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的突然發動,展雁自然是感知到了,急聲叫道:“漢軍水關進攻不利,但是李飛瓊還在那裏,現在他們向我東門進攻,這是想要聲東擊西,讓四將軍的人馬回來,他們好攻破水關,這樣的攻擊,第一波必然是強橫的,我們隻要頂過去,就能讓他們再也沒有辦法進攻了,大家千萬頂住,我自為你們請功,賞錢少不了你們的!”
隨著韓雁的叫聲,那些兵士就像是打雞血了一般,紛紛而起,就在城頭上準備著,樊噲帶著人這會已經衝到了護城河了。
“步弩!”
李飛瓊雖然在擊鼓,但是她站得高,目眼睛一直跟著樊噲在走,一眼看到了樊噲 他們到了護城河的邊上,立時下令,而隨著她的叫聲,十張步弩,被人推著向前衝去。
步弩是丁立把舊的秦朝大弩改裝而成的,發射巨大的長矛,就和周瑜船上用得一樣。
本來步弩是不能動的,固定住之後,才能保證射擊的製量,但是丁立給設計了兩個活動輪,可以轉上轉下那種的,而底座開了前後各十個釘子眼,這個時候用得大木釘子,聯成排,一邊十個,到了射擊位置之後,訪問演出把輪起扳起來,然後大木釘砸下去,就把讓步弩固定住了,然後射擊還能隨時起了釘子調整謝擊的角度,這種固定的炮塔,就被丁立改成了隨軍重機槍了。
十架步弩推進到一定的位置之後,弩箭上,綁好了手榴彈,就向著城上射去。
交州軍對步弩並不是太害怕,因為射擊距離和角度的問題,對方根本就不可能把那重的弩箭直接射到城下,最多也就是紮到女牆口下麵城牆上,所以他們更注意的是樊噲他們的雲梯,還有準備出擊的撞車。
“過河!”
樊噲大吼一聲,當先跳進護城河在,向著對麵遊了過來,由於緊鄰著湞水,漢軍沒有辦法把東門的護城河給切斷,這也讓漢軍每一次的攻擊,都非常的麻煩。
城上的交州軍把一切都準備好了,隻等樊噲他們過河,然後立刻放箭,著急的弓箭手,已經把箭都拉開了,就對著下麵。
步弩旁邊的校尉看樊噲他們遊河邊,猛的一揮手裏的小旗,十架步弩一齊發射,就像城上那些交州軍想得一樣,十支大的弩箭,就紮在了女牆下麵的城牆上,但是跟著就爆炸了,十根長矛,紮中的垛口有限,爆炸的範圍也不大,但是給交州軍帶來的心理衝擊,卻是極為驚人的,他們隻覺得腳下的城牆都跟著一晃,廢磚爛瓦紛紛掉落,驚呼聲不住的響起,誰也不知道發生長了什麼。
漢軍的巨弩快速的調整了射擊的角度,然後第二撥箭又飛了出來,有了釘的幫助,弩箭向上迎射變成了可能,這一回十支都射上了城頭。
一妓箭把三個人穿上向後退去,猛得讓人撞在木柱子上,隨後他爆炸,人給炸碎了,就連木柱子都被炸塌了。
十根大箭就在洭浦關的城頭上不住的爆炸,如果說剛才是驚懼,那現在就是恐怖了,巨大的爆炸聲不住的響起,整個城牆上都亂了套了,偏有一支箭恰好就射在了城頭上支起來的油鍋上,這是準備燒好了油向著攻城的漢軍頭上潑的,這會一支箭先猛的射穿了大鍋,箭就停在了鍋上,跟著大鍋被撞翻,滾油流動,被燙得的交州兵鬼哭狼嚎的叫著,隨著爆聲起,油都被點燃了,流動的火就在城上滾動著。
交州軍救火的時候,樊噲已經帶著人衝上來了,攔阻他們的箭不過是幾支而已,完全不能構成危險。
樊噲就把自己扛著的雲梯倚在了城牆上,隨後叫道:“撞車!”準備好的撞車就向著這麵衝過來,而樊噲喊完了就向著城上爬去。
展雁最先反應過來,大聲叱罵著軍士,命他們上城,還把兩個被爆炸嚇得不敢向前軍士就給砍翻在地,大聲叫道:“你們怕什麼!把他們雲梯給我擋住,他們的撞車過不來!”
