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參是參的熟用品,其加工方法是經過浸潤、清洗、分選、蒸製、晾曬、烘幹等工序加工而成。紅參在蒸製烘培之後成份發生變化。幹燥後的紅參顏色紅潤,氣味濃香。具有火大,勁足之特點。紅身是陰盛陽虛者的首選補品,平衡陰陽最適宜女性使用。
這紅參給梁太後和楊敏兒原本也算是不錯的。可關鍵是梁誥在最後說得那句“調理好身體,為大梁早日開枝散葉。”這算是觸碰到了楊敏兒和梁太後的痛處了。
冊封之後,楊敏兒與梁王恪自然是要圓房的。可就在那天晚上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楊敏兒暈厥了過去。後來太後細細地問了梁王恪。原來倆人正要準備行夫妻敦倫之禮的時候,楊敏兒突然間渾身發僵,手足也同樣僵直,最後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經禦醫診脈之後,已經確認了這屬於一種比較罕見的病症——房厥症。得了這種病別說生孩子了,直到現在楊敏兒都是完璧之身。這件事情梁太後是吩咐了必須嚴加保守秘密的。而梁王恪是真心喜歡楊敏兒,即便是不能行夫妻之禮,他也沒有怪罪楊敏兒或者嫌棄她。平日裏還是一樣的和楊敏兒如膠似漆,隻是每次到了關鍵時刻嘎然而止,這讓人實在是受不了。
為了此事楊敏兒自己也是非常焦急,藥物也好偏方也罷一直都沒有聽過。可偏偏這事情今天梁誥提出來了。雖然他沒有明說,但那句“調理好身體”。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原本對楊敏兒不滿的那些官員必定會借機發難。這一來不但其王後尊位可能被廢,連帶著當初一意孤行要立其為後的太後都會受到責難。雖然對太後的責難不可能明說。但這樣的事情太後是能避免盡量要避免的。
如今梁王“親政”了,雖然所有他批閱的奏折都必須送太後處審核加蓋印璽後才能正式頒行。但一旦太後被指德行有虧,那這種形式上的送審很可能被迫取消。這就是漸漸喪失權力的預兆。
梁太後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情傳揚出去。
“大院君從王上那邊來?”梁太後想了想先把話題岔開了。
梁誥也不揭穿她,他笑著對梁太後說道:“是的,剛剛去見了王上,如今王上親政,所有事情親曆親為。這都是太後教導得好啊!”
“王上的確很勤政,隻可惜手下的官員實在是太過疏政懈怠。大院君是王上生父,也該多幫著王上一些的。”梁太後有些鄙夷地看了梁誥。他話裏有話的說什麼梁王親曆親為。一個當王的,什麼事情都親曆親為,那算個什麼王呢?她隨即給梁誥點了點,他是可以參與一些政務的,這也算是讓他得點甜頭了。反正她就是這麼一說,以後找個由頭讓他回家去也是一樣的。
可沒想到梁誥今天變得聰明起來了,他提了個建議,其實質內容就是要在議政府中有一張正式的椅子。他笑嗬嗬地說道:“這官員疏政懈怠的確是件麻煩事情。其實不妨請幾位宗親在議政府裏掛個顧問之銜。不用負責什麼專門的事務,隻需要盯著他們不讓他們偷懶,這就不錯了。”
“顧問?”聽到這個頭銜梁太後先是眉頭一皺,隨即就答應了,“這倒也是個辦法,就由大院君領銜好了,另外叫上淵亭君和笠尚君好了。”
不過既然是要叫上幾個宗親,她就索性把兩個比較靠近自己的宗親叫上了。而且這兩位和梁誥還多多少少有些不對付。不過沒想到梁誥是不是沒想明白還是覺得自己有辦法應付。他笑嗬嗬地應了,隨即就興衝衝地準備去把這個顧問的頭銜先要來再說。
看著梁誥興衝衝地消失在殿門口的梁誥的背影,楊敏兒歉然地對梁太後說道:“太後,兒臣有罪啊!”
梁太後對於今天的事情的確是非常氣憤的,生生就讓梁誥在議政府裏插了一腳。這是對她的試探。梁誥此刻在梁太後的眼中已經不複往日的形象了。
“這不關你事,這是有人在弄鬼。正好讓他鑽了空子。你那藥還是要吃,把病治好了,生個世子出來,那比什麼都管用!”梁太後看了一眼躬身請罪的楊敏兒,又想到她那隱疾,心中難免有些不舒服。
楊敏兒神色堅毅地點了點頭:“兒臣絕不會停藥的,再苦我也喝。”
梁誥得了梁太後的允諾,帶著梁王恪的諭旨正式作為議政府首席顧問。雖然有另兩位顧問淵亭君和笠尚君在一旁掣肘。但他是大院君,地位尊崇。加上有了正式的名義,他開始插手議政府的事務來了。也正是到了這時梁太後算是看清楚了梁誥先前所表現出來的謹小慎微,那根本就是偽裝。梁太後在心裏把梁誥看作了對手。
而此時此刻楊敏兒正在自己的宮裏挑選送到她宮裏待選的尚宮嫫嫫和貼身侍女。之前殷昊已經通過寒衣府觀風事司克州局安排了兩個人進宮,名單也讓詠杏交給了楊敏兒。她看著這個老實巴交沉默寡言的辛氏,實在是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不過既然是殷昊安排的,必定是有著深意的。另外還有一個名叫葵兒的侍女,看著倒是個伶俐的。選定了這兩個貼身近侍之後,楊敏兒讓其他人先都下去了。寢宮裏就留下了辛氏和葵兒。
還沒等楊敏兒開口呢,辛氏就對葵兒說了句:“先給王後娘娘把把脈。”
楊敏兒愣了愣,這時葵兒已經走到她的身邊,用兩根手指搭在了她的脈門上。這姿勢倒真是像那麼回事的。
片刻之後,葵兒診完了脈之後對辛氏說道:“娘娘的身體健壯的很,沒有什麼毛病,這行房昏厥定是另有原因的。”
聽了她的話楊敏兒先是一喜,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隨即問道:“葵兒,你這醫術師承何人?”
