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看到了何儀和何儀身邊的小兵們一齊衝著波浪為難,表麵上有些尷尬,內心中不知道為什麼有一點小竊喜。
波浪也是滿臉的尷尬,想不到自己剛剛給典韋許下願望,身邊的人就會站起來反抗。
波浪臉色一橫,準備用自己的身份去壓壓何儀:
“何儀,你也算是跟著我的老人了。能不能不鬧了!”
何儀把自己手中的斧頭甩了甩,衝著波浪說道:“少主,俺,俺不服!你要是想要讓他當縣尉的話,就想來跟我過兩招。”
典韋對於縣尉這樣的官位,雖然不是特別的惹臉,但是要是說這個官位對自己是一點誘惑都沒有的話,那也是絕對不可能。
典韋打傷了衙役,從家鄉跑了出來,要是得到了一個公職的話,這打上衙役的事情不就過去了嗎?
波浪麵對著何儀要求打一仗的請求,雖然知道這樣對於典韋來說,可能有些不太友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地就朝著典韋說道:
“典壯士,要不要你就……”
典韋看著波浪,看著波浪旁邊何儀臉上的一臉不甘,看著何儀身邊的士兵,滿腔的怒火,看著那些他用命去保護的人一臉的期盼。
幾個老頭子對著典韋說道:“典壯士,你就去試試吧,官將軍要跟你比武,那是看得起你,你可不能托大!”
典韋並不是怵何儀,隻是他感覺到自己實在是有些勢單力薄,孤立無援,連一個幫助自己說幾句話的人都沒有。
“典壯士,我的手下不知高低,還請手下留情,切磋就行,別動真格!”就在典韋內心最孤獨的時候,波浪對著典韋說道。
典韋朝著波浪投來了欣喜的笑容,隨後轉身對著何儀說道:
“其實俺也不想要當什麼縣尉,但是你要是想要跟俺動手的話,俺贏了這縣尉可就歸我了!”
聽了典韋的話之後,何儀雙手拿著自己手中的那把大斧頭,在空中呼呼的刷了幾下,贏得了周圍所有人的喝彩聲。
“哈哈,要是俺輸了的話,俺也沒有臉繼續當什麼縣尉,咱們手底下見真招。”
“那就得罪了!”典韋把自己的雙戟拿在了手中,對著何儀拱手舉了舉,算是動手前的禮貌。
就在這時,沒有風雲突變,也沒有飛沙走石,這些說書人說的一切都沒有出現,兩個人隻是“呔!”的一聲。
便朝中間位置撞了過去,就在接觸的一瞬間,鐺鐺兩聲,是斧頭看在兩把長戟上麵的聲音。
“還可以,你要是不跟俺搶的話,還有資格做縣尉。”
就剛剛一次的交手,雙方就已經是胸膛中起伏不定,看得出來他們兩個在一出手的時候就使出了全部的力量。
“讓你當縣尉,俺家少主可以答應,俺也能行,就是俺手中的斧頭不同意,俺的斧頭和俺身後的兄弟想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水平!”
何儀的胸膛起伏程度,比典韋高了許多。
“再來!”/“再來!”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衝上去,
當——當——當——
兩個人在這期間,就是一套連環大亂鬥,波浪和那些士兵們都看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級別的鬥爭,在波浪的意識中,何儀這種小羅羅哪裏是典韋的對手,但是沒有想到他們兩個轉眼睛已經過了十多招,還不見停下裏的意思!
何儀的大斧頭,走的自然是剛猛路線,慷鏘有力,橫來豎直;在看看典韋這家夥,兩把長戟在手中,也是走的剛猛路線,兩個人便采取了硬對硬的打法!
看到了這裏,波浪才知道了為甚,這是何儀欺負了典韋,典韋在堡子牆上已經跟那些黃巾小毛賊戰鬥了多久的時間,反正波浪不知道,但是何儀這家夥,卻是以逸待勞。
現在硬拚起來的話,何儀確實是占了便宜,再說兩個人第一次交手之後,雙方的胸膛起伏程度,波浪還以為這典韋不行,他哪裏知道,典韋戰鬥到了這裏,早就已經臨近虛脫。
而場麵上的典韋和何儀,兩個在經過十多個回合的打鬥之後,雙方的招數已經變成了花架子,典韋的雙戟有形無力,何儀的斧頭虛軟無力。
咣當——
波浪拔出來自己隨身攜帶的那把長劍,哪知道第一次沒有拔出來,不知道是波浪的胳膊不夠長還是這把長劍實在是太長了,反正就是掛在了劍鞘上。
波浪氣的轉身把劍鞘從腰上解了下來,廢了三牛二虎之力,才把長劍拔了出來,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兩人戰場的垂直平分線上,大喊一聲:
“夠了!”
