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寵的人馬拿下九疑山,擒得士壹之後,大軍立刻向著鬱林郡進發,準備在半途截擊,趙家兄妹的土軍,而沈雲英帶著洪宣嬌、花碧芳二將斷後,防止範家兄弟的人馬追襲過來。
範家兄弟的人馬卻並沒有追擊,士壹戰馬,有吳巨的幫助,蒼梧郡就像是一把鋼刀一般,插在南海郡(番禺)和交州西部諸郡之間,這會範家兄弟再要是追過去,一但戰敗,那交州就無險可守了,士燮不敢冒這個險,所以才下令範家兄弟的人馬,就停在南海郡和蒼梧郡之間,等著洭浦關的結果,若是洭浦關能勝,士燮還有一博之力,不然的話,士燮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而漢軍西進,這完全是通訊不暢的結果,如果劉寵他們知道洭浦關能那麼快的拿下,一定會率軍東進,先滅了範家兄弟,合圍番禺,然後再理會土軍的。
不過劉寵不知道,丁立卻是知道的,他開啟係統監控,所以對前線的情況非常了解。
“宿主注意,士燮擬任大將董毅統管番禺兵馬,準備先擊潰李飛瓊部,然後再向唐賽兒進兵。”
丁立眉頭皺著,他可以斷定,向西進軍一定是劉寵的注意,她剛本就不是在打仗,而是玩,前兩天係統就向他提示過,劉寵想要向西進兵,去見識一下象兵,而唐賽兒是沒有辦法反對的,前線也沒有什麼高明的謀士,當然就是有有,也擋不住劉寵,不然的話,大軍應該直接東進,搶在土兵到來之前,拿下來番禺 ,就是不能拿下來,引土兵在番禺交手,取勝之後,也會給番禺巨大的壓力而現在卻給了士燮一個個個擊破的機會。
丁立敲著桌子,輕聲道:“看來要向南方增兵了!”他回頭道:“慧英,命樞密府傳令高夢鸞,立刻讓秦良玉南下!”
慧英答應一聲,就要轉身下去,丁立又道:“去見一下慧娘,讓她把準備好的,打大象的東西給秦良玉帶上。”
夷陵城內,高夢鸞接到了由信鷹送來的命令,微微一笑,向著秦良玉道:“看來今夜就要向著甘寧進兵了,不然你就不能參予了。”趙琛報信的時候,秦良玉帶著西軍王鮮芝、合答安、張鳳儀三將,還有三萬人馬,奉命南下,馳援南方戰場,正好走到夷陵,於是就帶著人馬留在了夷陵,堵住了甘寧的進兵路線。
本來高夢鸞跟著兵南下,來接替秦良玉就行了,但是高夢鸞心大,想要把甘寧這支人馬給吃掉,所以就請秦良玉做出兵力不濟的樣子,守在夷陵並不出擊,而她則帶著高覽、高順、秦明、周泰、李蒙諸將悄悄的而行,就潛到了夷陵,準備圍殲甘寧所部,她和秦良玉本來商量著,要等到合適的機會,再出戰,可是甘寧為人小心,他們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現在看來,已經等不得了。
秦良玉想了想道:“不如這樣,我們今夜前去偷營,若是我們西軍一路,在正麵進攻,讓甘寧把精神都放到我們身上,高帥則帶著人馬,在我和甘寧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然後偷襲而進,強行破襲,您看如何?”
高夢鸞道:“這個辦法不錯,但是我們來強攻,你們偷襲。”
秦良玉還要說什麼,高夢鸞擺手道:“夢烡本來早就該南下了,但是丁立不知道為什麼,又讓她留在荊州,我這次來得時候,問了她,那個悶嘴葫蘆被我逼急了才說出一點,丁立得到消息,說是有訓象的土兵參戰,我們的人都沒有見過大象,所以丁立那裏有破象的武器,現在就等著這武器運過來,你們要保著這武器南下,要去平定交州,在這種情況下,你們的人馬,要盡量的避免有大的損失才是。”
高夢鸞自視頗高,所以總端著她的長輩架子,在外人麵前,如果不是正式的場合,或者丁立不在場,她有時就會對丁立直呼其名,以顯示她超然的地位。
秦良玉聽了高夢鸞的話,想了想,道:“好吧,我聽高帥的安排就是了。”
高夢鸞微微一笑,回頭向著高順道:“長勝,你不是訓練了一支陷陣營嗎,這次就是看你的了。”
高順有些興奮的跳了起來,叫道:“高帥,您隻管放心,一切交給孫兒了!”說完起身要走,秦明、周泰兩個急忙起身叫道:“我們與你一路!”丁立重用女將,他們這些人遇到大戰的機會太少,都快要憋瘋了,好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他們自然不能放過了,高覽在一旁看著,不由得露出了豔羨的神色,隻是他也是做了一段時間的主將了,知道以他現在的身份,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衝陣的,隻能是幹看著了。
高順、秦明、周泰三個出來,把軍馬集合起來,做好了準備,隻等天黑,秦明把高順、周泰兩個拉到了自己的帳中,讓人煮了大塊的肉來,又在自己的榻下拖出一壇子酒來,笑道:“高帥不許我們隨便喝酒,今天想來不會來管束我們,卻喝幾口壯壯膽子。”
周泰笑道:“這個最好。”高順雖然是個守軍法的,但是行軍者好酒,所以也沒有反對。
秦明把酒倒上,三個人碰了一下,一口飲盡,酒液過喉,三個人都覺一爽,秦明大笑道:“痛快!”周泰也跟著道:“舒服!”兩個家夥最好,這會同時一笑,隻覺舒意無比。
高順眼看秦明和周泰又去倒酒,急忙勸道:“你們兩個少喝一口,我們今夜好容易得一場大戰的機會,可不要讓酒誤了事。”
周泰笑道:“你放心,我們兩個都等得有些耐不住了,豈能壞了事情!”
