直性子。
“縣主和何儀親自說的,俺是縣尉,怎麼啦?”
在所有人把目光看向波浪之前,波浪便開口說道:
“這是我在路上遇上的典壯士,他有萬人不敵之勇,現在做我們舞陽縣的縣尉,我已經決定了!”
波浪說的很堅決,意思就是這個人我認定了。
“好吧,縣主,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處理鹽巴礦?”戲誌才看了看典韋,看著這山一般的漢子,沒有在糾結,而是對著波浪問道。
“放心吧,鹽巴礦的問題,本山人自有妙計!”波浪搖晃著腦袋,十分裝逼的說道。
(他娘的你以為你是諸葛亮呀,還山人,山你妹的人呀!——來自花疼君的嘲諷!)
(他娘的我好歹還是主角,就不能讓我裝個逼嗎?——波浪掐著花疼君烏黑的脖子狠狠的說道。)
“誌才,記住了,把那些知道鹽巴礦的人全部控製起來,一定不能讓消息泄露出去,不然到時候就麻煩了!”
“還有,明天我就告訴大家如何去處理這個鹽巴礦!今天很晚了,我們先休息吧,明天見!”
把眾人大發了出去,波才才坐了下來,圓自己山人自有妙計的場子,還真的是吹牛吹出來的。
波浪找到幾個竹簽,在上麵寫寫畫畫了起來。
豫州刺史現在是王允,手中有絕對的兵力,他這個小小的舞陽縣,在豫州刺史王允的身邊,就相當於是螞蟻與大象的區別。
還有潁川太守,也不是他現在能夠得罪的人,這些都是大人物,一個不小心,他舞陽縣這小小的縣城,還不是被這些人在揮手之間就給你滅掉。
再看看舞陽縣西邊,是南陽郡,朱儁還在南陽郡平叛,現在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經過他們隔壁的縣城犨縣。
波浪寫了三個標簽,放在了外麵,而對於舞陽縣,波浪隻是放了一粒黃米,被這三座大山團團的圍在了中間。
呼呼一陣風吹過!
阿嚏……
波浪打了一個噴嚏。
打完噴嚏之後,波浪找不到小黃米了,波浪把三個竹簽拿起來,才發現這小黃米就躲在竹簽的下麵,從竹簽的底下過了去。
就在這萬分之一秒的瞬間,波浪想到了。
自己不就是這小小的黃米嗎?隻要自己足夠小的話,哪裏還會被人發現呢?
他們都是大塊頭,在大塊頭的眼中,誰會盯著小蝦米看呢?
想到了這裏,波浪立刻就在上麵寫下了自己的想法,這是波浪一個特別好的習慣,在前世的時候,波浪一直都是這麼做的,不過那個時候的波浪,是在手機備忘錄裏麵記一下,而現在卻隻能在竹簽上寫,連書寫用紙都沒有的時代。
五更剛剛過去,波浪就帶著典韋,帶著典韋從黃邵的手中接受過來的三百兵丁,戲誌才等人來到了鹽巴礦。
在清晨的煙霧下,入眼的是一座玉石一般的山丘,整個山丘的一部分草皮已經被人揭掉,露出了裏麵褐色的場景。
不知道是大自然怎麼樣的鬼斧神工,才造就了這樣的厲害的鹽山!
“典韋,給兄弟們吩咐下去,這座山方圓五裏之內,禁止任何人入內,把這座山給我包圍起來。還有,通知戲誌才,把那些來到舞陽縣不做工,不種地的懶漢,直接送到這裏來挖礦!”
波浪說完,走進了山澗,才看到了山澗之中,有一些人手中拿著鑿子,拿著石錘,在鹽山上砸來砸去的。
“縣主,這是三戶人家,他們一直都是在這裏挖鹽,已經挖了三四年的時間了!”
三四年的時間,那怎麼沒有聽人說起過?
哪怕是最深的山,三四年的時間,總應該被人發現了吧!
“誌才,告訴這幾戶人家,從此之後他們不用挖礦,他們在這裏給我們的礦工做飯,他們以後就是我們舞陽縣衙的人,他們每年的收入翻五倍。”
戲誌才伸出手指頭,對波浪問道:“五倍?”
“嗯嗯,五倍,不過要看好他們,他們不能離開這個地方,這一輩子都不能離開。”
波浪在再一次詮釋了一個名詞——什麼是黑心商人?
“挖礦,就叫這些人負責好了,速度一定要加快,千萬不能放慢速度。”
“縣主,這鹽巴挖出來之後,我們怎麼去賣呀,這偷偷摸摸挖出來的鹽巴,賣不出去還不都是虧了嗎?”
波浪看著戲誌才,對著他嘿嘿的笑了笑,隨後對著黃邵說道:“叔父,現在咱們舞陽縣附近的土匪多不多?你能不能把這些土匪召集起來。”
“土匪,召集土匪幹甚?”
不僅僅是黃邵,典韋,戲誌才等所有的人都是一臉不屑。
哪怕是黃邵這種黃巾出身的人,都非常看不起土匪這種角色,土匪這種角色,要說真正的造反,他也不敢,但是就會欺負小老百姓,沒有人不討厭這些人。
“我要把這些土匪訓練好了,給咱們掙錢,他們規模小,販賣鹽巴不僅僅可以養家糊口,還能夠減少他們去禍害百姓,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嗎?”
什麼,讓土匪去做生意,給這些人掙錢,這是怎麼想的?
在場的,沒有人能想清楚這波浪要幹什麼?
“叔父,你就相信我,隻要把這些土匪的頭目照過來,我們把鹽巴給他們去賣,他們以後肯定就會做一個老老實實的生意人,不會再去做土匪了!”
波浪竟然讓土匪主動去洗白,有意思,有意思的很!
黃邵雖然有疑惑,可還是按照波浪的想法去做了,現在的他,已經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這個少主了,他的做法,雖然自己看不懂,不過他會去做,因為波浪從形單影隻,現在已經形成了一個幾百人的團體。
這些還不算完,現在還名正言順的拿下一個縣城,整個縣城的老百姓對於這個縣主都是感恩戴德。
三日後,黃邵利用自己的關係,把舞陽縣,葉縣,犨縣,甚至是昆陽縣的土匪都召集了過來,這些人三三兩兩不說,每一個人身上還都穿著形形色色的衣服,手中的兵器也是雜亂無章。
“聽說你們縣主找俺們?這是要幹啥?”
有一些不可一世的,一來到舞陽縣就要指手畫腳的人,被典韋蹂躪一番之後,全部都規規矩矩的在舞陽縣的小廄置內等待著波浪。
他們不知道自己即將麵對的是什麼?會不會是那傳說中的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