喊完之後,典韋收住了手中的兩把長戟,而何儀則是繼續把長斧頭砍了下來,砍在了波浪的劍上。
就在這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波浪的長劍,穩穩的接住了何儀的長斧頭,不僅僅是典韋,還有那跟在波浪身後華佗,已經那七八十個兵丁,甚至是那些父老鄉親們,臉上都漏出來驚恐的神色!
典韋內心道:這個小娃娃縣主不得了,那個漢子跟我都能有的一拚,想不到這小娃娃能夠用劍接下一斧頭!
華佗看著波浪的舉動之後:此子可以,這一斧頭可開千斤之石,沒有想到縣主能夠接下來,看來我的那一套拳法可以給他去練練。
波浪身後的那些兵丁看到了波浪的表現之後,內心想到:怪不得黃邵隊長,何儀都對縣主恭恭敬敬,看來他才是最厲害的那一個人。
那幾個堡子裏麵的老頭則是在內心中想到:俺們今天算是真正的見識到縣太爺的本事了,沒有想到他這個文官,武藝還是這麼的不凡。
就連波浪也在內心驚呼道:我曹,我他娘的什麼時候練成了這本是,這是九陰真經還是葵花寶典。
何儀臉上的汗水成股成股的淌下,心中對著波浪祈求道:少主,你趕緊把劍收起來吧,俺支撐不住了,跟你的這一下配合演出,徹底抽掉了俺全部的力氣,俺快要倒下了!
“何儀,住手了,你不是典壯士的對手!”波浪說著,劍尖上挑,一下子就把何儀手中的長斧頭挑了上去,而何儀也趁著手中的長斧頭,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穿著粗氣。
“俺不是你的對手,俺認了,你在這堡子,上幫老百姓打了一天的黃巾,本來已經,即將虛脫之人,俺跟你動手,已經是不智選擇,卻沒有想到,依舊打不過你,俺們舞陽縣的,縣尉就是你了!”
何儀喘著粗氣,說話的時候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的樣子,主動承認了不是典韋的對手,還把為什麼不是對手的原因搶了波浪的台詞。
讓波浪一點都沒有做主角的優越感。
不過人慫氣不短,看著典韋依舊說道:“要是你當不好那個縣尉的話,俺隨時在後麵應著,到時候可別怪俺搶了你的官職。”
波浪看著身邊的何儀,有一些看不懂這個人的樣子,這他娘的到底是不是那個大老粗呢?怎麼感覺這一切好像是他策劃的一樣。
“縣主,外麵的黃巾小兵在請求如何安置駐紮的問題?”波浪還在想著何儀的問題,從外麵跑進來一個小兵,對著波浪說道。
波浪把手中還沒有掛在脖子上麵的玉佩拿了下來,交到了小兵的手中:“告訴他們,拿著我的玉佩,先去舞陽縣找黃邵,接受黃邵的整編,順便把咱們的糧食分給兩天的。”
“諸位鄉親們,現在我們舞陽縣正是用人之際,朝廷中也有命令,這黃巾賊是能收編就收編,保證農桑,我收編他們你們沒有意見吧?”
波浪看著周邊那些老百姓,尤其是典韋,雙眼中有些怒氣,趕緊衝著這些人解釋道:“咱們現在就缺乏勞力,也缺乏兵力,這些黃巾兵也是被餓的,不然他們怎麼可能起來造反呢?你們說是不是?”
“我知道。今天咱們堡子裏麵死了不少百姓,這都是我這個縣主做得不對,都是我的錯。”
作為老大的,經常要學會批評與自我批評,甚至還要多哭一下,這是波浪研究了多少曆史總覺出來的一個非常有用的辦法,就像二三十年之後崛起的劉備,他不就經常一哭二鬧三上吊嗎?
眼前的這些人,一看到了縣主說的這麼情真意切,胸中的怒氣立馬就消失了不少,不過仍然有很多死了家人的人,心頭的怒氣還在。
“其實我的父親就是被黃巾殺死的,但是我知道,這些黃巾隻是收到了太平道教主的迷惑,他們也是被逼無奈的,要不是太平道教主沒收他們的糧食,逼著他們打仗,他們也不會去造反的。”
波浪說道這裏的時候,那幾個老頭子才緩緩的對著波浪說道:“縣主,俺們都理解,都是年輕娃娃,誰死了俺們都過意不去,他們能夠懸崖勒馬,那就是俺們大漢的福分,以後能夠跟著縣主,隻要不為非作歹,也算是縣主給了他們新生。”
這幾個老頭子畢竟是這些人的代言人,說完之後,那些有怒氣的人,臉上的表情慢慢的恢複了正常。
“老人家,我準備這你們這裏住幾天,把這些事情都處理下一下,明日裏我準備調集縣城裏麵的縣丞,農吏等過來,把咱們這個堡子擴展一下,討論一下駐紮軍隊的事情。你們覺得怎麼樣?”
幾個老人一聽,趕緊單膝跪在了地上,對著波浪說道:“小老兒全憑縣主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