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吃了你們不成?給你們說,到了舞陽縣你們就是官府,不再是黃巾賊。”波浪沒好氣的對著眼前這兩百個黃巾兵道。
“可是,可是……”黃巾兵仍然是在猶豫:“黃邵將軍也在舞陽縣嗎?可是我們是賊!”
波浪一個腦袋兩個大,看著這些人,真他娘的煩他,怎麼成了這麼一回事,賊就怎麼啦?賊就不能夠變成兵了嗎?
兩百個黃巾小兵,身上大多數有傷,現在還沒有拿下來眼前的堡子,這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波浪帶來的這七八十人,要不是這七八十人,這個堡子早就拿下來了!
要說這兩夥人沒有仇恨?
那是假的,要不是波浪在旁邊幹擾,現在這夥黃巾小兵們已經進入了堡子,女人糧食已經有了,怎麼可能還在外麵猶豫呢?
“你叫什麼?你他娘的兵和賊有這麼大的區別嗎?看看我的玉墜,現在我還不是做兵了,給你們說,我現在是大漢的舞陽縣縣主。”
波浪說道這裏,突然加大了聲音,把身邊的人嚇了一跳,不過聲音看看傳到了堡子牆上,在堡子牆上的人隱隱約約的聽到了波浪的話:
“你們要麼跟著我去做官兵,要麼就走吧,我也不為難你們,但是這堡子你們不能打了,他們現在想要搬去我的舞陽縣城裏麵去!”
一時間堡子牆上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無非就是終於有當兵的來管我們了,他們這才注意到波浪身邊的這些人穿著的都是衙役的衣服。
“鄉親們,別著急,這夥衙役在嶺頭已經很久了,早不來晚不來,看到我們快打贏了才來,誰知道他們安的什麼想法!”
說話的這人正是那個雙手持戟的,殺人殺得全身是血,兩把長戟也變成了血紅色的了,整個一個地獄出來的惡鬼。
他說的這些話,波浪自然是聽不見,他還在跟著那些黃巾小兵們溝通呢!
“怎麼樣,你們要是想要繼續跟著我和黃邵的話,現在就放下兵器,跟著我去舞陽縣,到時候身體好的跟著我進軍營,身體不好的,我在舞陽給你們討個婆娘養兒子去,你們自己考慮吧!”
“忘了給你們說了,我身後還帶著一個大夫,拉著一車藥材,你們要是想好了的話,就放下手中的兵器等著我讓人給你們包紮。”
波浪實在是不想在跟眼前的這兩百個人在嘰嘰歪歪了,他現在的重頭戲還是在那個堡子上,在他看來,那堡子上麵的人,是一個很不錯的主,要是能夠收下他,那就賺大發了!
波浪說完之後,帶著何儀轉身就走,隻是留下了這些黃巾小兵們去自行思考,對於這些黃巾小兵,波浪有百分之一百八十的肯定,他們會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的。
不投降,這兩百傷兵能活下去的可能性太小了,不是餓死,就是餓死!
“鋪子裏麵的鄉親們,我是舞陽縣的縣主,這是我的印信,你們看看。”
來到破破爛爛的堡子牆下麵,波浪對著堡子牆裏麵的人開門見山,直接把手中的印信從牆下麵往上扔,想要一次性解決問題!
站在城牆上的那個手持雙戟的漢子,左手接過右手的戟,右手抓住了波浪扔上去的東西,打開之後,看到了波浪的官印和一些通關文書。
旁邊也還有幾個識字的老百姓,看著波浪扔上來的印信,算是相信了波浪的說法。
“這可真的是官老爺,真的是官老爺呀!”
堡子牆上幾個長著胡子的,看到了這戰事停了下來,便衝上了城牆,開始了指點江山,激昂文字。
“官老爺,稍微等等,我們這就打開堡子門,迎接官老爺進來!”
幾個長著胡須的人一合計,就要衝下去給波浪他們開門,卻被那個手持雙戟的人給攔了下來,衝著波浪喊道:
“你這廝是什麼縣主,方才我們大戰的時候,你為什麼躲在山嶺上看熱鬧?”
兄弟,話說的這麼直就沒有朋友啦哈,波浪在自己的內心中對著堡子牆上麵的這個漢子心中罵道。
“要是沒有俺家少主,你們家的堡子牆已經被那些黃巾兵們拿下了,你們看看那些黃巾兵,現在已經放下了武器,投降了我家少主,這不就行了嗎?”