秦明也道:“是啊,男子漢大丈夫,把酒沙場傲自來去,可是我們這裏,大仗都讓那些女人給把持去了,我們一點都撈不到,這一次絕不能丟臉就是了。”
高順口中不言,但是心裏也抱著這個念頭,隻想好好舒舒這口悶氣。
三個人等到了夜色深沉,都從帳裏出來,就點了高順的八百陷陣營,向著甘寧的營地摸了過去。
甘寧到了夷陵之後,本來以為能輕鬆破敵,沒想到卻被秦良玉給擋住了,連著五六天下來,不能向前一步,討敵要戰也不見成效,不由得心下鬱悶,隻覺得沒有辦法向劉備交待,倒是沈彌、婁發兩個看得開些,還解勸他,這才讓甘寧放鬆了一些。
這天深夜,甘寧隻覺天熱,不得安睡,就讓張嶷、張翼兩個巡視營寨,把沈彌、婁發兩個給叫到了自己的帳中,喝酒解悶。
幾杯過後,沈彌有些酒意了,就道:“興霸,你不要總把這裏的戰做一回事,我告訴你,漢中王根本就沒有進兵的意思,不然的話,為什麼這麼多天過去了,漢中王一直沒有派人來催促我們?”
甘寧不由得一皺眉頭,道:“此話怎講?”
沈發笑道:“你想想,那士燮派人來求援,可是我們的人馬根本就不可能趕到交州,漢中王派我們出來,說是要分丁立的兵力,但實際上,丁立的手下,北、西、南、東、翊五軍,分別監視著漢中王、魏王、吳王、燕王和交州王,一但出兵,各軍各行其是,就算是需要援兵也不會太多,現在西軍基本沒動,我們出不出兵,對西軍沒有任何的影響,怎麼能給士燮減輕壓力?漢中王明白這個,所以不過是個麵子情,這才不得不讓我們走走過場罷了。”
甘寧眉頭一皺,婁發看到,笑道:“興霸,你是不是聽了心裏不舒服啊?這也正常,但是你想想,若真是大戰,你初來乍到,漢中王怎麼可能就讓你為主將啊。”
甘寧臉色更為難看,沈彌踢了婁發一腳,轉移話題道:“那趙琛還真的就回去了,聽說已經被三將軍給抓了,和他老子一起被破了腦袋了。”
三個人正說著的工夫,就聽一聲尖利的聲音破空響起,三個人同時一怔,就在這個時候,隨後殺聲震地,好如滾滾浪濤一般傳了過來。
“不好!”甘寧猛的跳了起來,叫道:“有人劫營!”說著就向外跑,婁發又驚又怒的叫道:“張嶷、張翼兩個是幹什麼吃的?為什麼沒有動靜。”
幾呼就在婁發剛一罵完,帳簾挑開,甘寧的一個親兵嚴奇衝了進來,他是婁發的表弟,當年曾在甘寧的門下學武,算是甘寧不記名的徒弟,所以這回見之後,甘寧就把他提撥成了自己的親兵頭目。
“師父!”嚴奇大聲叫道:“不好了,漢軍突然偷營,張嶷、張翼二位將軍帶著自己的人馬撤離了!”
甘寧猛的站住不敢相信的看著嚴奇,他手裏隻有兩萬人馬,編為左右兩哨,分由張嶷、張翼二人帶領,遇到婁發、沈彌二人又招集了他們的家丁,還有一些慕甘寧名字的年青人,總湊了兩千來人,算是甘寧的心腹兵馬,如果張嶷、張翼二人把那兩萬蜀軍給帶走了,那他這裏就隻剩下兩千來人了,如何應付漢軍的進攻啊。
沈彌也想到這些,過去一把抓住了嚴奇叫道:“他們把人馬都帶走了嗎?”