“奴婢姓何,家祖何棄蓼。”葵兒這話一出口,把楊敏兒都嚇了一跳。這何棄蓼可是南國名醫,先祖三代都是梁國太醫院院正。隻不過這何棄蓼天生怪癖,一直以來都拒絕出仕,否則應該也是太醫院院正。
以何家的家學傳承,葵兒對楊敏兒的診斷應該是不會錯的。那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了楊敏兒的房厥之症呢?
辛氏開始詳細詢問起了,楊敏兒和梁王恪兩人行房的每一個細節。可問了半天似乎並沒有什麼問題。按理說在梁王宮中,由於梁王和楊敏兒都很年輕。夫妻敦倫行房所需要注意的各種細節,在事前都有專門人會給兩人講述。按理還會有侍女給梁王恪先侍寢,以讓其熟悉此中竅門。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辛氏也有些頭大了。
她是克州局專門配備給楊敏兒的內侍。楊敏兒是否能得到梁王寵信關係到殷昊對梁國的布局,這件事情必須解決。她想著準備讓葵兒和楊敏兒演示一下當晚的情況。可這是梁王下朝回宮了。梁王回宮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楊敏兒這裏來報到,然後兩人一起去向太後請安。這麼一來辛氏的計劃隻能等明天有空的時候實行了。
當天晚上,梁王準備回自己寢宮就寢的時候,楊敏兒一把拉住了他。
“王後,怎麼了?”梁王有些奇怪地問道。自從楊敏兒確診得了房厥之症。他都是在自己寢宮就寢的。之前曾今安排給他一個侍女侍寢,這女子雖然年紀大些,樣貌比起楊敏兒也差了很多。但一來二去的,梁王也多次臨幸了她。他感覺還不錯。楊敏兒漂亮是漂亮但隻能看不能碰這樣梁王的新鮮勁也有些淡了。
楊敏兒自從今天葵兒給她診脈之後覺得可能那次暈厥隻是偶然現象,應該是可以再試試的。所以梁王要走她就一把拉住了他。
看著梁王疑惑的表情,楊敏兒一張臉漲紅著說道:“王上……要不……要不今晚上再試一次?”
看著她一張臉紅得好像熟透了的蘋果,梁王也有些意動。當初梁太後給他指定了王後的時候,他還有些不樂意,誰知道一見之下,這美人兒讓他看得都癡了,洞房之夜他是滿心歡喜。可沒想到最後弄出了一場尷尬的結局……
今天楊敏兒提出來要再試試,梁王自然是一百個願意。他猛烈地點了點頭,一把將楊敏兒抱起。兩人摟抱在一起之後就仿佛激烈噴發的火山一樣,青春的熱情一下子迸發了出來。
梁王一邊親吻著楊敏兒一邊拉扯她的衣襟。楊敏兒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助情地香也點了,她的臉嬌豔欲滴,眼神也漸漸迷離。雙手緊緊摟著梁王的背脊等待著丈夫給她人生中最美好的第一次……
可沒想到就在這時,楊敏兒的身體再次出現了狀況,她的四肢開始痙攣,身體開始抽搐,口中出現了細細的白沫,兩隻眼睛上翻著。
“來人!快來人啊!”梁王再次被嚇到了,大聲的喊了起來。
辛氏第一個跑了進來。梁王幸虧隻是剝開了楊敏兒的衣裙,自己的還沒脫呢。不然就和第一次一樣大窘失色了。
辛氏和葵兒進來之後,梁王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他被楊敏兒吊起來的火隻能找李琴兒去瀉火了。
而這時的楊敏兒渾身雪白的肌膚上滿是潮紅,下津濕漉漉的,橫陳著躺在床上。辛氏一邊將她的身體移正一邊讓葵兒替她診脈。這時候正好可以查查真實的病因。
“辛姨,娘娘的確是房厥。這種病成因很多,但似乎和娘娘的體質並無多大關礙啊!這就奇了怪了。”葵兒診脈結束之後滿臉疑惑地對辛氏說道。
辛氏搖了搖頭眉頭蹙著說道:“再難也要把這毛病治好,否則那就壞了主上的事情了。”
說完之後,辛氏看著楊敏兒的衣襟還敞著隨手就把那衣服拉好,就在這時,細心的辛氏發現了在楊敏兒的脖頸處似乎有點不一樣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