在展雁的叱罵聲中,那些交州軍總算是打起精神,向著城上過來,但是一過來,他們就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場景,隻見出岔撞車蓄著力向前衝,隻有這樣才保證衝到城門前,有巨大的衝力,前麵就是護城河了,漢軍數十人飛跳到河裏,每兩個人扛一根大木,搭成了一個臨時的‘橋’不管是撞車,還是推車兵士,都不停下,就那樣向前衝去,毫不費力的過了護城河,向著城門衝了過來。
展雁也沒有想到漢軍會用這樣的辦法過河,不由得有些傻眼,隨後又急聲叫道:“加固城門,加固城門!”豈實城門已經被加固了,不然的話這會再動手,哪裏來得及啊,隻是展雁被對方的撞圜過橋給震住了,這才這樣的喊著。
此時樊噲他們已經爬了一半了,交州軍也知道,一但讓樊噲他們爬上來,那就大勢去也,所以推滾木擂石就向雲梯上砸了下來,連著兩架雲梯都被砸塌了,雲梯上的漢軍滾下來,卻不退下去,而是爬起來,去別的雲梯處幫忙,一個個眼睛都是紅了,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看得交州軍個個心頭恐懼,實在不知道這些人哪裏來的這樣的勁頭,就連那些傷得過重被抬下去的,都不住的罵著抬他們的人,不願意下去,還有得直接就想要從擔架上下來的,這不是人,這是一群惡狼啊!
樊噲身中兩箭,他就任著那箭在身上,嘴裏咬著一口大刀,雙手抓著雲梯向上爬去,他這是第二架雲梯了,剛才的第一架已經被砸到了。
十幾個交州兵,就用撐杆撐著梯著,用力向外推,下麵按著梯子的人也在用力,梯 子被兩股力量衝擊的吱吱作響,不住的顫動,樊噲就像是沒有感覺一樣,還在向上爬。
這會步弩已經停了,這必竟不是機槍,沒有那麼好的射擊準確度,雙方的人混在一起,他們就不敢再射了。
這時一個小兵跑到了步弩前,向著管弩的小校道:“中郎將有令,集結所有的弩,向他們的城門箭樓射一發!”
小校立刻下令箭弩調整好射擊位,這個不會給他們測試的機會了。
步弩調整好之後,釘好了大釘,七、八個人開始拉動大弩(參見成龍神話),十支弩箭一齊發射,九支射上了箭樓,轟然炸開,那箭樓的大柱子,本來剛才就被炸斷了一根,這會哪裏撐得住,直接塌了下來,展雁衝出來不及,竟然被埋在下麵了。
而這個時候,撞車也到了城門口,由於雲梯太多,城上的人馬減少,已經有些顧不過來了,而撞車又有護甲,所以推撞車的人,沒有一個受傷的,就推著那撞車,狠狠的撞在了城門上,巨大的撞擊之下,半拉城都晃了起來。
樊噲也看到了箭樓倒塌,他知道,這是向上的最好機會了,於是回手把嘴上咬著的大刀抓下來,奮力向上一擲,握著撐杆的交州軍前三個人都被大刀給穿透了,第四個則被帶得向後倒去,摔坐在地上。
樊噲怒吼一聲,不顧自己還差著幾階,猛的一竄,就躍上了女牆。
兩個交州軍的軍士挺著長矛向著樊噲刺了過來,樊噲手疾眼快,兩個長矛給抓住,猛的一用力,把兩柄長矛給奪了下來,然後用力一抽,就抽在兩個交州軍的頭上,把他們兩個的腦袋直接給抽爆了,隨後縱身躍下,雙矛揮舞,趕殺守城的交州軍。
這會展雁被人從箭樓廢墟裏給扒了出來,那土手榴彈的爆炸威力有限,並沒有能把他給炸死,而炸下來的箭樓廢墟也隻是把他砸了個頭破血流,沒有給他帶來致命傷。
展雁指著樊噲野獸一般的嚎叫著:“把他給我拿下,拿下!”樊噲怒吼一,雙矛一齊擲出去,同時刺中了展雁,帶著他飛起來,向後退去,就被釘在了一旁的斷柱之上。