說話的是波浪旁邊的何儀,波浪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何儀,沒有想到這憨貨在這時候突然就開竅了,而且這回答的是他娘的標準式的外交式回答。
避開了要問的問題,而是直接回答一些聽起來很高大上的話,實際上與這個話題完全不相幹的東西,要不是何儀開了口,若是波浪現在說的話,肯定還會說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等等之類的話。
“是呀,是呀,你們看看,這縣主一出現,就把那些黃巾小兵們鎮住了,現在都不敢動彈了。”
“嗯嗯,這縣老爺就是不得了,你們說說咱們以往的時候哪裏見到過這樣的縣老爺。”
幾個老頭子你一言我一語的,絲毫不把那個手持雙戟的人放在眼中,他們三言兩句就決定了,要把這波浪他們放進去。
進了堡子之後,波浪才看到了這堡子的全貌,堡子裏麵是兩三個糧塢,裏麵的小孩來來往往,有水井,看上去是一個不錯的哨點。
波浪所在的舞陽縣距離這個堡子的時間大概需要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這個堡子矗立在這裏,正好可以看作為波浪他們的前沿哨地,作為舞陽縣的門戶。
“鄉親們,你們這個鋪子距離舞陽縣城太遠了,這距離舞陽縣城的路程怎麼說也需要將近三個時,我現在有一個想法,準備把你們的這個堡子擴建一下,在這裏駐紮一批衙役。”
看著不明所以的眾人,波浪繼續說道:
“鄉親們,是這樣的,你們在這裏種地,可是現在匪患橫行,要是沒有我們衙役的保護的話,你們的安全實在是保證不了,所以我就想啊,把你們這個堡子擴建一下,你們覺得如何?”
堡子裏麵的老頭子們聽了之後,麵色有些不善,他們想的可是跟著縣主進城之後去享福的,誰知道縣主的想法卻是這樣,不讓他們進城。
而那個手持雙戟的人,聽到了波浪的話之後,才放鬆了雙手,那緊繃著的肌肉也慢慢鬆弛了下來。
“縣主,這要是把我們那這堡子擴建的話,我們這堡子裏麵也沒有帶兵的人和青壯衙役來保護我們這堡子!”
一個白須飄飄的人來到了波浪的身邊,對著波浪說道:
“這個好說,到時候我從縣裏給你們調集一百個兵丁過來,至於帶兵的人,我看這位壯士就很不錯嘛?”
波浪說著說著,就來到了那個手持雙戟之人的麵前,對著這壯漢子說道。
誰知道這漢子雙眼怒睜,一雙牛眼瞪著波浪,聲音粗狂的說道:“小娃娃,俺可不是這堡子裏麵的人,俺隻是過路人!”
小娃娃,叫的是波浪最不喜歡聽得話,明明這幾個月的時間以來,波浪已經在拚命的去曬黑自己,去爭取給自己一個古銅色的皮膚,去給自己弄的成熟一點,可是一直都是失敗!
誰知道這幾個月的時間過去,波浪已經是十八歲的麵孔,臉龐依舊是奶裏奶氣的,還有這一點輕輕的嬰兒肥。
麵對著被稱呼為小娃娃,身邊的何儀已經是麵色不善,可是波浪忍了,人家說的畢竟是實話嘛!
“嘿嘿,不知道壯士尊姓大名!”
這漢子看到了這個縣主非但不生氣,表現的還算禮貌,感覺自己的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麵,便收起了脾氣,對著波浪說道:
“俺叫典韋,咋了?”
波浪聽了之後,更加的震驚,實在是沒有想到這漢子就是典韋,更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這樣的大人物。
“你叫什麼?典韋?你真的是典韋?”
看到波浪神情之後,典韋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就有些不舒服:
“咋了,俺就叫典韋,怎麼啦?不中呀?”
“中中中。”波浪趕緊換上了嚴肅的嘴臉,收起方才的嘻嘻哈哈,對著典韋說道:
“不知道典壯士想要去哪裏?有沒有為我大漢朝廷效力的打算?”
典韋第一次收到了縣主這麼大的官,這麼熱情的款待,一下子一律紅暈湧上了臉上,對著波浪說道:
“俺,俺在老家打傷了官府衙役,跑……”
典韋意識到自己好像說多了話,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而波浪和那幾個老頭子這是吃驚的看著典韋。
“沒事,沒事,不知道典壯士,有沒有興趣去我們舞陽縣當一個縣尉,怎麼樣,我把舞陽縣的縣尉給你去當,你覺得怎麼樣?”
波浪的話一出口,不僅僅是眼前的那幾個老頭子,甚至就是波浪身邊的何儀,聽了之後也皺著眉頭。
縣尉這個官職,在何儀看來,那是非自己莫屬的,在舞陽縣現在有兩個武功好的,一個是黃邵,但是他好像對當官沒有多少興致,那麼剩下的就是自己了!
“少主,這縣尉可是一縣裏的二把手,怎麼能夠就這麼輕易的送給要給初次認識才這麼點時間的人呢?”何儀說道
“是呀,少主,這縣尉的最起碼應該送給我們何儀大哥呀,他可是跟了你這麼久的人……”身邊的小兵對著波浪抗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