嚴奇肯定的道:“都帶走了!我聽巡營小校說,漢軍一動他們就有所發現,本來還要抵擋,可是來得這夥漢軍強大的不可思議,不過幾百人,一下就把前營門給撕破了,於是張嶷、張翼二位將軍就帶著人馬走了。”
婁發怒罵道:“什麼狗屁將軍,這會不要再理會他們了!”
甘寧心如巨石落水,重重的沉了下去,冷聲道:“不管他們了,我們突圍!”說完帶頭衝了出去。
這會蜀軍大營已經被高順的陷陣營給衝得七零八落了,甘寧、沈彌、婁發三人根本就不能把人馬給攏起來,而隨著喊殺聲,高夢鸞率合答安及三千兵馬,高覽帶著李蒙和兩千兵分從兩邊衝了過來,就向著大營正中猛撲,大營之中,混亂不堪,甘寧催馬輪戟,向著正中的方向突去,才衝出來,恰好碰上秦明,兩個人也不說話,一個舞棒,一個舞雙戟就鬥在了一起。
甘寧下心拚命,秦明不過和他鬥了三、五個回合就有些招架不得了,這會高順、周周泰帶著人馬過來,高順大聲叫道:“秦明,我來助你!”催馬上前,與秦明合戰甘寧,兩個人兩條狼牙棒劈頭蓋頂的向著甘寧的身上卷了過來,好大的威勢,此時緊跟著甘寧的,隻有嚴奇有十幾名親兵了,而沈彌、婁發卻是不知道去向了,嚴奇的武功不行,眼光也差,這會甘寧看著雖然被兩條狼牙棒給壓製住了,但實際上,卻是並沒有落入下風,嚴奇卻沒有看出來,心中焦躁,大吼一聲,輪著大刀帶著那十幾名親兵衝過來想要幫助甘寧
周泰在一旁看著,實在不好意思上去夾攻甘寧,這會嚴奇上來,他不由得大叫一聲:“好啊!”催馬上前大刀飛起,隻一刀就把嚴奇給劈成了兩半,跟著一口刀飛舞開來,把那十幾名親兵都給劈翻到了馬下。
甘寧看得心膽俱裂,怒火織天,但是眼看著周泰輪著大刀一幅躍躍欲試的架勢看著自己,知道一但周泰衝過來,那自己雖然還不至於一敗, 但是想要衝出去,卻是萬萬不能了,於是又戟輪開,猛攻兩招,把高順、秦明給逼了開來,一馬獨行,自向東投去了。
秦明看著不甘心,還要去追,卻被高順給拉住了,叫道:“秦哥,那家夥的武功不錯,我們單打獨鬥都不是他的對手,若是帶著大隊人馬去追他,難免有些得不償失,我們這裏卻向前衝,隻把蜀軍給衝散了就是了。”
當下高順一路筆直,向著後營衝去,周泰向著左營衝去,秦明向著右營衝去,接應本軍。
那沈彌早在甘寧敗走的一刻,就扯婁發帶著集結起來的七、八百人向著右側逃去,婁發不由得叫道:“沈哥,就這樣丟了興霸,我們是不是有點……。”
沈彌冷笑道:“那甘興霸就是個廢物,我幾次和他說過,不能把人馬都交給張嶷、張翼,他聽我的嗎?現在到這樣的時候, 難道我們兩個陪著一個廢物去死嗎!”
婁發雖然覺得沈彌的話不太好聽,但是他聽沈彌的習慣了,卻也不敢爭辯,隻能是跟著沈彌。
兩個人帶著兵馬正走著的工夫,殺聲四起,跟著一路人馬衝了過來,當先一人正是了高覽,他看到有人過來,不由得哈哈一笑道:“好啊,老子還以為人都讓高順那個小子給吃盡了呢, 沒想到這裏還留著一點肉湯!”說話間催馬過來,赤鐵雙斧輪起來,左斧向著婁發劈下來,右斧向著沈彌劈下來。
婁發挻矛相隔,被大斧子劈在矛杆上,身子連晃,差一點就從馬上摔下來,而沈彌更是不濟,手裏的大槍當場被劈斷了。
高覽帶馬回頭,就到了婁發的身前,一斧子撈開婁發的長矛,一斧子下去,就把婁發的劈胸剁了開來。
沈彌一看婁發死了,轉身就走,誰想正好和帶兵過來的秦明碰上,被秦明一棒打了個萬朵桃花開。
漢軍輕光蜀軍,解了夷陵之圍,而本來應該拉截蜀軍敗兵的秦良玉看到二張的逃軍勢大,不想讓自己的人馬受到太大的損失,以至誤了南下,所以就那樣回來了,並沒有和二張的人馬交手。
高夢鸞一而安排夷陵的防務,一麵讓秦良玉會合了夢烡,就此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