樊噲回手抓了兩個交州軍的軍士當成武器,一路橫掃過去,把擋路的交州軍都要給打了開來,這會爬上城的漢軍越來越多,洭浦關的城頭上,四處都在動手,交州軍已經沒有辦法阻擋漢軍了。
轟!一聲巨響,卻是撞車把洭浦關的東城門給撞了開來,漢軍一齊歡呼,後麵李飛瓊聽到消息,立刻丟了鼓槌,就上戰馬,下令打起她的號旗,就向著洭浦關衝了過來,本來城門雖然破了,但是那些交州軍還在拚死抵擋,但是李飛瓊的大旗一出來,這些交州軍上上下下,如何不知道他們被人給騙了,哪裏還有戰心了,隻顧四下裏逃命。
樊噲光著膀子,左肩兩支被射的箭被他撥了出來,傷口還在出血,他也不管,就從城頭上下來,早有人把他的戰馬和大鐵戟給送了過來,他上了馬當先向著洭浦關城內殺去。
樊噲剛向前衝了不到半裏地,就聽見有人大聲叫道:“賊將休得向前!”卻是士武到了,水關就在東門的邊上,東門才一失守他就知道了,急切之間,就留了方鐵管理水關,然後帶著黎圓率軍殺了回來。
士武看到樊噲,直恨不得咬碎口中牙,催馬上前,輪錘就打,樊噲一戟隔開就和他鬥到了一起,黎圓心道:“這會又不是上陣鬥將,一齊來吧!”想到這裏帶人馬就衝過來了,樊噲身後的漢軍也向前衝,就都撕殺到了一處。
黎圓也是南國有名的勇將,連斬數人之後,就衝到了樊噲的身後,挺槍向著樊噲的背心刺去,大槍無聲,就像是一條毒蛇一般,向著好樊噲噬去,就在這個時候,隻聽一個聲音響起:“休得偷襲!”隨著叫聲,一箭射到,就射在黎圓的槍尖上,錚的一聲,黎圓的鐵槍竟然被那小小的一隻箭給撞得偏了開來。
樊噲聽到聲音,回手一戟,就劈在黎圓的頭上,把他的腦袋劈成了兩半個,士武怒吼一聲,一錘向著樊噲的打去,那箭再次射了出來,就向著他的眼睛而來,士武急收錘在眼前一立,箭就射在他的錘上,震得他的大錘嗡嗡作響。
樊噲回身就是一戟:“鴻門一怒忠勇啖!”大戟暴嘯著劈了下來,士武變招不及,急招架的工夫,被樊噲一戟劈去了一條胳膊,不由得慘叫一聲撥馬就走,樊噲就在後麵緊追下來,士家兄弟在交州有著極高的威望,這會那些交州軍拚命向前,纏住了樊噲,這才讓士武逃了出去。
此時整個洭浦關都知道東門失守了,範聖不由得長歎一聲,道:“當此之即,還有什麼可戰得了!”說完也不管南門的防守了,就帶著人馬衝了出來,直奔府衙而去,才走到半途,就見自己的兒子範枕保著家小出來人,原來範聖早就有了準備了。
範枕看到範聖過來,急聲叫道:“爹爹,我們向何處走啊?”
範聖叫道:“我們奔西門,那裏還應該在範召的手裏呢!”於是一家子就向著西門而去。
士武簡單了包了傷口,才從東大街轉過來,想著就去南門,和範聖一道衝出去,就見迎頭衝來一隊人馬,打得卻是漢軍的大族旗,原來範聖跑了,南門無人防守,傾刻間就被扈三娘、仇瓊英、楊延瑛他們給攻破了,這三員女將進城之後,分成三路,扈三娘向東,仇瓊英向北,楊延瑛向西,卻是分路接應諸軍。
士武正好和扈三娘撞個對頭,他這會一條胳膊沒了,哪裏還敢交手,帶著還跟在自己的身邊的親兵,就轉頭向著北門而去,扈三娘尖聲叫道:“哪走!”帶著人馬才追過來,樊噲從一旁閃了出來,大聲叫道:“這士武是我的,我要拿他的腦袋給張橫報仇!”
扈三娘聽了這話就把人馬給約住了,就放樊噲去追,自己卻是帶著人馬向府庫而去了。
李飛瓊帶著人馬先奔水關,這裏方鐵還在拚力擋著李俊,但是衝過來的漢軍以壓倒性的優勢把他的人馬砍瓜削菜一般的斬殺殆盡,方鐵情知大勢已去,就回手一刀,直接抹了脖子了。
李飛瓊這裏接應了李應的人馬進城,這才轉路向著府衙而來,行到一半,正好和扈三娘的人馬碰上,兩軍合一,就向著洭浦關的中心而去。